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香眼波流轉,臉上始終掛著溫柔和藹的微笑,得意的模了模肩上那朵與丹妮肩上一模一樣栩栩如生的梅花,再逼了一眼丹妮,神采奕奕道︰「四妹妹你別動氣呀,幸好男丁們都被譴了出去,不然你那衣不敝體的樣子,會被人當成那種女人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杏兒可是沈姨娘身邊的人,我哪能買通她呢,可兒,你說是不是呢?」
一身素色粉裳的杏兒急忙低頭,小臉被嚇得慘白,她有些害怕的道︰「兩們小姐別生氣了,都是杏兒不好,是杏兒不小心繡錯了,杏兒甘願受罰。四小姐,其實……你的蘭花也很好看,至少它是獨一無二的,誰都沒有啊,這世上只有稀奇的東西才惹人愛,你就饒了杏兒吧。」
丹妮瑪瑙般幽黑的眼眼中透著冷冷的寒光,淡淡掃了兩人的肩上的剌繡一眼,當她掃到司徒玉香肩上時,她心里猛地一震,司徒玉香的這梅花繡的竟然與她的一模一樣,根本辯不清誰是真誰是假。
也罷,她們想繡就讓他們繡去吧,她才沒這個閑功夫陪她們鬧下去。
「喲,姐姐這是要去那呀?」司徒玉香雖面帶笑意,卻眼露精光,當她看到光芒四射的丹妮時,她臉上的微笑慢慢轉為忌妒,聞言,大廳里所有人都羨慕忌妒的盯著丹妮,仿佛她搶了她們什麼風頭似的。
而此時的丹妮目光清淺,樣子嫻靜安然,她並不打算理會司徒玉香的,她漠然地看向陳氏,聲音冰冷地開口道︰「陳姨娘,到發月錢的時候了吧,麻煩把丹妮的那份也送到西廂院去吧。」
聞言,陳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在丹妮光芒四射的掩蓋下,她顯得越發俗氣和庸老,她從箱子里拿出幾錠碎銀子,扔給了杏兒道︰「杏兒,拿給大小姐吧。」
這向兩碎銀子能做什麼,當她是在乞討嗎?
丹妮眼眸更冷了,她冷然走到陳氏面前,大義凜然的與之對視,眼底鋒芒畢露,冷洌逼人,寒光四射,冷然道︰「我想陳姨娘你弄錯了,丹妮是來取過去十向年的月錢,與丹妮娘親的嫁妝的,光是金子有十萬零八十八兩,還有各種奇珍異寶,清單都在這里了,哦,對了,那些金子的零頭丹妮就不要了,陳姨娘就給十萬兩吧。」說完將一張清單遞了過去。
「小姐,算了吧!咱們走吧,王爺還在望月軒等小姐呢。」一旁的雲媽媽急忙拉住丹妮,朝她使了個眼色,她們無權又無勢現在哪能和陳氏斗呢,眼下還是別惹麻煩的好。
「媽媽,你別管,丹妮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陳氏處處設計想害她,這爭斗早已擺在明面上,如果她一忍再忍,一定會忍出更大的事來,她定會坐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重生後的她可不是任誰都可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的軟柿子,站著任人宰割欺負。
「說什麼呢,你,要不是爹護著你,我早就教訓你了。」司徒玉香提著裙子,走到丹妮面前,一張嬌俏的臉突然變得面帶凶光,囂張跋扈的瞪著丹妮,接著,她狠狠揚起手,嬌聲喝道︰「別以為自己真是嫡女,就可以如上囂張,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你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嫡女,就連丫鬟都比你強。」
司徒玉香一來是想報上次之仇,二來是想殺殺丹妮的銳氣,話落,在眾人看好戲的目光中,司徒玉香揚起手朝丹妮的臉頰打了下去。
驀地,丹妮早從袖中取出一粒白色藥丸,迅速地塞進司徒玉香口中,司徒玉香還沒來得急反應就吞了下去,手掌還是隨之煽了下來,可如今的丹妮早就不是昔日的丹妮,她哪是吃素的,她猛地擋開司徒丹妮的手。
緊接著,丹妮揚起蔥白如玉的手,對著司徒玉香的臉隔著面紗「啪啪」的就是幾巴掌,清脆的掌聲冷冷地在前廳響起,司徒妮丹原本白皙細女敕的俏臉被丹妮狠狠打了幾巴掌,小臉上赫然浮現幾根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痛還還未來得及喊,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敢打她?這下場只是輕的,以為她還是以前的她,任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重生後的她,只有她打人的份,哪輪得到別人打她?要不是現在她勢力不強,沒有後台,她才不會這麼輕意放過她,她早就拿出銀針一針剌向她的百會穴,讓她口吐白沫、一命嗚呼了。
「娘……好疼呀……你一定要給我好好教訓那賤丫頭。」司徒玉香沒打著別人,自己反被打了,嘴角還有絲絲血跡,她伸捂著臉,突然,全身其癢無比,月復中還有一股股憋氣的感覺,她小臉慘白,身子癢得好難受,也顧不得臉上的傷,伸手在身體上到處亂抓。
「丹妮,你這賤妮子,你剛才給玉香吃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陳氏一臉心急的撲到司徒玉香面前,急忙招來身邊的幾個婆子、丫鬟招呼他們去請大夫,邊上的司徒夢宣則面帶笑意,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一種坐壁看笑的樣子十足的令人討厭。
丹妮不慌不忙,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她有意地嘟著嘴,懶懶攤開雙手,有些可惜的道︰「哦,也沒什麼,剛才玉妹妹想要來打丹妮,丹妮一個不小心將原來要給阿花吃的癢癢丸弄到玉妹妹口中了。」阿花是王爺府的一只小花狗,其惡無比,與司徒玉香母女差不多,她這樣說只是要故意奚落她們。
「啊?小姐,你還不快給陳姨娘道歉?」雲媽媽嚇得趕緊護丹妮前邊,小姐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的,盡然敢打玉香,以前都是玉香打她的分呀。還有,她哪來的癢癢丸?這究竟是不是她的小姐呢,怎麼突然她的性子變得這麼烈了,變了不再受人欺負是好事,可是現在他們無權無勢,現在還不是時候呈強。
道歉?重生後在她的字典里就沒這個詞,只要她想要做的事,就不會改變,更不會向別人道歉。
「小姐,你有話好好說呀,你快把解藥給二小姐吧。」言兒一臉著急她趕緊拉著丹妮,小姐竟然敢打二小姐,陳姨娘一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的。
「娘,我全身都好難受呀,肚子也不舒服。」司徒玉香的手在身上亂抓亂抓,頭發也變得凌亂,她再也顧不得什麼淑女風範,手不停地這里抓抓那里牢牢。
「你這賤妮子,不知那里弄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我不告訴王爺去。」陳氏看著女兒的模樣,氣憤的直跺腳,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
「陳姨娘,你還是先把我娘的嫁妝還了,要不我怕妹妹再這樣抓下去會毀了她那嬌女敕的肌膚。我丹妮可不是怕事之人,如果你再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怕下次就不只是癢癢丸這麼簡單了。」丹妮目光深不見底,聲音冰冷無情,沒有點平時的溫婉優雅,她那聲音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陳姨娘在心底暗忖一下,這丹妮自從上次燈塔寺回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怪不得她最後總看醫書,原來在研究這些害人的方法,眼下,她並不知道她到底有多深的道行,最好不要與她硬踫硬,不然吃虧的肯定會是自己。
想到這些,陳氏硬是忍下滿月復怒氣,吩咐身邊的一婆子道︰「媽媽,你先把這一千兩銀票拿給大小姐,其余的等我回去準備準備後給大小姐送去。」說完,臉上故意露出個虛假的笑容,心里卻恨得抓狂,看向丹妮道︰「丹妮,好孩子,剛才都是玉香的不對,她不該那麼對你,我帶她給你賠不是,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她吧,你看能不能把解藥給她?」
聞言,丹妮冷笑著點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她從袖中拿出一粒紅色藥丸,遞給杏兒,一臉優雅端莊地道︰「來,拿去吧,叫二姐服下,一會自然痊愈。」說完,她雲媽媽跟言兒,一臉儀態萬千、沉穩大方的走出了前廳。
身後是無數道凌厲的目光……
「小姐,你可真歷害,連二小姐都敢打,陳姨娘肯定會去告狀,等下見到王爺會不會挨罰呢?」出了院子,言兒一臉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觀察著小姐,小姐模樣安然,溫柔安靜的眨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又卷又翹,水女敕光彩。
言兒發自心的佩服自家小姐,她一臉敬佩地道︰「小姐,沒想到這次不是你被欺負,反而是你欺負她,還要回了一千兩銀子,當時言兒見二小姐揚起巴撐真為你擔心呀,只是我們打二小姐,就是跟陳姨娘過不去,我們會不會吃不了兜著走?」
「我只是要回自己的東西,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玩,我玩她們玩到底。」丹妮一臉安嫻,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皆與她無關,她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孩子,她是後院的一家之主,而你什麼都沒有,你拿什麼與她斗呢,等下見完王爺,我陪你去給她陪個不是,希望她大人有大量,原諒你。」雲媽媽也擔憂的看了一眼丹妮,丹妮給玉香喂藥,那麼多雙眼楮盯著,萬一陳姨娘去王爺面前告上一狀,那丹妮豈不成了傷害姐妹的惡毒之人?
丹妮淡笑著,她冷不防的,從嘴里暴出一句話︰「媽媽,你別擔心,陳姨娘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她們剛才吃過虧,肯定不會輕舉妄動。就算是要對付我,她們也只會來陰的,絕不會當著王爺的面跟我對著干,放心吧媽媽,沒事的,她現在還奈何不了我。」
因為剛剛經歷的那件事,她們就可以感覺出來,她是有足夠能力整死她們,她只是面上給她們三分薄面,不想將一情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