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見跟他們說不通,一咬牙坦白道︰「我不是男娃,我是女娃。」
兩人皆是一副被雷劈到的驚慌樣,愣了半晌後,女人瘋子似的沖上來扒下女圭女圭的褲子。見真是女娃,一把鼻涕一把淚,指著丈夫痛罵︰「你個殺千刀的,讓豬油蒙了心,花了五兩銀子買來個賠錢貨!」
男人也是憤怒的不得了︰「俺j□j娘祖宗,敢來坑老子,別讓老子尋到你,不然老子非廢了你不可!」說完一把拖起女圭女圭道︰「真他娘倒了八輩子霉,走,跟俺去翠紅樓,看能不能賣到十兩,要賣不到這個價,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世,女圭女圭從沒接觸過如此愚昧無知的野蠻人。對付這樣的人說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用拳頭或現銀說話最有效。
女圭女圭此時除了無措還是無措,在這樣的人面前她只有低頭的份,才可以避免被毆打。女圭女圭放棄反抗,想著只能待會見機行事了。
再看看梅笑天怎樣了,話說他這攤爛泥同樣被人販子扛回了家,只是由于他年齡問題,沒女圭女圭好賣。賣給人當兒子嫌大了些,賣作長工又嫌小了些,所以當他醒來時還在人販子手里。
結果不難猜到,梅笑天把人販子修理了一頓,拿回銀子包裹又逼著他去找女圭女圭。當他們趕到時,女圭女圭已經被那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拖到了院子口。梅笑天大怒,上前搶過女圭女圭,同時飛起一腳踢的那人直噴鮮血。
女圭女圭從來沒有這麼高興見到一個人過,欣喜的一把抱住他。可憐的梅笑天被迅速從猛虎打回小白兔原形。
都已經走出那農舍很遠了,女圭女圭還是緊緊地挽著梅笑天的手臂。也不顧人家連耳朵都泛著血色,還崇拜的問他花幾年時間才練到如此身手?其實女圭女圭沒看到那晚歷險時他是怎樣神速把四個大漢打趴下,不然她會更驚奇的合不上嘴的。
梅笑天結巴道︰「阿爹的醫術很高明,我一出生他每天給我泡一個時辰的藥水澡,當時沒有娘親的水,阿爹就把他珍藏多年的靈藥碾成粉末用天山千年寒冰化水送服。久而久之體內就有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隨著經脈運行,到我三歲時,阿爹幫我打通了任督二脈,我開始修煉內功及劍術,那股力量才真正化為內力。由于內力比常人深厚,學起功夫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女圭女圭艷羨道︰「真有如此神奇的藥嗎?可不可以幫我跟你阿爹要點?」
梅笑天為難道︰「那種藥只對初生嬰兒才有奇效,你現在怕是晚了。」他見女圭女圭一臉掃興的樣子,更急的結結巴巴︰「你,你不用擔心,我,我會保護你的。」
女圭女圭一听想起往事了,嗔怪道︰「你還有臉保證?你忘了我是怎麼被抓的了?」梅笑天聞言一臉羞愧,女圭女圭故作寬容道︰「算了,看在你及時救我的份上,算是將功補過,不追究你的過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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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和梅笑天當上了臨時流浪兒,她倆沒有目的地的隨意流浪著。一日她們途經一家正張燈結彩辦喜事的大戶人家門口,只見朱門赤赤,環獸金金,兩尊大獅威嚴無比。又听鑼鼓喧天,細樂悠揚,八音齊奏,響徹雲衢。女圭女圭沒見過古代的婚禮,梅笑天也是非常好奇,于是兩人大大方方的跨進高高的紅漆門檻。
門口站著四個家丁正檢查各來賓的名帖,見倆衣著富貴的孩子還以為是哪家賓客帶來的,就沒為難她們。兩孩子很順利的混了進去,特意大搖大擺的跟著眾賓客進得大堂。所經之處,或瓊樓飛閣,或怪石蒼松,或名花簇錦,奇花異蕊香氣襲人。
整個大宅的設計別具匠心,氣勢磅礡,跟著賓客們來到大廳,不多時女圭女圭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流水席。說不盡珍饈美味,玉液金漿,女圭女圭驚訝他們居然比丞相府還來得闊氣。
女圭女圭疑猜︰這家到底是什麼來歷?她們如果被發現會不會惹來麻煩?唉,不管了,先嘗遍美味再說吧。
嘗到美味後,女圭女圭更詫異了,這家的廚子的手藝比起宮中的御廚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這家人不是皇親國戚就該是當地一霸了。
女圭女圭和梅笑天吃飽喝足後打算開溜,不巧被一嬤嬤級人物發現並向她們招手,女圭女圭怕這一跑反而引起她懷疑,到時候尖叫一嗓子就不好玩了。
女圭女圭硬著頭皮拉上梅笑天走上前去,那嬤嬤仔細端詳女圭女圭和梅笑天後滿意道︰「是兩個俊俏孩子,你們跟嬤嬤我去壓一會喜床吧,待會兒嬤嬤給你們好吃的果子。」說完一手一個,拉著她們進得月洞門,來到一間富麗堂皇的喜房。
事後女圭女圭才知道這是當地的習俗,據說在新人圓房之前讓幾個聰明伶俐的男娃捂一下喜被,就能多生貴子,這稱之為「壓喜床」。想當然而,壓喜床的孩子越俊俏越好,嬤嬤發現了女圭女圭她們,說什麼都不肯放她們離去,非讓上了喜床再走。
女圭女圭無奈只能順從,洞房中香霧騰騰,金爐裊裊,賀禮堆積如山,皆是稀世珍寶。紅赤精瑩的珊瑚,五彩鮮明的瑪瑙,翠白分明的翡翠,米堆大小的珍珠,小者如豆粟,大者如雞卵,如此奢侈婚禮,可謂天上人間呢。
眼波流轉,又見爐瓶字畫,古董玩器,窮工極巧,無般不有。妝新衣服,各樣妝奩,j□j齊備。收回視線,來到喜床前,此時床上已有幾個男娃躺著了,女圭女圭上床時不習慣軟軟的喜床,一個不穩就摔趴在一個孩子身上。女圭女圭剛想道歉,就被一聲咬牙切齒的「是你!」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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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無奈只能順從,此時床上已有幾個男娃躺著了,女圭女圭上床時不習慣軟軟的喜床,一個不穩就摔趴在一個孩子身上。女圭女圭剛想道歉,就被一聲咬牙切齒的「是你!」給驚呆了。
是他?
電閃雷鳴之間,女圭女圭抽過喜被就往小霸王臉上蒙,那嬤嬤見勢不好,卻待要叫,與此同時梅笑天反應迅速的點上正要扯開嗓門呼救的老嬤嬤的道。
這邊小霸王拼命掙扎,女圭女圭也全力按壓。她把整個身體重量全壓在小霸王身上,以期固定他,不讓動彈。而小霸王則如被困的怒獅,不停扭動身軀想顛下她,這姿態著實不雅呢。
等梅笑天解決嬤嬤過來時女圭女圭幾乎要被掙月兌了。梅笑天以同樣的手法點上小霸王及旁邊被嚇呆的孩子們的道,女圭女圭這才氣喘噓噓的翻下小霸王的身子。
揭開喜被,女圭女圭發現小霸王滿臉鼻血,那鼻梁還好像還有點被壓扁了。呃?不會是骨折了吧?女圭女圭覺得自己剛才太猛了點,自知理虧,于是「好心」用手幫他把鼻子夾夾挺,把小霸王疼的咬牙咧嘴。對上他憤怒的目光,女圭女圭被嚇的縮回了手。
女圭女圭竟有些膽怯于小霸王渾身散發出的不可思議的凜冽氣概,猶豫片刻,伸出小手幫他合上快噴出火來的眼楮,不好意思道︰「你,你好好休息吧。」說罷,拉起梅笑天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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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圭女圭和梅笑天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雇了一輛馬車直奔城外。到了鄰城她們也不敢招搖,很低調的繼續趕路,途中走進一家小食館用餐。當時每桌都有人,女圭女圭眼楮巡邏一周,坐到看起來危險度最低的老婆婆和小孫女那桌。
女圭女圭耳朵也沒閑著,不是她愛听八卦,而是一路來听多了「兩小兒狂毆小世子」的不同版本。從一開始諜到就跑路,到現在倒然以對,是經過無數心理歷練的。女圭女圭慢慢知道這幫人純粹只是八卦愛好者,一交流起來就心無旁騖,就算她們站在眼前也沒多余心思懷疑此小兒即彼小兒。
听著听著女圭女圭和梅笑天忍不住相視而笑,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也太能掰了吧?女圭女圭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個叫「拷貝不走樣」的節目,簡單的一句話傳到最後都能變得面目全非,更別說眼下這個駭人听聞的故事了,閑人們都不遺余力地投身創新事業中。
女圭女圭想著再趕過一個城,應該可以恢復我行我素的生活了吧?她催促梅笑天快快上路,剛想起身發現一樣尖銳物頂著她右側腰間。女圭女圭大驚,看向右邊的小孫女,她居然還能無辜的朝她天真一笑。
坐在左側的梅笑天不明就里,奇怪女圭女圭之前還急著要走,現下怎又賴著不動了?這時對面的老婆婆開口了︰「這位小姐,這位小少爺,俺們祖孫倆來投親不成,盤纏快用盡了。俺看兩位一臉富貴像,想必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救濟救濟老身和這苦命的孫女吧!」說完還不忘抽出手帕抹眼淚。
這都可以參加奧斯卡頒獎晚會了,女圭女圭佩服。想到這里,女圭女圭很有愛心的吩咐梅笑天拿出一錠沉甸甸的元寶,交給老婆婆。
老婆婆千恩萬謝的雙手接過,又感動的撲到女圭女圭跟前拜謝,不著痕跡的輕拍女圭女圭,這下女圭女圭終于也嘗到了被點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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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倆走後,梅笑天才發現女圭女圭的不對勁,解開道後追出門去,哪里還有她們的影子了。為這事女圭女圭郁悶了好幾天呢,真是陰溝里翻船了,女圭女圭讓梅笑天幫她買串糖葫蘆啃。沒辦法,以前受到窩囊氣都是咬巧克力泄憤的,現在只能找替代品了。
她們又流浪到了另一個城,正好趕上一月一度的集市,那日風光明媚,鳥弄清音,天氣晴和,人添逸興,女圭女圭一掃之前的陰郁,快快樂樂趕集去了。攤位上各種各樣的貨物琳瑯滿目,女圭女圭對那些可愛精致的小佩件愛不釋手,這兒模模,那兒踫踫,可就是不買,顯然不甚把現代逛街的惡習給帶到古代來了。
剛開始小販們見是個可愛的富貴女圭女圭,紛紛熱情招呼,後來漸漸的沒人搭理她了。女圭女圭毫不在意,自得其樂,反倒是後邊跟著的梅笑天覺得丟人丟撢不起頭了。
好不容易趕完集市,梅笑天吐出口大氣,終于可以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做人了。
走著走著她們見前邊有一大群人圍觀,女圭女圭擠進人群,原來是一出惡霸強搶民女戲啊。女圭女圭電視里看多了這種情節,覺得無趣,不過這是真人版的,當救還得救。女圭女圭正考慮著是該先「理」後兵呢,還是直接以暴制暴。那邊就有人喊︰「看,那是楊家老爺。」
那位本來正苦苦哀求惡霸放了她女兒的婦人聞言,馬上沖出人群拉著楊老爺的衣擺跪求道︰「楊老爺行行好,讓楊公子放過奴家的閨女吧……」
這世上真的是無奇不有啊!楊老爺見到那婦人「喇叭花」帶雨的大餅臉,居然驚為天人,指揮家丁把母女一塊兒帶上吧,把那婦人驚愕的忘了哭泣。
竟有如此囂張的惡棍,不等女圭女圭命令,梅笑天大義凜然為民除害去了。三下五除二,梅笑天瀟灑的打退敗類。上前扶起可憐的婦人,誰料那之前的「病貓」女人當下變成了雌老虎。揪起梅笑天的衣襟怨恨道︰「誰讓你多管閑事啦?」
梅笑天被罵懵了,怔怔道︰「我,我不是在救你們嘛!」
「呸!」那婦人打斷他的話︰「你哪是救我?你分明是害我。可憐我熬了十年的寡婦日子,好不容易遇上個識貨的主,竟被個混賬小子給趕跑了。天啊,你讓我怎麼活啊……可憐我紅顏薄命哪…….嗚……」
一旁的女圭女圭听的心火竄起,從對面包子店搶來根 面杖,往潑婦腦門就是一棍。
女圭女圭拉起梅笑天就走,卻被包子店伙計給攔住了。「干什麼啊?」心情不爽的女圭女圭大聲質問。
伙計畏畏縮縮的看了梅笑天一眼,小聲解釋道︰「這根桿面杖是掌櫃的傳家寶,是用當年黃覺寺里的木雕菩薩雕剩下的楠木制成的。鄉里鄉親們正是沖著這帶仙氣的 面杖,才來買包子的。上面沾了血跡就晦氣了,不能用了。」
見女圭女圭眯起了眼,伙計嚇的期期艾艾道︰「這,這 面杖是小姐您從小的手中搶走的,掌櫃的追究下來,小的砸鍋賣鐵都賠不起啊……可憐小的上有八十……」
「行了行了」女圭女圭頭痛的打斷他,向其他的老百姓打探虛實,還真有其事。女圭女圭還是通情達理的,見這根 面杖對他們真的如此重要,也無話可說。跟掌櫃的商量後,留下二十兩銀子才走人。
女圭女圭和梅笑天兩個各有各的黃連吃,相視苦笑,也沒了心情游逛,投宿客棧去了。
她們找到一家客棧要下客房,兩人皆沒精打采滇不起勁,都沒留意到掌櫃的神色詭異的反復打量他們。
女圭女圭洗澡時,梅笑天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守門。過了好一會兒女圭女圭還沒出來,也沒听見她玩水的聲音。梅笑天奇怪,叫了幾聲女圭女圭沒回應,還以為她睡著了,怕她著涼,大聲敲門呼喊,里面仍然沒有動靜,心中一緊,踹開了門。
桃花依舊漂浮在水面上,人面卻不知何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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