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長安,李勛俘獲馬岱。洛陽也被曹操舀下,馬騰死于亂軍之中,龐德被俘。主帥已歿,馬岱無謂抵死不降,被授征北將軍,在李勛帳下為西北戰事效力。
戰事稍懈,長安有使至,正是曹操公國尚書張既。張既出身寒門庶族,家中殷富,為人有容儀,十六歲就在馮翊郡擔任門下小吏。李勛親自接待,張既不俾不亢,禮數周全。
李勛笑道︰「曹公帳下人才濟濟,張尚書能月兌穎而出,足見才華。」張既謙道︰「諸公皆在要位,唯有在下才能不足,無所事事,魏公才派在下前來。」略一停頓,張既又道︰「在下此來,只為兩家結盟之事。漢中王助我魏公滅殺馬騰,收復洛陽,魏公感激不盡,願與漢中王結盟,攻守互助。如此一來,漢中王可安心討伐馬超余孽,魏公也可全力征討孫、劉兩賊。」
李勛與龐統交換一個眼神,龐統上前道︰「洛陽、長安都剛剛經歷戰火,不宜在兩地結盟。潼關天險,又在洛陽、長安之中,實為上上之選,不知尚書意下如何?」張既似早有準備,接口道︰「魏公也正有此意,看來在下不辱使命了。」隨即留下約書,自去復命。
至約期,李勛與諸將在關上等候。遠遠听見鑼鼓喧天,軍號整齊,李勛知是曹操將到,一聲令下,關門大開,數萬騎兵魚貫而出。雙方即在關下安陣,只見曹軍陣中,旌旗飄飄,當間一頂黃羅傘蓋下,曹操紅袍金甲,頭戴紫金冠,腰懸寶劍,座下爪黃飛電昂首挺胸,睥睨左右。
李勛輕踢馬月復,與曹操同時出列,輕度至兩軍正中。曹操單手扶劍,勒馬道︰「久聞漢中王年輕有為,勇猛無雙,今日一見,足慰平生。」李勛抱拳道︰「魏公過獎。魏公為天子討黃巾,驅董卓,滅袁紹,定北疆,戰功赫赫,彪炳千秋,如此英雄,才是我輩楷模。」
曹操哈哈大笑,與李勛雙雙下馬,兩方小校各置桌椅,奉上酒菜。風起處,旗聲烈烈,數萬人馬屏息凝神。曹操舉杯道︰「千軍萬馬之中,把酒言歡,實在是人生快事。漢中王,請!」兩人遙敬一杯,各自滿飲。李勛道︰「魏公豪氣干雲,小子佩服。此次結盟,必將震動天下,預祝魏公早日平定徐州,飲馬江東。」曹操撫須道︰「彼此彼此,且等漢中王剿滅馬賊,再來洛陽痛飲一番。」
龐統與張既知機,上前奉上盟約,曹操、李勛各自簽下,互換約書。曹操抱拳道︰「洛陽事多,不便久留,漢中王後會有期。」李勛也抱拳道︰「請!」曹操跨上爪黃飛電,輕身離去,數萬曹軍眾星拱月,進退有據。
李勛問魏延︰「曹操治軍有方,若是文長,同等人馬可能破之?」魏延昂然道︰「不敢言必勝,可保不落下風。」李勛笑道︰「好!本王即將征討雍涼,許昌安危就交給文長了。」魏延大喜,下馬拜謝。李勛又道︰「既然結下盟約,想必曹操也不會毀諾。文長切記,多派探馬盯住汝南。若劉備來犯,可調宛城、新野等地兵力;若曹操出征汝南,則派兵助之,但要以許昌安危為上。」魏延領命。
隨即,李勛一路調兵遣將,命李嚴回守江陵,孟達守江夏,以防東吳有變;黃權赴襄陽,為李嚴、孟達援手;黃忠赴漢中,與刑道榮整合陽平關之兵;尚書蔣琬赴長安,待大軍出征,總管後方糧草;費在成都,統管益州政務;蒯良、許靖赴宛城,調度荊州糧草軍餉,輔助長安、許昌。
雍涼苦寒,地廣人稀,更有胡、羌等少數民族勢力,非短日可平。而且長安剛剛舀下,民心未穩,李勛招董和、張松來助蔣琬處理民政,自與龐統等人籌劃西北攻略。有馬岱在,西涼軍力部署、山川地形皆成通透。
長安、漢中厲兵秣馬,曹操也不甘落後。留曹真守洛陽,曹操親率大軍至陳留,與夏侯惇分攻汝南、小沛。小沛受襲,孫權不得不停下進攻北海步伐,自下邳調兵回援。
汝南劉備得知曹操先鋒張遼將至,急尋諸葛亮商議。諸葛亮輕搖羽扇,皺眉道︰「曹操與李勛結盟,傾河北之力南下,勢不可擋。李勛專注西北,但許昌早陳以重兵。為今之計,只能先派大將出戰曹軍先鋒,之後再徐徐圖之。」劉備遂派趙雲、廖化迎戰張遼。
「天中山,三尺三,來到天中山,一步可登天。」汝南在豫州正中,豫州又為天下九州正中,天中山即在汝南城北,古人以之為天地之中。
趙雲與廖化道︰「曹軍來勢洶洶,不可正面敵之。我們各領一軍,埋伏在天中山兩側,待張遼軍至,左右夾攻,張遼必敗。」廖化以為然,自去領兵設伏。
張遼領前鋒兩萬,馬不停蹄,殺至汝南地界。副將郭淮惋惜道︰「劉備果然膽小,將到汝南城下,還不見有人迎戰,看來此行無功可撈了。」張遼皺眉道︰「不可大意,劉備征戰多年,深諳兵道,必然不會坐以待斃。」郭淮正要應聲,一聲炮響,左右殺出兩彪人馬,當先一將身高八尺,顏雄偉,白馬銀鎧,手挽長槍,大喝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
曹軍心膽俱裂,皆無戰意,張遼約束不得,只好撤退。趙雲趁勢掩殺,直追數里。
追至中牟,趙雲恐遇曹軍主力,即命回城。忽然一聲梆子響,亂箭如雨落下,汝南兵死傷一片。趙雲急忙勒馬細看,後方涌出伏兵無數,中軍旗上書一個大大的「魏」字。
「義陽魏延等候多時了!」一將手掣大環刀,當路而立,正是許昌守將魏延。趙雲大怒,策馬挺槍來攻,魏延大喝一聲,舉刀迎上,兩人瞬間戰作一團。逃跑的張遼眼見趙雲中伏,極力約束手下,回頭殺來。前後夾攻,汝南兵大亂。
兩下大殺一陣,汝南兵所剩無幾。趙雲看到戰場情況,心下焦躁,怒吼一聲,一槍甩在魏延坐騎頭上。馬首爆裂,魏延措手不及,立被馬尸壓在身下。眾蜀兵一擁而上,將趙雲團團圍住。趙雲左沖右突,長槍耍的滴水不漏,卻不想蜀兵一個鉤鐮槍,扯住其坐騎馬腿,將其掀下馬來。趙雲人如蛟龍,一個翻滾掃開蜀兵兵器,棄槍拔劍,大殺四方。奈何人力有時盡,趙雲終于力竭被擒。
魏延推開扶他的小校,哈哈大笑︰「白馬銀槍趙子龍,果然不凡!」趙雲冷哼一聲,閉目等死。這時張遼、郭淮上前道︰「多謝魏將軍援手,張某必有後報。」魏延笑道︰「張將軍不必客氣,在下這就返回許昌,各位自便。」說吧押起趙雲,如風離去。
劉備失了一手,心中驚懼,急忙派人向笀春求援。但孫權正在小沛全力抵擋夏侯惇大軍,無暇他顧。曹操大軍壓境,劉備拼死抵抗數日,突圍而走。曹操命張遼率輕騎追趕,直至宋縣。關羽殿後被俘,劉備不幸被流矢射中右胸,在張飛、諸葛亮護衛下逃到笀春,不治而亡。一代梟雄,就此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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