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定太子妃 第17章痴心為他

作者 ︰ 蓮妖

她只是將她們點了穴,撥開那些小姐的衣裳,並沒有對她們怎麼樣。本以為事情不會鬧大,結果還是鬧得滿城風雨,現在人們一提到變態狂,均是滿臉驚駭和憤恨之色。

「只要一天沒敗露就繼續一天。」男子把玩著手中紅色相思豆,一頭烏黑如墨的青絲繞在肩上,聲音冰冷而疏離,那蜿蜒黝黑的青絲,妖媚得像吞芯的蛇。

他從不輕意開口,一便出聲必定驚訝全場,皆因他的聲音太過悅耳,溫潤散慢的聲音中透著淡淡的疏離,慵懶邪魅,富有淡淡的磁性。

話落紫衣耳邊就有一種清淡的落寞孤傲的聲音飄過。

而他的心思深藏不露,令人揣摩不透,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很好奇,好奇在這溫潤如玉的聲音之下,究竟有一張怎樣的面孔?是顛倒眾生,還是嚇煞旁人。

外界傳聞,有的說他奇丑無比,又有人傳他是個風華絕代、玉樹臨風的妖嬈美男子,當然紫衣亦然如此。

青主衣用余光輕瞟眼前的高貴的男子一眼,心里為他畫了一幅肖像。烏黑的青絲一瀉而下,帶著一股疏狂和清雅的感覺。

他有著如水墨畫里那濃墨深黑的眉,如珍貴的黑曜石般璀璨如玉的雙眸,大理石雕刻出來般有稜有角的精致面容,他皎潔潔白,溫雅而美好,是世間任何形容詞都不能形容的。

然而,這些只是她的臆想,十多年了,她從未見過他的真面目,紫衣有不解,她開口道︰「世子,都十年了,難道在世子心中,兒女私情真的這麼重要?」

「你的任務是找到她,其它不是你該關心的。」男子聲音依舊冰涼如水,邪魅疏離中透著深深的威嚴。

聞言,紫衣有些難受的低著頭,冷冷咬著下唇,低聲道︰「世子,眼下的形勢越來越混亂,世子不該放松,應該好好規劃復仇大計,將勢力發展得更加強大。太子一向視世子為眼中盯,不知道這次皇後娘娘的壽晏他又要出什麼難題來為了世子了。眼下的正處于水深水熱之中,世子卻可為了兒女私情,棄自己的復仇大業于不顧?難道世子忘記他們帶給我們的痛與折磨了嗎?」

她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冷面殺手,她怎麼能不替他的大業著急,沒有他就沒有她,她這輩子只為他而存在。守護他是她一生最重要的責任,可以說,他的性命比她自己的還重要,她只想看到他幸福。

「紫衣,注意你的用詞,自己下去領罰。」男子聲音沒有半絲情感,冷得如同閻王一般,在他心中,只有仙兒最重要,他做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她,希望能給她幸福。

「世子……」紫衣一臉的無奈,她看著眼前這個無情冷血的男子,眼眶有些濕潤了,她的心如刀絞。她跟了他十多年,守護了他十多年,竟然連片葉子都不如。

她知道,他的溫柔只給他的仙兒,其他人,永遠只能看到他冷漠和得不對勁他的輕視,他是如此高傲冷血的王者,卑微的她連站在他身後都有些不配了。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你的眼淚就像爛泥一樣不值錢,卑微得像塵埃一般。她一直認為世間不可能有天生的梅花胎記,在她心里花怎麼可能長成胎記。

胎記要麼是個紅色斑點,要麼是個黑色或是青色的塊狀,也許世間跟本沒有這樣的胎記,就算有,也許只是那女孩的娘親調皮特意畫上去的,說不定洗個澡就沒有了,害她找了這麼多年。這件事只有她跟他知道,就算她有些懷疑她也不敢說出來,也只能听命行事。

他願意把自己唯一的秘密告訴她,說明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一切的付出皆是她自願的,她再次開口︰「世子,就算你怪紫衣,紫衣還是要說。」

紫衣眼眸冰冷,猛地跪在地上,膝蓋跪在草地上,草本很軟卻如刀尖般扎進了她的心里,微風拂動她發絲。

「世子,不管要怎麼罰紫衣,請再給紫衣一次機會。」男子淡然轉身,冷然看著紫衣,縴縴十指再次握緊了手中的玉蕭,眼角突然劃過一絲溫柔淡然的神角。

他的每一個動作皆精美高貴,優雅慵懶,身上還透出一股淡淡的香草清香,白紗下的目光應該是淡漠邪魅,妖嬈輕狂,絕美深邃的。

見男子松口,紫衣立即拱手道︰「紫衣這次打探到,太子會再次借皇後娘娘壽晏之事邀請世子入宮,還會為世子選妃,借此機會安插自己的眼線在世子身邊,前幾次他就有意為世子說媒,三翻幾次被世子拒絕,他心有不甘,這次他肯定不會輕意罷手的,這次要世子進宮獻寶是假,太子真正的用意是想試探世子的底有多深,紫衣還听說這次的婚配的女子是相國千金,想必他們這次是故意為難世子你了。」

說到婚配這件事,紫衣更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她只不過是一知府千金,十多年前爹遭人陷害,家破人亡,她是家里唯一的幸存者,是他救了她,給了她生命,雖然外界傳他奇丑無比,可是每天來青竹山莊提親的人卻不少,有富商巨賈、還有各國的王孫貴族,甚至它國才藝雙絕的公主殿下,都來青竹山莊提過親。

她當然明白這些提親的人無非是想拉攏世子,無非都是看中了青竹山莊這塊寶地與世子的勢力罷了。至于世子本身長得什麼樣,千金小姐、高貴公主們並不在意,世子的權勢與財富早就將這一切掩蓋得虛無飄渺了。

「本世子的王皇只有仙兒一人,其它人如果敢妄想還要看她們見不見得了明天的太陽,下去吧,記得去領罰。」聞言,男子輕揚嘴角,望著遠處的鏡湖,將玉手中的玉蕭收了起來,一臉的狂妄高傲。

紫衣默默地頷首,眼眸透著氤氳的水氣,恭敬的低頭慢慢退了出去,她不想再說什麼,因為她知道他心中只有仙兒,她多說無意。

紫衣離開了,他依舊靜靜地站著,記憶中留下的殘存片斷卻令他永生難忘,卻也是最令他感動的真情。猶記當年這湖邊相思樹下,他因失血過多,面色發白,唇色發青。

全身不停地發抖,冷,好冷,明明是六月的夏季,天空明明有月亮和星星,他們正溫柔安靜的看著他,可他就是感覺到好冷,冷得全身都在發抖,冷得差點失去了知覺。

小仙兒懂事的模著他的頭發,她還笨手笨腳的將自己身上的外衣月兌下,輕輕蓋到他身上,而她只著一件沒有肩帶的裹身長裙,露出頸下女敕白如玉的肌膚。

他被屬下救走後,留在腦中的最後記憶是潑婦女孩將小仙兒的外衣撕破,他清楚的瞧見她肩的紅色胎記。那是一朵千層環繞、如金幣般大的梅花,邊上還有幾片葉子著點綴著,精美又漂亮,又是那樣的剌眼。

看著他身子不停地發抖,小負兒怕他冷,便猛地抱緊了他,一個勁的為他搓著身子,弄得原本很疼的他,突然不那麼疼了,反而覺得有些癢癢的,她溫柔地道︰「大叔,不要怕,有我為你搓搓,你就沒那麼冷了,我冷的時候娘親也會為了搓搓。」

小仙兒那鮮紅的胎記與她這銀鈴般的聲音忘記留在了他心底。

不過關于小仙兒之事與這梅花胎記之事,他卻一直保密,從未張揚過,一是怕那些別有用的人刻意弄上去,二是怕自己當時看花了眼,因為當時自己真有些意識不清。

也許,那真不是什麼胎記,或許根本沒有什麼梅花胎記,只是小仙兒的親娘調皮隨手畫上去的,如是單憑一個胎記就斷定是不是小仙兒,會不會對真正的小負兒不公平呢,因為快十年了,他都一無所獲。

夜慢慢深了,他卻沒有一絲絲睡意……

而他就這樣在湖邊坐了一夜,對她的思念也越來深……

清晨,一輪紅日從遠處的湖面淺淺升起,黎明的署光揭去夜幕的輕紗,吐出燦爛的晨光,迎來新的一天。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整個西涼國仿若批上了一層閃爍的金紗,很是美麗,西廂院里飛來幾只包谷鳥和幾只喜鵲鳥,紛紛站在大榕樹的枝頭,嘰嘰喳喳地唱著宛轉悠揚的歌,聲音婉轉動听,宛若天籟。

昨晚的丹妮異常的沒有睡好,早早地她就沒有睡,她早早的起了床,言兒為她切了壺茶,放在石凳上,她垂頭專注的盯著手中那精致的小瓶子,從昨晚起她就開始細細地研究這小瓶子了,這可是她花了心思調制好的,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看來有空還得找個人試試。

收好瓶子,丹妮正準備起身,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小姐,雲媽媽回來了。」言兒一身粉色素衣小跑進了院子,她頭上是兩個小蝴蝶辮,眼楮又大又黑,濃密縴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模樣很是機靈也很精神。

雲媽媽緊隨著言兒的後面跟了進來,模樣焦急,神情有些慌張地道︰「小姐,老爺找你,好像是為了那些上門提親人之事。」

「我也正要找他呢。」說完,丹妮淡然垂眸,優雅從容的邁著步子,冷然婀娜的朝前廳走去,雲媽媽跟言兒迅速地跟上。

三人一起穿過迂回曲折的華麗走廊,伴著府中奇花異草的芬香,還未到前廳,丹妮就听到司徒玉香與司徒夢宣吵鬧的聲,司徒夢宣的聲音有些霸道,而司徒玉香的則剛好反正,她溫柔中帶著刺耳。丹妮沉了口氣,淡淡走了進去。

「我看杏兒是故意給我使壞,同樣出自她手,為何她給我繡的是蘭花,給你繡的是梅花,還這麼漂亮,我看定是你私下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故意給我繡成這丑樣的。」司徒夢宣冷眼瞟了一眼肩上的櫻花,面露胸光、憤憤不平的瞪著司徒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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