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488章 【葉】你們這是在千什麼?

作者 ︰ 碎碎冰

「你們三個,乖乖地給我回來,小心看了死尸讓惡鬼纏身,今天晚上惡鬼來找你們仇洪良手抓一把雞毛撢子,沖三個兒女吼叫。仇大公子領教過父親手中雞毛撢子的厲害,老老實實地掉轉頭回去。有了哥哥作榜樣,仇大小姐和仇二公子也跟隨在丫頭身後回去了。

仇洪良本人卻不怕惡鬼纏身,走到何管家這邊,與他商量處置兩具尸體的事。

景子政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拉住雲皎的衣袖大眼中閃出驚恐的神色︰「母親,他們都說荷花池里的水鬼上來索命,這水鬼還找人索命嗎?」

水鬼索命,說得真夠玄乎的。雲皎听得別扭,用手拉住景子政的手,想要安慰他,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是誰告訴你這兩個人的死是水鬼索命的?」

「所有人都這樣說

「別听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是騙小孩子的

雲皎沉默不語地拉景子政向前行走,思索第一個這樣說的不知道是哪一個,是在胡亂說還是別有用心。

「夫人,不能再向前走了,你一個懷孕的人,小心粘上晦氣周媽在距離尸體二三十步遠的地方攔住雲皎,不讓她在前近。這里的風俗,一個有孕的人禁忌是很多的,其中之一就是禁止接觸死人,否則會不利月復中的胎兒。

何管家看到雲皎,跑過來向雲皎行禮,稟報處理尸體的辦法︰「夫人,小人已經叫人用薄板釘了兩副棺材,等一會叫人抬到亂墳崗扔了

雲皎心中吃驚,府上死了兩個下人,不問青紅皂白抬出去就扔了,太過草率,何況這兩個人的死有可能跟昨晚的刺客有關,說不定在這兩具尸體上找到蛛絲馬跡。雲皎當機立斷地用不容置辯的口吻說︰「不行,不能就這樣草草了之,馬上派人去報官,叫衙役來查究竟

何管家只楞了一秒鐘,就親自帶人去報官了。

雲皎叫過一個家丁來詢問,得知今天早上最早起來的人發現這兩具尸體時,都已經僵硬了,男的是後花園中的花匠,女的是洗衣處的丫頭,當時兩具尸體緊靠在一起。伍夫人掉落荷花池淹死後,這荷花池邊不時發生奇異的事情,因此這次一看到尸體,大家馬上想到是水鬼作祟,府中是人心惶惶。

雲皎心中微嘆,死因未弄清楚,府上就亂了陣腳。雲皎走上去,要親自看看這兩具尸體的模樣。

「不能的,夫人。你現在這種情況,要避開唯恐不及,千百不能看這種骯髒東西周媽拖住雲皎,堅決不讓發月去看尸體。

景子政向雲皎哀求︰「母親,我們走吧

仇洪良走來,注視雲皎憔悴地面容,熱心地說︰「夫人,你身子不方便,回去吧,這里有我照看就行了

雲皎無奈,轉身回去,坐在餐桌旁邊,草草地喝兩口粥,坐在椅子上發呆,要理清這兩天來發生的事。

「弟媳,你沒事吧,發生這種事,你要沉住氣,偏巧我那弟弟又不在家,唉。你姑老爺親自帶人來查看,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二姑女乃女乃一陣風似的走進來,用手撫雲皎的肩膀,準備獻出自己的肩膀讓雲皎哭個夠。

雲皎平靜地向姑女乃女乃行禮,叫人倒茶,然後風輕雲淡地向二姑女乃女乃講述昨夜刺客闖入玉馨院里事,她那語氣,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二姑女乃女乃捧住茶杯,認真地听取雲皎的講述,眼楮是瞪了又瞪,要不是看到雲皎的眼楮中微微流露出的憂郁,她還以為雲皎是在講故事。二姑女乃女乃細細觀察雲皎,因為一夜未眠眼眶黑了一圈子,臉頰上現出憔悴,然而言行間散發出鎮定從容,好像面對死神都不過是過眼煙雲。

二姑女乃女乃叫一個跟隨她來的丫頭把雲皎昨夜遇險的事告訴知府大人,叫知府大人仔細查看。

知府大人听到了丫頭的轉告,叫仵作務必要認真驗看尸體,查出死因。仵作答應著,走向擺放在草坪上的尸體。

何管家迎面走來,一不小心絆倒栽在仵作的身上,他站穩身體後苦笑地對仵作說︰「從昨夜鬧到今天,一覺都沒能睡安穩,連路都走不穩了

仵作再向前走去時,忽然發現懷中多一錠十兩的白銀,心中一驚,向何管家看去,只見到何管家若無其事地向知府大人陪笑說︰「府上忽然死了人,下人們議論紛紛,都說是曾經淹死的伍夫人上來作祟。大人要叫人查看清楚,止了這種謠言

知府大人點點頭,叫仵作一定要查看仔細。仵作十分認真地驗看尸體,從頭到腳一寸一寸地細看、敲打,最後在尸體的後背上看了又看,若有所思,當看到何管家意味深長的眼神時,仵作否認有發現,裝模作樣地又看幾遍,搖頭向知府大人說︰「大人,既無中毒跡象,又無明顯傷痕,死得實在是蹊蹺

知府大人心煩,叫再仔細驗看,仵作再查看幾次,還是說沒有什麼發現。知府大人無奈,帶領人離開。圍看的景府下人悄悄地議論開了,水鬼索命的說法更是理所當然了。

雲皎的希望落空,只有眼睜睜地看何管家指揮人將尸體抬走。兩個下人在荷花池邊死去,就這樣不了了之。雲皎突然覺得這周圍恭敬地看自己的目光中,蘊藏了許多的殺機。

出門去回春堂時,雲皎不敢再大意,不但將景少謙安排的人手全都帶上,還將睡在床上的李安岩叫醒,叫他親自給自己趕車,雲皎在回春堂確認契書沒有問題後,揣在懷中匆匆忙忙趕回景府。

中年男子看到雲皎忽然前呼後擁地來,又前呼後擁地離開,好奇地尾隨去看,當看到雲皎一行人進入景府時,恍然大悟︰「原來是景府上的人,難怪這種派頭——

夜幕降臨,雲皎心事重重地立于廣玉蘭花樹下,翹首等候。

「琳兒,外面怪冷的,又危險,快進里面來周媽在房間里呼喚。

「沒關系的,我頭有些昏,吹吹風清醒一下雲皎知道現在天氣尚早,危險不會來臨得這樣快,雲皎要在這里等候一個人,今晚的行動要是沒有他參加,雲皎的心中不踏實。

昨天夜里,景府上的護院們輪流潛伏了一整夜,都沒有刺客現身,十幾個人白白等待了一個晚上。雲皎從刺客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後快看,刺客不會就此放過自己的,昨夜沒有來,可能是刺客察覺到景府的行動。這些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一定會趁景少謙不在家這個時機,除掉自己。回想這幾天的遭遇,雲皎的精神差點兒就崩潰,喝水杯中有毒,吃飯菜中有毒,要追查放毒之人,倒水的丫頭、端菜的媳婦就自殺了,害得雲皎只敢食用玉馨院中的東西,要周媽親自檢查過幾遍,親自做出來,雲皎才敢吃喝。

這日子,過得就像是在煉獄中一般。

有人翻牆而入,躲在房間里的四個捕快沖出來,就听到黑暗中傳來李安岩熟悉的聲音︰「是我四個捕快退回房間里去,他們是在今天下午就秘密進入景府的,都是姑老爺親自挑選出來武藝高強可靠的人。

李安岩發現有人站在花樹下,走近細看時,竟然是雲皎,話語中帶有憂慮和驚異︰「琳兒,你怎麼能站在這里,快回屋里去,這里太危險了,刺客隨時都可能會來到

「早著呢,刺客不會來這樣快的

雲皎不好意思直說在等候李安岩。景少謙不在府上,身邊忽然殺機四起,雲皎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只有李安岩了,李安岩在周家村時就與雲皎親如一家人,武藝高強。在黑暗中借助房間**出的燈光,朦朧看到李安岩高大挺拔的身姿,雲皎的心中就覺得溫暖,不再空蕩蕩地難受。

李安岩用手推雲皎的身體,用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听到的聲音責怪︰「听話,快回屋里去,別胡鬧這話音,充滿了憐憫,充滿了柔情。

雲皎在這值得依賴的人身上得到心理上的安慰,伸手拉住李安岩的大手,感覺到他手上的溫暖,輕輕地叫︰「安岩哥

李安岩身體一僵,有攬她入懷的沖動,用最大的耐力抵制自己,抽回手半攬半拖地將她送入房間中,溫和地吩咐︰「只要那刺客來,我們一定不會放他們跑的。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沒有的我允許,不準開門,知道嗎?」

雲皎信賴地看這張英俊剛毅的臉龐,認真地點頭。

李安岩從外面帶上門,雲皎在里面插上門閂。

周媽在背窗戶的地方打個地鋪,雲皎、周媽、晴兒和蓮兒四人和衣躺在地鋪上。昨夜刺客逃跑後雲皎細細地檢查過這房間的門窗,這才驚訝地發現這房間的門窗都是用寒鐵鑄成的,十分的堅固,一般的利器是不可能破壞這門窗的。只要不是正對窗戶的地方,可以說都是安全的。雲皎心里在想︰景少謙在安排自己住房時,難道就能預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遇到危險,而特意讓自己住在這間堅不可摧的房間里。

雲皎毫無睡意,睜大眼楮看黑洞洞的屋頂,靜听外面的動靜。

周媽側身而躺,留意外面任何細微的響動。

很久很久,雲皎只听到北風的呼嘯聲,神志開始漸漸迷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院子里傳來的打斗聲。

周媽第一個听到,緊張地揪住被子,她唯一的兒子可在外面守候。

雲皎清醒過來,側耳傾听每人個聲音,捕捉每個細微的響動,從中判斷外面的狀況。

外面的打斗聲相當的激烈,院子里有打斗聲,屋頂上也有打斗聲。後來,打頭聲統統停止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房間門外停下。

雲皎和周媽模黑爬起來,打開房門。

「沒事了李安岩在黑暗中對開門出來的人興奮地說︰「捉住了一個,另一個跑掉了

在另一個房間里,明亮的燈光照耀下,刺客被制住穴位不能動彈,跪在地下。一個捕快扯下蒙面的黑布,燈光下的刺客是一個中年男子,面容飽滿,眼中射出凶光看向站在眼前的雲皎。他一定很不服氣,行刺沒有得手,反而被擒住了。

「是你,丁護院李安岩認識這個刺客,失聲叫喊,定神後向雲皎說明,「他是我們府上的護院

刺客就是景府上的人,難怪前天夜晚消失得這樣快,難怪昨天夜晚沒有刺客來臨,原來是內奸,對府上的一切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

回想到這幾天內自己所過的非人生活,雲皎的怒氣沖天,眼中射出寒光︰「你如果說出是誰指使你干的,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我會叫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說到最後這幾個字,雲皎竟是一句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對于要謀害自己的人,雲皎一定不會手軟的,她要把自己承受的痛苦幾倍地還回去。

這殺氣騰騰的模樣,把在場的人都震懾了,被捉住的丁護院打個寒噤,心怯地低下頭。世上最毒女人心,女人狠起來時一點都不比男人差。

外面傳來拍打院門的聲音,雲皎走出去,李安岩不放心,緊跟在身邊出去,在雲皎的身邊警戒。雲皎向燈火明亮的院門外揚聲喝問︰「什麼人,半夜三更的要干什麼?」

「請問夫人有沒有受傷?有人听到玉馨院內有打斗聲,要進去查看個究竟何管家的尖細的聲音從門縫間傳入。

操,剛才打斗時不來幫忙,現在完事了來清理現場。兩個刺客逃跑了一個,不知道是否也是景府上的人,雲皎不想讓人知道這玉馨院內的虛實,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再要動手時心中存個懼憚。

「你們弄錯了,這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別來吵我休息雲皎的聲音相當的不耐煩。

院門外的燈光漸漸遠去。

雲皎靠近李安岩,向他說出自己的打算。李安岩听了,低聲說︰「好,就這樣辦

重新進入屋子里,雲皎揚手射出小袖箭,將刺客弄暈,李安岩把暈過去的刺客拖入床底下,吩咐捕快們在此房間中將就睡半宿,天將亮後再出府。

後半夜,雲皎的精神一直處于興奮狀態,翻來覆去地不能入眠。原以為景少謙不在府上,自己會眼不見為淨,自由自在地生活,誰也沒有想到過的是這種生活。雲皎開始懷念那個一身霸氣滿臉胡碴的人了,不知道那個渾蛋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玉馨院的院門緊閉。

院子中擺放一把躺椅,雲皎躺在上面,臉上蓋一本書懶洋洋地曬太陽。雲皎的身體是一動不動,頭腦中思緒萬千,掀起驚濤駭浪。

太可怕了!雲皎直怪自己低估了古人的心狠手辣。在景少謙離開的三天時間里,景府上就連續死掉了六個人︰荷花池邊不明不白地死了一男一女,給自己端來有毒的茶水、燕窩粥後自殺了三個,昨夜捉獲的丁護院在今天早上又死掉了。

最讓雲皎後怕的是丁護衛院的死。雲皎千算萬算,算出景府中還有內奸,算出以自己的能力不能保全丁護衛院到景少謙回來,特意叫姑老爺派出捕快來接丁護院到府衙中關押,就沒有想到賊人會膽大包天到在大白天里眾目睽睽中下殺手,丁護院在被押到後院與前院交接處的回廊時,突然斷了氣,檢查時發現胸部多了一個針口大的傷痕。當時圍看的人很多,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天空艷陽高照,雲皎想到這里就寒毛乍起,感覺到寒氣逼人,想像自己要是在府上走動,有人在暗中給自己來這麼一下,豈不成了冤死鬼。

景少謙風塵僕僕地趕回府,二話沒說就奔向玉馨院探看雲皎,這幾天來他的眼皮一直地跳,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叫景少謙心神不寧,老是牽掛家中的小冤家。離開家後,特別是在夜晚里,景少謙的眼前經常閃出雲皎柳眉倒立嘟著小嘴的模樣,明明知道她不滿意自己,可自己老是牽掛她。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沒出息了。

玉馨院是院門緊閉,叫景少謙心中奇怪,他剛才在入府的半道上遇到何管家,明明說夫人沒有出府。這玉馨院一直是景府的禁地,沒有主子的召喚,下人是不敢擅入的,就是雲皎不在院中,也用不著關門閉戶的。

「   景少謙舉手敲門,側耳細听里面沒有動靜,加大了敲門的力量。

雲皎在躺椅上吃驚坐起來,看被擂得咚咚響的院門,心中發毛,平日里是沒有下人敢這樣敲門的,這樣的放肆顯然是來者不善。不會吧,大白天的就來行刺了?!早知道賊人瘋狂到這種地步,就應該不顧及什麼避嫌疑叫李安岩回他的房間中睡覺,直接叫他在玉馨院的房間中睡就行了,這玉馨院里房子多的是。

周媽、晴兒和蓮兒站在雲皎身邊,大驚失色地看越來越響的院門,這幾天的凶險叫她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豁出去了,就是死了也不做縮頭烏龜。雲皎運足內力,高聲喝問︰「是誰!敢把玉馨院敲個不停,放肆!」

這底氣充足的喝問,在景少謙听來比仙樂還要動听,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輕松無比,她平安無事就好。只是這大白天的院門緊鎖,敲門都不開,不知道躲藏在里面的那位在唱哪出戲。心情大好的景少謙童心大發,起了嚇唬雲皎的念頭,顧不上附近有人走過,一跺腳躍上院牆,跳進玉馨院內。

玉馨院內的四人刀萬萬沒有想到有人會翻牆而入,受前幾夜的刺激,理所當然地將來人想成是來行凶的,周媽、晴兒和蓮兒連拖帶推地簇擁雲皎回房間。

「夫人,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在玉馨院見到這種鏡頭,景少謙是沒有想到的,幾個服侍的人驚慌失措地簇擁夫人往房間內逃奔。自己這不像是在回院落看夫人,倒像是來索命的厲鬼。

驚慌失措地向房間內逃難的四個人听到聲音,定形在當地,傻子一樣看景少謙大步走來。

眼看鐵塔一樣的身影越來越近,那熟悉的滿臉胡碴的臉揶揄地看自己,雲皎第一次覺得這張臉十分地可愛,雲皎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下來了,笨拙地向景少謙跑去,張開雙手向他撲去︰「老爺——」

景少謙霎時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從來不敢想像自己會受到這種歡迎,看到雲皎欣喜若狂地向自己跑來,受寵若驚地快走幾步上前,將雲皎納入懷中。

「老爺,你終于回來了雲皎伏在景少謙的胸前抽抽噎噎地哭泣,是又悲又喜,短短的三天時間不見,恍如隔世的重逢。

「夫人,想我了?」景少謙溫存地攬住雲皎,大手在烏黑的秀發上摩挲。要是知道出外面去轉幾天夫人就這樣親昵,景少謙早就出去逛逛了,在府中看到的都是夫人的白眼黑眼冷眼,到外面才轉了三天回家,夫人緊緊地黏在身上舍不得離開。難怪人們都說小別勝新婚,只可惜夫人現在有孕不好承歡,要不這重逢的驚喜會更加的叫人難忘。

「老爺,你總算回來了雲皎臉埋進景少謙的胸前,雙手環抱住景少謙不放,哭得眼楮紅紅的,叫景少謙看了又是歡喜又是心疼,用粗糙的大手給她拭淚。雲皎忘卻的景少謙的不好,只想到景少謙回來了,自己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他強悍的身體會為自己抵擋一切。

服侍的三個人早就躲入了其他房間。

呃,這想念也太過頭了吧。

景少謙激動得有點找不著北,他沒想過夫人會這樣舍不得自己的,作為一個大男人的自豪感脹滿了胸膛。景少謙抱起雲皎,進入房間內。

「夫人,我不在家,你都在干什麼?」景少謙坐在床邊,問蜷縮在懷在的人兒,問了幾聲都沒有回答,向胸前細看,雲皎雙眼微閉,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不會吧,困倦到這種地步。景少謙以為雲皎是在裝睡,輕輕搖晃叫喊,雲皎都沒有反應,呼呼入睡,景少謙放睡著的人到床上,月兌下她的外衣後為她蓋上棉被,坐在一邊細看沉睡中的人兒。幾天不見,雲皎似乎瘦了很多,眼眶黑了一圈子,人憔悴了。

景少謙心中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在府上,有人跟這位小夫人過不去,就到外間叫來周媽,細問自己不在家這幾天發生的事。

周媽不敢隱瞞,將這三天來府上發生的事一一說出來。

景少謙陰鷙地盯視手中的熱茶,一言不發,心中在冷哼︰不給一些人顏色瞧瞧,他們都以為自己是病貓了——

這次,雲皎進入回春堂不再是前呼後擁了,身旁只有一人跟隨。只是,這人的威懾力量比七八個隨從更大,回春堂的掌櫃、伙計和在此等候的人見到雲皎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屏氣凝神不敢亂動亂說,因為跟隨雲皎身邊的是景少謙景爺本人,他一言不發,全身散發出一股煞氣,好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發飆。

回春堂的掌櫃一見到景少謙的身影,臉部就痛苦地抽搐,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迎上前來︰「景老爺,景夫人,請這邊坐。我們小姐在里邊給人看病,請二位稍等掌櫃殷勤地為景少謙倒來茶水。

周玉卿專門為女性診治的醫館開張了,反應不錯。周玉卿出于各種考慮,拒絕上門服務,只在回春堂中給人看病。

景少謙與雲皎並排坐在緊靠的兩把椅子上,景少謙慢慢地喝茶,雲皎不敢喝茶,只是靜靜地倚在椅子上。

回春堂的掌櫃在旁邊狠狠地瞪景少謙的側身,景少謙感覺到有殺氣,抬眼望去,遇到了掌櫃點頭哈腰的沖自己笑,就不再理會。掌櫃用一半仇恨一半畏懼的目光偷偷地看景少謙,很快移開目光,當他看到雲皎安詳地坐在景少謙身邊,對別人畏懼恐遠避不及的景爺她顯然沒有這種感受,心中涌出一個好主意來。

周玉卿掀開簾子送女病人出來,發現了景少謙和雲皎,遠遠地沖他們微笑示意。掌櫃快步跑過去,在周玉卿的耳邊嘰嘰咕咕什麼,周玉卿皺眉搖頭,掌櫃苦著臉又低咕幾句,周玉卿被說動了,平靜地說︰「我只答應試一試,成不成得看她是否願意

「謝謝小姐掌櫃喜孜孜地向周玉卿致謝。

周玉卿笑著向景少謙和雲皎走來,得知雲皎是前來檢查身體的,轉身與雲皎進入門簾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內間。

內間的屋子里,火盤中的炭燃得紅紅的,整個屋子內暖洋洋的無比舒服。專門服侍病人的小丫頭為雲皎月兌下裘衣,攙扶雲皎慢慢躺在床上。周玉卿坐在床邊,老練地為雲皎把脈,還在月復部緩緩撫mo一遍,才笑向雲皎說︰「琳兒姐姐,沒有什麼,一切正常

「其實我也沒感覺到不舒服,就是來看看雲皎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穿回衣服,不好意思說這次來檢查是景少謙的主意。景少謙得知雲皎前三天中膽戰心驚寢食難安,很擔心月復中的小猛虎有什麼意外,堅持要雲皎來讓周玉卿瞧瞧,想到趁此機會可以出門一趟,雲皎才不得不和景少謙來了。

大夫給病人檢查完身體,接下來就是朋友與朋友談些知心話了。

周玉卿先詢問雲皎上次來為什麼匆匆忙忙地離開,連話都沒有跟她說一句,得知雲皎在前三天中歷盡凶險擔驚受怕,連忙說此安慰的話,讓雲皎以後提防飲食中有詐。

景少謙獨自一人坐在外面心中惶惶,臉上發黑,剛才他留意到別人進去不久就出來了,而自己的夫人進去了很久都不出來,肯定是有什麼問題正在醫治。景少謙站立身體要走去門簾邊問問里面的情況,擔心打擾周玉卿的治療又坐回椅子上,他都能夠想像出雲皎躺在床上插滿銀針的模樣。回春堂的掌櫃和伙計忽然嚇得大氣不敢喘,因為景少謙的臉上殺氣騰騰,擔心是自己哪里不小心觸怒了這頭猛虎,其實景少謙是想到要謀害雲皎的幕後元凶,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內間里,周玉卿低低地詢問雲皎置買私產的事。

「琳兒姐姐,其實你不應該只買進店鋪和庭院,要是你真的為今天長遠打算,更加應該買進些田地。做生意可能會虧本,庭院買多了白放著無益,只有買時田地,才穩賺不虧

雲皎眼前一亮,想到現代社會中如火如荼的房地產開發,在古代進行房地產開發生意,應該會風生水起。這十幾萬兩銀子做房地產可能資金少了點,剛開始小打小鬧的,等到積累了更多的資金再干大的。看到了房地產生意美好前景的雲皎眼楮發亮,盯住眼前的小姑娘問︰「玉卿妹妹,你听說有人賣地啦?」

周玉卿看到雲皎眼中的異彩,暗自發笑,這位姐妹也太那個了。看來回春堂的掌櫃找雲皎推銷田地,還真找出了人。不過,雲皎要是真的買下那塊地,也是有益無害。

「是有人要轉賣田地,一共有五十頃,水田四十五頃,旱田五頃,就在與周家村旁邊的小李村

咳,空歡喜一場,還以為是在清州城的什麼黃金地段的風水寶地,原來是個偏遠山村的莊稼地。雲皎自嘲腦袋進水了,怎麼把這落後的古代當作了現代社會。雲皎眼中的光彩暗淡下來,搖頭說︰「花一大筆銀子買下地,每年收回一點點的地租,太不劃算,不如買店鋪收益快

周玉卿不可思議地看雲皎,思忖雲皎是否撞壞了腦子︰「姐姐你沒弄錯吧。有錢的人家無不想買進田地吃租子,這才是穩賺不虧的買賣,做地主又受人尊敬。做買賣的生意人是賤民,只有那些世代做生意的商賈才想方設法買店鋪擴大生意

雲皎瞠目結舌,知道自己又把古代和現代混淆了,想起中華民族一向是農業發達,古時候土地上生產出來的東西十分珍貴,不像現代社會土地上出產的東西價格低廉。對,應該是這樣,得找個機會向景少謙核實一下。

做個地主婆也不錯,如果真如周玉卿小朋友所說的那樣。

雲皎心動了,向周玉卿說︰「妹妹,你先幫我打听清楚,這地的價格是多少,是否已經賣出去了

「這塊地肯定沒有賣出去,因為只有姐姐你要得起周玉卿咯咯地笑了,笑得別有他意。

景少謙在外面听到笑聲,才得知診治已經完畢,也猜測出診治的結果。咳,要是有問題,哪里還笑得這樣歡樂。

內間里,雲皎瞪大眼,懷疑有人設陷阱︰「不會吧,有銀子的人多的是,還有專門等我去買的土地

「你放心,姐姐,我是不會坑你了。這塊地是我回春堂中掌櫃的堂哥哥的,他急等用銀子,希望能在明年開春前把土地賣出去。在這短時間內他沒辦法找到有錢又想賣地的人說明些話時,周玉卿小朋友的良心受到很大的譴責,因為這些話半真半假。

「好的,這兩天內我想辦法去看過地後再說

「夫人,你的身體到底怎樣?我們應該回去了景少謙忍耐到了極點,站在門簾外沖內間大聲說話。

呃,只顧著要置私人財產,就忘記了外面有人在等候。雲皎掀開簾子出來,一眼就看到景少謙拉長的臉——

玉馨院內,景少謙與雲皎在用早餐。何管家在玉馨院外陰鷙地轉來轉去。跟隨何管家的家丁個個小心謹慎,擔心引火燒身。這何管家,在老爺和夫人面前是哈巴狗,在下人面前就是條狼了。

景少謙和雲皎剛剛放下筷子,就听說何管家在外面等候,有要事求見。

何管家進入,給景少謙和雲皎必恭必敬禮行禮後,就匆匆地說︰「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府上昨天夜里走失了兩個人,一個是方護院,另一個是在二門侍候的家丁。昨天夜晚臨睡時有人還看到他們,今天早上這兩個就不見了

有景少謙坐在身邊,雲皎沒有被這人口走失弄得大驚失色,心中那一縷慌亂在遇到景少謙泰然的神色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是在心中嘀咕︰「半夜走失人,這‘妖魔鬼怪’又出來作祟了

景少謙慢悠悠地喝茶,那樣子就是天塌下來他也不會皺眉,故意吊人胃口似的半天才說︰「胡說!那個護院是半夜里想起要回家過年,來向我告辭走了,那個家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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