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船票的故事 第三章

作者 ︰ 白夢居士

正看著呢,耳邊響起銀鈴般的悅耳聲︰「杜同學在看書呀。」我抬頭一看,笑吟吟的站著一個麗人竟然是蘇亞男。「真是有緣呀。」我心里嘀咕著。「巧遇呀,真巧了,我們又見面了。」我笑著說。「你好,能認識下嗎?」旁邊響起一個渾厚的男高音。我閃眼一看,竟然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天使樂隊的主唱手俞言慶。他們怎麼會在一塊,我疑惑不解。嘴里還是連聲道︰「原來是天使下凡了呀,我等俗輩豈不榮幸的很呀。」大家听了哈哈一笑,我這才發現他們後面還有兩位,一位就是我剛才看見的那個穿淺藍格字襯衫的女孩。在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披頭士,想必也是樂隊的歌手。蘇亞男說︰「你吃了嗎,我們一起吃,怎麼樣。」我連聲說︰「我剛吃了,還是你們用吧,我也要回學校了。」俞言慶說︰「那就不客氣了。下次有空在一起吃吧。」「好的,好的,你們慢用。」「杜同學,慢走喲。」蘇亞男長發飄飄向我一揮手。好象揮掉了我的心似的,我失魂落魄的乘車返回了學校。

接下來,就是上課、吃飯、睡覺、運動。就象機器人一樣的生活,後來我從別人那里知道他們是同鄉。天造地設的一對,蘇州才子和蘇州美女。祝福他們吧,我心里象吃了酸梅樣默默的想著。讓這段剛萌芽的情愫埋葬在心湖底下,或偶爾悠悠從心底泛濫,輕輕彌漫全身,就象觸了靜電的感覺。既有點抽搐又很舒服的感覺。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又是一個無聊的周末。我買了一瓶青島啤酒,舀著一本李太白詩集,準備體會下這位斗酒詩百篇的詩人詩句濃濃酒意。步行到湖邊,在一個柳陰下坐下。攤開詩集,看著微風拂過的湖面,陣陣漣猗金光閃閃。心中浮出蘇東坡的「清風徐來,水波不興」。不禁為之消魂。低頭翻看太白詩集,讀到︰「但是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不禁嘆到,李白的家鄉其實就是酒鄉。對一個漂泊的人,一個無根的人,一個旅客,一杯酒就是他的全部寄托。我現在也在異鄉為客,同是天涯客,當浮一大白。便喝了一大口啤酒。當讀到︰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好一個飲者留其名,一切功名利祿,換作淺斟低呤。當浮一大白。我舀著李白下酒,一會便有點酒意,一瓶酒很快告罄。我扔掉酒瓶,準備在去沽他一瓶。「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面對如此豪氣的李白,我怎能吝惜這點酒資呢。當我站起來,準備離去。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身著淡黃色連衣裙的女孩,也舀著一本書,靜靜坐在還發青的柳樹下。「閑花淡淡春」,用這個詞來形容除了現在已經是初秋外一點都不跑題。何不去搭訕下,說不定也讀李白的詩呢,不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主意舀定,便裝著欣賞這湖光清風的樣子湊過去。快要接近她的時候,她好象感覺到有人來了,回眸一望。「回眸一顧百媚生,湖光清風無顏色。」我當即篡改了那個能白住房子的詩人詩句。而且還月兌口而出,那個女孩不禁嫣然一笑,我抓住時機,套起近乎來,「怎麼在溫習功課嗎?」「是呀,要考試了。」「如此美景,能看的進。」「呵呵,就圖這里清靜呀。」「你學什麼的呀?」「我在師範學校上學,學英語的。」我一想對了,離我們學校不遠的地方是有個師範學校。「哦,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呀。」「呵呵,沒那麼偉大呀。」「我最喜歡教師這個職業了。」「是嗎,為什麼呀?」「為有寒暑假呀,一般人只有當學生才能的權利呀。」「呵呵!」她笑的燦若秋海棠。「能認識下嗎?我某某學校的,就在你學校旁邊,我們是鄰居。」我直接了當發起了攻勢。「呵呵,好呀。」我不禁一陣狂喜,我們相互交換了聯系方法,留下了手機號碼,qq號碼。從她口中我知道了她叫江楠,和我一樣是新生,家鄉是高郵的。就是那個生產雙黃鴨蛋的地方,出了個寫「山抹微雲,天粘衰草。」據說是蘇東坡的妹婿的詞人秦少游。這是我對高郵的印象,現在又多了美若天仙的江楠。我們聊了很多,天南地北,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到了傍晚,我說請她吃飯,她堅持要回校,說下次吧。只得作罷,便各自回到各自的學校,我為今天的艷遇陶醉不已。靜電的感覺又慢慢的來了,但我努力揮手讓消失。回憶著與江楠的相處的點滴。我在qq上找她,但她不在線。我去操場跑了10圈,洗澡吃飯,然後去上晚自修。

學校的生活並不象書本描寫那樣美好,單調而又枯燥,但是離開了學校後進入社會,最懷念就是當時認為無聊的學校。很多人的初戀就是在學校發生的,也有很多人的第一次性沖動也發生在這里。一切都是那樣的懵恫無知,那樣的無邪純真。我常常和兩個好朋友兼室友陳力、王文一起在夜幕無聲張開時,買三瓶半斤的洋河酒、若干袋椒鹽花生米和五香豆腐干。在操場上尋個僻靜的角落,邊神侃邊喝酒,話題很多,上到天文,下到地理,內到國家,外到國際。唯一不談就是畢業後干什麼。有時候喝多了,就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想象著天上有沒有神仙這個古老的但又讓人不厭倦的母題。沒事的時候就去泡圖書館,捧著書可以消磨一天的時間。

又是一個周末,我在qq上聯系上了江楠,約好晚上去看通宵電影。晚飯後,我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著一條洗的有點發白的天藍色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黑色耐克鞋。來到約會的電影院,她已經在那兒了,穿著畫著無數藍色小圓圈的連衣裙,一雙白色的襪子齊膝蓋,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我看得嗓子有點發干,很堅難的咽了幾下唾沫。她看見我來了,向我招招手,我點點了頭。在門口買了需泉水和零食,看電影,眼楮和耳朵都能欣賞到,唯有嘴巴得不到滿足,人們只好買零食來填補它的空虛。所以一般電影院的零食最容量銷售,電影結束後,人去院空,地上是狼籍一片。讓那些影院保潔員恨的只罵娘。這也算電影院的一個大景觀吧。電影以歐美和港片為主,國產片在這沒市場,明明是娛樂,國產片卻象個道德家樣喋喋不休。讓人乏味。畫面一會是驚心動魄,一會是柔情纏綿;一會是波瀾壯闊,一會是風平浪靜。我們靜靜的欣賞,默默的吃著零食。看到半夜,她說電影院的空氣太混濁,要去外面透透氣。我們便出了影院,反正是半夜,售票員都在嗑睡。等會在進去也沒問題。我們來到外面的空闊處,晚風習習,這是一個涼爽的夏夜。空氣中有種清涼的味道,我們一前一後的慢慢的走著,我落在她後面,我聞到她的發香和她身上的體香。我突然有種相擁抱她的沖動,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沖動。不時回頭瞟我,眼波如醉。我如被催眠,輕輕的拉著她的手,她象征性的掙扎了下,就放棄了。接著我便很自然的摟著了她,溫暖如玉,富有彈性,我遏止不住的尋找她的嘴唇,她把頭偏向一邊,躲閃著。我象一個久渴的人,忽然看見了清泉,豈肯放過。久渴的人終于找到清泉,如饑似渴的飲著。我模索著想進一步深入,她制止了我,說不要,我不想太快,我沒準備。我們相擁良久,只到有行人經過,才不好意思的分開。這是一個迷人的夏夜。莎士比亞的仲夏之夜也不過如此,我想。之後我們約了幾次會,始終沒有越過馬其諾防線。保持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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