南月奴受寵若驚,竟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之間可以親近到這般地步了。愨鵡曉
「多謝七殿下關心。」她唇角一彎,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里畢竟是皇宮沒稍有不慎被人捉住把柄,怕是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如今有個焦長卿在身邊折騰她便已經足夠!
見她刻意避開自己,北堂炎面色微微一沉,表面上卻好似沒有察覺一般。
他負手而立,對著站在身旁的九公主北堂蝶說道︰「小蝶,你方才說她欠你的債,這是怎麼回事?磧」
「七哥可還記得當日她第一次進宮之時,弄壞了我風箏之事?」北堂蝶斜眉,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那一次她分明就是故意折騰那群小太監來著,偏偏這個不上道的「南紹謙」出現了,誰想她竟是這麼沒用,讓她取個風箏而已,竟然將它給弄壞了?!著實可惡!
南月奴總算是知道了,感情這小公主還記著這樁事呢?侏!
她當即便松了一口氣,道︰「原來公主是想要風箏麼?」
「說得容易,你會做麼?」九公主瞪她,那風箏可是她特地央著北堂靖幫她從宮外帶回來的!
「區區一個風箏而已!」南月奴神情略顯得意,說道,「公主若是喜歡,我便就給你做個又何妨?」
聞言,北堂蝶神情微訝,卻是透著一抹不可置信。
不單是她,便連七皇子北堂炎臉上都寫滿興趣。
當然,南月奴並非只是說說而已,她抬眸望向北堂炎,眉眼一晚,低聲笑道︰「七殿下可會作畫?」
「略知一二。」北堂炎微微頷首。
听到這樣的回答九公主可就不滿了,她連忙強調說︰「什麼略知一二嘛,我七哥的畫技可是連父皇都贊不絕口呢!」
「那就好辦了!」南月奴聞言神秘一笑。
風箏她自己也曾DIY過,自然知道不難,尤其搭上七皇子的親筆畫作,這風箏若是拿出宮去賣怕是都要賣不少錢呢!
御花園的涼亭之中,北堂炎微微蹙眉看著鋪開在自己面前的畫紙,耳邊依舊回蕩著南月奴同他說的話︰「殿下你自己看著辦,想畫什麼便畫什麼!」
而後,自己便就跑去一邊削竹篾去了。
瞧著她十指靈活地拿著刀削著竹篾,一臉專注的模樣,他唇角微勾,便就提筆蘸墨,將眼前這樣一副景色一筆一筆描繪下來……
殊不知自己正成為某人獵物的南月奴還在賣力與手中竹篾奮斗,一旁九公主好奇地看著她,歪著頭十分奇怪道︰「你不是南家的少爺麼?怎麼還會做這種活兒?」
听到問話,南月奴目光微怔,卻是盈盈一笑,問道︰「公主可是喜歡風箏?」
「是啊。」北堂蝶毫不隱瞞地點點頭。
便就見某人十分理所當然地說道︰「女孩子基本都喜歡這玩意兒,如果一只親手做的風箏能博美艷如公主這般的女子一笑,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她之所以會做風箏,完全是因為以後的手工課上做過風箏!
只是,北堂蝶卻被她這樣輕浮的語調給說得面色一紅,尤其是她還在贊賞她的美艷!
試問哪個女孩子不喜歡听別人夸獎自己貌美的呢?!
她當即便對南月奴的印象改觀,再次有一搭沒一搭地同她閑聊︰「你同卿哥哥是怎麼認識的?我從未見他對哪個下人這般好過呢。」
南月奴手中的刀微微一頓,揚眉問她︰「你也覺得九爺對我很好?」
「難道不是嗎?」北堂蝶狐疑地望著她。
那雙眸子里寫滿天真與純淨,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的模樣。
南月奴見狀,唯有一聲輕嘆,她道︰「九爺這人太叫人捉模不透。」說著,她卻是唇角微微揚起,道,「可到底不是什麼壞人便是。」
即使他時常捉弄她、折騰她,她卻也還是明白的,從他將她從大牢里救出,從他在冷宮將她從嚴妃手中救出開始,她便都明白。
只是心里對他的感情卻終究是搖擺不定,他曾對她說過會守護她、會娶她,可他當真是喜歡她的嗎?!他或許對她很好,但那終究不會是愛情,畢竟,此刻她的身份是「南紹謙」。
見她突然沉默了下來,也不知是在想著些什麼,北堂蝶皺了皺眉,品味著她方才的話,卻是肯定地告訴她︰「你別看卿哥哥身體殘缺,他的能力可強大著呢!」
她信誓旦旦地說道!
南月奴一噎,唇角抽了抽︰「身體殘缺是指?」
「不是都說太監比尋常人身體都要缺個東西嗎?」天真的九公主似懂非懂地說道。
這下子南月奴便連該怎麼回答她都不知道了,她輕咳一聲,問道︰「即使知道這樣,公主也還喜歡他嗎?」
她問得太過直白,讓北堂蝶面色一紅,嗔道︰「休要胡說!」
南月奴翻翻白眼,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還有什麼可害臊的?!
不過可以確信的一點是,就連北堂蝶都不知道焦長卿並非真正的太監。
那麼,他隱瞞著這點混在霧北皇宮又是因為什麼呢?!
焦長卿身上著實隱藏著太多秘密,南月奴覺得,自己若是要長久待在他的身邊,就一定要先弄清楚他所有的秘密,否則哪天因為他而炮灰死都不知道!
削好幾根竹篾,南月奴利落地將它扎成風箏的形狀,這時候,也听到七皇子的聲音傳了過來︰「畫好了!」
九公主聞言率先跑了過去,低頭瞧瞧那畫,又抬眸看看南月奴,嘴里發出奇怪的︰「咦?」聲。
南月奴不明所以,模模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嗎?」
「我怎麼瞧著這畫上的人跟小月子有點像?!」北堂蝶皺了皺眉頭,干脆拿起畫來照著南月奴比對。
這畫上是一位女子迎風站在湖邊,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風箏,遠遠瞧去,大有幾分隨風奔跑起來的姿態。
尤其那女子,眉目間十分傳神,與南月奴的確有幾分相似。
此刻,南月奴也走到了九公主身旁,看到那畫的時候心下一驚,莫不是七皇子看出她其實是個女人了?!
這邊想著的時候,卻見北堂炎輕拍了下九公主的腦袋,笑道︰「莫要胡言,這只是隨手畫的,怎麼就像小月子了?!」
九公主聞言,狐疑地望著他,眸中寫滿不信。便就听站在一旁的南月奴一聲輕咳,道︰「其實吧……我不僅和南紹謙是雙胞胎兄弟,我們還有個三胞胎的妹妹,想必七皇子莫不是啥時候見過我那妹妹,所以才下意識地帶入了!」
她說得一本正經,大有「事實就是如此」的味道!
那九公主雖是不信,卻也懶得糾結這些,人家幾個兄弟姐妹關她什麼事呢?!
等到風箏糊好之後,她便拿著那風箏愉快地跑了出去。到底是個被圈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跑得比什麼都快。
南月奴做的這風箏不僅造型上獨特,再加上七皇子那精湛的畫技,讓整個風箏栩栩生輝,叫九公主怎能不開心呢?!
「小蝶,慢點!」北堂炎的話傳了過去,可那九公主早已跑得沒了影。
南月奴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終于送走了這位麻煩的小公主!
然而,更大的問題這時候才出現了!
北堂炎負手而立,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南月奴,卻是低低笑了起來,他道︰「我是應該叫你南紹謙呢?還是南月奴?」
這一問,驚得南月奴慌忙抬起頭來,便就望入那雙略帶探尋的眸光中。
他果然早已猜到她的身份!
雖然如此,南月奴依舊強硬露出一抹笑靨,她道︰「殿下在開什麼玩笑呢?!」
「你認為我是在開玩笑?」他揚眉,目光中卻是透著再清明不過的神采。
這下子,即便南月奴想來個死不認賬卻也是賴不下去了。
她干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道︰「好吧,就算我是南月奴,那又怎麼樣?」
見她承認,北堂炎眸色微揚,低聲笑道︰「你隨我來。」
他表情太過平靜,讓南月奴根本無法去揣測他的用意。
去皇上面前告發她?將她趕出宮去?!
然而,北堂炎卻只是帶她去了趟自己的寢宮。
這地方南月奴第一次進宮的時候便來過,如今隔了這麼久,里面倒是沒有絲毫變化。
北堂炎指著一旁的軟榻,說道︰「坐吧。」
可這種時候,叫她怎麼坐得下去?!
南月奴誠惶誠恐地望著他,似乎要才通過他的言行舉止來判斷出,他究竟打算怎麼處置她?!
如是看出南月奴的緊張,北堂炎似是安撫她一般,說道︰「想知道我是如何看出來的嗎?」
她訥訥點頭︰「幫我解蛇毒那一次?」
難怪會在牢中那般照顧她,原來是瞧出她的女兒身了?!可為何沒有揭穿她呢?!
南月奴百思不得其解,卻見北堂炎微微搖頭,道︰「更早以前。」
她詫異,這下子著實想不通,自己是哪里露了馬腳。
想了半天都沒個頭緒,南月奴干脆放棄了,只道︰「不管是什麼時候,如今殿下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是打算怎麼處置我?」
北堂炎聞言,走近她幾步,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臉上笑容收斂,透著一抹威嚴,他道︰「你女扮男裝這本不是什麼重罪,可偏偏卻是頂著南紹謙之名見的皇上、簽的皇商,這件事若傳了出去,便就是欺君之罪,你可知?」
「殿下應當知道,月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皺了皺眉頭,倘若不是因為知道欺君的罪名有多嚴重,她也萬萬不可能會出此下策。
看七皇子這反應,想來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南月奴干脆雙眼一閉,道︰「好吧,反正本來就是我的錯,殿下若是想去皇上那告發,那便就去吧。」
然而,北堂炎卻是輕敲她的額頭,唇邊禁不住笑意連連,說道︰「瞧把你嚇得!」
「……」所以剛剛是在跟她鬧著玩嗎?!
南月奴面色大囧︰「殿下,你現在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她當真分不清了好麼?!
卻听北堂炎一聲責備,道︰「早就同你說過,喚我七哥便是,宮中人多而雜,人前你喚我殿下也就罷了,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
只有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看起來才奇怪的好嗎?!
不過就著北堂炎不打算揭穿自己這點來看,這一聲七哥喚得也值!
況且在宮中有位皇子護著自己也好!
這般想著的時候,南月奴便就朝著他微微一笑,喚道︰「七哥。」
便也只是這一聲,讓北堂炎陰郁了好久的心終于暢快了起來。
他離京幾日,方一回來便發現焦長卿將「南紹謙」帶入宮中的事。雖不知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但宮中到底不比宮外,讓他著實有些不放心。
所以今日一听九公主說要去找她,便也就佯裝無事一同過去了。直到瞧見她安然無恙,他這才安下心來。
想著她女扮男裝在宮中多有不便,便就揭穿了她的身份,讓她好將自己當成這宮中可以信賴的人。
這般心思,怕是南月奴永遠都不會察覺吧?!
他心中苦笑,見她一臉僥幸的模樣,唇邊便也跟著揚起一絲笑靨,他道︰「月奴,日後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宮中凡事小心為上。」
南月奴知曉他是當真關心自己,便就點點頭,應道︰「多謝七哥。」
便就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額頭,盈盈笑道︰「都叫了七哥,還客氣什麼?!」
他卻不知,南月奴此刻心中那個感動呀!
她入宮才幾天,形形色色的人見了好些個,每個人都好似懷揣著秘密,獨獨出現個溫柔體貼的七皇子這般照顧她,讓她怎能不感動呢?!
所以,當焦長卿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就是溫柔體貼的七皇子伸手撫模某女額頭,而他尋尋覓覓了許久的某女正低垂著眼瞼,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夾在在臉上。
他面色當即黯了下來,直到緊跟在他身後追逐的小太監聲音傳了過來︰「千歲,您不能進去啊,待奴才先去給殿下通報一聲……」
南月奴和北堂炎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去,側目望去,便就瞧見一臉陰沉的焦長卿站在門口。
「九爺,你怎麼來了?」南月奴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見他臉色似乎不大好,薄唇緊緊抿在一起,一雙眼楮死死盯著他們。她當即一個寒顫,連忙說道︰「你是來找七皇子的嗎?那我先出去好了!」
說完,又沖著七皇子甜甜一笑,道︰「七哥,我改日再來看你!」
七哥?!
他不過是離開了這麼一小會兒,她連哥哥都叫上了?!
某人的臉色愈發陰沉,那目光如火一般燒灼著南月奴。
「好,記住我的話,萬事小心。」某皇子還在貼心交代。
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到讓人嫉妒!
當然,這個嫉妒的人正瀕臨爆發中……
「本座是來找你的。」南月奴方走到他面前,便就听焦長卿低沉著嗓音如此說道。
她微微一愣︰「找我?」
她不過是離開了幾個小時而已,找她做什麼?!
然而,焦長卿並未直接回答她,而是對著北堂炎冷聲笑道︰「七皇子,我這小奴才不懂事,沒大沒小得若是得罪了你,還請你莫要同她計較,回去後長卿自當好生教!」
這番話看似在幫她說情,可南月奴听在耳中直直發寒。
她太了解焦長卿了,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絕對是在生氣,且生起氣來的時候,倒霉的絕對是她!
便連北堂炎都听出他語氣里的不對勁,他微微蹙眉,卻是道︰「長卿你誤會了,她並沒有得罪于我……」
「殿下莫要多說,長卿明白殿下的意思。」他根本就不給北堂炎替南月奴辯解的機會,逕自朝著南月奴說道,「跟我回去。」
南月奴狠狠皺眉,不明白他這是鬧的哪門子脾氣。她朝著北堂炎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便就一臉無奈地隨著焦長卿出了北堂炎的寢殿。
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語,潔白的衣裳好似那寒冬初雪,讓跟隨在他身後的南月奴感到一陣陰寒。
她一路都在揣測焦長卿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所以想拿自己撒氣?!
然而,待回到卿苑,她還未開口說話,便就听他「砰」地一聲狠狠關上房門。
南月奴張了張口,還未將疑問問出口,便就被他擒著手臂狠狠壓倒在門上。
她詫異地睜大眼楮瞧著他︰「焦長卿你……」
然而話還未說完,便就被他猛然壓下,那張緊抿的唇瓣豁然蓋上她微張的唇舌。
南月奴有了片刻怔忡,卯足力氣想要將他推開,然而卻根本敵不過他的力道。
焦長卿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擒住她的下頜,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唇舌好不溫柔地在她口中掠奪,好似要以這樣的方式來讓她看清楚,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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