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這一天李聖澤陪青晴繞了大半個臨安府,他驚訝于她會騎馬.青晴他們又兜回那條街,此時街道清靜,難民都已疏散,這條街卻顯得無比空曠,劉?會去哪里,難道他已經走了嗎?還是在城中正如自己一樣在找對方。123456789123456789望著劉?與他們打斗的地方,已是淚光盈然。
李聖澤問道︰「你愛他?」青晴點頭道︰「是。」李聖澤又道︰「你會愛他一生一世嗎,除了他再也不會愛上別人?」青晴將淚眼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就道︰「我不知道,也許會吧。」
李聖澤笑道︰「又是一個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不知道卻比知道做得還要堅決,但慶幸的是我覺得你不會。」青晴不知他打的什麼啞謎,疑問道︰「為什麼你覺得我不會?」李聖澤打馬往前奔去,商鋪里冷冷清清,等青晴追上他,他又停下馬來,轉頭問她︰「他待你怎麼樣?」青晴道︰「很好,只是……」「只是什麼?」青晴忽然覺得不應該說,一直覺得不成問題,但此時這個念頭卻忽然閃現于腦海里,那麼這個念頭是早就有的麼,是被自己壓抑著麼,但自己並沒有覺察過呀,難道自己真的對此事耿耿于懷,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人真的會自己騙自己麼,那可太可怕了?青晴忽然就不想說了,就道‘沒什麼’了事。
然而李聖澤已經盯著她良久,她的情感思想都從她的眼楮里表露無遺,他輕輕笑道︰「我知道。」青晴將目光轉向他,問道︰「你知道什麼?」听他道︰「他除了愛你之外,還愛別人,是不是,這就是你不能接受的?」一句話刺中青晴,青晴掩飾地笑道︰「他愛的不是別人,我才是別人,」李聖澤不依不饒地道︰「他愛他的妻子?」青晴苦笑道︰「你怎麼全知道?不錯,他愛他的妻子,我是第三者。123456789123456789」
李聖澤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從來沒听說過‘第三者’這種說法,就道︰「你如果愛他,可以做他的側室,他又是喜歡你的,豈不是兩全其美?」這種話在這個時代,連傻子都會說,但是青晴也是一閃念地那麼想過,除了那一閃念再無別的。
她不知道是她自己心中真的不想還是她克制自己不那麼去想,還是害怕不敢去想。她完全不知道。但有一點她是明白的,就是那日在客棧中忽然產生的,想做他妾的想法,正是被他的柔情與呵護所感動,但這種想法過後也是,在模稜兩可之中。
李聖澤這麼說並沒有激發她的想往反而讓她情有滯澀,心生抗拒。但是她的心里除了劉?還能有誰呢。除了盼望見到他,還能再盼望誰呢?望著清晰的街不知劉?身在何處,想他的心那麼強烈,胸中澎湃,淚盈于睫,道︰「如果能讓我立即見到他,我會馬上嫁給他,做側室也好,做第幾房都好,我只要見他。」
李聖澤笑道︰「我很高興,你用了‘立即’二字。相信我,你會再見到他的。」其實劉?是去了開封,昨日,他打敗那幾個人,不見了青晴,他也是滿處尋找,這時就遇到了李聖澤,李聖澤告訴他,青晴已經出了北城門,在城門外等他。他听了立即歡欣鼓舞,出了城門,雖然沒看到她,就想到也許她為了安全,定是往前走了,所以就一路往北,打听岳飛的下落,就一直到了戰略要地。
青晴擦掉眼淚,帶著鼻腔兒,問︰「我說了想立即見到他。」李聖澤笑道︰「你說的立即見到他就會嫁給他,那麼如果你不立即見到他,也就不一定嫁給他了?對不對?」青晴破泣而笑︰「貌似很對,但你也不想一想,我見不到他想嫁給他也不能啊,這是因果關系呀。123456789123456789」
李聖澤搖頭道︰「錯了,我的意思是時間可以沖淡一切,而不是你說的,嫁給他的前提是必須見到他。你說的才是因果,而我說的是哲學。」青晴搖手笑道︰「你厲害,我不跟你爭了,爭不過你。」日落西山,自然是沒有找到劉?,青晴又隨他穿堂過室,步入這座瀲灩樓。
剛入內堂其手下冷延其附耳一番。青晴听不到他說什麼,見他神色凝重,就知不是好事,並且李聖澤勾起的嘴角也落了下來,目光驟然變冷,等他說完,就對青晴笑道︰「卿,今天有好戲你要不要看看?」也不等青晴說話,拉住她就往院里來,他們走進北面的二層小樓,冷延其在身後跟著,到得雕花門前,只听里面有兩三個男人在屋里嘻笑,冷延其踹開門,屋里三人同時一驚,其中一人生得牙齒錯亂,個子不高,穿戴卻極盡奢華,卻品位不高,不象士家子弟,倒象是富商。
其中端坐著一位極為美貌的女子,看她的打扮,正象是閨閣小姐,見李聖澤盈盈拜下,眼波流轉,巧笑嫣然,穿著竹青色金線羅衣,款挽烏雲,雲髻插一支金線步搖,再無別物,天然生麗質,看似簡單卻精致入骨,然而其聰明智慧卻與相貌同等卓越,何以見得?她一個小女子周旋于他們三個男人之間,使他們達不到他們的目的,令他們焦燥,足以見得對付他們是游刃有余的。
那矮個的,就揚脖子,目空一切地盯著冷延其,道︰「這是你們瀲灩樓的規矩?」其余兩人也站了起來,挽起袖子,顯然是仗著他的勢,絲文的臉上卻掩飾不住驕奢之氣,顯得十分輕蔑。他們也許結識臨安府顯赫之人,自覺得跺一腳,臨安府亂顫。但他們對冷延其早有耳聞,知他伸手極高,倒是對他頗為忌憚,他們的人又在樓下,不宜動手,就問李聖澤道︰「這位可是瀲灩樓的真主兒?」
李聖澤冷笑著斜睨著他,笑道︰「不錯,閣下有何賜教?」矮個兒道︰「賜教不敢當,听說你們瀲灩樓號稱‘風月極品’,這里號稱有震古爍今的四大美人兒?而且更是有難得一見‘花後’?」李聖澤笑道︰「不錯。」矮個兒笑著想攬過那女子,卻被她以極靈巧的身姿躲過去了,這樣當面不成,但他絲毫不在乎,他笑道︰「我們久聞棋娘子,不僅棋藝超群而且才學淵博,見識非凡,我與兩位兄弟相約,今日就來會一會。可是你們這位棋娘子,雨歡姑娘卻恃才傲物起來,說今日不見客,要我們後日再來,我問她今日干什麼?她說什麼也不干,沒事!既沒事為什麼不接客?當爺們沒銀子怎麼著,她說也不是,說是三日接一次客,而且是只接一位。請問,這是何道理?難道真把自己當娘娘了不成?」
冷延其道︰「是你們不懂規矩,肆意亂闖。」李聖澤笑道︰「不錯,雨歡說得一點也沒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這里自然也有我們的規矩。棋娘子雨歡三日一見客,書娘子妙聚是七天,琴娘子雨荷是十天一見客,畫娘子妙湘是十二天。這還指得是那些合格的雅士,若論起那些令人見之生厭,若是依傍權貴的自以為是的名門狗弟,一生只見一次就罷了,免得他們濁臭燻天,污了我們的姑娘,再也用不上第二次。」
矮個兒怒道︰「你罵誰?」他身後的瘦子攔住他,朝李聖澤笑道︰「李老板,講究再多,听起來再雅,也不過是個妓院罷了,也不過是供爺們取樂的工具而己,難道你們得了點顏色就想開染房,真把自己當大家閨秀不成,說實的即使大家閨秀,只要爺們想要,無論是哪家的,也能馬上到手,還沒有你們這般作做。今日爺們來了,無非是給你們顏面,到你們這賤地來樂樂。不要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
李聖澤呵呵一笑,道︰「說來也奇怪,今日我們這里給臉不要臉的,不識抬舉的人還真有,而且還不少,有三個呢!我呢,平時不愛跟人費話,今日心情好,也不妨听狗多叫幾聲兒,但如果是,叫得我煩了,那可就對不住了。延其,好好招呼三位小爺。」
冷延其是李聖澤的徒弟,指力非凡善打鐵珠兒,鐵珠專打人穴,這三位叫得歡,武功卻是稀松平常,剛一出手就被冷延其治住,動彈不得。李聖澤笑道︰「他們的手下都在樓下,不如將他們的主子就從這里還給他們吧。」
冷延其笑著將三人分別從陽台扔了下去,只听砸得底下人哎喲哎喲地叫。三人同時罵道︰「李聖澤,你等著,我非叫你的瀲灩樓夷為平地。」李聖澤笑道︰「幾位好走,我隨時恭候。」
青晴忽然擔心起來,忙問︰「你得罪了他們,麻煩就來了。」李聖澤望著他們去的方向,十分不屑地笑道︰「他們不過是幾只小狗而己。只會亂叫。」青晴道︰「若是他們帶著人進來怎麼辦?豈不是真的夷為平地,看他們這樣囂張。」李聖澤見她這樣擔心,竟是一笑,笑得那樣迷人,青晴也不知自己為何這麼擔心,但看著他的笑,似乎一切都不成問題。李聖澤道︰「我說過讓你看好戲,所以你不必擔心。還不見過雨歡姐姐。」
雨歡卻忽然上前笑對李聖澤贊道︰「這位公子倒比公子你俊美十倍,可見公子是棋逢對手了。」李聖澤亦笑道︰「這位公子尚未娶親,做你良婿如何?」雨歡一笑,雙頰有淺淺的酒窩,當真是萬分迷人,就笑道︰「你舍得嗎?」abcdefg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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