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成長記 皇宮夜宴

作者 ︰ 最愛零食

時光如梭,很快到了年末,听說除夕夜那天正好是今上的二十歲華誕,舉國同慶。皇宮設了夜宴,四品以上京官及其成年家屬都有幸得以一睹龍顏,唯一被邀請的未成年兒童只有女圭女圭一人,這都歸功于她平日里「恰到好處」的「驚世駭俗」。

一路上,女圭女圭回憶起之前打听來的關于這個年輕的皇帝的訊息,不可否認這是一個還算英明的帝王。比起他的豐功偉業,女圭女圭更吃驚于他的子嗣,二十歲的年輕皇帝居然有了五歲的長子,四歲的次子,還有一位兩歲的公主。這古人都是吃什麼的?十五歲就有兒子了,那豈不是十四歲以前就有生育能力了?女圭女圭咂舌。

馬車終于進了皇宮,女圭女圭跟著娘親入座。朝賀之後,眾人開始飲酒作樂,只是帝後都在場,氣氛很沉重。

此時女圭女圭心里正盤算著該不該出來鬧一場?如果她能逗皇帝開懷,如果她能博得皇帝的另眼相看,一來為自己將來拉個最強大的靠山,二來或許將來能有能力或有機會為青兒解圍什麼的。總之,結論就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她兩歲都沒到,以小賣小又何妨?沒人會懷疑她的動機。

想到這里,女圭女圭故意高聲問母親︰「娘親,這上面的是皇帝和皇後嗎?」

嬌女敕的嗓音听在眾人耳中猶如驚雷,母親慌張的捂住女圭女圭的嘴。女圭女圭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月兌母親,對著上位喊道︰「皇帝皇帝你在哪里?我想看看你!」

眾人冷汗直流,有幾個膽小的,手抖的連筷子都夾不住了。

皇帝今天心情不錯,笑對女圭女圭應道︰「你找朕有何事啊?」

女圭女圭答︰「太遠了,我看不清楚,我想過去看看。」女圭女圭爹當時有了馬上捏死她的沖動。

皇帝覺得新鮮,讓太監引女圭女圭上前覲見。

兩根扎著紅頭繩的羊角辮隨著小丫頭的腳步一蹦一跳,女圭女圭跑到皇帝跟前,做了個讓所有人呆若木雞的動作。

只見仰起粉臉,嬌態憨憨地望著皇帝,伸開掛著銀鈴的短胳膊,對皇帝撒嬌道︰「抱抱!」

這可有點為難皇帝了,他這輩子還沒抱過小孩,就連他的皇子公主出生,也就看上一眼,從沒抱過。

見皇帝猶豫,女圭女圭揮動銀鈴,拖長嬌女敕的嗓音,堅持撒嬌道︰「抱——抱——」

皇帝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他揮退正想上前抱走女圭女圭但監,伸出猿臂抱起女圭女圭。此時席下一片嘩然。

女圭女圭盯著皇帝目不轉楮,寬額權鼻,兩道斜飛入鬢的濃眉,—雙朗朗有神的星目,不怒而威。心里評價道︰這個皇帝長得還算英武。

皇帝見她對著自己發呆,覺得好笑,問︰「你在朕臉上找什麼?」

女圭女圭眼珠滴溜一轉,回道︰「我在找龍角。」

皇帝聞言爽朗大笑︰「朕的龍角在心里,你是看不到的。」

女圭女圭認真地說︰「嗯,沒有龍角你還是很好看啊。」

皇帝又是一陣大笑。見女圭女圭眼光盯向銀盤里的荔枝,問她︰「想吃嗎?」

女圭女圭馬上點頭,她來古代一年多還沒嘗過荔枝呢,而且眼前的荔枝去殼去核,顯得格外晶瑩剔透,很是誘人。

看來皇帝真的很喜愛這個小女圭女圭,竟親手用銀簽插個荔枝送到女圭女圭嘴邊。女圭女圭接過銀簽,又轉送到皇帝嘴邊。

皇帝奇怪︰「你不是喜歡吃嗎?為何又要讓給朕吃呢?」

女圭女圭天真又理所當然地答道︰「爺爺說,我們玉家世代效忠皇帝,萬事以皇上為先,芙蓉有了好吃的,當然要先給皇帝叔叔吃嘍!」

皇帝听了很受用,一口含住荔枝,女圭女圭開心的又插了個荔枝送入自己的小嘴里,撐的小嘴一鼓一鼓的。

皇帝贊許的看了丞相一眼,丞相惶恐,有點兒心虛,他可從沒跟孫女說過類似的話啊。丞相為免女圭女圭言多必失,板著臉對女圭女圭斥責道︰「芙蓉,不得無理,快到爺爺身邊來。」

女圭女圭皺眉撒嬌道︰「不嘛,爺爺身上沒皇帝香。」說完,硬是把頭往皇帝寬厚結實的懷里鑽。于是見到了他腰間掛著的九龍玉佩,女圭女圭捧起玉佩仔細觀察,心想這可是真正的寶貝呀。

皇帝見狀取下玉佩,問女圭女圭︰「你想要這個嗎?」

丞相一听,這還了得?忙跪下︰「皇上萬萬不可……」沒說完就被皇帝制止。

皇帝接著問︰「你想要這個嗎?」

女圭女圭歪頭天真道︰「可是听人說,信物是要交換的呀。」

皇帝愈發覺得有趣,就順著她說道︰「那芙蓉也送一樣東西給朕吧,不過,朕的這枚玉佩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喲,你也得拿出獨一無二的才行。」

女圭女圭聞言,眼前一亮。喜滋滋的摘下腰間的荷包,得意的說道︰「我這里面的東西也是地一無二的。」

「哦?」皇帝好奇的接過。女圭女圭解說道︰「這是我滿月時娘親給我剔下單發,娘親說把它放在荷包里,可以一生平安。現在就送給你吧!」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問︰「這算不算獨一無二的呢?」

皇帝撫模著胎發,笑答︰「果然是獨一無二的,朕的九龍玉佩就是你的了。」說完遞給女圭女圭。

女圭女圭欣喜接過,心想︰太好了,有了這個如朕親臨的九龍玉佩,今後干什麼不行啊?

旁邊的皇後一直觀察著反常的皇帝,心里有種隱隱的不安,這種不安比皇上現在的寵妃淑妃帶給她的還要強烈。皇後奇怪自己竟然會從兩歲的娃身上感覺到如此強烈的危機感,吃驚過後,她反復打量女圭女圭。

眼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孩子神情俏皮,目光靈動,長的還看不出矛,只是當年她的祖母是京城第一美人,她的母親也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想必將來她的容貌也不會遜色。

皇後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對皇帝笑道︰「皇上,臣妾覺得這孩子真是可愛伶俐,她又和婉玲公主同齡,臣妾想收這孩子為義女,讓她和婉玲姐妹相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收起方才的笑臉,沉吟片刻,恢復帝王的氣勢,肅容道︰「依朕看,這孩子天性活潑,宮中規矩太多,反而會磨了她奠性,還是讓她在家待著吧。皇後若是想見她,隨時可以傳她進宮嘛。」

「撲通」「撲通」「撲通」,女圭女圭坐在池塘邊,漫無目的的扔著石子。郁悶一詞已經無法準確地形容出她此刻的煩悶心情了,一連三天了,竟無一人用正常的目光看她。長輩們的若有所思,下人們的敬畏,連青兒這個愣頭青也是一副欽佩的仰望姿態。

「啊——」女圭女圭尖叫,再這麼下去她會瘋掉的。難道她表現的真有那麼特殊嗎?她一直都很注意分寸啊,除了對四婢威逼利誘那段。

她在四婢面前流露出不同尋常的成熟,一來是因為要馴服她們,二來呢她們的身份根本就威脅不了她,所以她才沒刻意隱瞞的。

但在其他重量級人物面前,她都是很小心的保持一顆童心的,最多是比平常孩子聰慧了一些罷了。

其實她不清楚的是,長輩們若有所思的不只是她那天的奇特表現,更多的是在揣摩皇帝賜玉佩和皇後欲收她為義女背後的涵義。皇帝的喜愛,皇後的青睞,看似榮寵有加,然是福是禍還是未知數呢。

女圭女圭當然不會想到那麼多,她前世不過是個年輕女孩,聰明有余,城府不足。再者她來古代的時日尚短,且並不清楚朝中的局勢。但是有一點她還是很清楚的,她知道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能避則避。

只不過皇宮這個旋渦好像並不容易輕易避開呢,她的家族還有被她當成弟弟般得兄青兒,都已經被卷入朝局中了,除非她能割舍掉現在的一切,不然她身不由己啊。女圭女圭苦笑著扔掉手中最後一顆石子,拍拍手離去。

女圭女圭突然很想去看看青兒,他這兩天可忙壞了,長輩們紛紛把自己畢生處事哲學的濃縮精華硬灌輸給他,不知有沒有被補的腦出血?

女圭女圭見到青兒時他正在苦思冥想,見到妹妹來了並不若往常那般驚喜,整個人感覺呆呆的,顯然腦袋被水成一團漿糊了。女圭女圭見他這副蠢頭蠢腦的模樣,想到正月十五過後他就要進宮了,若到時仍是如此遲鈍的樣子,怎麼死都不知道啊。

女圭女圭匆匆回到留仙閣,喚來女紅最好的夏沫去縫制半個孩子大小的棒槌套,並用棉花填充。她自己則坐下來靜心根據小說電影電視劇,歸納出一百條皇宮生存法則。

第二天女圭女圭又去找青兒,將那一百條生存法則詳細解說,並列舉事例加深理解。效果還不錯,比起長輩們那些深奧的理論,女圭女圭的簡單事例加白話解說,青兒很容易就記住了。

為了絕對確保青兒能在真正遇到類似事件時想起她的話,女圭女圭決定在正月十五之前,也就是今後的十天,天天都督促青兒復習一遍。並配以輔助器材,布棒槌伺候。

那些天里青兒每背一條,女圭女圭就用棒槌狠狠地敲他的腦袋一下,如此重復十日,每日一百槌。到最後青兒一見到棒槌就想起女圭女圭教的皇宮生存法則一百條,女圭女圭要的就是這效果。青兒臨走時,女圭女圭奉上布棒槌告誡青兒,將此物放在床頭當枕頭用,每天臨睡前回憶一遍自己當天有沒有做錯事。並特別強調,要學會自保,就算遇到她沒提過的困境,也要記住保命第一,哪怕受點懲罰都無所謂。

在眾人一片叮囑聲中,青兒扛著棒槌上路了。

青兒走後,女圭女圭的生活變得更加單調了,整天無所世事,滿院子游蕩。她爹娘很奇怪小女兒為何對他們精心為她準備的玩具不屑一顧,仍然自顧自的哀聲嘆氣。女圭女圭爹終于想起了當父親的職責,在元宵節的晚上推掉他那幫狐朋狗友的邀請,獨自帶上女兒去逛燈會。

說起她爹,女圭女圭到現在仍然沒搞清他是什麼地干活?他不像是爺爺那樣的文官,每日聞雞起舞趕早朝。他也不必像任御林軍副統領的伯父那般,白天黑夜不定時當值巡邏。他整日里游手好閑,跟一幫紈褲子弟逍遙快活。女圭女圭倒也不是嫌棄她爹不務正業,只是困惑她爺爺和伯父怎會如此縱容他賦閑在家?

想著想著父女倆就來到了廟會,那里早就人聲鼎沸了。女圭女圭發現今夜俊男美女好多呀,古代的閨閣少女能像今夜那般光明正大的逛夜市的機會不多,想必出來之前都不遺余力的打扮自己,盼遇到個如意郎君。而未婚男子更是蜜蜂采蜜忙,到處可見帥哥向美女搭訕,或美女向帥哥拋繡帕的曖昧鏡頭。

父女倆很有默契的欣賞著養眼的畫面,可心思卻迥然不同。女兒是坐在父親的肩頭純欣賞,而父親則是一幅恨不得一把拉下人家男主角,自個兒替代的餓虎樣。女圭女圭見狀撇撇嘴,哼,男人就是這副德性。有她娘這樣的大美人在家還嫌不夠,竟對著比她娘親明顯遜色許多的陌生姑娘流口水。

想到這里女圭女圭見爹爹仍是一幅垂涎像,狠狠的揪了一把爹爹的耳朵,為她娘出氣。「哎喲」他爹夸張的哀叫聲短暫的引來了各路眼光,高坐肩頭的女圭女圭在人群中一眼對上一雙冷漠又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閃眼,眼楮的主人——白衣少年一晃而過,再看,已沒了蹤影。女圭女圭不死心的四處尋找,茫茫人群中竟無一人著白衣。

回府後,女圭女圭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一反常態,一個人對著銅鏡自艾自憐了半個時辰。其實也真夠為難她的,想她之前也是個談戀愛的黃金年齡,男友候選人一大把,突然間變成個連黃毛丫頭都算不上的女圭女圭,怎一個「霉」字了得?之前見不著也就罷了,現下憶起那一幅幅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唉!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女圭女圭回憶起這段古代的日子,想著既然她無福享受這普通的童年歡樂,不如就讓童年提早結束吧。沉思了會兒,她給自己安排了個課程科目表,趕明兒讓父親去請老師。

琴——陶怡情操,還是很好的即興表演道具

書——字是人的第二張臉,必須要漂亮

舞——完美體型,美化動作,提高氣質

詩——月復有詩書氣自華,哪能少了這項

鑒于年幼,女圭女圭暫時選了以上四門必修課讓爹爹幫找師傅,爹爹雖驚訝女兒的早慧,但認為那是好事,便點頭答應了。爹爹在人事管理方面確有些能耐,三男一女四位師傅很快聘齊了。

清晨,悠揚的琴音把女圭女圭引到碧波亭,一位衣帶飄飄的儒雅公子緩緩起身︰「玉小姐,我是你的琴師傅——古悠揚。」

「古師傅好!」女圭女圭哈腰。

「你我師徒便是有緣,不必多禮。玉小姐,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琴譜…………」

琴師傅滔滔不絕講了足足一個時辰,忽見女圭女圭哈欠連連,皺眉問道︰「玉小姐,你對為師的課有何看法?或者說,你有什麼疑問?」

女圭女圭不好說她剛才夢周公去了,活絡幾圈黑眼珠問道︰「真的可以問嗎?」

「當然。」古師傅做了個請的動作。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女圭女圭端正坐姿接著問︰「師傅,請問您的琴藝有多高?屬于第幾流?」

「如果玉小姐能隨我專心習琴,不出兩年便可自行分辨出為師屬于第幾流/」

「師傅,只要您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能現在就分辨出您是不是第一流。」

「哦?但問無妨。」琴師傅有些好奇。

「請問師傅,我有師娘嗎?」

「呃,為師尚未婚配。」琴師傅臉紅道。

「那,可有愛慕您的姑娘?」

「尚無。」琴師傅謙虛道。

女圭女圭遺憾︰「那您就不是第一流的琴師了。」

琴師傅困惑︰「玉小姐何出此言?」

女圭女圭振振有詞道︰「听說書先生講,惜日司馬相如才彈了一首‘鳳求凰’就抱得美人歸。琴師傅您彈了那麼久都沒勾引到愛侶,可見火候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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