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慕向惜終于能夠體會到身為記者的悲哀,被那些所謂的大腕玩—弄戲耍不說,累得像死狗一樣,火氣大得很又無處發泄!
再看看自己紅腫的腳跟,酸痛的小腿,這次,她徹底的生氣了!也顧不得他是不是在現場直播,就不由分說的就撥通了他的號碼,他的私人號碼只有寥寥幾個人知道,而她,就是其中之一。
果然,正在回答記者提問的人非常大方毫不掩飾的接了她的電話!
他未開口先笑得曖昧,慕向惜立刻神志清醒,她後悔得想撞牆!
沒有來得及掛掉,他就大剌剌的打招呼,「惜,我回來了,想我了嗎?」
那聲音,一如往常的放肆和毫無顧忌,旁邊有幾個記者甚至把他稍稍移開的話筒對準過去,慕向惜瞠目結舌的瞪著屏幕,一張臉幾乎要貼到上面,她真相上去捂住他那只欠扁的嘴巴,切齒,「你小點聲!」
「干嘛?」
「你不怕死我還怕死呢!」
他吃吃的笑,絕對的幸災樂禍!
然後,更出乎意料的,他猛地抬頭,直直的看著鏡頭,與她的目光相對!
從那優美的唇線中溢出一句話,「今晚……我去找你……」刻意拉長的聲音,深邃迷人的眼神,勾人勾心的誘````惑表情,就在咫尺之間!
慕向惜心慌意亂,霍然跌倒在身後的大床上,捂著怦怦亂跳的心髒,敷衍道,「掛了掛了!」
真的要被他嚇死了!
他想干什麼?
難道不知道這類似于的話語已經被全球的觀眾听到了嗎?
他不怕被狗仔隊圍追堵截嗎?
天啊!瘋了瘋了!
剛掛了電話,就看到有插撥,一看是兒子,也顧不得什麼,急忙接听,「寶寶,有事找媽咪?」
「媽咪,爸爸回來了。」聲音是那種嘀嘀咕咕又賊兮兮類型的,像是在躲避敵人的耳目,慕向惜愣了一下,問他,「嗯,想見他嗎?」
「你小點聲。」
剛才她用給上官擎的台詞,被兒子盜用了!
慕向惜立即意識到了情況的特殊性,用耳語的聲音配合他,「怎麼了?」
「爹地在看書,就離我不遠。」
「呃……他讓你將爸爸列為拒絕來玩用戶嗎?」
「爹地什麼也沒說。」
「他對你擺臉色?」
「他最近一直是撲克臉。」
慕向惜不懂,既然一切皆是正常狀態,為什麼他倆要搞什麼秘密通話?
思來想去,依然不解!
兒子不耐煩了,「笨媽咪!」
慕向惜冏了。
他用不滿的又帶著勞心勞力心力交瘁的無可奈何語氣問她,「剛才我們恰好看了爸爸記者會的現場直播,那電話,是你打的吧!」
不是問句!
慕向惜張口結舌,「啊。」
「爹地那張臉本來是面無表情的,但是,看完了之後,就非常妖孽的笑了一下。」
「笑……」
「不是普通的笑!」
「呃?」
「功力太深厚,小生實在是悟不出那是糾結了多少萬千情緒千百惆悵的淒淒笑容,很美很冷很好很強大!在我快要靈光一現得出真諦的時候,他卻一記眼刀殺過來,我那些奇思妙想全部立刻馬上銷聲匿跡了!」
他溜溜順的小嘴巴嘖嘖有聲,慕向惜卻汗顏不已,在兒子面前,她現在是自愧不如了!
她慕向惜平時沒有什麼優點,可是,不恥下問還是讓她很是自豪。
所以,她湊近話筒,「那麼,兒子,你有什麼建議?」
「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啊……痛啊……」一聲哀號,兒子不知道被狗咬了一口還是怎麼的,哇哇大叫之後就嘻嘻哈哈的笑,「嘿嘿,媽咪,我剛才錯了,是你走你的獨木橋,他走他的陽關道,爹地,這總行了吧?」
原來,有人不滿意兒子的措辭!
慕向惜手指揉捏著‘ ’亂跳的太陽穴。
兒子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是支持他們分?還是更熱衷于他們合?
距離兩個人說分手已經一個月過去了,他們沒有再見面,許南川也沒有再提離婚協議的事情,就這樣各過各的,互不相干,跟以前沒兩樣,白天的工作讓她忘卻了各種擾人心煩的思緒,但是到了晚上,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倍感冷清。
那一夜,他在她耳邊說著動情的愛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比起他清醒之後的冷漠寡語,她寧願相信酒醉吐真言!
一天天溜走了,她也逐漸割舍了一些兩人共有的回憶。
她明白,有些人,等之不來,便只能離開;有些東西,要之不得,便只能放棄;有些過去,關于幸福或傷痛,只能埋于心底;有些冀望,關于現在或將來,只能選擇遺忘;有些心事,無能為力,便只能自我消蝕;有些思念,無處可付,說之便不如不說……
然而,當思念太過積聚,深沉得有如負贅,會使一些遙遠記憶中的說話浮到嘴邊,讓人忍不住想再听一遍,如同此刻,明知道不可能再听他說第二遍,卻還是抱著一絲希冀。
沒人堪寄,所以只能借一雙耳朵……說給自己听一听。
在漫長年月里唯有這種虛無寄托,才能聊以慰藉已走到絕處的相思。
真的希望,時間可以磨去一些痕跡,連那最為刻骨銘心的記憶,一起帶走!
慕向惜等到凌晨,還是不見那人的影子。
她想,看吧看吧,果然是被糾纏了吧?讓他大張旗鼓的不知死活的那麼搖擺,這下知道後果了吧?但是,嘲笑過之後她又不免有些擔心,這家伙不會是真的遇到麻煩事了吧?或者,去了那麼幾年找不到她家門了?
這樣猜測著,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窸窸窣窣的聲響,門口一道影子閃過,清脆的關門落鎖聲,她眯了眯眼,以為又是那晚的夢境重演,隨即咕噥一聲,轉過身去,正睡得香甜的時候,身體卻被一股熱氣給燻到了,火啊熱啊的,她低咒不停,這鬼天氣,不是剛下過雨嗎?怎麼溫度又回升了?還讓不讓她這個貧下中農活了啊?
揮去身上僅有的一條涼被,她抬腿習慣性的壓在旁邊的枕頭上。
可是,下一刻……
她就意識到了不同……
閉著眼一只手胡亂的模著,這凹凸這不平這熱度這光滑這汗濕……這哪兒是她家的抱枕?
猛然睜開眼楮,微弱的光線,依然擋不住他亮閃閃像一顆黑寶石一樣的眸子中的笑意,她差點失聲大叫,忙不迭的爬起來,開了台燈,這才看清,真的是他!
「你……你……」
她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他,像是害怕再度驚擾她,又像是極其勞累的樣子,慵懶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她眸子里的恐慌完全消失,他才伸手過來拉她一起躺下,「姐,是我!不是鬼!不信我給你模,靠,怎麼這麼熱,明天我這張俊臉會不會出紅痱子啊……那可就不美麗了……」
他非常自戀的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懊惱的嘟囔著。
慕向惜沒好氣的瞪他,「你哪兒來的鑰匙?」
「喏。」他斜了一眼那敞開得大大的窗戶。
怔愣了一會兒,慕向惜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天!
這樓層雖然不高但是想要徒手攀上來也絕非易事,他是猴子嗎?雖然他身手不凡是真的,但是越是身處高位的人越是要遠離危險的威脅,她記得很清楚是他說過的話,怎麼現在就如此的任性呢?
唉,還是改不了那天大地大任他逍遙撒歡的毛病!
「好了,乖,別氣別氣!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他哄人的語氣膩得讓她抖了抖,揮去他的手,距離他一尺之外,「少來!」
他大模大樣的晃著二郎腿,渾身只穿了一件黃色的運動短褲,她來回的在臥室打量了一下,然後,指著他這一身的行頭不敢置信的問,「你就穿這個來的?」
「是啊,夠帥吧?」
「不會連一件體恤都沒有吧?」
「是啊,夠酷吧?」
她無語了。
想了想,跟他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以前也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這大熱天的他穿成這樣也不過分。
所以,她還是安安穩穩的躺下了,轉身看著他微閉的雙眸,听著他沉穩的呼吸,她輕輕的問,「累了吧?」嗯。「」既然家族的事情都忙得很,為什麼又要去唱歌呢?這身體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受得了?「」唱歌只是興趣,調節心情,舒緩壓力,而且,你以前不是很想讓我唱歌過那種簡單的生活嗎?「他側身,睜開眼楮,一汪的璀璨星月,她伸手撫了上去,微微點頭,」嗯,只是別累著就行。「」好!「
悶熱的氣流在兩人之間蕩漾著回許著,四目溫溫的凝視著彼此,卻不帶一絲雜念,只是那樣看著,還是他最先打破沉默,」听說你們……分了?「」嗯。「慕向惜一臉潰敗的點頭。」離婚證書拿到了嗎?「」沒有。「」要不要我明天催催他?「」你!「
他不急不躁的平緩又理所當然的語氣把她惹急了,她的心思他又不是不懂,還敢說這種話?
她索性翹著嘴巴不理人了,他悶悶的笑,一記爆栗子砸到了她腦門上,她痛得大呼小叫,不依的握住他的手去打回來,他也不反抗,任她又抓又掐了一會兒,看她解氣了,這才長吁一口氣,」總算有點精神了!「
她心里一動。
原來,他在逗她開心!」阿擎……「她感動得想抱住他啃一口,可是,在沒有付諸行動之前她又忽然感覺到很不對勁,自己怎麼突然之間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妹妹,她明明比他大嘛!
唉,難道是因為他這段日子不再叫她姐姐的原因嗎?
他展開胳膊,讓她躺上來,隨手抓了抓她的頭發,」放心吧,既然你想要他,我不會阻止你的!適當的時候,我會幫你。「」我是不是很沒用?「以前明明說不讓他插手的,但是她卻搞成了這樣的僵局。」不是你沒用,是他太狡猾!「上官擎高深莫測的搖頭,冷笑了一下。
慕向惜愕然,是的,他算是說對了,她自從知道這場訂婚的前因後果之後,心頭總是蔓延著這種不吉利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什麼事情都是許南川說開始就開始,說停就停,她從來沒有表達過自己的立場和觀點,從相識之初到現在,向來就是這樣一邊倒的傾斜狀況,看來,是該改改了!
但是,現在這個敏感時刻,她還是要謹慎行事,所以,看他笑得一臉算計的模樣,她趕緊出言警告,」阿擎,你千萬別去找他。「」我干嘛要去找他?這次,要他來主動找你,好不好?「」他不會的!「」有我在,你怕什麼,笨丫頭!「
眼看腦門又要受創,慕向惜這次機靈的躲過,她恨恨的拍他,」你們太過分了!一個是這樣,兩個是這樣,三個還是這樣,我……我跟你拼了!「」什麼?「他哈哈大笑,躲過她迎面而來的屈膝致命招數,隨手一按,她的腿便被他一手掌握了,她氣極的嚷嚷,」都說我笨,連城城都叫我笨媽咪,我真的很受打擊!「」好了好了,乖了,小笨笨……「」你!「
第二天,各大報刊再次爆料出一則驚人消息。
誰是上官擎的現任女友?
到底花落誰家?
哪家女兒得此金龜子?
一張照片為大家作答!
那是一片桃園盛景!
碧藍的海水,橘色的夕陽,渾然天成的顏色搭配,竟是說不出的巧妙,金色的沙灘上,男人和女人穿著亮眼的情侶短裝,女人坐在男人懷里,男人的手臂橫在女人胸—前,修長的手指放在她果—露的胳膊上,男人側過臉不知道在跟她說什麼,她笑著用手擋著夕陽的余暉,抓拍的角度非常的好,人美景美意蘊也美!
慕向惜到了公司,屁~股還沒觸到椅子,就被涌過來的小姐妹給包圍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說著今年最刺—激最為震撼的事情,躲在小小報社平凡無奇的她,竟然是鼎鼎有名的上官擎的女朋友!
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她們的臉上,除了已經泛濫成災的羨慕,奢望,言語中還帶著些許對她瞞著掖著的表示不滿。
人走了,慕向惜就呆在了那里良久,瞪著那照片出神,這是她和上官擎沒錯,是什麼時候拍的呢?她怎麼不知道?
那海邊,就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是她和齊絕每天放學的必經之地,阿擎空閑的時候經常在那里等著,一起游玩一起回家,呵呵,那段日子,想一想還真是挺好的!一晃眼,就感覺是很古遠的事情。
毫無質疑,是上官擎提供的照片!
而且,她所在的報社,就是首發!
主編樂呵呵的走過來,用手指了指她,」你呀,我果然沒看過,深藏不露啊!「
那語氣那神情,就好像這是一個臥虎藏龍的神聖之地,而她,就是他用慧眼發掘出來的一個可塑之才!
慕向惜大為受挫,昨晚那家伙竟然不告訴她?!這個消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人刻意要追究,估計要扯出很多的東西,如果有人想要掩蓋,那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讓她跌破眼鏡的是,許南川那邊竟然沒有什麼動靜,他沒有刻意的壓下他和她之間的報導。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娛記就從這一個照片引出的新聞再次將她和許南川的舊情給挖了出來,一時之間,三角戀情風靡一時!
其中一則消息讓慕向惜攥了一把汗,說什麼兩個人中之龍同時喜歡上慕向惜,但是,金融巨子許南川到最後還是略微遜色,輸給了年輕的後起之秀上官擎,紅色的醒目的年齡差距讓慕向惜看了心驚肉跳,那男人,最是痛恨人家說他老,這次……
他會不會氣得發飆?
會不會一怒之下沖過來把她脖子給擰斷?
可是,她是無辜的。
而且,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有那個本領去阻止這些邊邊角角的新聞,而他反而沒有什麼行動呢?是不在乎了嗎?已經決定放棄了。
所以不再理會這些根本無法觸踫他柔軟內心的瑣事了嗎?她想了很久,最後感覺應該是這樣沒錯!
上官擎在每一處受約采訪,都沒有否認她是他女朋友的說法,那態度可以稱得上自豪二字,很給慕向惜長面子!當然了,如果她是他真正女朋友的話,她肯定要手舞足蹈才算是正常表現!
許南川這邊則是忙于在國內國外到處跑,有錢有勢而且富有到他這種傾國傾城的程度,撈金已經不是他人生最主要的目標了,面向全球的市場開發和調研是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根本沒有時間來接受采訪,也最不屑于成為大眾茶余飯後的談資。
有時候,慕向惜甚至懷疑,他那個大忙人是不是根本都沒有關注過這些蜚短流長?畢竟,他跟上官擎一樣,是最不在乎別人眼光的人了!
活過將近二十五年了,她最大的感悟就是做人不能執著。
一執著,人生就沒了樂趣。
絕大部分的人,主觀意識上都是︰我,我怎樣,我想怎樣,我要怎樣,我就是怎樣……
不管什麼時候面對什麼人,第一個念頭出發點首當其沖永遠是率先表達、肯定和堅持自我,一有人逆我意或我的想法不得而行,馬上萬千委屈浮上心頭,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一年,她看破了這點。
所以,自我安慰一番,慕向惜便決定等閑視之了。
上官擎說她的性格應該更圓融軟柔一些,世間之事原本百分之九十都不需放在上心,不要那麼較真那麼嚴謹。
有時候,虛虛假假她沒有必要非要辯個明白,有些事情該放下的就暫時放下,對于許南川來說,對他緊追不行,就用緩兵之計!
作為他的女朋友,他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一點,在做他女朋友期間,不要接受其余任何男人的邀請、示好和約會,包括許南川。
這個,慕向惜听到之後當場笑了,許南川怎麼可能主動邀請她呢?但是看阿擎一臉認真的樣子,她也就非常嚴肅的點頭。
作為她的男朋友,她對他的要求就相對簡單多了,甚至是無所謂的。
因為兩個人都很清楚這只是一場掩人耳目的游戲而已,她隨他喜歡怎樣就怎樣,隨他愛在她身邊做什麼就是什麼,她一點兒也不介意,風流倜儻的上官擎,偶爾會傳出和某某女星的緋聞。
但是這些,終究都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在媒體那里,他和她就是注定在一起的那一對!一張張親密偎依的照片可以證明一切!
私人會所里,上官擎把碟中的牛扒切成小塊給她,」他昨天從迪拜回來了,身邊似乎又多了一個紅顏。「」是嗎?「慕向惜味同嚼蠟的咽下口中的食物,正要伸手去拿果汁喝的時候,手卻被他重重的一拍,她痛呼一聲,縮回來,怯怯的盯著他,弱弱的問,」我……說錯什麼了?「」跟你說的都忘了嗎?「他瞪人的凶狠樣,跟許南川有得一拼,慕向惜慣性的恐懼了,」什麼?「」听到他的消息就如同耳邊風,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第一千一百次的教訓她!」我……「她模了模自己的臉,又模了模自己的胸口,」我臉紅心跳了嗎?「
她可愛的模樣讓正在氣頭上的上官擎忍不住吃吃的笑,俊眼內閃爍著笑意,」臉倒是粉粉的好看極了,可這落寞的神情卻成了一個怨婦!「」呃……「慕向惜低頭。
她怎麼會不怨?
她在這里痴痴的等他回頭,而他對她不理不睬,過去的事情,誰愛誰深一些,誰對待誰更無情一些,誰欠誰多一些,誰恨誰更入骨一些?
誰是誰心頭無法言語的傷痛,誰是誰那理不清頭緒的想念,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有太多,已經說不清了道不明了,哪一方都有愛的沖動,哪一方都有恨的理由,現在的他們,到底是在干什麼?
看她又在神思恍惚之中,上官擎無限同情的看著她,」好了好了,可憐的小向惜,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過去就是用來遺忘的,現實是你必須要認清的,將來對你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她抓耳撓腮,非常的苦惱和為難,」你的那些什麼愛情攻略我實施起來很有難度。「
上官擎抓住她的手,捧在掌心,定定的看著她的眼楮,」為了得到自己愛的人,做一些犧牲和努力你不願意?「」願意倒是願意,可是你不給我支一些如何追求如何馬到成功的招數,反而讓我背道而馳,讓我疏離漠視他,讓我故意惹他生氣,讓我做一些會讓他發飆的事情,你知道他那種大家闊少跟你一樣,從小都是在眾人呵護和喝彩應和聲中長大的,對別人不理不睬是常事,反過來就不好說了,就拿你說唄,如果我讓你滾,你會怎樣?「」我會掐死你!「」就是說嘛!「這明明就是讓她送死!
上官擎一拍桌子,」所以,如果他想來掐死你,必須先主動來找你是不是?那我們的目的不就達成了?「」說不定在他意識清醒前我已經在他手里香消玉了。「
被掐脖子這事情,她是經常遇到的,好幾次都在混沌中重生,感覺自己在他身—下經歷了一次生死磨難,也許正因為如此,才讓她心有余悸,不願意再經受第二次。
上官擎氣結,幾乎把餐巾摔在桌上,」慕向惜!「」大爺,小的在這里!「她非常識相的恭應。
他狠狠的瞪她。
慕向惜嘆口氣,放下餐具雙手一攤,」OK,OK,我听著,我听你的還不行,你讓我怎麼做都行,從今天開始,我要盡好一個女朋友的職責,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橫著走我絕對向螃蟹老兄看齊,你要我笑得陽光燦爛,我不敢給你一點兒苦色看,但是,我告訴你,你那些風流韻事也少再給我的人格抹黑,我這女朋友動不動就被你架空,被人說成名副其實的軟蛋,哼,既然要做,我們就把它給做足了!「」做足?「他咧嘴笑,」嘿嘿,那要不要今晚就來個你情我願的全套服務?「」什麼?「她戒備的對著他一臉的不正經,身上寒栗頓生。」既然是我稱職的女朋友,那我行使一下自己的權利不行嗎?「」你少對我露出這種齷—齪SE豬的表情!「」那我不找那些鶯鶯燕燕,自身生—理需要誰幫我解決?「
縱然知道這多半是在開玩笑,但是他邪魅無羈的眼神誘——惑還是讓她不自覺的臉紅了,低頭就是一陣狂吃,他被逗樂了,並沒有適可而止,伸手越過桌子拍了拍她的發頂。」別害羞,我腦子里一直很齷—齪,作為我的女朋友,你得適應和包容才對,偶爾也要配合一下我,現在,我們是不是要以實際行動,來對得起腦子里那些齷—齪的想法?「
話音剛落,慕向惜隨即感覺到一股壓力的逼近,她受驚的抬頭,迎面就是他放大的俊臉,一只手置在她腦後阻止了她的後退,他微微一笑,俯,吻上了她毫無防備的唇,輕吮—淺磨,他靈巧的舌趁她呼救的時候將她的嘴巴喂得滿滿的,呼吸也被堵了個嚴嚴實實,自然說不出話來,任何抵抗的肢體動作也統統被強勢的男人纏肢繞體的化作情人間的纏—綿,只有不知是反抗還是舒服的鼻音‘唔唔嗯嗯’的撩—撥著觀眾和听眾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