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之米登蘭的雄獅王 第七十章 勇敢的笑!

作者 ︰ 心之刀刃

午飯的時間已經到了,拉拉要去給海德送飯,格林希爾笑眯眯的陪她走了一小段路。當四周沒有別人的時候,這翹鼻子的小姑娘終于忍不住提出了她的問題,她的大眼楮里帶著一絲疑惑。

「老師,您為什麼總是這樣快樂呢?我們的死傷很大,我沒有見過那樣多的尸體,那麼多的戰士就這樣死去了,連我的海德哥哥他也負了重傷。我的心里一直很害怕,很擔憂,您能告訴我嗎?」

這嬌小的女孩抬起頭望著她美麗老師的眼楮,她的表情是困惑與迷茫的。

「如果哭泣可以戰勝人類的敵人,那麼我也許會哭,但我們的哭泣永遠不能戰勝敵人,只能讓敵人取得勝利。讓勇敢的士兵們快樂一點總要比讓他們哀傷好。帶著勝利的信心去作戰要比什麼都要強,雖然勝利的信心與希望也不見得可以一定戰勝敵人,但如果帶著恐懼與失敗去作戰,那卻必然只有失敗,這就是我不會在別人面前哭的原因。」

格林希爾沉默了一瞬間,然後輕輕的俯去。這身著美麗白裙的莎爾雅牧師抱住了拉拉,將這嬌小的女孩貼在自己的胸脯上,她的聲音依舊是動听的,但語調卻變得嚴肅起來。

「偉大的慈悲之主莎爾雅用她神聖的淚水帶給世人偉大的悲憫,但渺小的我們豈能和不朽的真神相比?如果要讓戰死者的靈魂得到安息,我覺得最好的事還是讓他們看到祖國的勝利,看到人類的勇敢與信心。我出自瑞克皇庭的將門世家,我的祖父,伯父與兩位哥哥都戰死在保衛帝國的戰場上,我的將軍父親為皇庭付出了一條腿,我豈能不明白戰場的苦難與悲痛?」

格林希爾的聲音很小,但這聲音卻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迫力,似乎要一直進入拉拉的心中一樣。她將拉拉抱得很緊,她的嘴唇靠在這小姑娘的耳畔旁。

「我在九歲時就見過那尸橫如山血流成河的戰場,那時我害怕的哭了。但我的父親告訴我要勇敢的笑,因為笑代表了人類的自信,代表了人類屹立在這個混亂世界上的自尊。只有敢于笑的人才能敢于面對那恐怖,不然就要被那恐怖吞噬與戰勝!我知道那戰士的辛酸同痛苦,正因為如此我才要將那小小的歡樂帶給他們,我的歡笑讓他們可以放松下來歡笑,我的手雖然不能握劍卻能讓他們忘記傷痛。莎爾雅牧師的職責不僅是治療傷患的,我認為更大的慈悲是治療人的心,這就是我要永遠去笑著面對的原因。」

「恩……」

拉拉輕輕的回答了格林希爾,這可愛的小姑娘被她美麗老師激情的語言沖擊的有點發昏了,一時竟組織不好語言了。格林希爾則微笑著模模她的頭發,她的表情重新恢復了輕松。

「好了,我真是說了很多呢!一時感情有點激動了。多思考是件好事,快去給你的哥哥送飯去吧。恩?還有那位美麗的神眷者小姐姐,對了,你不會嫉妒吧?」

這身著白色露肩百褶裙服的美麗女牧師向她傻傻的學生笑著擠擠眼楮,做了一個挑逗的手勢。這讓拉拉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我和海德哥哥沒有什麼的……我一直都把他當作我的真正哥哥的……」

拉拉有點手足無措了,手里的飯盒也差點跌到地上,而格林希爾則笑了起來,她輕松的模了模拉拉的頭,向她做出解釋。

「好了,好了!我剛剛只是開玩笑而已啦!不用生氣的。我能看得出來,你和海德並不是那種關系,我知道你們是親人般的感情,你更像他的親妹妹一般。」「恩……」

拉拉使勁的點點頭,表示同意老師的意見。她通紅的臉頰稍微淡下去了一點,神態不是那麼緊張了。

「好的,我其實只是希望氣氛活躍一點,現在快走吧,老師我還有些事要做的。對了,記住我的話,要勇敢的笑啊!」

格林希爾微笑著結束了她與拉拉的對話,這美麗的莎爾雅牧師在她可愛學生的額頭上親了一記,然後輕盈地轉過身去走開了,只留下拉拉一個人在默默的回味這一切。這盤著棕色馬尾辮的小姑娘默默的望了一會天空,然後輕輕的嘆了口氣,重新拿起飯盒走向了海德所在的帳篷。-------------

圍繞著帝國第十九號前進兵站的這一系列小小風暴結束大約三十天後,一隊規模不大的騎兵緩緩走在北上的路途上。他們穿著厚厚的皮襖,背著彎曲的角弓與箭壺,腰間掛著長刀和釘頭錘。裝備較好的人套著鎖子甲背心,戴著環甲護臂,裝備差的人就用皮帶將一塊鐵制或銅制的護心鏡交叉的束在胸口當作防御,長筒牛皮手套就充當了他們的護手。

雖然這些騎手們看起來裝備混雜,沒有什麼精良的武器,但他們的身體都很強壯,精神也很好。這些彪悍的勇士留著兩撇濃厚的八字須,把大部分頭發剃光,只在腦袋正中留下一小撮垂在額頭前面,他們就是烏果爾人,基斯里夫的勇猛戰士,這些天生馬背上的戰士使用角弓作戰就如同使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那樣熟練,他們的馬術也絕不比他們西方的鄰居混沌庫甘人遜色。事實上,除了信仰的神不同以外,烏果爾人與庫甘人是很相似的。

豪邁而悠長的歌聲伴隨著他們馬蹄的前進,四弦琴,銅口琴,雙管蘆笛此起彼伏的發出伴奏,和著在風中舞動的彩條軍旗,與那長長的隊伍共同形成一幅動人的圖畫。樂手都是業余的客串,四弦琴抱在懷中,長刀掛在腰間,這些彪悍的勇士有著藝術的心。

「基斯里夫的音樂很有特色,但這音樂卻帶著一種特殊的蒼涼。你在基斯里夫生活了近十年,對此有什麼研究嗎?」

海德拉了一下馬韁,對身邊有些走神的馬歇爾說出他的感慨。這年輕的神眷者如今已經完全恢復,重新踏上了北上的路程,他穿著一套白底帶淺金色銅邊的嶄新全身板甲,沒有戴帽子,任憑他金色的長發在風中飄舞著。他英俊的面容比一個月前成熟了許多,帶著自信和堅毅。

「草原的騎馬民族都是愛好音樂的民族,他們的歌帶著他們的心。貧瘠寒冷的北地上生命是易逝的,那蒼涼感正是基斯里夫人崇拜勇士與犧牲者的天然表露。」

馬歇爾回過了神來,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了海德的提問。這高個子的紅發騎士依舊穿著他獵豹騎士的藍色板金甲,騎在他同樣披掛重甲的戰馬上與海德並肩前進著,這紅發青年的表情有一點迷茫,他的旗槍插在馬鐙旁的鐵環里直立著,上面的小旗在風中激烈的搖擺著。

「謝謝您的解釋,馬歇爾。對了,我們應該離那哈爾科夫的聯軍大營不遠了吧,我不熟悉基斯里夫的地理,需要向你多請教。」

海德又向他這童年的朋友提出一個新的問題,事實上,這青年神眷者在這些曰子里一直不斷的對他身邊的人提出問題,進行學習,就如同一塊干燥了幾年的海棉那樣急于吸收一切水分那樣,畢竟他需要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我們距離哈爾科夫城還有不到一百里格的距離,按我們騎兵正常行軍的速度需要兩天,不過大軍可能不久就要再次開拔了。昨天路過的信使告訴我們那好消息的事您肯定還記得的。」

「這是當然的,我們的大軍發動了漂亮的突擊,殲滅了一萬多名混沌軍隊。這真是一件大喜事,因為這個我們的基斯里夫戰友們喝酒唱歌直到凌晨啊!你不會還把我當成一個傻子吧,哈哈。」

海德笑了笑,他拍了拍馬歇爾的肩膀,然後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起來。

「啊,楊元帥的偉大確實令人佩服,我還沒有見過那大軍會戰的場面呢!不過我們應該會重新看到我們的好妹妹拉拉了,不知她在格林希爾女士那里過的習慣嗎?」

「我相信這是她的幸福,能夠在偉大的元帥夫人身邊學習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的幸運,洛倫爺爺也很開心的。」

馬歇爾謙虛的向海德致了個禮,這高個子的紅發騎士的聲音是平靜的。

「拉拉是一位善良而可愛的小姑娘,能有這樣的妹妹,我真羨慕你們。」

一個縴細的聲音插了進來,這是芙蕾的聲音。這美麗的黑發少女仍然穿著當初的舊盔甲,只是頭發長了不少,用緞帶結成了短馬尾。她騎著一匹披掛瑞克鎧甲的戰馬從後面趕了上來,寒風中她美麗的容顏煥發著燦爛的光。

「啊,請容許我向尊敬的塔爾神眷者芙蕾小姐致敬!請容許我向我偉大的兄弟與主人的摯愛之人致敬!對了,現在沒我什麼事了,讓我到前面去偵察一下吧!我先走了!」

馬歇爾有點夸張的在馬上給芙蕾鞠了個躬,然後一夾馬月復,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到前面去了,只留下了臉泛紅暈的芙蕾與有點尷尬的海德。

「我妨礙你們了嗎……」

芙蕾有點局促的低下了頭,這美麗少女的聲音變得很小,她有點不自在的擺弄著馬韁。

「哪里有那回事。芙蕾,你不用那麼拘束的,我的兄弟馬歇爾是個幽默的人,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海德溫和的回答了芙蕾,他停下馬頭,與這黑發的少女並肩同行。

「我親愛的海德殿下,您需要加件衣服嗎?我把您的披風帶來了。太陽快落山了,天氣很冷,您的身體恢復沒有多久,還是要注意點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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