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纏身•女人,你無處可逃 你喜歡誰,我就毀了歡誰!

作者 ︰ 美杜莎夫人

雪荔氣急敗壞的走進豪世,直接上了頂層,秘書室的年輕小姐們立刻禮貌的起身︰「鄧小姐,總裁正在開會,你要有急事的話,就在這邊等一下吧。愨鵡曉」

雪荔等在秘書室的沙發上,心神不寧,幾位年輕秘書來來去去,看來也很忙碌。

「你事情安排好了嗎?別到了香港,這邊又出紕漏了。」

「都安排好了,總裁這次去一周左右,有什麼事你先幫我處理著,實在不行打電話給我也行。」

雪荔看到兩位秘書一邊忙碌一邊交談,便問了起來︰「聶穎……聶總要去香港嗎?燾」

那邊的秘書抬起頭來︰「是啊。」

正在這時,玻璃幕牆外的專用電梯發出了叮咚的聲音,雪荔往那邊一看,聶穎謙正在幾位高管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鐵灰色西服白襯衫酒紅條紋領帶,步履穩重而氣勢如山,眉間淡如水紋 。

看到聶穎謙,雪荔突然覺得好像很久沒見到他似的,對于衣冠楚楚神態優雅的他,雪荔還是覺得非常陌生。

秘書小姐急忙為聶穎謙打開玻璃幕門,聶穎謙只是淡淡的瞥了雪荔一眼,連一個停頓都沒有,徑直走回了辦公室。

雪荔想追進去,秘書小姐急忙攔住︰「鄧小姐,我去問一下總裁,你先等一下。」

雪荔看著秘書小姐跟在幾位高管身後走了進去,有點按捺不住的在原地踱步,不久,秘書小姐走了出來,很遺憾的對雪荔說︰「鄧小姐,總裁現在有事,暫時沒時間見你。」

雪荔沒辦法,只好又坐下。

聶穎謙和高官們的談話真長,雪荔幾乎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聶穎謙。

她站在辦公室中央,聶穎謙看都沒看她一眼,埋頭在一堆文件里忙碌。

剛到正午,陽光燦爛,從聶穎謙背後的落地窗外射進辦公區,男人月兌了西服外套,只穿白襯衣,如果是陌生女人第一次見到聶穎謙一定會被他吸引,他的樣子專注而認真,翻頁的手指修長而細膩,端坐的姿態充分顯示了他作為商圈領袖的身份,大氣磅礡而從容不迫。

他低著頭,清爽的短發很有光澤,男人低下的臉頰中那雙劍眉直飛入鬢角,看起來冷酷而果決。

仿佛雪荔根本不存在似的,聶穎謙自顧自翻閱著文件,右手拿著鋼筆,正瀟灑的批閱著。

雪荔突然失神的看著聶穎謙拿鋼筆的右手,男人的手指干淨整潔,無一絲邋遢之處,襯衣袖口包裹著他過分華麗的手腕,白皙中略帶男人的力量,也正是這只手,曾幾次三番變態的輕薄她。

雪荔望著聶穎謙正專心致志的用右手簽署文件,竟恍惚到無法將那個變態的聶穎謙同眼前的男人合二為一,眼前的男人太明媚太專注了,連那只手都讓人心生愛慕。

雪荔站在辦公室里有幾分鐘了,沒想到聶穎謙竟一句話都沒說,她若是想站著,站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雪荔恍惚的定了定神,突然發現自己走神嚴重,立刻面無表情的詢問︰「聶先生,你說過讓我退下來了,為什麼現在又要我代表皇家去俄羅斯演出?」

聶穎謙垂眸翻了一張文件,好像沒听到雪荔的話似的,眼楮一目十行的看過去,然後又用他那漂亮的右手在紙上沙沙簽寫,最後,他非常爽朗的合上文件,終于向後靠去,十指交叉手肘撐著扶手,深邃的雙眸耐人尋味的看著前面的雪荔。

「我什麼時候說過讓你退下來了?」

雪荔一愣,看到聶穎謙和藹可親般淺笑一次,他不疾不徐的盯著雪荔,雙眼盡是風采。

正是那日,雪荔在自己家里被聶穎謙強.暴的第二天下午,他說要她嫁給他,還要為他生孩子,他既然不承認了,雪荔自然不能開口。

雪荔也當沒這回事了,只說︰「繼續跳舞可以,但我不離開台北。」

聶穎謙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看著雪荔,氣定神閑的笑起來︰「我是你老板,我做決定,你服從就行。」狹眸更為果決嚴厲︰「如有異議,可以解約嘛,十年的毀約金,我照顧你為皇家做出的貢獻,給你打個折。」

說到最後兀自笑了,雙眼卻依舊咄咄逼人,再也看不見平日里那浪蕩下流的表情。

見愣怔的雪荔有憤怒的預兆,男人冷酷的臉上一點溫情都沒有,他繼續翻開文件,右手在陽光下華麗的揚起。

「沒事就出去吧,我很忙。」

雪荔抬頭看聶穎謙,男人格外冷酷,正從一大堆文件里抬起頭來,眉間壓出褶痕,不耐而冷冰冰的瞪著雪荔,仿佛在驅趕一只可憐又讓人厭惡的動物。

男人瞪視後依舊埋下頭,雪荔第一次見識到了聶穎謙並不是永久的對她曖昧和***擾,他也有無情的時候。

雪荔離開了辦公室,聶穎謙听著那腳步聲走出去,慢慢的抬起頭來,他那漆黑的狹眸眯了起來,正不動聲色的沉思著。

打開抽屜把一沓照片撒在桌上,瀏覽般一一掃過去,眉目更為冷峻,靠在大班椅上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神情若有所思。

「不錯嘛,連傅耀希都給你招惹上了。」

看著音浪門口偷.拍的照片和走廊攝像頭的截圖,聶穎謙自言自語咬著字尖說出來,整個人後靠而放松的吸著煙,表情卻陰雲層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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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豪世,雪荔站在樓底下給曉泰打電.話,但沒人接,雪荔左右看看,攔了輛正駛來的出租車去天喜街。

當身穿寬松睡衣的許心霏為雪荔打開.房門時,雪荔懵了。

心里原本就放不下的嫌隙、疙瘩讓她非常不痛快,她冷著雪白的臉,與許心霏無聲的對視。

許心霏處事老辣,不會和雪荔一個表情︰「請進。」

像女主人的姿態,雪荔覺得特別難受,微微低頭勾了勾長發在耳後。

見雪荔發呆,許心霏倒是沒有耐心了,皺眉嫌隙︰「有事就進來,沒事我關門了。」

「你怎麼在這?」

雪荔的質問仿佛合情合理,許心霏忍不住嘲笑︰「怎麼?這是你家嗎?我能不能在這關你什麼事?」

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雪荔一句話再不說,羞憤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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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曉泰回來時看到許心霏,沒有雪荔那麼詫異,卻也有些意外。

「我沒交房租房子收回去了,先在這住一陣子,等我找到工作了就搬。」

曉泰沉默著,深黃色頭發擋住了眼楮,他吐了口氣,說︰「我幫你交,明天搬回去吧。」

許心霏一聲不吭,冷漠的看著曉泰。

男人穿著黑色連帽運動衫,垮褲,脖子上依舊戴著好幾條金屬項鏈,看起來放浪形骸,骨子里壞透了。

轉身回了房,鵬程在房里看電視,曉泰靠著床邊蹺起一條腿,正給雪荔打電.話,出乎意料的,雪荔關機了,曉泰看了看時間躊躇片刻,想必她累了今天很早就睡下了,也沒多想,放下了手機。

**

「九夜」開業在即,曉泰也忙的無法分身,清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雪荔,開機卻沒有打通。

曉泰對著屏幕怔然片刻,理了理襯衣領口,套上西服準備出門。

「這麼早就走啦?」還在被窩里的鵬程嘟噥一聲順便平躺下來,手機恰逢鳴響,鵬程特別煩躁的抓自己頭發,非常不愉快的掃起手機。

「干嘛?……嗯……啊?……好好好,知道了……」

剛掛斷,鵬程就抱怨起來︰「唉!你家雪荔干嘛要去俄羅斯啊?累了一晚本想好好休息一天,現在又要去送那千金大小姐回山上。」

曉泰一轉身,表情嚴峻︰「去俄羅斯?什麼時候?」

鵬程頓時眯眼試圖睜開︰「你不知道?」

曉泰眼神已經表明一切。

鵬程聳聳肩,不以為然︰「你這男友怎麼當的啊?雪荔跟舞團去聖彼得堡演出了,恐怕要三天才能回來。」

鵬程說著,人已經從床上爬起,擦過曉泰,先走出屋子了。

曉泰寒霜凜凜,沉郁的步出屋子。

**

走在巷子里,上午八點多,盡頭街道已經喧雜。

雪荔的電.話一直沒人接,曉泰不死心的一遍遍的打,不知打到多少通時,那端突然被人掛斷了。

曉泰嚴重愣了一下,人也在巷子里停了下來,前面迎來購物回來的阿姨,曉泰往旁邊讓讓,在一戶人家屋檐下面又開始給雪荔打電.話。

這次是很快被掛斷了,曉泰非常詫異,雪荔拒接他的電.話?為什麼?

為什麼一聲不吭去俄羅斯?

曉泰心煩意亂,有種無能為力感,他低著頭,飛快的給雪荔發短信。

「接電.話。」

等了一會,曉泰繼續給雪荔打電.話,依然被掛斷,他有點生氣了,再次發短信過去。

「為什麼不接電.話?」

短信過去後,曉泰轉身靠在了牆邊,手拿著手機,正焦急的等著回音。

「有什麼事?」

曉泰看著雪荔這條短信,心里無端的煩躁起來,到底怎麼了她變得這麼冷漠?

「去俄羅斯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給你打過電.話。」

曉泰臉從手機屏幕里抬起來,朝巷子盡頭的馬路看了看,他吐了口氣,有種被折磨的感覺。

「別鬧了,接我電.話好不好?」

「我要忙了。」

真的搞不懂女人,到底哪里得罪她了?曉泰百思不得其解。

之後又打過去,結果可想而知,曉泰嘆了口氣,把手機揣回口袋,快步走出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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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時,掌聲雷動,雪荔躬身敬謝時發現腰椎很疼。

恐怕固疾又犯了,她緊緊攥著手心等舞台幕布自兩邊拉上。

大批的演員從兩側退場,去往後台,雪荔夾在中間,神情疲憊。

化妝間很多人,更衣室自是不必說,雪荔不想扎堆去擠,一人坐在化妝台邊上,慢慢揉著自己的腰。

「雪荔姐,晚上我們去夜場玩玩,你也一起來吧。」

聖彼得堡的5月和春天一樣,溫度適宜微風醉人,雪荔一邊揉著痛處一邊婉拒︰「我有點累,你們去玩吧。」

「那好吧,晚上我們不回來,你鎖好門。」

雪荔點點頭,從鏡子里看著同來的演員走去了更衣室。

這次的演出皇家來了四個人,與聖彼得堡的舞團重新編舞,兩國聯袂上了一次公演,收效評價卻非常好,雪荔也算是舒了口氣。

她靠在椅背上,看著鏡子里大部分人逐漸離開了,後台終于靜了下來。

「雪荔姐,走了啊。」

那個跟自己在皇家最熟的演員也離開後,雪荔趴在化妝台上,累的全身酸痛。

已經26歲了,跳舞對她來說有點力不從心了,身上往年遺留下來的傷都在慢慢復發,而每一次復發都更嚴重一些,雪荔覺得是該重新考慮一下未來怎麼辦了。

她嘆了口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確實很漂亮,但這美貌還能停留幾年呢?想到這些,雪荔不禁失落起來,她站起來,無精打采的往更衣室走去。

妝沒卸,只換了衣服,雪荔走出劇院時迎面而來就是一股柔和的微風,卻激起了她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道緣何,身體有些畏冷。

雪荔裹緊了衣領,快步朝右邊走去。

這次到聖彼得堡,團里沒住酒店,而是合作方的老總提供了自己就在劇院附近的公寓,有160平米,四個女生住幾天綽綽有余,今晚演出結束,明天就回國了,雪荔走在路上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想家了,其實更想那個男人。

但心里總歸不痛快,許心霏和曉泰的關系也讓雪荔惶惑。

兩人鬧了矛盾,至今還沒有解決,曉泰後來並沒有打電.話過來,雪荔迎著讓她莫名發抖的微風,想著煩惱的時候已經拐進了公寓大樓。

下了電梯,樓道里穿梭的都是過堂風,雪荔不自禁揪緊了領口。

到了公寓,這才暖和了。

雪荔打開空調,回到自己房間,月兌了衣服躺在床上,休息了十幾分鐘,差點睡著了,她看了看手機,看有無短信或電.話的同時確認了時間。

已經九點四十了,那個男人沒找過自己。

真是寡情,想起他為那個女人擔心害怕的模樣,雪荔沒來由的又討厭起他。

雪荔從床上翻起,找了睡衣然後去浴室沖澡。

熱水特別舒服,放松了疲憊的身體,雪荔柔軟而弧線優美的身體在水流下變得紅了起來,像一團桃花飛上了新雪,意境很美。

她長長的濕發幾乎觸到了翹挺的臀部,收緊的腰肢隨著水流扭動起來,真是一幅難得的美人圖。

在浴室吹干頭發後,雪荔穿著淡紫色的睡衣往臥室走,邁過寬敞客廳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是誰?」

雪荔朝那個方向問話,門外來客短暫停頓,然後傳來低啞不清卻一辨就出的聲音。

雪荔疲憊的眨了眨眼楮,唉聲嘆氣,他怎麼就能這麼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擾她。

「我不會開.門的,你走吧。」

又是短暫停頓,之後鑰匙插進了門鎖。

雪荔有些茫然,步步朝後退,等聶穎謙進來的時候,可能因為她的戰栗而導致腰椎的痛感更為劇烈。

短時間她臉上滑落猙獰,當時身體里激發的那種類似痙.攣的痛楚讓她真的連咬住牙齒都覺得無法忍受。

聶穎謙把雪荔一切表情囊入眼中,手心出了汗︰「很疼嗎?」

「別過來!」

雪荔因他突然靠近大步往後退,直到聶穎謙臉上剝落一層苦澀無邊的面具,她才抬頭冷冷看著他。

他雙手有些局促于身前,還拿著一個東西,如同被嫌棄的動物,可憐兮兮的縮在角落,上前不是,退後也不是。

「我……」他有些畏縮,朝雪荔短暫的樣了樣手上的藥膏︰「我沒別的意思,在後台看你難受,給你買了藥膏。」

雪荔突然有些茫然︰「你不是去香港了嗎?」

聶穎謙失意苦笑,甩甩頭,也只有這個單純的丫頭會想不明白他肯定會出現在這里。

「你躺下來,我幫你擦藥。」

她搖搖頭,只不過態度已不比剛才激烈︰「不用,」聲音黯淡,「你快走吧,我想睡覺了。」

「雪荔,我……」

「你能不能不要在纏著我了?」

幾乎有些傷人的哮叫出來,沐浴後清潔的臉龐也浮起褶痕,看到自己被雪荔這樣厭惡嫌棄,聶穎謙臉龐有些變色,手心也不自覺握緊,他在努力控制情緒和易怒的脾氣。

「腰還疼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不要不要,」雪荔已經忍無可忍,「什麼都不要,你趕快走,好不好?」

討厭已經不加掩飾的表現出來,聶穎謙嘆了口氣,抿抿唇,隨手將藥膏扔在地上,然後將雙手插進西褲中,身體閑散的靠在牆上。

「就算是個普通朋友,你也不會是這種態度吧?」

雪荔無計可施的苦笑,和曉泰冷戰,身體疼痛,在加聶穎謙又突然出現讓她情緒越沉越低,一切組合起來給她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你快走吧,算我求你……」

聶穎謙看著雪荔,眼楮里就那樣突然的涌出了淚光,他握拳堵住嘴巴,用力吸了吸鼻翼,才舒緩了剛才突然漫上來克制都克制不了的委屈和難過。

「雪荔,你別這麼討厭我,好不好?」

對于彼此,雪荔已經無話可說,表情冷漠到失溫。

「聶穎謙,我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往來,如果你同情我被你傷害過,那麼請你放了我,我想好好的生活,我不想永遠跌落在你的夢魘中,別再逼我了,可以嗎?」

聶穎謙深深看著她,緊抿著唇,很哀傷很荒涼。

「我知道我……」突然哽咽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快速仰頭,但眼淚還是沒能挽留在眼眶中,一寸一寸燙傷他的臉頰。

「我知道我的做法有錯,但我想愛你,我真的想愛你,我……」

「別在說這些了行不行?」雪荔毫不留情的打斷他︰「我真的不在乎你怎麼想,你傷害我我也不追究,我只求你放了我,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就當陌生人好不好?」

牙齒在口腔里上下震動,他的心仿佛被利器從內側切割,眉間的褶皺再也平緩不了,情緒幾乎在一瞬間就要崩潰。

「我那麼喜歡你,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我愛了你那麼多年,我給你多少時間吶,你有看我一眼嗎?我承認我粗魯我暴躁,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要走,你要離開皇家,我……」

雪荔怔怔愣愣,因為完全沒料到聶穎謙會哭。

中間空白了數秒,聶穎謙好不容易恢復情緒,仰頭長長舒口氣,然後帶著一縷濃重的苦笑看向雪荔︰「你知道嗎?我其實很自卑。」雪荔表情明顯不如剛才尖銳,聶穎謙便閑適的將雙腳交叉,看著她微笑︰「我比你大13歲,在你眼中我可能是個叔了,我完全了解你看都不看我一眼的原因,但我喜歡你又能怎麼辦?你很漂亮,這一點更讓我不安,我時常想如果有年輕的小帥哥追你我要怎麼辦?」看到雪荔眼中跳出意外,聶穎謙坦然笑了︰「真的!不騙你!我經常想這個問題,如果哪一天你真的交往了別人,我要怎麼樣?其實我二十幾歲時很帥的,也穿牛仔服也打耳釘,絕對不比韓曉泰差。」

雪荔愕然相視,這句話什麼意思?他知道她和曉泰的事了?

不理會雪荔疑惑不解的眼神而在此打住,聶穎謙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悶悶笑了好長時間。

「我希望自己年輕一點,好更配的上你,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肯改都肯為你做,就算我沒韓曉泰年輕,但我比他有錢,我什麼都能給你,我……」

雪荔打斷了他︰「不用說了,」她的口吻溫和許多,「聶先生,謝謝你跟我告白這番話,但我不想在這樣互相折磨下去,我就直說了,」雪荔坦然看過去,眼眸中沒有絲毫波瀾,「我不喜歡你。」

……

我不喜歡你。

听聞,聶穎謙緩緩垂下眼眸,似乎唇角還帶起了一絲短暫的微笑,之後便站直了身體,釋然般雙手插袋,氣勢凌人。

「所以你現在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了吧?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行了。」

瀟灑的說完這番話,和以往如出一轍的步履閑適而銳氣,信步就要離開,雪荔騰地站起,一聲喊叫︰「我有男朋友了。」

他在背端噙著冷笑,優雅卓然的轉身,霸道而不可一世的用手指著雪荔︰「你喜歡誰,我就毀了誰!」重新將手插回西褲中,唇角勾勒著散漫而狂野的笑︰「鄧雪荔,你太任性了,你知不知道你拉了多少人下水?費英東?哼!費英東算個屁!你要不想因你而被波及的人數越來越多,就乖乖回我身邊,你再執迷不悟下去,別怪我無情!」

聶穎謙毫不猶豫的走出公寓,乘電梯下樓,卻在電梯中看到鏡中的人眼淚紛紛落下,而那句「我不喜歡你」造成的負面影響竟如此之大,讓他的心這麼多年都沒如此疼痛難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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