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眼瞪小眼許久之後,林夏與容墨齊聲嘆了口氣。
他們借宿在那位老人的家里,而容墨的「機智」讓他們兩個住進了只有一張單人床的房間。
「其實這也沒什麼。」容墨開口,以勸慰對方的名義安慰自己︰「反正我們倆在一起的時間還有很長,總要有同床共枕的時候,早點開始適應不是挺好的嘛。」
只是……總覺得這話哪里怪怪的。
對于無腦的話,林夏一貫是忽略之;于是他便直接說起了正事︰「昨天早上到現在我們都沒合過眼,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再出發。我想再去問問那個蟲穴的事,畢竟它就在這附近。」
「你在開玩笑?那老前輩不是說過,那個蟲穴很大,里面都有些什麼奇怪的東西誰也說不準,咱倆這一去,說不定就是捅了馬蜂窩——而且那比馬蜂窩可危險得多。」
「季節不同。現在太熱了,很多生物不會在這時候出來,除了死亡蠕蟲已經確定只有夏季活動。更何況我們是‘等’又不是‘挖’,擔心什麼?」林夏起身︰「我想再去問問那地方的確切位置。老前輩說得太籠統,我們需要更詳細的信息。想和我一起麼?」
容墨搖了搖頭︰「你自己去問吧。我不想和那些alpha打交道,他們太……」
「怎麼了?」對方的戛然而止讓林夏心生疑惑,不禁開口詢問。
「沒什麼,只是心跳忽然變得很快。」這感覺好奇怪,容墨撫著胸口想道。身上變得很熱,心跳與呼吸都變得急促,有點像是中暑後的反應,但又有些不同。
「你不會是中暑了吧?」林夏也只能想到這一點。他走到容墨身邊,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那麼,你就留在這兒休息好了,我一個人沒有問題。如果實在熱得難受,我包里有瓶酒精,你可以用它來降溫。」
「嗯。」被對方踫觸的一刻,容墨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心中有了些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是……
林夏出去了。容墨嘆了口氣,心中連連叫苦︰雖然說omega成年後的數月之內便會迎來人生中的第一次發|情,但怎麼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了?行程會被耽誤不說,自己的丑態也會被林夏看到。
決定遵從林夏的建議,容墨翻起對方的背包來。在這過程中,容墨真切地體會到了alpha對omega的影響力︰他尚未用酒精為身體降過溫,但只要感受到這些物品沾染上的、屬于alpha的氣息,他就覺得身上的燥熱緩解了許多;與此同時,莫名的渴望卻愈來愈烈。
將被汗水微微浸濕的襯衫月兌下,容墨發現自己的皮膚上已經泛起了粉紅色。他先前也做過功課,知道這正是omega發|情的表現,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現在自己還沒有完全恢復成omega、發|情的時間也不會像正常omega那樣有一星期之久,但未來的幾個小時里恐怕要非常難熬了。
了解在未來的旅途中酒精還會派上大用處——比如消毒或當作臨時燃料之類,容墨只是用棉球沾了少許來擦拭自己的身體。當手無意間蹭過胸前的某一點,一陣電流從前胸直抵頭頂,那陌生而奇妙的感覺讓容墨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聲。
待容墨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方才做出了什麼樣的反應,心中不禁悚然。從前穿衣月兌衣時他也曾不小心地踫觸到自己前胸的那兩點,但那時他還在作為beta生活著,這樣的輕微踫觸根本沒有讓他的身體產生任何的情|動反應。
原來處在發|情期的omega竟然是這樣的敏|感嗎?這簡直是見鬼了!
該怎麼辦?容墨的心中正在進行著天人交戰。一方面,他很想再度踫觸那個地方;胸前因為被踫觸而帶來的快|感讓他覺得好受許多,而他也知道,omega的發|情期是不可能純粹地硬挺過去,就算不與人結合,他也得想辦法自己發泄一次才行。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舉動太過丟人。
算了,自己解決總比被alpha撲倒要好得太多;反正很快就會結束了,也許自己足夠好運,能在林夏回來之前度過最難挨的時刻也說不定。
近乎自欺欺人地鼓勵著自己,容墨終于紅著臉將手伸向了胸前右邊粉紅色的那一點,輕輕揉捏。隨著手上動作不斷,容墨原本緊閉的雙唇微微張開、發出了無意識的呻|吟,雙腿之間的器官也在不知不覺中微微挺|立……
當林夏回來的時候,在門外就聞到了屬于omega的氣味,裹挾著奇妙芬芳、足以讓人發瘋的氣味。他知道這氣味屬于容墨,但程度已經不復從前的微弱,而是變得格外濃烈。與此同時,他也听到了壓抑的輕吟。
發情了。林夏面色一變,立刻進屋將門關緊,以免其他人發覺到這氣味。做完這些,他看向那個赤著上身、背對著自己縮在床上、不住發抖的少年,問道︰「你還好麼?」
「恐怕不太好。」容墨的話幾乎是擠出來的,聲音微弱而且音調不穩︰「你能不能找條繩子把我綁起來?」從林夏還未進屋時,容墨就已經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了——林夏身上濃烈的alpha氣息喚醒了他身體本能的渴望。
此刻,容墨已經深刻意識到omega發|情期的可怕了︰他從未如此希望靠近這個讓他有點討厭的青年,也從未覺得對方低沉冰冷的聲音如此性|感;他現在甚至不敢轉過頭去看林夏——他覺得自己會立刻撲到對方身上去。
「因為你不想讓發情時的本能舉動發生?」听到對方的問話,容墨將牙咬得更緊︰「既然知道,還不快點幫我!」
「我不會幫你。」林夏冷漠的聲音讓容墨意外地睜大了雙眼︰這人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對自己卻一直都很關心,為什麼現在……
「你現在連看著我都不敢了?如果這個程度的發|情你都無法克服,那麼,你也沒可能變得更堅強了。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不會標記你,但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幫你。」林夏搬了椅子,坐在離容墨較近的地方︰「只要omega能挨過第一次,之後alpha氣息對你的影響會小許多。想要不被本能控制?那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容墨想道聲謝,但他張口只會呻|吟出聲,于是索性咬唇不語。愈發高漲的情|欲得不到滿足,容墨終于將手探入了自己褲子的內部,握住了那滾燙的硬|挺上下摩擦。
只有前面被顧及到似乎並不能平息omega的情|動;身後那個用來與alpha身體結合的地方正分泌出粘稠的液體,那處的濕意容墨自己也能感覺得分明。
近在咫尺的地方,有一個alpha身上散發著令自己著迷、足以失去理智的氣息;與此同時,對方卻冷淡地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以上認知讓容墨感到屈辱的同時,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更加興奮,心悸的感覺也愈發明顯。自我安慰的動作幅度逐漸變大,甜膩的喘息呻|吟聲也不再壓抑,就好像是在勾引對方一樣。「過、過來……嗯。」咬住舌尖的疼痛讓容墨恢復了理智,立刻掐斷了溢出口的請求。
這樣不行;林夏分明完全控制住了本能,自己卻這樣軟弱,這樣下去會被對方瞧不起吧。容墨腦中逐漸清醒起來,將空著的手伸向了自己放在床頭的背包。
其實在容墨的背後,林夏並非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那屬于omega的甜香氣息、壓抑的低吟、不斷扭動著的青澀身軀,都或多或少地觸動了他的本能,讓他想要將身子壓上去,然後徹底佔有那個少年。只不過對他來說,理智終究是能夠戰勝本能的。
注意到容墨的身軀忽然一僵,林夏先是有些不解,待他聞到屋內彌漫開來的血腥氣味,不禁色變︰「你?」
「別過來!我現在……很好。」用小刀深深刺入了手心,容墨只覺得整個人都因為這尖銳的疼痛而清醒起來︰「我想,這陣疼痛能讓我挨到明天早上了。」
「小心,別傷到骨頭。」林夏坐到了床邊,無聲地陪伴著對方,看著對方在控制不了自己時再度一刀刀地劃向手心。本該是曖昧旖旎的場面卻變得鮮血淋灕,林夏卻不曾阻止對方自殘的行為;他明白這是容墨自己的選擇,而他會尊重對方。
天蒙蒙亮時,容墨體內的熱潮終于過去。林夏默默地為他包扎了手上的傷口,又去端了盆水幫對方擦拭被汗浸透的身體。
「我自己熬過來了。」容墨向林夏綻放了一個笑臉,喘息著說道。
「是的,接下來你會好過許多。但你太用力了,差點傷到筋骨。」手隔著濕毛巾撫過對方白皙的皮膚、繞過了微微挺立著的粉紅乳|尖。或許是被對方脆弱的模樣所觸動,林夏竟然鬼使神差地俯身下去,在容墨沁出汗水的鼻尖上輕輕吻了一下︰「辛苦你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
林夏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完全被刷新了︰他剛才親吻了一個幼稚煩人的小鬼,而那甚至不是因為alpha本能的驅使,而是因為……他確實想那麼做!
「你身上味道太重了。」林夏背向容墨再度坐直,生硬地解釋道。下一秒,容墨也隨著他坐了起來。容墨的臉近在咫尺,林夏甚至清楚地看到了對方呼扇呼扇的長長睫毛。
前一刻還因為j□j得不到紓解的折磨而痛苦著、因為疼痛而不住發抖,現在卻又變得活蹦亂跳一如既往,這原地復活的速度讓林夏都有些咋舌。
「你不是不會被omega發情的氣息影響嗎?果然是太久沒擼,積攢了不少?」容墨壞笑著說,而後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對,那你一開始就撲上來了,根本不用等到後來我都挨過去了才動手。」
林夏沉默不語。
「哎呀,你是不是喜歡我?」容墨眼楮一轉,又提出了新的猜想︰「所以你先是興奮起來了、想把我就地正法,之後又因為顧及我的感受而停手,是不是?」
因為先前的意外,林夏已經窘迫到了極點,而容墨鍥而不舍的擠兌讓他甚至有了惱羞成怒的意味。「在這種時候,」林夏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只要閉嘴睡覺去就可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