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476章 【葉】有賊

作者 ︰ 碎碎冰

夫人對下人親近勝過自己,景少謙的心中酸溜溜的。

雲皎阻止李安岩去找周玉卿算賬。

李安岩恨恨地跺腳︰「這個周玉卿,她怎麼能這樣做

雲皎無奈地拭淚,低低嘆息︰「她換掉了我一生的幸福——

雲皎坐在水池旁邊,探頭痴痴地看池中倒影,發髻中的鳳頭藍玉簪在陽光下晶光閃亮。只可惜,送簪的人已經不知在何方了。幾天前,周玉卿偷偷地來告訴雲皎,她的哥哥周神醫離家遠走他鄉了,她要到清州市去照看回春堂。

景少謙走來,站立在旁邊叫了幾聲夫人,沉溺于暇想中的雲皎沒有听到,自然不會回答。景少謙認為雲皎是故意不理睬自己,心中來氣,鼓足內力又叫︰「夫人

就像在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悶景,雲皎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嚇得全身一抖,掉入水池中,水花飛濺處,雲皎沉下水底。驚慌失措的景少謙剛剛要跳入水中打撈夫人,雲皎一個漂亮的劃水動作,從水底浮上水面,抹去臉上的水生氣地看景少謙,他想搞謀殺?

及時停止跳水動作,景少謙蹲在水池邊,戲謔地看浮在水面的人,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小夫人居然會游泳,剛才讓他驚出一身冷汗。長長的衣裙粘在身上很不舒服,雲皎悻悻地看水池邊幸災樂禍的人,恨得牙齒癢癢的,要不是自己會游泳,早灌了一肚子水了。

雲皎伸展手腳,游到水池的另一邊,在台階上往上走,順便用手整理**的頭發。

「哎喲,我的金簪不見了雲皎的手停留在烏黑的秀發上,失聲叫喊,真糟糕,頭上的鳳頭藍玉簪不見了。雲皎重新潛入水池中,在剛才掉落下去的地方搜索鳳頭藍玉簪。

景少謙蹲在水池邊,饒有興趣地觀看雲皎搜索金簪,驚訝地發現,夫人的水性相當好,在水中如魚兒一樣活動自如。

衣裙緊貼在身上,水不停地往寬大的衣袖中灌,行動極不方便。雲皎在水池底長滿青苔的石頭上尋找金簪,來回搜索都沒有金簪的蹤影,只得浮上水面,抹去臉上的水珠。

景少謙看那失望的小臉,明知故問︰「夫人,找到金簪了?」

「老爺,還沒有找到。這衣裙裹在身上很不方便,要不老爺去關了院子門口,我月兌下衣裙方便潛水

景少謙睜眼看找不到金簪不肯罷休的人兒,抬頭看府後高大的仙女嶺,估計山上的人不能看到夫人的春guang,欣賞她春guang的人只有自己,就走去關上兩邊的後院門口,上了閂。

再回到水池邊,景少謙就大開眼界了,雲皎月兌掉了身上的衣裙,只穿一件紅艷艷的肚兜,她潛入水中背上幾乎光溜溜的,活月兌月兌的一條美人魚。景少謙運氣調息,平復流動過快的血液,觀看水中游動的美人魚。

雲皎反復潛水,都沒有找到金簪,疲憊地爬上水池邊,坐在景少謙的身邊休息。

雲皎吹彈可破的肌膚經水一泡,晶瑩剔透,曲線玲瓏的玉體如晶雕玉琢一樣,叫景少謙血液流動速度翻了幾翻,有種一口吞掉夫人的沖動。雲皎渾然不覺,眼望水面,勻稱白膩的小腿亂踢池中清水玩。

「夫人,算了別再撈了,不過是一支金簪,不見就算了景少謙的心情舒暢,伸手為雲皎抹長發上的水珠,趁機撫mo雲皎光滑細膩的背部,目光落在雲皎身體上來回移動,大飽眼福。

雲皎可沒有這種大方,堅定地說︰「不行,這是我最好的金簪。你知不知道,它值一千兩銀子

「值一千兩銀子景少謙驚嘆著,在看到雲皎得意之色後,才淡淡地問,「夫人要多少支這種金簪,我買給你在他的眼中,一千兩白銀就如貧寒人家中的一文銅錢。

雲皎轉臉看身邊這位不把一千兩銀子放在眼中的大財主,想到自己幾次上清州城都是囊中羞澀,忿忿不平地暗罵景少謙是吝嗇鬼。自己的父母把花一樣的女兒送給他,不知道能從這鐵公雞身上拔出幾根毛。

「你肯買金簪給我?」

「夫人!」景少謙看到水汪汪的眼楮里現出不相信,好像自己是一毛不拔的吝嗇鬼,哭笑不得「不就是金簪,有什麼大不了的。夫人要幾支,明天我回清州城時買回來

雲皎眨眼看這個大方的男人,纏繞他粗壯的手臂,撒嬌地說︰「要不,老爺把買金簪的銀子給我,我自己去買

「你想要銀子景少謙不笨,一眼看出雲皎的小算盤。

雲皎有些委屈,李安岩一家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有點銀子,自己這位主子卻是一窮二白︰「我一兩銀子都沒有

景少謙只是笑不置可否,撫mo雲皎光溜溜的肩膀叫她回房間穿衣服。雲皎只穿一件肚兜在他的眼前晃悠,叫他的定力受到極限挑戰。現在是大白天,又快到午飯時間,不是風liu快活的時候。

雲皎失望,不覺噘起嘴,跳入水池里繼續搜索金簪,忙活一會兒,掃興地浮上水面。

「夫人,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我重新買給你就是了

雲皎舍不得這鳳頭藍玉簪,這位老爺開的空頭支票誰知道他是否對現,就是老爺擺一百支金簪在眼前,雲皎還會舍不得這鳳頭藍玉簪的,只向景少謙說一句「我再找找看」,就潛入水中。

雲皎在剛才掉落水池的位置以及四周詳細尋找一遍,仍是沒有鳳頭藍玉簪的影子,失望地換氣時,發現景少謙月兌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下水幫助尋找金簪。

「夫人,找到了

雲皎浮出水面,景少謙倚在水池的另一邊,手舉金簪,戲謔地看雲皎,得意的神色分明在說︰瞧,我多有本領。嗨,雲皎哪里想到自己掉落在水池的一邊,金簪會飛到另一邊去。

雲皎游過去,驚喜地要在景少謙的手中接過金簪,景少謙拿金簪的手縮向另一邊去,雲皎撲了個空。

景少謙細看手中的金簪,發現是幾天前周玉卿拿來的那一支,思忖了一會才問雲皎︰「夫人特別喜歡這支金簪?」

雲皎遇上景少謙探究的目光,心虛地眨眼很快為自己找到一個自以為充足的理由︰「這支金簪太昂貴了,我從小生活貧苦,當然舍不得丟掉這支金簪了

景少謙下巴掉地,驚愕地看雲皎,看得她心中發虛轉身要逃之夭夭。景少謙伸手攬緊雲皎,緊緊凝視眼前這白皙精致的小臉,試探性地問︰「夫人真的是因為從小生活貧苦,才舍不得這支金簪的?」景少謙特別把貧苦兩字說得很重。

「當然,這支金簪夠瞧一個家庭開支幾十年了雲皎搶回鳳頭藍玉簪,反復把玩。

景少謙盯住雲皎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發楞了半天,思忖許久後終于明白過來,極其認真地說︰「夫人盡管放心,跟了我景某人,保證以後不會讓你過貧苦生活了話剛說完,景少謙放聲大笑。

一向悶聲不響、陰霾著臉的人也會笑。雲皎傻傻地看開懷大笑的人,不明白他哪根筋出問題了。呃,他爽朗大笑的時候,竟是這樣的豪邁瀟灑。

景少謙用手指輕輕勾住雲皎下巴,看到她怔忡地看自己,又爆發出一陣大笑,笑岔了氣,笑軟了身體,掉落水池里嗆了幾口水,笑聲才停止。

雲皎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眼楮仍是望著景少謙,想他今天的反常。

景少謙背向雲皎用手帕擦拭身體。在沒有體毛的背部,雲皎看到結實富有彈性的肌肉一塊塊地窿起,充滿了陽剛之氣。

「夫人,過來幫我擦背

雲皎接過手帕,輕輕擦拭一塊塊窿起的肌肉。只看這些肌肉,就知道這個家伙是精力充沛的人,難怪晚上經常是沒完沒了地要。呃,這家伙屬于中吃不中看的人。雲皎很丟臉地沖這具充滿力量的軀體吞口水。

景少謙轉頭,看到雲皎異樣地看自己**的身體,心神蕩漾,反身摟抱雲皎柔軟的身體,覆上櫻桃小嘴肆意吮吸,雙手不規矩地在柔軟的身子上撫mo。雲皎情不自禁地回應,環抱景少謙強壯的軀體。

兩具軀體因黏在一起,沒有人劃水而突然往下沉。兩個人不得不分開,劃水上浮。

戲水鴛鴦!雲皎想到這四個字時,失聲笑了,身旁這位彪形大漢與鴛鴦聯系在一起,總叫人感到滑稽。

「夫人笑什麼景少謙意猶未盡,愉悅地看偷偷笑的人,攬到眼前細看。雲皎掉頭向另一邊,景少謙只看到長發遮擋的側臉。

景少謙攬住雲皎,游到水最淺的一角,站立在平整的石板上,扳過雲皎的臉要看。雲皎淘氣地環抱景少謙的身體,臉埋進他結實的胸前,細小的貝齒在上面磨蹭。景少謙沒有堅持要看雲皎的小臉,緊緊抱住雲皎柔軟的嬌軀,嘴巴和雙手開始在這具誘人的軀體上展開掠奪。

唯一遮掩身體的肚兜被扯下,景少謙的大手在胸前的柔軟處流連忘返,撩撥得雲皎醉眼迷離,嬌喘細細。

感覺到大腿間滾燙的男根在探索,雲皎羞愧地拒絕︰「老爺,不行的,這大白天的

迷離的眼楮和細細的喘息卻在無聲地發出邀請,景少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抱緊懷中的身子霸道地挺進,氣喘吁吁地說︰「行的,有夫人在身邊,有什麼不行的懷中的人兒發出滿足的****,讓景少謙血液沸騰,大展雄風,直想要把懷中柔軟的身子揉碎在身體里。雲皎忘卻了景少謙平日的陰霾,忘情地環抱這具強悍的軀體,熱烈地回應,細細的****落在景少謙的耳中,美妙動听。

周媽做好午飯,要請老爺與夫人用餐,發現院門反鎖,剛剛要叫門,又頓住了,漲紅了老臉慌忙走開——

雲皎獨自坐在大榕樹的秋千架上蕩悠。

景少謙在夕陽中從大門外縱馬進來,李總管在側門出來接過韁繩,把馬牽走。

雲皎坐在秋千架上,看景少謙大步流星地向自己走來,腦子里閃過昨夜景少謙與其他女子歡好的畫面。像景少謙這樣精力過剩的人,昨夜不可能會孤枕獨眠的,再說他家中的那些女人望穿秋水才盼到他回去一次,肯定會毫不客氣地把他吃盡抹干。

雲皎的心中酸溜溜的,不喜歡他是一回事,他被人吃了又是另一回事。

景少謙走到雲皎身邊,一身的臭汗外加一身酒氣,燻得向來有潔癖的雲皎頭暈目眩,胃中泛酸。雲皎臉上現出虛偽的微笑,用厭惡來歡迎自己的這片天,不是聰明的做法。

景少謙抓住秋千繩索,阻止秋千晃悠,一邊擦汗一邊看沖自己微笑的人兒,忘記了剛才路途上太陽炙烤的辛勞,心底一片溫馨。從昨天早上出發到現在回來,有兩天不見到雲皎了,景少謙真放心不下她,昨夜是因為喝多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三更,不能趕回來,今天在鏢局里眼前老是閃出雲皎嬌小的身影,等不到太陽下山,景少謙就急急趕回來了。

「夫人景少謙湊過臉,濃濃的酒氣向雲皎撲來,難受得她用手捂住鼻子,臉扭向另一邊,臉上不自覺就現出了厭惡的神態。

這厭惡之色落在景少謙的眼中,明朗的心情大打折扣,不辭勞苦地跑回來見她,得到的是她的厭惡。

「老爺,你又喝多了,瞧這一身的酒氣雲皎意識到剛才的失態,急忙補救,用食指戳在景少謙多毛的胸脯上,嬌嗔地推他遠離自己。

嬌滴滴的埋怨,景少謙心中復又舒坦,拉住雲皎的手調笑︰「老爺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夫人你現在才嫌棄我一身酒氣,遲了說完,景少謙靠近雲皎,惡作劇地向她呵氣,把濃濃的酒氣噴到她的臉上。

雲皎的胃中馬上掀起驚濤,直涌向咽喉。雲皎慌忙用唯一抓秋千的手捂住嘴巴,身體隨秋千晃悠在秋千上栽倒下來。景少謙眼明手快,伸手抱住。雲皎捂住口,掙月兌景少謙的懷抱,轉向另一邊狂嘔,吐出許多髒東西。

「夫人,你……」景少謙靠近,看吐得臉色蒼白的雲皎。雲皎用新一番的狂嘔迎接景少謙的問話。意識到是自己的酒氣燻天造成了雲皎的嘔吐,景少謙訕訕地離開雲皎坐在椅子上,沮喪地看蹲地上吐個不停的人,原己是這樣的討人嫌。

周媽聞訊趕來,為雲皎拍背順氣,悄悄地問雲皎︰「琳兒,是不是信水很長時間不來了?」

雲皎這時吐得全身酸軟、淚花閃閃、頭暈目眩,一邊嘔吐一邊回答周媽︰「是很久不來了,好像有兩三個月不來了

周媽登時眉開眼笑,向坐在不遠處的景少謙賀喜︰「老爺,恭喜了

「什麼?」景少謙瞪眼看春風滿面的周媽,夫人一見到我就吐還值得恭喜,這是哪門子的喜事。

周媽笑得更加歡樂,心時想這兩位一個是粗心大意,一個是年少不譜世事,喜笑顏開地向如墜雲霧中的景少謙再次賀喜︰「恭喜老爺,夫人有喜了

景少謙傻傻地張開嘴巴,半天才合攏,陰霾的臉馬上現出喜色,走過來細看仍蹲在地上嘔吐的夫人,想要攙扶她,怕自己的酒氣又招來新的嘔吐,退過一邊心疼地看雲皎干著急。

雲皎胃中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又吐出一些酸液,這場折騰才宣告結束,雲皎在周媽的攙扶下軟綿綿地坐長椅子上。

周媽端來一杯水給雲皎漱口,又遞給雲皎一個用竹簽串起的酸檸檬,笑看雲皎︰「夫人試嘗嘗這個,也許合胃口

雲皎一看到這個腌作做菜調料的酸檸檬,口中生津,試咬一小口含在口中,感覺十分爽口,向周媽點頭︰「好吃

旁邊的景少謙注視雲皎仍舊扁平的月復部,想像自己的種子在里面生根發芽、茁壯成長,撓頭傻笑。雲皎吃酸檸檬有滋有味,叫一直看她的景少謙覺得自己的牙齒快要酸掉了。

吃晚飯時,桌子上的菜是一分為二,景少謙前面擺的是烤雞、清蒸鯉魚和炒豬肉,雲皎前面擺的是兩個檸檬和一碟腌酸菜,兩個人都吃得津津有味。

景少謙不時觀看有些憔悴的雲皎,酒沒有喝多少,心中就有些飄飄然了。

「夫人,要不吃一點魚肉,這清蒸的鯉魚是酸甜可口的,應該合你胃口景少謙過意不去,自己大魚大肉地吃,夫人只吃一點酸菜,有種虐待夫人的愧疚。

雲皎站起身伸長筷子,挑一點清蒸鯉魚吃,果然這酸甜魚味道不錯,又挑一點來吃。景少謙充當模範丈夫的表率,體貼入微地為雲皎夾了一大片魚肉放入她的碗中,雲皎很快吃到肚子里。

真糟糕,這酸甜魚在嘴巴中好吃,進到肚子里就不舒服了,胃嚴重提出抗議,掀起波濤滾滾。雲皎跑出門外,把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吐個一干二淨。

景少謙無可奈何,看雲皎泡白開水吃酸菜,擔心地問周媽︰「夫人只吃這些東西,缺少營養怎麼辦?」

周媽連忙安慰這位體貼的老爺︰「夫人這種狀況不會很久的。過不了多長時間,夫人過了反應期,就可以照常吃食物了。老爺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買些人參給夫人泡茶喝

景少謙愛憐地看無精打采的雲皎,心里已經在想清州市哪間藥鋪的人參好,明天去清州市時買回來給夫人進補。

第二天早上,雲皎起床很遲,吃過早飯就呵欠連天,周靜南的父親周老先生來給雲皎把脈,微笑地向景少謙說︰「恭喜景老爺,夫人有喜了,已經是快三個月的身孕話出自大夫的口,這下子,雲皎有孕的事是千真萬確了。景少謙喜上眉梢,向周老先生說了一些客氣的話後,付過診費,周媽送老先生出去。雲皎總覺得全身疲憊不堪,在景少謙的陪伴下回到房間,倚在床上與景少謙說話。

周媽在門外問︰「老爺,奴婢帶人來了。現在是不是要帶進去給夫人看?」

「帶進來

周媽領進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到床邊給雲皎請安。雲皎不明白,看身邊的景少謙。

景少謙溫和地告訴雲皎︰「夫人身子不適,我白天要到城中辦事,周媽一個人忙不過來,這兩個丫頭是買回來專門侍候夫人的。夫人要是滿意就留下,要是不滿意就另外找

兩個小姑娘眼巴巴地看雲皎,眼楮中充滿期待。

周媽拉兩個小姑娘再進前一步,叫雲皎細看︰「這兩個都是奴婢娘家中的佷女。奴婢平日看她們還不錯,才敢領來給夫人看。她們兩個干活都挺利索的,手腳干淨。夫人你看合意不?」

雲皎向來信任周媽,听她的話是很想留下這兩個小姑娘的,疲憊地點頭︰「那就好,就留下她們兩人

兩個小姑娘面露喜色,給雲皎叩頭︰「奴婢謝過夫人

雲皎振作精神,打量這兩個小姑娘,兩個人都是皮膚略黑,腰肢縴細,一個圓圓隻果臉,另一個瓜子臉嫵媚動人,可以這樣小的年紀就被賣身為奴。雲皎想到這里,溫和地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隻果臉的小姑娘說︰「奴婢叫周芝晴

瓜子臉的小姑娘說︰「奴婢叫周香蓮

周媽馬上接口說︰「夫人要是覺得不好听,賞她們一個名字也好賣身的奴婢,不僅身不由己,就是名字也由主子決定,主子要是不滿意,可以隨意更改她們的名字。

雲皎覺得她們的名字太拗口,就說︰「這一長串的難叫,就簡單的只叫最後一個字,叫‘晴兒’‘蓮兒’就行了雲皎說到這里,疲軟得只想躺在床上休息,揮手叫周媽帶人出去。

其他人都怔忡。一般人家買奴婢回來,主子都要訓斥一番立威,讓奴婢懂得自己的本分,以後不敢生事,哪里有雲皎這樣簡單問過名字就過關的。

景少謙不放心,跟出屋外,把兩個小姑娘叫到面前。景少謙本身就散發出一股煞氣,板起臉來更是殺氣騰騰,晴兒和蓮兒嚇得大氣不敢出,靜听景少謙訓斥。

「買你們來,是為了侍候夫人的。以後你們跟隨在夫人身後,听候夫人的使喚。侍候好的,府上自然不會虧待你們。有偷懶、跟夫人二心的,小心你們的皮,到時候,嘿嘿景少謙一掌把身邊的一把椅子拍得支離破碎。

晴兒和蓮兒差點站立不穩,戰戰兢兢地低頭︰「是呃,在夫人面前面目慈善的老爺,背了夫人就成了惡魔。

景少謙出門到清州城去。

晴兒與蓮兒嚇得還沒有回過魂來,姑媽所說的夫人性子好不假,可沒有說老爺像個惡魔。

「放心了,只要你們勤勤懇懇侍候好夫人,老爺不會拿你們怎麼樣,其中的好處多著呢。要是你們偷懶,不好好侍候夫人,不要說老爺,姑媽我都不答應——

雲皎睡得正香,有人搖動她的肩膀叫喚︰「夫人。夫人

「渾蛋,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嚎叫什麼雲皎迷糊中以為是景少謙這頭饑餓了,要搔擾自己,嬌滴滴地埋怨。

「夫人,有賊撬門耳邊這個尖細的聲音很驚惶,七魂走了五魂。

雲皎寒毛豎走,清醒過來,才想起今天一直飄灑細雨,景少謙沒有回來,是蓮兒這丫頭在床外側陪伴。

黑暗中,詭秘的撬門聲在繼續進行,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殺氣,壓迫得人呼吸困難。

蓮兒年幼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嚇得拉住雲皎的手,用床單包裹身體,渾身發抖。

雲皎前世經歷的事情多,很快就鎮定自若,思忖這後院只有自己和兩個小丫頭,前院離這兒很遠,李安岩一家即使知道這里凶險,一時半刻也不會趕到,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自保。雲皎想到了與周靜南上山打獵後,自己曾經向他索要袖箭小筒,粘有的小箭一粘上血液就發揮作用,沒有解藥休想清醒過來,用來對付這賊人正合適。心中有了倚仗,雲皎的心中略為放松。

手伸到枕頭底下模索,雲皎的心又開始繃緊,枕頭下空空的,袖箭小筒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雲皎悄悄地拉蓮兒靠牆站立,手中緊握床單的兩個角,準備到關健時刻使用。蓮兒在身邊瑟瑟發抖,雲皎附到她的耳邊,悄悄地安慰︰「別怕,沒事的,你表哥很快就會趕來救我們的

雲皎的鎮定自若感染了蓮兒,她身體的顫抖在漸漸減緩。

門,被撬開了,輕微的腳步聲向床這邊走來。看不到人影,黑暗中有寒光閃動,是刀劍之類凶器發出的光芒。還真不是一般撬門入戶行竊的竊賊,是前來索命的刺客。

雲皎屏住呼吸,警惕地注視寒光移動,隨時作出應對的準備。

寒光來到床邊,毫不遲疑地刺向床上,發出沉悶的響聲。好險,要不是剛才警覺,睡在外面的蓮兒現在已經成為刀下鬼了。

雲皎趁刺客拔刀的時刻,把手中的床單向刺客兜頭罩去,床單的另一邊有人在掙扎,應該是罩到刺客的頭上了。雲皎不肯放過這個大好時機,用力向下壓床單想要把刺客帶倒。刺客見到大勢不妙,奮力扯過床單,反而把雲皎帶倒在床上。

寒光閃閃向雲皎刺來。

蓮兒想到剛來時老爺的訓斥,夫人要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就完了,不要命地撲過來,擋在雲皎的身外,尖銳的慘叫劃破夜空,床上彌漫著濃濃厚的血腥味。

李安岩被這慘叫聲驚醒,是從後院傳出來的,想到後院中只有雲皎和兩個小丫頭,三個都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李安岩的心不禁下沉,拿刀沖向後院。李總管夫婦也被驚醒了,打燈籠向後院走來。

雲皎倒在床上,一個滾圓的東西烙得身體疼痛,用手一模時是剛才尋找的袖箭小筒,拿在手中毫不遲疑地扣去機關,向寒光閃亮處射出,連接不斷。

床外傳來幾聲沉悶的哼聲,很快有人撲倒在地上。

成功了,刺客被麻翻在地上。

雲皎的心中踏實了,側耳傾听,黑暗中沒有其他的聲音,悄悄問蓮兒︰「你怎麼樣?」

「夫人,奴婢的後背很痛,在流血蓮兒聲音帶哭泣。

雲皎移到床邊,警惕地靜听,總覺得這詭秘的黑夜中仍然存在危險。窗外透出紅光,從窗戶間看到有人打燈籠進入後院,外面傳來李安岩和周媽的呼叫聲。

李安岩一家趕來了,已經安全了。

雲皎輕松地走下床,模索著在房間中走動,腳下踩到一個軟乎乎的人,嚇了一大跳,想想來是剛才麻翻的刺客,狠狠地踹幾腳,沒有反應,就像是死過去一樣。這時,雲皎真想對周神醫叩頭拜謝了,要不是他當日肯忍痛割愛把這袖箭小筒送給自己,現在倒在地上的恐怕是自己了。

雲皎點上油燈,黑漆漆的房間明亮起來。

匆匆忙忙趕到後院的李安岩,看到窗戶的燈光,心中寬慰,琳兒應該沒有事。又一回想剛才听到的慘叫,剛剛放松的心又揪緊了,加快了腳步。

雲皎舉燈照看地下的刺客,個頭中等,穿一身黑色的衣服,臉上蒙一塊黑色的布片。雲皎心中怦怦直跳,伸手扯下蒙臉的黑布,看到刺客的臉瘦瘦的,嘴唇右上邊有一顆黑痣。真不知道這身子的主人跟刺客有什麼冤仇,讓他三更半夜來索命。雲皎在刺客身上搜尋,發現刺客胸前、肩膀上有三處中了小箭。雲皎拔出小箭,放到梳妝台上。

雲皎用腳狠狠踢地下的刺客,以泄心頭之恨。該死的,想要我死,明天景爺來時,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明天就是你跟閻王報到的時間。

「夫人,殺了他蓮兒忍住後背的疼痛,尖細的聲音竟也帶有絲絲的殺氣。

「不急,他醒不過來的。等明天老爺來時,再收拾他在殺他之前,還有很多話要問清楚。雲皎不理會刺客,掌燈到床邊,要看蓮兒的傷勢。

「小心後面!」蓮兒驚慌地叫喊。

事情有變。雲皎飛快地轉身向後看。

又一個蒙面人闖入,手中提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臉上唯一露出的眼楮射出寒光,悶聲喝道︰「誰是景爺的夫人?」房間里的兩人都是披頭散發穿一身睡衣,身材差不多,蒙面人一時分不清誰是夫人,誰是丫頭。

是沖景爺夫人來的。

雲皎不答話,舉起手中的袖箭小筒向蒙面人就射,連接不斷的小箭射向蒙面人。大刀飛舞,寒光閃爍,小箭都被蒙面人打落,竟然沒有一支小箭射中蒙面人。不過,蒙面人忙于抵擋小箭,再也沒有精力來刺殺屋中的兩個女子。

「大膽賊人,竟敢來行刺一聲斷喝,李安岩出現在房門處,揮刀向刺客進攻。刺客連忙轉身向後抵擋。

李安岩跟刺客兩個人在房間里打得難分難解。雲皎擔心傷到李安岩,不敢再射出小箭,退到床上與蓮兒倚靠在一起,手握袖箭小筒屏住呼吸警戒。

蒙面人看出難以獲勝,虛晃一招,寒光閃閃的刀避過李安岩,刺向雲皎——

雲皎看到蒙面人舉刀向自己撲來,按動手中的袖箭小筒射出小箭。

蒙面人彎腰躲閃,趁身體下低時伸手攬起地下的刺客,然後一邊與李安岩打斗,一邊向門外退出去。李安岩看出蒙面人要逃跑,死死纏住不放,舞動手中大刀向蒙面人不停地進攻,手中大刀寒光閃閃直攻刺客。兩人由屋內打到屋外。

一到屋外,李安岩不再擔心蒙面人對雲皎不利,放開手腳撕殺,蒙面人手上攬同伴行動不方便,被李安岩一刀挑在小腿上,身體搖晃著差點兒就栽倒,硬撐著最後一口氣躍上屋頂,沒入黑暗中。

周媽與李總管趕到,緊張地問兒子︰「刺客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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