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夢語gl 第八十二節

作者 ︰ 夜曉寒

在失去了姬俞的幫助後,在王府安甯語想戰場上孤身作戰的將領,面對著百萬雄師危機四伏。不過越是瀕臨困境越能激發她的斗志,沒有解決不了問題的方法,只有想不到解決方法的人。她不願意成為那種愚鈍無知的酒囊飯袋,強者才會得到尊重和權利。

終于派出去的人打探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消息,布朗走進來在安甯語耳邊細聲說,「有關趙氏信息不多,晚宴前她和貼身丫鬟紫檀一同被捉捕,丫鬟紫檀被勒令當場刺死。良王曾一度想過要殺了趙氏,所幸他的貼身護衛郭子剛勸阻,說郡主大婚將至,血光之災只怕會招引戾氣,才使得趙氏暫時免于一死,如今被關押在王府的不見天日的黑室。」

「區區一個貼身護衛,能說服良王看似不簡單,我倒要會會這個人。」救人心切的安甯語似乎已經深夜,正常的人應該上床就寢。

布朗擔心安甯語的身體會吃不消,于是勸說,「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你還是回床上歇息,等明日再去找他也不遲。」

「他冒著得得罪王爺的風險也要救下趙氏,想必郭子剛是另有所圖。其他人可能睡了,唯獨他一定還沒有睡等著我們。」遇到問題一場刺激的大腦根本讓安甯語無法停歇下來休息,所以她回絕了布朗的提議,堅持要去找這個王爺貼身護衛郭子剛弄明白整件事來龍去脈。

于是兩人一同來到了東廂,能住進東廂的都是王府里的家眷,而郭子剛區區一個護衛也能住進來,看來是深的良王器重。果然不出所料,來到郭子剛的房間外能看到里面還點著燈,門是虛掩著的。

安甯語讓布朗守在門口,獨自走進去果然看到郭子正襟危坐,身上的衣服也非常整外面還披著黑色的披肩,不像是要睡覺的人。

看到安甯語走進來,郭子剛故作疑惑反問,「安公子深夜造訪,不知所謂何事?」

「那要問郭兄,這麼晚不睡在等誰?」安甯語一句巧妙的反問。

「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在等你?」郭子剛笑著問。

「今日听聞郭兄在王爺盛怒之下出言相助,讓郡主的母妃逃過一劫,為了表示感激之情,特意前來送上薄禮,還望郭兄不要嫌棄。」安甯語並沒有拿銀票那麼俗氣,而是從袖口里掏出一個精致的錦盒,打開居然是一對鳳鳥雙聯青銅合巹杯,「這次上京來的比較急,也沒有帶什麼珍稀古玩,此乃東漢時期的皇室御用之品,素聞郭兄對此等古物情有獨鐘,特意獻上聊表心意。」

在還沒有模清郭子剛的目的之前,安甯語還是非常小心的試探,畢竟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如果郭子剛是貪財之人可能事情倒也好辦,只怕他內藏乾坤是世子的人,會掉進另一個陷進之中,在王府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如此短時間里,安公子便模清了了在下的喜好,果然不簡單。可惜你算漏了一點,這件禮物我不會收,若你能猜出原因,或許我能解答安公子的一些問題。」郭子剛蓋上了錦盒,並將它推回到安甯語的面前。

怎麼又是猜問題,難道王府里的人都喜歡這游戲,若不是有事相求安甯語必定摔門而去。郭子剛深的良王器重,金錢和權利應該不成問題。

于是安甯語環視了整間屋子,收拾的非常整理卻並沒有看到女人之物,看來郭子剛還是單身,年過四十卻尚未娶妻生子,以他的條件要找女人應該不難,除非他有龍陽之癖又或許他不能人道。

就在安甯語胡思亂想的時候,眼光銳利的她還是看到了足絲馬跡,在郭子剛身身上黑色披風內側隱約的看到了繡有一株雪梅,手工非常精致看似出之女人之手,而且位置繡得如此隱秘恐怕是不想別人看出來,在整個王府里的女人都是良王,看他如此神秘應該不是丫鬟女僕,繡這株梅花的女人一定是身份地位都非常顯赫。

想到這里安甯語又冒了一身冷汗,前路布滿了荊棘越往下走,就發現路越難行。不過為了救出姬舞的母妃,就算前方是火坑也要往里跳,這是她欠姬舞,生冷的望著郭子剛說,「莫不是郭兄你看上了王爺的女人。」

「染指王爺的女人可是殺頭的重罪,安少爺如果沒有證據可不要亂說。」郭子剛听到現實驚訝,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相反神情還流露出一絲的安慰。

「郭兄的披風內側不顯眼的位置繡有一株雪梅,不巧在下是擁有揚州最大的綢布莊,對刺繡也大概了解,針線是頂級的金絲和天蠶絲價格昂貴,針法也非常講究看似出自大戶人家的女子。本來之前我懷疑和你有私情的是趙氏,不過听郡主說她母妃在王府的生活並不寬裕,而且是奴婢出生根本沒有這樣的手藝。所以和你偷情的若不是郡主,那邊是王爺的女人。」起初安甯語曾懷疑過郭子剛和趙氏有一腿,不過經過剛才細想排除了這一可能,「王爺最大的一位郡主也不過十八,而替你披風上繡雪梅的女人手藝非常嫻熟,所以可以將郡主排除出去,你竟私下瞞著王爺密會他身邊的女人,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你懂個屁,她本來是應該屬于我。」可能安甯語的話刺激到郭子剛,讓他情緒一度失控。

「無論如何她已經嫁給了王爺,你不應該和她藕斷絲連,要是被外人知道你們兩會死的很難看。」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連見慣大場面的安甯語也不淡定。

「她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你真的很聰明,那你能猜到那人是誰嗎?」

「她說我聰明?」听到這里安甯語似乎已經大概猜到和郭子剛私會的人是何人,她目瞪口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天啊,你居然瞞著王爺和我姨母私通。」

王府里的人跟安甯語關系最密切的莫過于娘親的姐姐羅玉,她自從嫁給了良王當上王妃其實兩人也並沒有太多交集,而如今郭子剛不惜把如此重大的秘密透露給她,相信也是姨母羅玉的提議,「是她讓你找我?」

「對,她說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郭子剛也毫不隱瞞,他清楚安甯語絕對不會說出去,這是捅開了良王也不會放過任何的知情者。

聊到這里安甯語似乎想通,想必羅玉一早就跟郭子剛說過她的事,從她開始在揚州出發兩人已經在密謀將她拉下水,讓她救兩人出火海。縱然安甯語與羅玉是姨甥關系,不過兩人見面的次數並不多,隱約的記得小時候見過一面,對她而言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而如今他們兩人為了在一起,不惜將她牽扯進來讓安甯語非常惱怒,「你們真的太自私,為了一己私欲把我牽扯進來,別說我冷血,連她長啥樣我都記不清了。」

「她和你娘長得非常相似,在你出生就是你爹去世的時候,她特意從京城趕赴揚州探望你娘,還抱過襁褓中的你。」郭子剛希望可以喚醒安甯語的親情,看在無法割舍的血緣關系下同意出手相助。

「別煽情,我可不受這一套。你們干了此等苟且之事天地不容。」在安甯語的觀念比較保守,無論姨娘和良王是否相愛,至少她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人,絕對不能喝其他男人苟且,此乃傷風敗俗之事。

「難道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則要忍氣吞聲,望著他娶完一個又一個,而自己卻要孤獨終老,用余生空等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嗎?」這些年來郭子剛看著良王這幾年來走過羅玉的門前就是不進去,想到她一個人在空蕩清冷的房間虛度光陰心里也非常難受。

「即使你理由多充沛也好,也不過是你想要得到我姨娘的借口。他日你覺得膩了,或者有了新歡嫌舊愛,到時候我姨娘也會被你棄之。」無法被輕易說服的安甯語不相信郭子剛真的愛羅玉。

「我年幼被賣身進羅家當家奴,與你姨娘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身份懸殊我有自知之明,即使你姨娘與我心意相通,也以禮相待不敢越矩。直到你外公要將她許配給王爺,我們決定私奔後來被你外公捉了回來。當時你姨娘為了求你外公放了我,于是才答應嫁給王爺。」郭子剛回想過去,即便是七尺男兒也忍不住落淚。

郭子剛的故事讓安甯語想起了當初墨倪和董明生私奔一事,那一刻心有被觸動了一下。她不敢相信姨娘為了追求真愛,竟有如此動人心扉的一段情史。但這一切不足以說服安甯語去幫兩人,「無論你和姨娘的過去有多淒美,我也不會幫你。你費盡心思潛伏進王府,就是為了接近我姨娘,你們背叛了王爺對你們的信任。」

「王爺根本不愛你姨娘,但我愛她,此生我只愛這一個女人。她應該得到自由,而不是被關在這里等死。」

「不用浪費口舌,我不會幫你們的。」安甯語剛要站起來,打算離開。

沒想到郭子剛接下來的話讓安甯語又打了一寒顫,「如果你不幫忙,大不了我們摟著一起死。明日我便向王爺坦白一切,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至于你,王爺為了不讓這件有辱家聲的事泄露,一定會殺了所有知情者滅口,包括你。」

「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要挾我了,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活不過明天。」安甯語面露殺機,雖然她相信郭子剛那番話是為了唬她,郭子剛一定不會忍心讓羅玉受任何一點傷害。可惜那番話還是觸怒了安甯語的神經,有那麼一刻她惱里閃過一念,想命布朗把郭子剛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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