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逃妃太難追 第一百三十四章 修一段佛緣

作者 ︰ 風行末端

更新時間︰2013-11-14

司馬季度無視杜雲傾的怒火,慢悠悠的走到塘邊的一棵柳樹下,抱胸靠著樹干道︰

「蔭涼處來,別曬得煤塊一樣,本來一破脾氣就夠男人了,你還想把自己弄得怒金剛般?也只有我司馬季度敢要你!」

「誰要你要啊,本娘子多的是想巴結我的人,別老拿你那破王爺的優越感說事,在我眼里,那狗屁都不是!」

「想到過你粗魯,沒料到過你能粗得如此狂放無忌,登峰造極,你真是讓本王爺嘆為觀止。你還是小娘子家家嗎?」

「如假包換!」

「我可以驗明正身嗎?」

杜雲傾前世本就是個口無遮攔的主,這世受封建禮教的束縛,也只敢在陸紋和孫幽面前放肆,難得這司馬季度是第三個可以讓她放肆的人,本是惱恨著他的,和他這樣斗著嘴,竟有點棋逢對手,意猶未盡的感覺了。

司馬季度剛一出口,杜雲傾就想到上次受傷,司馬季度替她換藥的情形了,臉騰的就又紅了,她彎腰就從地上撈了塊土疙瘩砸過去︰「你個登徒子,去死吧!」

司馬季度一邊擋一邊道︰「上次你滿身血咕隆咚的,我都沒驗明白,我咋就登徒子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杜雲傾本就一直在回避這件事,此時听他提起,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更是羞囧難言,指著他喝道︰「你還敢再提,都是你害的!」

「我怎麼害你了啊,婚嫁坊還是我解救的呢!」

「別當我傻子,如果不是老太妃回來,你王府大擺筵席,各路諸侯會聚集一堂嗎?皇上會來嗎?如果不是皇上在你武陵王府露臉了,我婚嫁坊會無辜受到攻擊嗎?我會受傷嗎?你解救我多少次都是應該,你欠我的!」

司馬季度驚詫于她對政治的敏感,頭腦的清晰,看來真是蒙蔽不了她,眼珠一轉便道︰「的確,我欠你的,不僅現在,還有上輩子,我能現在全還上嗎?」

杜雲傾瞅著他晶亮的眼楮,知道他腦中又是算計她的主意,忙道︰

「當然要還,但方式由我定,你不得強制還債!」

「行,那麼現在,你說怎麼先還一部分!」

杜雲傾低頭想著,她也不知要他從何還起。要他去婚嫁坊當牛做馬,他肯定會覺得得償所願,殷勤得保證天天報到,不行!

要他在經濟上賠償損失,更不行,在他眼里那些金銀珠寶就是糞土。

讓他娶了自己,想都不要想!他是正中下懷,可是天下就要亂了,她也別想痛痛快快過日子了。

這債還真不好要。

司馬季度見杜雲傾還低頭在烈陽下烤著,忙將她拉進樹蔭。

杜雲傾想得頭痛,也懶得再想,于是隨口說道︰「我今天真的很煩婚嫁坊,我不想回去,你告訴我一好玩的地方,你就可以走了,這樣也算還了我一小筆債

「不行,留你一個人,我怕你偷天換日,去什麼花街柳巷,把自己弄失蹤了,我要背著一輩子的債務,所以你必須帶著我

杜雲傾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帶著你,我又不是吃飽撐的,沒事找事!」

司馬季度見難得杜雲傾今天一個人出門,且不想回坊,他可不想放過這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

于是道︰「本王什麼時候淪為別人的跟班過,白送的你還不要,那我走了,不過你想清楚,我這一走,你就失去了一次真正讓自己心靈淨化的機會

杜雲傾不以為然︰「別說的那麼玄乎!」

「真不是我故作高深,如果達不到效果,從此見了你面,我繞道走

杜雲傾見他信誓旦旦,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

反正就這一次,以後遠離他就是了。

于是說道︰「跟著我可以,但我必須和你撇清關系,我不是劉煜兒,你也听秋黎說了,今後不準說我是你的女人

「好,不說,你是傾,可以了吧?」

「也不行,只能叫我杜娘子。並且一路上我不提問,你不準說話!」

「行!」司馬季度為了達到和她一起出行的目的,就淪落一次吧,自是什麼苛刻的條件都答應。

兩人身上的衣物也都已經干了,杜雲傾找個地方處理了一下自己的私事。

時間還是正午,司馬季度交代季二套了馬車,向南城門而去。

出了城門,顛簸的馬車里,司馬季度幾次欲握著杜雲傾的手,都被她擺月兌了。

于是一路兩人都是各懷心思。杜雲傾不說話,司馬季度絕不多嘴,問了,也不多嘴,于是杜雲傾一直不知道他究竟要帶自己到什麼純淨的地方。

直到到了一個山腳,听著山上隱約的梵唱,杜雲傾才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是帶我到寺廟里去的吧?」

司馬季度驚奇的說道︰「你怎麼知道?」

杜雲傾急了︰「真是啊,我被你害慘了,大老遠跑出來,又浪費了我半天時間

「什麼浪費啊,你進去看就知道了,那廟宇的莊嚴,佛像的栩栩如生,香客的虔誠,住持的和善……看著那繚繞的香霧,听著那神秘的梵唱,真的能讓你的心瞬間的沉靜下來

「我知道,又不是沒見識過!」

「這佛教都還沒行開,廟宇整個大晉都沒幾座,你什麼時候見識的?」司馬季度又吃驚了。

杜雲傾怎麼和他解釋那些歷代遺留的大大小小的寺廟和莊嚴的布達拉宮呢。想著布達拉宮,她就想起那個深情且才華橫溢的六世**倉央嘉措的詩,于是隨口吟哦︰

那一天,

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

驀然听見你誦經的真言。

那一月,

我轉動所有的轉經筒,

不為超度只為觸模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

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

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呀,

不為修來世只為在途中與你相遇

司馬季度只靜靜的听著,杜雲傾吟完了,他居然還似沉浸在那意境中,沒醒過來。直到杜雲傾叫他,他才回過神來道︰「這是哪位高人作的啊,僅是听誦就能讓一顆浮躁的心立時安靜下來。真乃神人也!」

杜雲傾耐心的解說道︰「這是佛教的一大教派教主倉央嘉措所作,我們稱他為活佛,這位活佛不僅風流倜儻,富有文采,擅于詩歌,而且他有一身驚人的武藝,善騎射,長劍術,又是一個絕妙的獵手。他精通佛學,然而,卻為了愛,犧牲了佛緣,甚至生命

「佛徒與女人勢如水火,何況他是一教之主,他可真是不顧一切了司馬季度嘆服道。

「是的,他為了愛一個下流階層的女人,放棄了教主的位置,甚至放棄了生命。然而他卻贏得了萬千民眾的愛戴

杜雲傾講著講著,似乎沉浸其中了︰「生為活佛的女人真是幸福,哪怕最後她也失去了自己年輕的生命,這樣轟轟烈烈的被愛一場,這樣做一個真正王者的女人,這樣……」

杜雲傾講著講著,仿似自己也化作了活佛的女人,眼神那樣熱烈,神情那樣陶醉。

司馬季度靜靜的听著杜雲傾講著這些他聞所未聞的新鮮事,看著她柔和潤滑的側臉,他覺得她就像一個謎。

此時此刻,他不再認為她是劉毅將軍的義女秋凝,或是自己的王妃劉煜兒,她就是一個好像隔了遙遠時空的聰慧美妙的女子。跨越千年專門只為迷惑自己而來。

杜雲傾發覺氣氛不對,轉過臉來,看著司馬季度專注的眼神,嚇了一跳,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司馬季度搖了搖頭,道︰「我們進寺廟里去修一段佛緣吧,讓我也去感受一下那種‘轉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模你的指尖’的虔誠吧!」

杜雲傾立即擺手道︰「我不去!」

「為什麼!」司馬季度掃興極了。

杜雲傾坐在馬車里,唯恐前面趕馬車的季二听到,于是紅著臉,附著司馬季度的耳邊低身說道︰「我那個來了,這樣去覲見菩薩是大不敬。還是改天吧!」

司馬季度第一次听說這個,看著杜雲傾虔誠的模樣,只好嘆了口氣,失望的道︰「那下次吧,我一定得帶你去玩一趟,一定要讓你去許一次願!」

馬車調轉了馬頭。

雖然空跑了一趟,但這卻是杜雲傾第一次這麼放松融洽的和司馬季度的獨處,原以為他一直是那種強悍霸道,不顧別人感受的高高在上人,想不到他也可以這麼溫和,這麼平民。

司馬季度腦中則是不停的回想著那個為愛放棄了教主之位的年輕多才的活佛,感覺著杜雲傾對那種純粹的超凡月兌俗的愛情的向往。

太陽已經西斜,馬車里熱的難受。

司馬季度不時撩起窗簾望向外面透透氣,杜雲傾卻不敢,這樣私自跟著小王爺出來本來就已經離經叛道了,他可不想授予人更多的口舌。

何況還有那個把自己當賊一樣防著的老太妃。

兩人就這樣各自想著心事,杜雲傾隱隱約約听到外面爭吵的聲音,撩起窗簾,居然又是沈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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