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02. 告白•白恐嚇

作者 ︰ 求賜名

七皇子突然要出征,這驚天消息傳到南月奴耳中的時候,她正在伺候某位妖孽大人用早膳。愨鵡曉

「爺,皇子代替皇上御駕親征,這在咱霧北可是頭一遭呀,現在皇上率領文武百官在宮門口替七皇子踐行,宮里的太監宮女們也都遠遠看著去送行了呢!」小卓子站在一旁眉飛色舞的說著。

而那位昨天還一臉陰沉的九千歲今日心情卻好的不得了。

他一邊靜靜吃著早飯,一邊眯眼微笑,目光仔仔細細地落在南月奴身上,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個洞來一般。

「上前線打仗會不會有危險?」這是南月奴的第一反應磧。

「欸?」小卓子一愣,繼而很快反應了過來,一臉欽佩的表情同她說︰「怎麼會呢?七皇子能文能武,武功在皇子中可是最好的,又有九爺親自派人保護,怎麼可能會有危險呢!」

說到底還是他家九爺想得周到啊,如此一來,七皇子凱旋歸來之時,少不了他焦長卿的一份功勞呢!

于是,某個一臉糾結的「小太監」眉頭微微擰在一起,又問道︰「那這一去會是多久?侔」

「這個奴才們哪里能知道呀,行軍打仗之事可沒個準頭的,快則幾個月,慢則三年五載或是十年八年的都有!」這一次小卓子總算是說到重點上了。

南月奴一臉愕然,她才剛剛覺得自己在宮里找到了個可以信賴的小伙伴,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呢?!

見她一臉陰郁的模樣,焦長卿眸色微眯,卻終于開了金口,說道︰「現在去宮門口,說不定還能見他一面。」

他話音方落,便就見某人好似一陣風一般沖了出去,徒留一陣語音繚繞耳邊︰「多謝九爺!」

望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焦長卿無奈一聲輕嘆。

反倒是小卓子不明白了︰「九爺您為何要讓她去見那七皇子呀?」

他縱然再瞎也能看得出來,他家九爺對那位「南公子」上心得很,又故意讓他在她面前說出七皇子要走之時,不就是想要試探她麼?!

可見那南月奴的反應,九爺就不怕她跟七皇子來個生離死別?!

然而焦長卿卻是揚唇一笑,道︰「吃飯。」

與其讓她牽腸掛肚抱憾終身,她倒寧願給她一個好好道別的機會!

……

南月奴一路狂奔,本覺得如同迷宮一般的皇宮極為難走,可是這會兒僅憑著感覺都能直奔目的地!

她跑到宮門口的時候,七皇子北堂炎正一身白銀色戰甲著身,腰間配著一把精致寶劍,騎在黑色駿馬身上,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威武清俊的氣息。

他正執著韁繩,準備率領身後一眾將士出宮門,宮門兩邊擠滿了宮女太監,似乎都是要來看看七皇子這等微風颯爽的一面。

「七殿下!」南月奴便就是在這時候沖出人群,直直攔在她的馬蹄面前,目光堅定地望著他。

北堂炎面露驚訝之色,一雙美目里流光輾轉,他連忙下馬,語氣里掩不住的驚喜︰「你怎麼來了?」

「既然要走,怎麼都不說一聲?殿下這般不告而別,莫不是昨日說的話都不作數了?」南月奴輕喘著,語氣里透著濃濃的不滿。

北堂炎一聲輕笑,卻是道︰「我昨夜去看過你,還給你留了書信,怎麼沒看到嗎?」

書信?!

南月奴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這玩意兒她哪里會看得到?!指不定已經被某妖孽九爺給毀了吧!

正在她月復誹的時候,又听北堂炎說道︰「不過,能在走之前再見見你,同你說說看,真好!」

他說得真誠,讓南月奴的心跳莫名加快了一番。

她微微垂下眸子,呢喃道︰「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在這宮里又是一個人了……」

听見這番話,北堂炎神情一窒,若是可以,他當真不願在這時候離開她。可是皇命如山,又是保家衛國的大事,更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目標,他又怎能不去呢?!

良久,他抬起手來,將她因跑得太急而垂落在額前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同她道︰「月奴,等我回來!」

等他回來,他不要什麼戰功,不要什麼賞賜,只求皇上,將南月奴賜他為妃!

他心中如此篤定,可南月奴卻全然沒那個意思。

她純粹是將七皇子當成了自己的兄長,畢竟這時候,他也是宮里唯一一個知曉她身份的人嘛!

所以在听見這句話的時候,她更是不作他想,狠狠點頭,同他道︰「好,我等你!」而後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小聲喚了句,「七哥。」

便在她的呢喃聲中,北堂炎的臉上浮出一抹極為滿足的笑意,要打勝仗凱旋歸來的心思也更加明確!

然而,他們都忘了,此時宮門上的城樓里,皇帝正率領百官目送七皇子離京,這一幕準確無疑地落入所有人眼中。

皇帝北堂鈞天微微皺眉,那小太監看著好生眼熟︰「來人,去查查看,那同七皇子說話的小太監是誰?」

雖听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看北堂炎的神色與動作,這兩人怎麼看怎麼詭異,哪里有主子奴才的樣子?!

皇帝雖不記得南月奴了,可那宮里的太監宮女們可是無人不知的。

九千歲如今常住宮中,專寵自己的侍寢太監「小月子」一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只是讓所有人驚嘆的是,如今這小月子竟然連堂堂七皇子都給收服了!

嘖……這手段,當真是高明吶!

「皇上,奴才認得,那是九爺宮中的侍寢太監,小月子。」跟隨在皇帝身邊的羅公公畢恭畢敬地回答他。

如此,皇上的眉頭擰得更緊。

是焦長卿的人?!怎麼又和他家老七扯上關系了?!

便听羅公公繼續說道︰「皇上可能不記得了,這個小月子就是當初的皇商南家二公子南紹謙。」

這麼一說,北堂鈞天的記憶立刻浮現。畢竟南紹謙替焦長卿頂罪一事他心中早已明了,後來焦長卿又不顧一切將她帶入宮中。

只是沒想到,焦長卿寵幸的太監竟然就是「南紹謙」!自古紅顏多禍水,如今這藍顏也開始禍水了麼?!

皇帝對南月奴心中有愧,估模著這「南紹謙」入宮前畢竟也是個大家少爺,于宮中禮數多有不懂,便也不多做計較,只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再同焦長卿聊一聊……

然而,同樣的一番話卻也一字不差地落入皇帝身邊的三皇子北堂琛耳中。

他一雙如同獵鷹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卻是直直落在下首南月奴的身上,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來……

南月奴覺得,感覺最近老有人盯著自己,可一回頭,卻發現身邊路過的人每一個都在打量著她。

她皺了皺眉,是她臉上有什麼嗎?!

那日送走七皇子回去之後,她又惹得焦長卿不高興了,只覺得這位九爺最近的心情太過反復,著實不好伺候。

她不過是伸手同他要七皇子留給她的書信,便就見焦長卿眯起雙眼,臉上掛著好不和諧的笑容,然後慢慢執起她伸出來的手,放到唇邊……

南月奴以為,他只是如同平日里一樣又開始調戲她了!侍寢太監嘛,她早就習慣了!

可誰知,那混蛋竟然直接在她手上咬了一口,在她淒慘的尖叫聲中,某妖孽冷眼看她︰「再敢同主子伸手要東西,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這丫的心絕對是被墨水給洗過!

南月奴欲哭無淚,就連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手疼。雖然她事後在他房里瞧見了金創藥,偷偷給抹了點,而且那金創藥效果奇佳,不過一晚上不僅不疼了,連牙印都消失不見了!可是,這件事已經在她那「純真」的心靈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害!

她又如何能知道,七皇子那位所謂的道別書信,其實是一封告白書信,竟還大言不慚地讓南月奴等他勝仗歸來就娶她?!做夢呢!她早已是他焦長卿的女人了!

如此,焦長卿便更加確信,自己將北堂炎調離京城十萬八千里之外的邊疆是多麼明智的做法呀!

只是這丫頭最近好似跟她賭氣一般,整日里跑得不見蹤影,存心要避著他!

為了討好南月奴,焦長卿暗暗解了她的禁足令,只是派了一名神衛軍暗中保護她,如此,在宮中應當不會有什麼危險。

只是望著現下空蕩蕩的屋子,他又兀自一聲輕嘆,心里深深後悔放她自由了!

……

「月公公,公主請您過去那邊的涼亭一趟。」南月奴正百無聊賴地走著,便就被一個小宮女攔住了去路。

月公公……

她唇角抽了抽,相比之下她寧願被叫小月子好嘛!

南月奴朝著宮女所指的方向看去,遠遠便瞧見九公主北堂蝶正眉飛色舞地同坐在身邊的人說著什麼,那人背對著她,完全擋住了他的容貌,只是單從衣著上來看,怕是哪位皇子還是王爺什麼的。

因著上次還清了九公主的債,所以這會兒南月奴反倒不怕面對她了。

這宮里千奇百怪的人里面,九公主這樣流于表面的脾性反倒是最不危險的!

說起來,那位三皇子至今還讓她寒顫呢!

「公主找我麼?」南月奴方一走到涼亭邊緣,便就笑意盈盈地問道,只是……當她眼角余光不經意地掃過坐在九公主旁邊的那人時,臉上的笑容不意外地僵硬了!

三皇子!為什麼他會在這里!!

「小月子,你快過來,本公主方才還同三哥說起你呢!」天真的九公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反倒是興奮地同她介紹道,「哦對了,你入宮時間短,怕是還未見過我三哥。」

南月奴只覺頭皮發麻,便就听那位端坐在石凳上,臉上始終掛著和煦笑容的三皇子北堂琛說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很會做風箏的小太監?」

南月奴無奈,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行禮︰「奴才小月子見過三皇子殿下。」

「小月子,你不必拘束,我三哥人可好了。我方才不過是同他提起你上次幫我做了個風箏,他還說要親眼瞧瞧呢,可惜那風箏被卿哥哥給拿去了。」說到最後,她又一臉惋惜。

而南月奴卻是在心底吐槽︰焦長卿,你丫的搶一個女孩子的東西,你好意思麼你?!

「公主謬贊了!」南月奴僵硬著笑容,只想著能盡快逃離魔爪。

「不行,小月子,你得再幫我做一個!」九公主絲毫未察覺她的不自在,還在興致勃勃地說著風箏。

南月奴欲哭無淚了,連忙說道︰「公主,奴才這就回去給您做去,您要十個都成!」求求你趕緊放我回去吧?!這個三皇子好可怕的,嚶嚶嚶……

便就見九公主歪著頭一臉猶豫的模樣,說道︰「那好吧,速去速回啊,若是再敢騙本公主,就算你是卿哥哥的人,本公主也絕不饒你!」

南月奴如蒙大赦,哪里還能記得住後面那句話,趕緊轉身就要溜。

卻听背後硬生生傳來一句︰「等等,本皇子恰巧要去找長卿問些事兒,不若就隨你一道過去吧。」

南月奴背脊一僵,皮笑肉不笑地同他說︰「三殿下,我們家九爺今兒個去了東廠,不在宮里呢。」

「噢?是嘛?!」北堂琛臉上笑意依舊,只是那雙目光卻猶如利劍一般直射南月奴,「可本皇子這是急事,不若你為本皇子領路,去東廠尋你們家主子,可好?」

不好!!九爺現在八成還躺在房里睡午覺呢,去東廠找鬼麼?!

南月奴無奈,只好頂著巨大心里壓力,領著三皇子一道回去。

一路上,她刻意選擇人多的路來走,生怕北堂琛會對自己狠下殺手。

可那卿苑的地理位置著實偏僻,當初撞見三皇子偷情的那條人工湖是必經之路。

南月奴心里只祈求著,能活著回去抱焦長卿的大腿,有萬能的九爺在,她才能活得更久一點啊!

「你叫小月子?」笑面狐狸三皇子終于開口了。

南月奴神經一緊,面色認真地將當初說過無數次的謊話又重溫了一遍︰「是的,三皇子!如果您覺得我哪里眼熟,那絕對是您看錯了,其實奴才在宮里還有個雙胞胎的孿生弟弟,叫小謙子,他跟奴才長得一模一樣,不過那是個傻子,頭腦不清醒的!」

她說得一本正經,某人卻是唇角微揚,眸光閃爍著南月奴看不清的神色來,卻也只是一聲低吟︰「是嘛,這宮里孿生兄弟可不多。」

「奴才兄弟二人入宮不久,所以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她繼續一本正經地扯謊。

說這話的時候,二人已經走到了那偏僻的湖邊。這里平日里本就人少,這會兒更是除了他們一個人也沒有。

南月奴的一顆心簡直就提到了嗓子眼,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卻听背後突然傳來北堂琛的一聲輕喚,他說︰「小月子,你覺得這湖可美?」

欸?!

南月奴不明所以,老實回答︰「美!」

這里雖然偏僻,但湖邊綠柳成蔭、假山成群,湖水碧波蕩漾,另一邊更有長廊環繞,著實是夏日乘涼觀景最佳之地呀!

然而又听三皇子問道︰「你可知,它為何這般美麗?」

「工匠巧奪天工!」南月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畢竟這樣的美景說是天然形成的誰都不會相信。

卻見北堂琛唇角露出一抹邪邪笑意,指著那湖邊的大石,同她道︰「這湖底沉尸數十,常年以血滋潤,如何能不美?」

這話他說得再自然不過,可南月奴卻是從頭到腳直冒冷汗。

便就听他繼續說道︰「回去提醒你那位孿生弟弟,日後莫要再來這湖邊洗衣,若是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怕是這湖卻要更加美麗了!」

他雲淡風輕地說笑著,或者說,全然是在警告著南月奴。

見南月奴面色發白,一雙大眼里寫滿恐懼,他滿意地輕拍她的肩膀,卻是道︰「本皇子突然想起來還有件要事要去辦,今日就不去找你家主子了!」說著,便就轉身離了去。

卻沒走幾步之後又轉身看了她一眼,眉眼一彎,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同她道︰「我們還會再見的!」

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緊緊環繞在南月奴的腦海中,便連那平日里看起來極為好看的人工湖,此刻都透著一股怨靈般的氣息,她更像是听到湖底沉睡多年的尸體們在哀怨、嚎哭……

在經歷過穿越之後,這些鬼神論時時刻刻都如魔咒一般如影相隨。都說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可南月奴即使沒做虧心事,卻也覺得骨子里一陣陰寒。

就好像……那湖里當真有冤魂在召喚著自己一般!

她不過是不小心听到了不該知道的事情,便就要受到這般折磨嗎?只是皇子的一句話,她就應該喪命湖底嗎?!

這皇宮……主子是有多無情,奴才是有多卑賤?!

這個世界……竟是這般讓人恐慌嗎?!

南月奴的整個身子都是僵硬了,冷汗淋灕,浸透衣衫,讓那張蒼白到極致的容顏更添一抹恐慌。

她在那里站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焦長卿尋了過來。

「月月,怎麼了?」率先入眼的,便就是她蒼白、恐懼的神色,便連身體都瑟瑟發抖。

焦長卿眉頭緊皺,她不過是出去了一會兒,怎就這副狀態了?!

再一伸手扶住她肩膀的時候,南月奴好似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猛地一聲尖叫,拼命推搡著他。

「月月,是我!」焦長卿面色冷凝,一把將她抱入懷里,只覺得她全身冷得嚇人。

她這般模樣焦長卿毫不陌生,上一次親眼瞧著李家棺材鋪大火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受驚。

這一次,卻又是為了什麼?!

*

TAT碼字走火入魔的狀態就是……洗澡的時候一邊構思劇情一邊擠洗發水,然後毫無察覺地將洗發水當作洗面女乃抹了一臉……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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