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上架章節
第124節145-146、一槍定生死
145、短兵相接
宋鵬程自然也听到了白領男的話，急忙伸手按住恭兵的肩膀︰「老弟你先別自亂陣腳，咱們還有兩個狙擊手正在趕來的路上，我馬上聯系他們，讓他們直接去人間煙火！還有城南公|安分局，我也通知他們馬上出警！」
恭兵把手機貼在耳朵上，聞言不住點頭。很快，與莫雨的電話接通了，當听到莫雨的聲音時，他心中的一塊大石才算落了地。不過莫雨也完全不知道情況，她那邊還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恭兵叮囑她就待在辦公室里，哪兒都不要去，並且把那個剛來找她的和尚叫到身邊，未來半個小時內要讓他寸步不離。
隨後，他又把電話打給了王兆和衛夫之，讓他們倆通知在天使領域執勤的所有保安，特別是那幾個退伍兵，必須要全部趕到人間煙火。恭兵至少要有二十分鐘才能趕回去，在這之前，莫雨的保護工作由王兆全權負責組織、安排。恭兵特別叮囑，讓王兆把那支七九式狙擊步拿出來，必要的時候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制止余道遠。
掛掉電話，恭兵沖宋鵬程道︰「宋局，余道遠這次是鋌而走險，舍命一擊，恐怕我的人根本擋不住他，我必須得趕回去了！」
「既然目標已經去了人間煙火，那我們警方肯定也要過去。這樣吧老弟，你還是坐我的車，咱們一起趕過去。無論如何，」宋鵬程咬牙道，「這次一定要抓住余道遠！」
「謝謝宋局的好意，不過我只能先走一步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恭兵沖他重重地點點頭，轉身下樓。走到接待處的時候，沖已經被警方控制住，抖如篩糠的老女人道︰「有車嗎？借我用一下！」
「有有，就在旅社後面的車庫里，您隨便用！」老女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警察同志，這，這算將功贖罪嗎？」
「鑰匙呢？」
「哦，在這兒！」
恭兵連看都沒有看她，接過鑰匙便快步走向後面的車庫。拉起卷閘門，發現里面停了一輛半舊的國產轎車，怪不得人家讓他隨便用呢，敢情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當然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希望這輛國產貨能給點兒面子，不要把他摞在半道兒上就好。
恭兵駕車風馳電掣而去，宋鵬程也已經從旅社中走出，吩咐幾個警察留下來審訊旅社老板，其余人立刻隨他趕往人間煙火。
……
此時，王兆已經把保安都組織起來，新來的和尚在辦公室里貼身保護莫雨，外面的走廊里是王剛和李風林兩個退伍兵。除去王兆，他們兩個的格斗能力算是幾個人當中最強的。衛夫之則率領其余人坐在人間煙火的大堂里。人間煙火仍然像往常一樣，大門敞開著，就連門前的兩個迎賓小姐也一如既往地站在那里，以作為迷惑余道遠的一種假象。
以上是這次防守的明力量和冷力量，而王兆在做好這些安排之後，便作為暗力量和熱力量獨自行動——他早已換上了以前當兵時的數碼迷彩服，一動不動地趴在天使領域傳達室的屋頂上。
本來，這個傳達室的高度只有三四米，從遠處一眼就能看到屋頂，更別說上面的人了。但走運的是，整個傳達室都被爬山虎爬滿了，尤其是屋頂上面，更是生長了厚厚的一層。現在他穿著迷彩藏身其中，如果不是特別留意，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甚至就連狙擊槍也已經被他用爬山虎的睫葉給纏繞起來了。
從這里不但可以監視余道遠的必經之路——人間煙火樓後的窗戶全部都安裝了鋼筋護網，所以對方絕不可能從後面來攻。通過瞄準鏡，王兆連人間煙火的大堂和莫雨的辦公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畢竟才只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不得不說，這個位置，確實是狙擊的最有利位置了。
突然，一輛出租車從路口拐了進來，速度奇快，一時之間根本看不清上面坐的是什麼人。
王兆立刻提高了警惕，槍口隨著急馳的出租車不斷移動，同時沖耳邊的空氣耳麥小聲道︰「大家注意，有一輛出租車過來了！」
所有人都悄悄地盯緊了出租車，倒不是大家草木皆兵，而是現在的形勢確實是緊張而難以預料的，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又會來多少人。但是讓大家意外的是，出租車並沒有駛到人間煙火門口便停了下來，兩個全副武裝的武警從車里跳出，迅速朝四周打量了幾眼，便分頭跑開。
王兆看見，這兩個武警都斜背著一個一米多長的條形黑包。難道這是恭兵剛才在電話中說的那兩個警方的狙擊手？
果然，兩人很快已經找好各自的狙擊位置，一個直接鑽到了路邊的綠化帶中，這里的綠化帶里面不只有冬青，還有一些觀賞性的松樹、柏樹等等，在里面藏上個把人倒也說得過去。而另一個則徑直跑進了人間煙火，不一會兒出現在人間煙火的樓頂。
如此一來，他們已經有了三把槍，三個狙擊手！
王兆不由地信心大增，哪怕余道遠多帶幾個人來，他也完全有信心能在他沖進人間煙火之間，先一步將其摞翻！
開玩笑了，三把狙擊槍啊這是，任你功夫再高，能高得過現代化的熱武器？
大家在對講機中很快把這個情況一通報，之前由于听恭兵說過余道遠的厲害，尤其是王兆也曾見識過這個人，所以大家的還是很緊張很有壓力的。現在突然得了兩個帶槍的幫手，不禁都松了一口氣。
等待總是難熬的，總是會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對講機中不斷響起大家發牢騷的聲音，實際上時間才過了七八分鐘而已。算一算，恭兵也應該快趕到了，從火車站到這里，以恭兵的車技，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你們猜猜，余老頭會以何種方式出現？」衛夫之打住大家的牢騷，問道。
「管他什麼方式，外面有三把槍，里面有七八個人，難道咱們還真就搞不過一個黃土埋了半截的老頭子不成？」于則成道。
「我猜他很可能是開一輛車，直接沖到咱們的門口，這樣至少能躲過兩把槍的狙擊衛夫之道，「畢竟，余老頭厲害的還是功夫，他一定會揚長避短。到時候他跟咱們混戰到一起，王兆怕誤傷到咱們，肯定就不會輕易開槍了。所以大家還是別大意，一定小心為上！」
衛夫之說得有道理，大家都表示同意。侯子壽突然道︰「那咱們就叫他沖不到門口啊！咱把咱們的車全開到前面去擋住他吧？」
「有道理！快，趁他還沒來，趕緊把咱們的車都開過去！」
幾個人立刻從大堂里沖出來，連莫雨的奧迪a8l，帶服務員的兩廂夏利，有一輛算一輛，統統都開到了前面，距門口十幾米的位置上。七八輛車全部橫過來，排成了一條直線，只要余道遠不能一下子沖進大堂，那麼他肯定就會暴露在狙擊手的視線之內，到時候他們的勝算將大大增加。
王兆看了看表，又過去了五分鐘，余道遠仍然沒有出現，而恭兵應該快到了。恭兵一到，他也就更加不需要擔心了。但就在這時，三輛出租車突然出現在路口，並排著高速駛向人間煙火。
「注意！」王兆冷喝一聲。
「吱——」三輛出租車同時急剎，聲音重疊到一起，尖銳刺耳。但是還未等車停穩，便見三個人分別從車中躍出，貼地滾到一邊，之後猛然彈起，「嗖嗖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掠向人間煙火。
「砰！」
隱藏在綠化帶中的武警迫不及待地打響了第一槍，但是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子彈貼著其中一人的頭皮呼嘯而過。便在此時，那人突然轉身，如一只敏捷的獵豹一般向他的藏身之處沖來。那個武警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正面向他沖擊，在愣了幾秒鐘之後，才慌忙又開了一槍，接著是第三槍，第四槍，但一來他太過緊張，二來對方的身法快而多變，以至于他連一槍都沒有打中！
與此同時，樓頂上的武警也向不顧一切地沖向人間煙火門前的兩人開始射擊，子彈不斷擊中他們的腳邊、向側，但兩人顯然也是高手，忽左忽右，忽快忽慢地奔跑中，總是能夠躲開他的每一次射擊。很快，他們沖到了橫排的汽車前面，忽然間府身鑽向了車底，扭頭向後面的同伴看去。
三人都戴著頭套，王兆認不出哪個是余道遠。但現在前面的兩人都已經躲進了射擊的死角，沒想到他們用來阻擋對方的汽車，反倒被對方所利用。不過好在這兩人現在沒有妄動，他于是把注意力轉移到暴露在外的這人身上。這人的速度已經像一陣急掠而前的旋風，氣勢如狼似虎，眨眼間便沖到了武警身前。這麼近的距離，武警的狙擊槍甚至已經不如一根燒火棍！
146、一槍定生死
這個武警雖然訓練有素，執行任務也比較多，但他所狙殺的基本都是連死都沒見過他模樣的人，他一直像個幽靈一樣潛伏于暗中，哪曾像今天這樣，才開了第一槍就被人鎖定了位置，並且直接殺到他面前！
在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由一個獵人，變成了人家的獵物。
對方在近前的剎那，倏地閃向一側，隔著密密麻麻的冬青，一腳踢向武警的側脅。
武警是趴在地上的，此時急忙向另一側翻滾，但對方卻如附骨的幽靈一般緊隨而來，一只腳仍然踢向他的側肋，好像這個姿勢根本就沒變過似的。武警能感覺到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森然殺機，一股死亡的氣息已經完全把他籠罩起來。這一次，他甚至都忘了躲避，只是出于本能地把槍抓在手中，但這一個動作無疑救了他一命。對方的腳踢中了他的側肋，卻因為被堅硬狙擊槍擋了一下，他只是斷了幾根肋骨，沒有被傷到內髒。
但對方的身形，也在這一刻定格！
武警被他踢得連翻了幾個跟頭，在每一次翻身的間隙看見這尊殺神，他都以為對方會緊跟過來再補上一腳，那麼他的小命也就嗚呼哀哉了。但是對方卻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一雙充滿了怨恨與不甘的眼楮大睜著，從頭套上的兩個窟窿里露出來，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實際上，王兆的那一聲槍響剛才已經傳來，然後這個窮凶極惡的對手才忽地頓住身形。但這個武警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仿佛直到此時才听見槍聲，而且那槍聲還顯得那麼遙遠和不真實。
顧不上肋部的巨痛，反應過來的武警連滾帶爬沖出了綠化帶，恨不能離這個人越遠越好。這個人死了嗎？他不知道，因為這個人仍然站在那里，可要是沒死的話，為什麼又沒有向他追來？
武警幾次回頭張望，終于，一縷鮮紅的血順著那人的袖口滴落下來，開始像斷了線的珠子，很快連成了一條細線，看上去觸目驚心。
王兆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尤其是在確認到他那一槍準確地擊中了對方的脖子之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槍口轉向了另外兩個人藏身的車下。這一槍雖然奏效了，但也使另外兩人發現了他潛伏的位置，所以他們在車下躲得更加小心，巧妙地把整個身體都隱藏到輪胎的後面。伙伴中槍後兩人動了幾動，似乎想沖過去，但最終他們卻放棄了，而是反身從車底的另一側爬出。
這樣，他們也等于越過了王兆等人用以阻擋的汽車防線，離人間煙火門口只有十來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對于這樣的高手來說，只需要兩三秒便可輕松越過。
便在此時，一輛紅色的國產小轎車從路口飛一樣駛來——真的是像飛一樣，因為這車不但發出飛機起飛時那種震耳欲聾的咆哮嘶鳴，而且尾部還突突突地噴射出青黃摻雜的滾滾濃煙，讓你既感覺到這輛小小的破車竟然擁有強勁無比的馬力，似乎真能一下子飛起來一樣，又擔心它會隨時散架，甚至突然間「轟」的一聲直接爆掉。
但其余人都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注意這輛車。對方兩人以詭異而迅雷般的速度沖向門口。其實他們來之前準備了幾個方案，恭兵有一桿槍這事兒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他們一次出動了三人，半路上搶了三輛出租車，就是打算讓恭兵一方應接不暇。剛才那一聲槍響，他們的同伴自然以為是恭兵那唯一的一支槍，所以他們的同伴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準備把槍手干掉，這樣也是為他們行動成功之後準備好退路，不然有這麼一個狙擊手的存在，總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但是他們沒想到，對方居然有三個狙擊手！
這使得他們本來打算用人梯的方式直攀二樓的計劃也同步落空——莫雨的辦公室就在二樓。現在他們如果要直接沖擊二樓，那無疑會成為狙擊手的活靶子。
衛夫之根本沒敢托大，「啪」的一甩出手里的asp甩棍，吼道︰「王兆還在房頂上，咱們沖出去！」
幾個人一齊大喊一聲，呼啦一下子涌了出去，跟對方的兩人混戰在一起。
但是這兩人的功夫之強，出手之狠，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應對能力。盡管他們也算得上是二流水平，但對方卻趕出他們太多，如兩只猛虎沖出了羊群一般，左沖右突，或拳擊或指點，靈變的步法加上迅捷的速度，對方的一個人在放倒三個保安之後，一閃身便沖進了大堂，之後更是如入無人之境，幾步沖上樓梯，伸手一搭扶手，「噌」的一下直接翻身躍上二樓，向莫雨的辦公室發起了第一次近距離沖擊！
衛夫之與剩下的兩個保安死死纏住另一個人，三人像瘋了一般，甩掉呼呼如風，分三面不停地攻向對方，對方一時間也拿他們不下。四人處于膠著狀態。
「一個人沖上去了，和尚，看你的了！」衛夫之喘過一口氣，急忙喊道。
「不知死活！」對方低斥一聲，猛地連攻三記，拳、掌、爪依次變換而過，分別迎向三人。衛夫之橫過甩棍抵擋，但另兩人卻發出「哎喲」一聲，幾乎同時間中招。頓時，他們的包圍圈不復存在。對方根本不跟衛夫之糾纏，單腳虛踢一記，人已向前飄然躍出。
但緊接著，他便感到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股大力隨之傳來。
「這是你自己找死！」對方厲罵一聲，轉身猝然出爪，霸道而凌厲的勁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尖銳的「嘶」聲。別說是人了，估計就是石頭恐怕也會在這樣的一爪下成為粉碎。
但是下一秒，他卻一動都不能動了！
「是你！」他驚呼一聲。
「是我！」恭兵臉色冰冷如鐵，搭在對方肩頭的巨手猛然發力，「 」的一聲，已將對方的肩胛骨整個捏碎。對方的慘叫還沒來得及響起，他接著再起一腳，「砰」的一聲，直接將對方踹得飛起半空，落地後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你們給我守好門！」恭兵一邊說，一邊已經沖進了大堂，以最快的速度直奔二樓，但離莫雨的辦公室越近，他的一顆心也越加沉了下去。因為二樓上安安靜靜的，連一點兒打斗的動靜都沒有。
恭兵如一陣旋風掠到辦公室的門前，但推開門的一瞬間，他愣住了。
「快快，音樂僵尸來了！」李風林道。
「先種上地刺啊，再種上地刺王，地刺王能持續攻擊，很厲害的！」王剛道。
「什麼呀，沒陽光了，沒陽光什麼也不能種莫雨道。
擦啊，植物大戰僵尸？
恭兵差點兒沒把眼珠子瞪爆，他擔心得要死，著急得要死，生怕莫雨有什麼閃失，可人家不但安然載恙，居然還在悠哉優哉地玩游戲！
「哥！」莫雨看見恭兵，笑著迎上來，「你可回來晚了哦！是不是該罰？」
「呃，好好，該罰該罰，哈哈！」恭兵傻笑起來，莫雨沒事兒，他比什麼都高興。把目光移向地上，對方的殺手雙手雙腳都被捆住，嘴里塞著一團黑布，想必是他的頭套。不過這人不是余道遠。
恭兵看向和尚，笑道︰「你的杰作？」
和尚靦腆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不賴！」恭兵由衷地贊嘆。這個殺手的功夫是相當高的，如果要打敗他或者殺死他，或許還要容易一些，但要像這樣毫發無傷地將他生擒活捉，難度無疑更大。這也足以說明，這個還俗和尚的身手相當不錯。
此起彼伏的警笛聲突然從窗外傳入，宋鵬程帶領的大批的刑察、武警終于趕到了。
「先把他帶下去吧！」恭兵道，「小雨就別下去了，繼續跟你的僵尸玩吧，哈哈！」
「切！」莫雨翻個白眼，「人家只是太過緊張才玩來放松一下的，今天晚上我還要出去談業務呢！」
「什麼業務？」
「笨，咱還能有啥業務？」莫雨狡猾地笑了笑，「我約了金麒麟大酒店的老總，看看能不能把金麒麟大酒店拿下，哈哈！」
「嗯，不賴嘛！咱們朱上雨越來越能干了，嘿！」
「那是，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游手好閑，不務正業？」莫雨說不出的得意。
「切，你看哥的，就在這一兩天，哥要把濱海市整個收入囊中！」
「真的嗎？」莫雨的眼楮亮了起來，「哥，快說，你是不是又有什麼計劃？」
「還要啥計劃啊？只要把這次勝利的成果最大化地加以利用就行了，嘿！」恭兵神秘地笑了笑，「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先下去了啊，宋局來了呢！」
王剛拎著殺手跟在恭兵的身後走出人間煙火，兩人出來一看這架勢不禁也有些發愣。因為，全場的警察都在發愣！
之前被王兆擊斃的那個殺手，不知何時已經被警方的人摘下了頭套——赫然就是余道遠！
擦了！恭兵禁不住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嘆。余道遠，雲拳的正宗傳人，一代超級高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就這麼被一顆子彈判定了生死，這是巧合嗎？還是他命該如此？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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