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011. 養肥•吃掉

作者 ︰ 求賜名

他似乎將所有慍怒都通過這個吻來發泄到她身上,讓南月奴止不住的寒顫。愨鵡曉

所有想法都在這一刻坍塌,讓南月奴對他只徒留恐懼。

她記憶中的焦長卿雖然偶爾會戲弄她,嘴巴上說些***的話,卻還未對男裝的她這般輕薄過,更是沒有在她面前釋放過這樣可怕的低氣壓。

他整個人……陌生得都好像不是他了!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南月奴終于在快要被他抽干全身力氣的時候解月兌了磧。

她大口大口呼吸著,臉色蒼白如紙。

然而焦長卿卻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那眼神好似一把利刃,直直剜在她心上。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卻終究抵不過心里的震驚佻。

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他?!這一巴掌該是卯足了多大的氣力,直將他心底所有的妒恨全部點燃。

從看見北堂蝶手上的風箏開始,他便就因著怕她身份被識破,擔心她的安慰而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去尋她。可瞧見的,卻是她對著其他男子笑靨如花,看見的,是那溫文爾雅的七皇子眼中毫不遮掩的憐愛。

這讓他心里澀得生疼,當即所有理智都被掩埋。

他苦苦隱瞞她的身份,一點一點折騰她,用以告誡她要在這宮中步步為營……可這些到了南月奴哪里,卻是抵不過七皇子的一句七哥?!

他望著面前這個好似受到了驚嚇的小女人,臉上覆上一抹冷笑,好似自己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徒勞,她根本就毫不領情、毫不在意。

許久,南月奴平復了自己的情緒,一抬頭便就迎上他那冷冰冰的視線,她心頭一顫,莫名一陣緊張,喃喃開口,卻是道︰「焦長卿,你發什麼神經?!」

便見他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表情再嘲諷不過。

他在發神經?!是啊,他于她眼里,不過就是個變態九爺,不給就是個只知道折磨她、戲弄她的惡魔。其他……再也不是。

意識到這一點,焦長卿只覺得心口一陣酸澀得發疼,他漠然說道︰「怎麼?作為本座的侍寢太監,便連這點哄主子高興的本事都沒有嗎?!」

南月奴瞪他,她現在可是小太監的身份,莫不是這家伙當真男女通吃不算,連人妖也愛?!

焦長卿的手猛然擱在她肩頭,頭微微傾下,伏在她耳邊低吟︰「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宮里,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他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讓南月奴心頭一緊,耳邊拂過他說話時的溫暖氣息,可傳入耳中的聲音卻是這般冰冷。

他說︰「做好你身為一個奴才的本分,再讓本座看到你同哪個皇子這般親近……懲罰就絕不止是今日這般簡單!」

說罷,便就猛地將她從眼前推開,豁然打開門揚長而去。

一直到他整個身影都消失在視界為止,南月奴才好似全身力氣都被抽干一般,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

今日的焦長卿怎麼看都很不對勁,他是在為她與七皇子逾越了主僕關系而生氣嗎?!如果剛剛那個吻是懲罰她,那麼她打了他那一巴掌又如何不計較?!

南月奴眸色微黯,臉上卻是覆上一層寒霜。雖不解焦長卿為什麼要那般氣惱,可是他的警告卻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印入她腦海中。

奴才的本分?!……呵,她于他眼中,也就不過是個取樂的奴才……如此而已……

焦長卿的氣場著實可怕,平日里雖然月復黑,但到底臉上還掛著和顏悅色的笑容。可這時,他抿著唇、繃著臉,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便好似讓整個卿苑都凝結成霜。

沒有哪個下人敢靠近他,更別說上前去八卦九爺究竟為何這般生氣了!

便見焦長卿捏著手上的風箏,上面的女子巧笑如嫣,可看在他眼中著實刺眼。

這女子畫得太過傳神,只一眼便就能讓人聯想到南月奴。七皇子定然是認出了她的身份,可這般不顧一切地在她面前暴露出來,其喻意已是再明顯不過。

想到這里,他雙手狠狠握拳,緊抿的唇瓣上劃過一抹戾色,便听他突然喝道︰「來人!」

站在門外待命的一眾下人心中一顫,齊齊後退,任誰也不願再上前一步。

就連向來貼身伺候焦長卿的小卓子都顫巍巍地不敢靠近。

便听里面猛地傳來一聲暴怒︰「都死了嗎?!」

這一聲著實惱怒到極致,小卓子渾身顫抖,卻是無奈地跨步,硬著頭皮小跑到他面前︰「九爺,您有何吩咐?」

焦長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手上的風箏,唇角卻是揚起一抹寒顫人心的冷笑,他道︰「準備一下前去面聖!」

……

南月奴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先是不明不白被焦長卿的怒火牽連,而後又被他的冷暴力打壓,這滋味著實不好受!

先前焦長卿罰她關緊閉,出來後卿苑的那些宮女太監反倒對她客客氣氣的,那態度還帶著一抹討好的味道。可今日,所有人都好似見到病毒一般與她保持絕對的安全距離。

南月奴不明所以,好在她向來也不是什麼一定要跟人套近乎的主兒。卿苑待著壓抑,她干脆就去其他地方溜達好了!

只是,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焦長卿竟然將她禁足了!!

她方一走到門口,便就被兩個守在門口的侍衛給攔了下來,那兩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出口的話亦是不冷不熱︰「九千歲有令,你不得踏出卿苑半步!」

「……」南月奴愕然,著實不明白他又在玩什麼把戲。

便就忿忿回了房中,準備等焦長卿回來同他好好談一談!

然而,這時候的焦長卿卻正在御書房中同皇帝喝茶聊天。

「長卿今日怎有雅興來陪朕聊天了?!」皇帝北堂鈞天面露喜色,眉眼中對焦長卿的欣賞之情毫不遮掩。

便听焦長卿微微一笑,卻是道︰「長卿听聞皇上近日來為與沛西戰事擾得寢食難安,所以特來為皇上分憂解勞。」

「沛西一戰你可有好的提議?!」北堂鈞天眸間一亮。

他不怕焦長卿口無遮攔,只怕他不開口!須知,但凡是焦長卿提上的建議,即便是再無理,他也一定會接納!

然而,這一次焦長卿的提議卻是︰「在皇子中選一人代替皇上御駕親征,一來鼓舞士氣,二來也能給沛西一番警戒,讓他們知道,我霧北能人比比皆是,豈是爾等能侵犯的!」

這番話提起來確有幾分道理,只是北堂鈞天卻是微微蹙起眉頭︰「皇子當中,誰又能勝任這項任務呢?」

雖然他兒子眾多,但個個都錦衣玉食慣了,去走走場子還行,真得上戰場,只怕……

「長卿認為,皇子之中,唯有七皇子能勝此大任!」焦長卿眸中劃過一抹狡黠,語調平緩地說出此番前來的重點!

「老七?」北堂鈞天神色訝然,卻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反駁了焦長卿的提議,「老七不行,他母妃去世得早,若是離了朕的身邊,就當真是孤苦無依了。」

說起婁妃,他臉上劃過一抹酸澀。然而卻听焦長卿說道︰「婁妃娘娘出自江湖,七皇子秉承了她的性格,一生寄情江湖,皇上若是要讓他常年待在宮里,怕才是莫大的折磨吧?!」

他說得直白,也不怕得罪了這位萬萬人之上的君主。

北堂鈞天又怎會不明白他話語間的意思,只是到底是舍不得七皇子,況且說是代替他御駕親征,到底還是有幾番風險。

見他猶豫,焦長卿又道︰「皇上可曾想過,他日太子繼位,諸位皇子將如何安置?不若趁著現在讓七皇子自行建功立業,屆時輔佐太子登基,也好過頂著個藩王之名抑郁終身得好呀。」

不得不說,焦長卿這番話的確是說到了北堂鈞天的心里。

他此刻最憂心的卻是是那幾個兒子,一來是怕皇位爭斗,二來就是他駕崩之後對他們的安排。

如此想來,倒不如讓七皇子去試一試,有了戰功,自己也好當眾保他將來不被皇室腥風血雨所濺染!

「你可確定,老七這一去不會有性命之虞?」

「長卿願派兩名神衛軍護其左右,再從東廠撥一些錦衣衛貼身護駕,只要七皇子不自尋死路殺入前陣,必定會毫發無傷的歸來!」他坦言,當然,以七皇子的性子,怕是不會安分守在後方指揮。

北堂鈞天沒有看到他眸中狡黠,只听說焦長卿連神衛軍都肯派出,那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

神衛軍並非霧北中人,便連北堂鈞天都無權去命令他們,他們唯一的主子便就是焦長卿。可神衛軍的威力他也是見識過的。

傳說中,一個神衛軍可抵千人士兵。有他們和錦衣衛貼身保護,七皇子的安危應當無憂。

如此,便就喜笑顏開,道︰「既然如此,朕便領了長卿之情!」

「為皇上分憂乃是長卿份內之事,皇上又何須客氣呢!」他淺淺一笑,這模樣當真是個忠君愛國的好臣子啊!

只是這肚子里打的主意若是被北堂鈞天知曉了,怕就不會如現在這般感激他了!

事實上,焦長卿也並非是要將七皇子置于死地。他不過是想借著戰事支開他一段時間,讓南月奴尋不到他人做依賴,慢慢適應宮中環境。

等到七皇子再歸來之時,她也自是不敢再逾越了身份。屆時,還用為她擔驚受怕嗎?!

然而,皇帝雖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盤,卻對外界的風聲早有耳聞,既然是閑聊,必定要抽出來八卦一番。

他輕抿一口茶水,好似不經意地問道︰「听說你這些日子極為寵幸一個小太監?」

焦長卿眸色微亮,面上卻是不變,他盈盈一笑,道︰「皇上何時也信了這宮里的流言蜚語了?」

「長卿,你知曉朕的意思,不論這流言蜚語是真是假,朕只希望你莫要入了歧途。朕放任九公主同你走近,這番心意即便朕不說你也應當明白……」

「皇上。」焦長卿打斷他,卻是十分禮貌性地同他說,「九公主機靈可愛,長卿斗膽將她當作妹妹看待,承蒙皇上不棄,放任長卿這般以下犯上,長卿不勝感激。」

一番話巧妙地拒絕了皇上的打算,北堂鈞天神色一怔,卻並未惱火。他只是將話給挑明了說︰「即便是你看不上九公主,朕還有諸多公主,你又何須自貶身份去同個奴才親近呢?」

焦長卿聞言,面色已是黯了幾分,他唇角揚起一抹笑靨,卻猶自帶著一抹輕嘲︰「皇上,你莫要忘了,長卿如今的身份也是個奴才,奴才配奴才,不正好身份相當麼?!」

北堂鈞天被他的話一噎,連忙解釋道︰「朕並非這個意思,讓你以宦官身份昭然天下不過是權宜之計,長卿,朕從未將你當作一個奴才來看待!」

他待他,甚至于比對待自己的眾位皇子還要好,他如何能看不出來?!

只是,焦長卿卻是漠然站起身來,俊美的容顏上說不出的神傷,他道︰「即便只是權宜之計,卻也是事實不是嗎?!」

而後,他便就朝著北堂鈞天微微俯身一拜,道︰「長卿告退!」

也不等皇帝開口,他便逕自出了御書房。

焦長卿甚少會想自己的過去,每每想起來,心里便就要痛上幾分,可是多少年過去,如今再想起來,卻也只剩下一抹悵然。

畢竟當年他的世界里只有那個生下他,卻又將他拋棄了的女人。可如今……他的身邊有個南月奴。

有她,便就覺得自己終究不是一個人……

南月奴時常說他是個變態,說他性格扭曲,她又如何能知道,他不過是借著放縱自己來遺忘某些事,比如……自己的身份……

「焦長卿!」南月奴就坐在大廳里,瞧見那抹翩然白影進來的時候,立刻沖了過去,一臉憤慨地同他理論道,「雖然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但我到底是個有人/權的奴才,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發脾氣?發脾氣也就罷了,怎麼還能軟禁我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侵犯了我的人/權!人/權啊!」

她一通發泄,得來的卻是某人一臉漠然的神色,不知為何,南月奴好似還看到他眸中蘊含的悲傷。

便是這一發現,讓她面色一頓,轉口問道︰「你怎麼了?」

焦長卿不語,卻突然一把將她擁進懷里,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真實得存在在自己身邊,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得到一絲安全感,讓他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

可南月奴卻被他的舉動驚得一聲大叫,連連掙扎︰「你抱得太緊了啊,我喘不過氣來了……」

「別動。」焦長卿悶聲在她耳邊說道,手臂間的力道微微放松了些。

南月奴神情微愕,好似被他的語氣所嚇到。

焦長卿不是第一次抱她,可這一次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他整個人給她的感覺脆弱到了極致。但轉念一想,整個皇宮里,有誰給將這妖孽打擊到這等地步,那她當真要去拜師好好學習一番了!

南月奴到底抵不過自己那顆「聖母」之心啊,她輕拍他的背,在他耳側輕道︰「喂,你沒事吧?」

回應她的是一片死寂,可那箍在自己後背的手卻以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死死抱著她。

「焦長卿?」她又喚了一聲。

這一次,他開口了,卻是道︰「一會,一會兒就好。」

「……」重點不是一會不一會的問題啊!

南月奴哭喪著臉,很沒志氣地對他道︰「爺……我尿急!」

「……」

南月奴小解完畢,剛一走進大廳,便就瞧見焦長卿正黑著一張臉坐在飯桌前等她,桌子上擺滿了美食,只是看起來怎麼都這麼油膩?!

南月奴皺了皺眉,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道︰「九爺,大晚上的你有必要這麼重口嗎?!」吃了也不怕長肉?!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雖然隔著衣衫,但她腦海中竟是浮現出那日的春夢,隔著裊裊煙霧,好似看見他渾身上下都濕透,純白色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露出那精壯的身姿。

什麼叫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在焦長卿身上,南月奴算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

她吞了吞口水,臉上染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呸呸呸,自己在瞎想什麼呢?!還說人家焦長卿是,你丫自己光看著人站在自己面前都能肖想這些,都快成了好嘛!

然而卻見焦長卿似笑非笑地擰眉看著她,自是沒有忽略到她那令人瞎想的緋紅,眸光流轉,剎那間風華萬千,卻听他道︰「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我吃過晚飯了!」南月奴微微詫異,直覺他不可能會對自己這麼好,這些飯菜要麼有問題,要麼就是他人有問題!

不過說起來,焦長卿今天的確是很不對勁啊!

南月奴兀自感慨的時候,便听他說道︰「爺我決定要好好給你養養肉,吃肥點好下手!」

「……」TAT爺您當真不是要把我當豬肉給賣掉麼?!

見她一臉郁色,便就听焦長卿若有所思道︰「果然還是應該再添點菜啊,就這麼點怎麼夠呢?!」

若是身上再不長點肉,這抱起來著實硌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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