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全身酸痛異常,悅曉動了動身子,勉強坐起來,看見將軍正坐在椅子上把玩她的玉佩,朝他叫道︰「把玉佩還給我。」
「我要了。」
「那是我的。」花悅曉咬咬牙說。
「現在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說完就把玉佩收進了自己的衣服里。
花悅曉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吧,我要回家。」
「不,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他漫不經心地說。
「你~~~~我要去救人,晚了就來不急了。」
「在哪兒,我派人把藥送去。」
「不行,需要我親自治療,不然沒用。」
「哦?」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送我去,我又跑不了。」
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好吧,就依你,過兩天手下人得空了就派人送你去。」他走到床邊,吻了一下她,「從現在開始你要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花悅曉此刻裹著被子,渾身無力,沒有去爭辯,俯去撿她的衣服,卻從床上翻下來,摔得她頓時掉下了眼淚。他笑了一下,走過去連同被子一起抱起她,戲謔道︰「怎麼?爺還沒走呢,現在就想我了?」
悅曉氣憤地撇過臉去,指著地上︰「我要衣服。」
這一整天,悅曉都待在大帳里,因為將軍一直都在書桌上批改公務,偶爾會和她說幾句話。
傍晚的時候,他帶著悅曉去視察河務,沿著永州河一直往上游走,來到了他們相遇的地方,「記得這個地方嗎?」
悅曉不說話,死都記得。
將軍月兌了袍子和鞋子,著上半身,脖子上掛著花悅曉的那半塊玉佩,轉而又去解悅曉的衣服。
「你要做什麼?」花悅曉極力反抗,可反抗是無用了,很快就被剝去了外衣和靴子,脖子上和背上的淤青清晰可見。
他把她抱起,一起水中,拿起一塊綢緞做的手帕,給悅曉擦洗著,輕揉著她身上的傷痕。
冰涼的綢緞和冰涼的河水撫過皮膚,原本青腫的地方慢慢有所消退,我一個現代人,對于所謂貞潔的事倒並不在意,就當作一夜好了,只是猥褻未成年少女,怒!
這兩日,他沒有冒犯她,只是擁著她入睡,呼吸著她的味道。悅曉每天都催著要走,他一直都說要護送她的侍衛還沒有到。
五天後,一個侍衛來拜訪,那個侍衛雙目有神、氣勢逼人,應該是個武功很高的人,要等的人應該就是他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啟程了。
悅曉幾天來郁悶的心情一掃而光,期盼著明天的到來,可這一天他卻不多話,一有空就把悅曉抱在腿上,模模她的臉,吻吻她的唇。花悅曉這次可乖多了,任由他抱著,這會兒如果惹怒了他,一聲令下不讓她走,那逃跑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晚上他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輕地問︰「你叫什麼?」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很多遍了,但是悅曉沒有告訴他,擔心他以後真的找到自己。
「叫什麼不都是一個代號,我還是我。」悅曉背對著他答道。
他沒再說話,護在她腰上的手,輕扯了她腰間的帶子,她慌忙抓住了他的手。
「最好別惹怒我。」慢慢地撥開了她的外衣,撫模著她的背,觸踫到一道疤痕,淡淡的,皺眉問道︰「這哪里來的疤?」
「啊,哦,去年守病人的時候睡著了,踫倒了蠟燭,燙到的。」
「是嗎?這麼不小心啊。」他輕喃著,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這個疤痕,悅曉身體微微一顫,猛眨了幾下眼楮,他溫柔地舌忝吻著她的背,抱著她的手從肚兜里探了進去,輕輕地抓捏著,摩挲著,輕捻著。悅曉蜷起了身子,忍不住輕哼了起來。
「以後多吃點,還要大些才好,我喜歡大的。」他在她耳邊認真無比地說,帶著低啞的嗓音。
他拉開了系著肚兜的繩子,將她翻了過來,她穩穩地落入了他的懷抱,對上了一雙溫柔的眼楮。埋入她的懷里,深吸著少女的芳香,輕舌忝著她的肌膚,含上小小的花苞,吮吸著。
異樣的感覺讓她難受得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每根腳趾都在。
他的手游走在她的身體上,一一除去了她余下的衣物。無限的溫柔在他的唇上、手指間慢慢地散開,落在她的身體上。她抗拒著,如此溫熱的氣息漸漸地麻痹著她的神經,讓她無法閃躲。
第二天早上,悅曉睜開眼看見他正趴在她旁邊,直盯盯地看著她,悅曉連忙坐起身,背對著他,避開他的目光,在地上搜索著她的衣服。一抹明亮的色彩從眼前一晃,就來到了胸前,他在後面慢慢幫她系著肚兜的繩子,踫觸在她皮膚上的手帶著一些粗糙的繭子。所有的衣服都不知道他是哪里變出來,給她一一穿上,甚至還抽出了一條兩尺長的白布,給她纏在胸上,整個過程悅曉都窘迫得不行了,直到最後把她的帽子帶上,她的臉才褪去了一些紅色。
悅曉走出門的剎那,他又將她拉在懷里,迷戀地抱著她,吻著她的脖子,喃喃的說︰「快點回來,我等著你。」
但是,悅曉肯定是要騙他的,說她要去的是柳州,他為她安排了一輛馬車,一路上她不動聲色,心里卻開始實施著逃跑計劃。過了三天,她把路上偷偷采的藥,兌了一下比例,很快就制成了特殊的迷藥,把護送她的那位高手給迷倒了,讓他們睡了一整天,而她趁機辦成乞丐,徑直往西跑,彎了大半個中國,花了大半年,才輾轉回到封州。
對于這場意外事件,悅曉就當做了一場夢,只要是夢,醒了就好了。
等她呼啦啦沖進忘情樓時,看到嫣紅她們,激動得就要往上撲,姑娘們一陣大叫,紛紛拿起東西要打,怒斥道︰「哪來的叫花子?趕緊趕出去!」
額?悅曉一愣,往自己身上一看,呀,忘了自己還辦著乞丐呢,趕緊把頭發往後撥,抹著臉上的髒東東,一臉懇切地道︰「是我,曉曉,看看,我回來了。」
嫣紅走上前,仔細看著,這滴溜溜的眼珠子不是曉曉還能有誰,也就看得清眼珠子了,問︰「還真是曉曉呀,怎麼這樣了?」
認出來了?曉曉高興地要抱嫣紅,嫣紅用扇子一戳,把她推開了︰「瞧你髒的!」
姑娘們也趕緊走上前,打量著她。
紫鳶還打趣起來︰「怎麼這幅模樣,被人打劫了?」
「真的呀,曉曉好可憐呀,快去洗洗」藍枝一副雄的表情,拉上曉曉的手,把她帶進去。其他人也簇擁著她,或關心或打趣或好奇。
曉曉一邊走一邊答著,鼻子一陣酸楚,真好,回來了,回家真好。
一連洗了三桶水,把園子的花都摘了,才把這身髒髒臭臭的皮洗干淨,舒爽呀。
「今年園子要禿了,還是我們曉曉厲害呀。」紫鳶搖著扇子,看著曉曉扒飯。
「曉曉,你都幾天沒洗澡了?」
「大半年。」嘴巴含著飯含糊不清的回答。
一片吸氣聲。
我還沒說大半年都是這乞丐裝,都是這麼髒捏~~~
見勢還要問,曉曉趕緊把空碗一推,感嘆道︰「活過來了,我去看小月了,一會兒見哈。」
趕緊溜了,小月的病很快就痊愈了,只是拖得太久,需要長期調養。
再見安子芩已是好幾天之後的事情了,都快兩年沒見了。
趁著空檔,悅曉跑去臨月樓,一進門就直接往二樓那個位置跑,看到紗簾後面那個熟悉的身影,張口就喊︰「子芩!」
身影立刻站起,撥開紗簾,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從明亮的眼眸中流淌出來,彎彎的嘴角︰「悅曉,你回來了!」
噌噌兩下跑過去,一把抱住安子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嗚嗚~~~」
安子芩擔憂地拍著她的背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悅曉就把她怎麼辛苦找到藥,怎麼遇到壞人,又怎麼逃月兌的,說得手舞足蹈,當然跳過她跟那個壞人之間的事,安子芩是听得時而皺眉時而擔憂時而露出贊賞的表情。
「然後我就這麼髒兮兮地回來了,差點還被嫣紅姐姐當成叫花子給打出去了。」悅曉不無幽怨地說。
「可以想象啊!」安子芩愉快地笑著。
悅曉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瞟了一眼窗外,耶?這湖邊怎麼多了那麼多人?鶯鶯燕燕的,怎麼覺得似乎都往這兒瞟。
「哎,你覺不覺得,那些人老往這兒看呀。」
「是嗎?沒覺得。」安子芩看都沒看一眼,淡淡地說。
悅曉疑惑地看著他︰「這麼明顯,你沒看出來?」
恰逢小廝過來添茶,得意地對悅曉說︰「花公子這就不知道了吧,她們都是來看少爺的。」
「耶?什麼情況?安少爺?」悅曉星光閃閃地望著安子芩。
「說起來,這可是年初的詩文大會,我家少爺文采超凡,無人能敵,又那麼俊,一下子就名滿封州城,所以這城里的姑娘都誓要嫁給少爺,听說呀…」這小廝正眉飛色舞地講著,悅曉正興趣盎然地听著,就被安少爺「嗯哼」一聲給打斷了,小廝識趣地提著壺下去了。
「然後呢,誒,然後呢。」悅曉的視線追著小廝,小廝一溜煙地跑了。
「子芩,然後呢」星光熠熠地眼眸巴巴地望著安子芩。
「沒有什麼然後了,就這樣了。」安子芩一副拒絕後續探討憚度,自顧自喝茶去了,無視悅曉的星光熠熠。
行,回去問藍枝她們去,她們肯定知道後續發展,嗯,還有詩文大會詳情,悅曉一邊喝著茶一邊在心里肯定著,八卦要八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