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翻身︰染指禍水妖男 第517章 【葉】奪門而出

作者 ︰ 碎碎冰

雲皎狠狠地︰「我不相信他們的手腳是干淨的。♀投毒的事我追查,府上的帳目要核對,我要抓住他們的痛腳,狠狠地收拾他們

「夫人,反正我們已經決定了要除掉他們,有必要費此心神嗎?」景少謙不能理解,他們商量過,三天之後,不管查訪的結果如何,都必須讓秀蓮父女在這世界上永遠消失。

「老爺,我希望不僅僅是除掉這幾個人,更希望通過懲治這幾個人,告誡那些在暗中蠢蠢欲動的人,叫他們不要有非分之想——

夜晚,明亮的燈光下。雲皎跟景少謙並排坐在桌子旁邊。景少謙手捧帳本,不停地念,雲皎手握一根長長的雞毛,粘上墨汁,在紙上飛快地記錄。

用雞毛可以寫字!景少謙的心中感到十分的稀奇,夫人在一塊塊方格里畫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也叫記帳。景少謙想不明白,夫人從哪里學來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看夫人認真的勁頭,不像是弄著玩。

房間內很熱,景少謙只穿一件褂子,敞開胸懷,露出毛絨絨的胸脯,不時搖動手上的大蒲扇。雲皎穿著薄薄的絲質衣服,鼻尖上滲出細細的汗珠,在燈光下晶瑩閃亮。

景少謙念完一本帳本,又接下來念另外一本帳本。雲皎在表格上填寫得密密麻麻的。

夜深了,從窗戶間吹進涼爽的風。一只流螢從窗戶飛進來,一閃一閃地在房間內繞圈圈,悄無聲息地打量這兩個燈光下忙碌的人。

景少謙終于念完了所有的帳本,湊近雲皎看她在一張空白的紙上畫些奇形怪狀的東西。在景少謙看來。夫人所畫的東西,就跟劉半仙所畫的符一樣怪異,叫人看不透。景少謙忍不住問︰「夫人,你不停地畫,到底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你等著瞧

雲皎困倦地伸個懶腰,自信地在景少謙肌肉結實的胳膊上拍打幾下,得意洋洋地說︰「我很快就算出來了

景少謙搖著蒲扇,疑惑地將目光從雲皎汗珠晶瑩的臉轉移到她手中不停畫動的雞毛上。

終于,雲皎放下手中的雞毛,手捧精心制作的表格細看,驚訝極了,盯住景少謙︰「天呀,才半年的時間,我們家就花去了六萬多兩的銀子!只是花在吃喝上就有三萬多,雲芳院的日常開支竟高達一萬多兩

揮霍無度!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計算出來的各項準確的數字,雲皎為景府的龐大開支震驚。

手中的蒲扇停止了搖動,景少謙愣愣地看雲皎,他的震驚不在景府開支了多少,因為景府每個月大概的開支他心中是有數的,精確在千位數上。景振吃驚的是,這種奇怪的方法真的能夠算賬,並且連在哪一項支出多少都一清二楚。

景少謙驚異地拿起雲皎制作的表格來看,只看出一個個方格里擠滿了奇異的符號,橫看豎看都看不明白。這位夫人,哪里學來這些東西!

雲皎滿意地看自己制作出的表格,伸著懶腰。打著呵欠︰「明天我叫來各處的管事,和他們對帳,就知道這些開支中有沒有貓膩了

真是困倦極了!從清晨忙到現在,都沒有停歇過,就連午睡的時間都佔用了。

雲皎重重地倒到床上,向里面翻了兩翻,愜意地舒展手腳,讓全身每一塊骨頭每一塊肌肉都得到徹底地放松,真舒服!

唉,跟床板親密接觸的感覺真好!

往日一直懶散的雲皎,今天忽然從早忙到晚,又沒有午睡,累得夠嗆。忙碌時精神過于集中,不覺得怎樣,歇息下來了,就感覺到疲憊不堪,雲皎連解開扣子的力氣都沒有了,和衣躺在床上,眼楮發澀,很快就進入了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

景少謙毫無倦意,他本來就內力渾厚。今天在雲皎處理府上事務時又睡了半天的覺,熬到半夜三更了仍精神抖擻。

天氣炎熱,景少謙月兌得只剩下一條褲衩,要上床休息時,才發現有人和衣躺在床上。

「喂,夫人,月兌下衣服再休息

呼喚了幾聲,躺在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景少謙探頭去看,原來和衣躺下的人已經迷糊著,快睡熟了。這大熱的天氣,穿著外衣休息肯定不舒服。景少謙搖頭,動手為夫人寬衣解帶。處于半清醒半迷糊狀態的雲皎,閉上雙眼,懶洋洋地伸展手腳,配合景少謙的動作,讓他為自己服務。

唉,本來是夫人服侍自己寬衣解帶的,現在倒過己給夫人寬衣解帶了。好在景爺意識到這點時,心中並不感覺到恥辱,只是搖頭嘆息。

景少謙原本的打算是,為夫人除掉外衣,讓她睡得舒服些。粗糙的大手在解開扣子和除掉衣裙時,不時觸模到年輕女子細膩柔軟的**,景少謙的身體就起了微妙的變體。當只穿紅肚兜和及膝短裙的青春yu體呈現出眼前,床帳上飄蕩著女子特有的淡淡幽香,景少謙的心中就升起了渴望。

**一經點燃,很快就蔓延成熊熊大火,遍及全身。景少謙迫切地渴望著。把眼前這嬌庸的人兒摟在懷中,跟她融為一體。

「好了,可以了躺下的人因為極度困倦,聲音軟綿綿的。退去了外衣,舒服多了,她急于要去夢周公。

景少謙仿佛沒听到,手中不曾停止,反而加快了動作,除掉了夫人身上所有的衣服。淡淡的燈光下,青春的yu體一覽無余,曲線分明,性感迷人,富有誘惑力,讓身強體壯的男子看得熱血沸騰,難以抑制身體內的沖動。

「夫人!」

伴隨沙啞的低喚,景少謙粗魯地一把抱起眼前迷糊的人,狂吻懷中柔軟嬌美的軀體。♀

睡眼朦朧的雲皎把臉別向另一邊,避開那些堅硬的胡碴,低低地埋怨︰「不行,今天我太累了

此時此刻的景少謙,就像是饑腸轆轆的食客,面對眼前的美味佳肴,急于要飽餐一頓。要是只能看不能吃。就是一種煎熬。景少謙可不想讓自己餡于這種煎熬的痛苦中,他認為這美餐本來就屬于他,他享用是理所當然的。

「不行也得行!夫人,要不我受不了

雲皎在半清醒半迷糊中,沙啞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溫熱的氣息噴在臉頰上,沉重的軀體已經覆在身體上。

雲皎睡意全消,欲推開身上這具軀體,一半埋怨一半撒嬌︰「瞧你,人家想要休息都不行

「夫人,你要是這樣就睡著了。我可就一宿都睡不著了

深深地親吻身下的人,景少謙急急地挺進,讓自己沸騰的熱情釋放于身下這柔軟的軀體上。

雲皎感到有些委屈。自己累得夠嗆,實在沒有心情跟他進行魚水之歡,夫妻恩愛,要你歡我愛才美好,哪里有這樣強行索要的。

景少謙自然察覺到身下人的情愫,然而卻是欲罷不能,唯有摟緊柔軟的軀體,不斷地律動的同時,在她的耳邊狂熱地說些讓女子听了臉紅心跳羞愧難當的話語。

青春的yu體在男性勇不可擋的撞擊中顫栗,青春的熱情不可抑制地噴薄而出。

不知不覺中,雲皎融化在景少謙炙熱的愛中,環抱身體上這具強壯的軀體,熱情地迎合他的撞擊,跟他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柔軟的軀體汗津津的,唇齒間不自禁地溢出低低的****。

剛才委屈承受的夫人,此時愉悅地與自己共餡愛河,共享人間極樂,讓景少謙心花怒放之時,就起了跟夫人逗趣的念頭,用力地撞擊幾下之後,忽然抽出身體,促狹地望身下的人兒。

體內突然空虛,讓正處于意亂情迷狀態的雲皎失落,靜候片刻後仍無動靜,失望地睜開眼楮,咫尺之間,景少謙正在注視著自己。

「你怎麼啦?」強行抑制內心的渴望,羞答答地低低地問。

「夫人,你想要我嗎?」景少謙強忍住身體下的脹痛,凝視近在咫尺的臉。

雲皎真反應不過來,歡愛進行到一半,忽然中斷詢問自己要是不要。難道自己說「不要」,他就會就此作罷?要從自己口中說出「我需要你」,才肯繼續?

疑惑地凝視近在咫尺的眼楮。強烈的渴望讓雲皎的雙手不安分地在毛絨絨的軀體上來回摩挲,身子在不自覺中上仰,等待著。

上面那雙充滿**的眼楮中,帶著戲謔。

「你!」

明白是怎麼回事,雲皎既生氣又委屈,將嘴唇埋進毛絨絨的胸脯間,恨恨地咬下去。

景少謙很想再欣賞一會夫人饑渴的嬌俏模樣,可是全身洶涌澎湃的血液讓他受不了。

「夫人低低地呼喚中,一半的愛憐,一半的狂熱。

景少謙再次狠狠地撞入柔軟的軀體,兩人都如釋重負地輕吁著,感覺到跟對方融為一體的親密無間,身心上都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雲皎和景少謙緊緊地相擁著,顛鸞倒鳳,取悅于對方,滿足了自己。

綿綿的****,粗重的喘息,合奏出夫妻恩愛的樂章。芙蓉帳內,春色無邊。

……

景少謙終于放開雲皎,兩具赤luo的軀體都汗津津的。

雲皎偎依在景少謙胸前,柔若無骨的軀體是徹底地酸軟了。本來就疲憊不堪,再經這一番縱情的糾纏,真是累極了。

景少謙拉過床單,拭去兩個人身體上的汗水,摟抱住懷中的人兒,她已經困倦地進入了夢鄉。

這個柔弱而熱情的人兒!

景少謙帶著絲絲的甜美,帶著淡淡的驕傲,漸漸地,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雲皎才懶洋洋地起床。

景少謙坐在床邊,看呵欠連天的人,低聲說︰「夫人,用過早餐後,你把櫃子里的人參取出來,泡茶喝了

「這大熱的天氣,喝人參茶干什麼雲皎伸了幾次懶腰,又倒回床上去。

看著日上三竿仍賴在床上的人,景少謙一本正經地說︰「夫人是一定要進補的。夫人今天只是起不了床,小心以後我把夫人的骨頭架子拆散了

「不正經一只枕頭飛向景少謙。

景少謙接住枕頭,望向一臉嬌羞的人︰「夫人,我認真的——

轉眼間,三天過去了。

雲皎的孩子小子軒在周神醫的治療下。以及眾人的精心護理中,恢復得很快。第四天,景少謙看到小兒子已無大礙,就到鏢局去照看,讓雲皎下午獨自帶孩子去回春堂診治。

周靜南一身白色長袍,負手站立在回春堂門口外,享受門口間穿梭而過的涼風,悠閑自在地觀賞街道上的景色。這份超凡月兌俗,恰似不食人間煙火。

三輛豪華的馬車奔馳而來,後面一群騎馬的人緊緊圍隨,一齊奔向回春堂,在門外停下。

來者是誰?周靜南臉上靜如止水,心中暗生厭惡。來人好大的派頭,在這一大群人簇擁下,擺足了架勢,耀武揚威。周靜南一向對這種裝腔作勢的有錢人沒有好感。

騎馬的護院、家丁先下馬,走到最前面這那輛馬車周圍分散站立,接著後面兩輛馬車上有幾個丫頭、媳婦模樣的人走下來,走到最前面的那輛馬車前,有人上前掀起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女子。這年輕女子侍立在馬車旁邊,最後才從馬車上走出一個懷抱孩子的年輕俏麗的婦人。有人從這年輕婦人手上接過孩子。

呃,這個年輕俏麗的婦人十分地眼熟。

周靜南忍住心中的厭惡,定神看時,原來是雲皎帶孩子前來診治。周靜南心中的厭惡之情一下子消退了許多,默默地看雲皎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自己走來。

真是近墨者黑!曾經是清純美麗的女子,跟隨景爺不過是一年的時間,就蛻變成了一個架子十足、八面威風的貴夫人。周靜南的目光一直籠罩在雲皎身上。

迎面射來厭惡的目光,雲皎感受到壓力,她竭力放松心情,讓自己能夠從容自如地走過去,對站立在門口外儒雅的年輕男子微笑︰「周公子,我又帶孩子前來,請你診治了

這微笑,如春風一樣柔和;這話語,像夏夜涼爽的風,讓人舒暢。

周靜南注視雲皎,心中的厭惡消失殆盡,這張如桃花般嬌艷的臉頰,引起了他許多美好的回憶。周靜南是個善于掩飾自己的人,他只是微微點頭示意,轉身入內。

雲皎懷抱孩子,跟隨周靜南入內間,讓他給孩子診治。

將孩子放到床上去,雲皎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慰孩子。

周靜南的大手點按在孩子細小的手腕上,仔細把握輕微的脈動。平靜地說︰「孩子體內的毒性差不多排除干淨了,再喝一兩天藥就可痊愈了

听到孩子好轉的消息,雲皎心中欣慰,凝視著床上的小孩子,忍不住親吻那小小的臉蛋。孩子身體好轉,母親的心中跟隨著變輕松。

周靜南給孩子施行艾灸後,孩子睡著了。此時,不宜移動孩子的身體,得等候他自行醒來。

雲皎坐在床邊,耐心地等待。

周靜南坐在桌子旁,寫下新的藥方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離開,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慢條斯理地喝著,眼楮長時間地停留在雲皎的身上。

時間長了,雲皎就感覺到不自在,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一個年輕的美男子目光灼灼地盯住自己看,並且這男子曾經是自己的戀人,兩個人曾經卿卿我我親密無間,雲皎很難將他當作空氣忽略了。為掩飾心中的困窘,雲皎專注地觀看床上赤身**只用一張小床單遮蓋月復部的小孩子。看到小子軒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的小模樣,雲皎舒心地笑了。

這是自己的孩子!多可愛的小家伙!

周靜南靜靜地凝視著雲皎,恍惚中似是回到了過去,在周家村時兩人親昵地在一起。

一年過去了,周靜南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可以從容面對一切了,于是回到了清州城。可是,每當看到景少謙伴隨在雲皎身邊,兩個人默契地照料孩子,那種滿足的模樣,就叫周靜南嫉恨,這一切原本是屬于他的,現在卻成了別人的。

「你很喜歡孩子的周靜南沒話找話,跟雲皎搭腔。

雲皎禮貌地面向周靜南,淺淺地笑︰「周公子,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是因為是你和他的孩子?」周靜南這話,听起來酸溜溜的。

這是個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雲皎沉默片刻,委婉地說︰「我喜歡所有的孩子,更加喜愛自己的孩子

雲皎不再理會周靜南,轉身凝視孩子,美麗的眼楮中散發出濃濃的慈愛,使容貌姣好的她呈現出一種懾人心魄的美。

周靜南凝視坐在床邊的女子,幾天前才見到她時,她一副歷盡滄桑的辛酸,如今的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容光煥發光彩照人。歲月的流逝對她毫無影響,一年過去了,她仍然年輕美麗。比過去平添了成熟的豐韻。

周靜南心中涌現出一種渴望,將這個女子擁入懷中,一如過去。

周靜南向床邊走去。

兩人間距離的拉近,雲皎不由得緊張起來,漲紅了臉,張口結舌地望走到眼前的周靜南。雲皎想離開這里,避免跟周靜南近距離的接觸,可孩子就躺在床上,雲皎不能將孩子棄之不理。

周靜南目光如炬地凝視雲皎。過去,倆人曾經花前月下卿卿我我,這一年來,她仍然多次走入自己的夢中。

雲皎驚慌失措地看周靜南,有種將要成為獵物的恐懼︰「周公子,請你自重

看到雲皎的害怕,周靜南恢復了理智,明白眼前這美麗女子已經是他人之婦,不再是過去那個在自己面前歡笑,向自己撒嬌的女子,他順勢坐到椅子上,故作不解地問︰「謝夫人,為什麼叫我自重?」

周靜南不等雲皎回答,目光落到睡熟的孩子身上,修長的大手點按在孩子細小的手腕上。給孩子細心地把脈,仿佛他走到床邊,就是為了給孩子把脈。

雲皎困窘,臉上直發燒,真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人家周神醫並沒有什麼非分之舉,是自己多心了。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雲皎將注意力轉移到孩子身上,發現孩子遮蓋的小床單滑向了旁邊,就拉起小床單要給孩子重新蓋上。

沒有想到的是,周靜南先雲皎一步抓住了床單,雲皎再伸手抓床單。恰好抓到了周靜南的大手,握在手中溫熱而結實。雲皎的頭腦一片空白,慌慌張張地放開周靜南的手,偷偷地向周靜南望去,他正在用炙熱的目光看向自己。

雙目相視,兩個人都情不自禁地顫抖,失神地望向對方。

雲皎轉身,向門口處逃去,她實在不能再呆在這里了。

「謝夫人,我可只管治病,不管照顧孩子的。你跑了,把孩子扔在這里,不要啦周靜南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孩子!孩子仍躺在床上。

雲皎停止向外奔跑的腳步,轉身向床上看,猶豫著,不敢再走到床邊去,她走到桌子邊坐下,跟周靜南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得不跟過去的情人呆在一起,真夠尷尬的。

周靜南看雲皎跟自己保持距離,心中失落,戲謔地說︰「謝夫人,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害怕什麼?」

雲皎更加尷尬,臉紅紅的,幾次想從容地面對這位舊日情人,遇到周靜南灼灼的目光,都不得不低垂下眼瞼。

害怕什麼呢?雲皎捫心自問,周靜南從始到終,沒有動過自己一根手指,他只是那樣用炙熱的目光看著自己。只是這種目光,就足以讓雲皎害怕了。

雲皎害怕自己會迷失在周靜南柔情似水的凝視中,忘記了自己是景少謙的夫人,是景子政和小子軒的母親。

雲皎困窘地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水,試圖平息心中的慌亂。

「謝夫人,那是剛才我喝過的水,你不嫌棄?」周靜南微笑提醒。周靜南看得出,雲皎並沒有忘卻自己。並沒有忘卻兩人間曾經有過的那一段深情。

當初,她為什麼堅決不肯跟自己離開呢?周靜南的心中被這個問題困擾著。

口中的茶水霎時間**出來,雲皎狼狽地擦拭嘴唇邊的水漬,她猛然站立要奪門而出,而躺在床上的孩子就像是一根韁繩,牢牢地絆住了她的腳步。

雲皎希望周靜南離開這屋子。

周靜南悠閑自在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靜靜地看雲皎煩燥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門簾被人掀開了,周玉卿可愛的隻果臉出現在門口處,興奮地望向里邊︰「琳兒姐姐,你真的在這里周玉卿剛剛從周家村回到這里,听說雲皎帶孩子來診治,就走來瞧瞧。

雲皎就像是見到了救星,喜出望外地一把拉住周玉卿,生怕她離開。

周玉卿跟哥哥打過招呼,與雲皎手牽手走到床前,觀看睡熟的孩子,得知孩子已經無礙,周玉卿拉雲皎到桌子旁坐下,兩人低聲地攀談,不時附到對方的耳邊說些悄悄話。

周玉卿的到來,屋子里的氣氛變融洽,雲皎和周玉卿親密地交談著,周靜南偶爾說上幾句。

孩子睡醒了,雲皎帶領孩子離開,出到門口外遇到了百里灣三雄前來討要解藥。雲皎身邊沒有帶安神丸,就進入內間向周玉卿索要幾顆。

雲皎悄悄地向周玉卿說明索要安神丸的用途,周玉卿大笑,給了雲皎幾顆。

周靜南看到雲皎拿幾顆藥丸離開,疑惑地問︰「妹妹,琳兒要這些安神丸干什麼?」——

從回春堂回到景府。雲皎才進入玉馨院,就听說廚房的管事李媽有事要稟報。

雲皎心中一動,就想到了叫李媽暗中查找證據的事。李媽急于找上門來,難道是……

「夫人,我們找到那個秀蓮投毒的證據啦李媽草草地向雲皎行禮,就急急地說,望向雲皎的眼楮中閃爍著異彩,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找到了秀蓮的罪證,她自己就不用當替死鬼了。

「你詳細說來雲皎心中怦怦地跳,終于找到證據了,可以光明正大地處置那些人了。

因為一連三天都找不到秀蓮的蛛絲馬跡,雲皎和景少謙昨晚就悄悄地商量過,準備要暗中收拾秀蓮一家子。偷偷地處死這些人,不是雲皎的本意。雲皎不僅想要謀害小子軒的人去死,還要警告那些潛伏在暗中心懷鬼胎的人,給他們來個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侍候在旁邊的晴兒和蓮兒驚訝地看雲皎。早就听說秀蓮跟投毒無關,因此得以釋放出地牢;三丫關在地牢中,等待著被處死。現在怎麼說找到了秀蓮的罪證了呢?

凌姑站在雲皎身邊,面不改色,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李媽告訴雲皎,幾天前雲皎吩咐後。廚房中的人以及他們的家人都在暗中留意雲芳院和帳房,監視秀蓮和盧管事的一舉一動,從不間斷。今天下午,雲皎出門不久,就有人發現秀蓮鬼鬼祟祟地拿一個小包袱到帳房中。不久,帳房里就有人拿秀蓮帶去的小包袱出府了。三丫的哥哥尾隨而去,帶人在外面攔截了帳房中的那個人,在小包袱中搜出了一小把有毒的蘑菇。

抑制住心中的激動,雲皎追問李媽︰「那個帳房中的人現在何處?府上的人可知道了這件事?」

「回夫人,夫人你不在府上,奴婢不敢輕舉妄動。那帳房中的人仍關押在府外,在這之前,只有攔截的人和奴婢知道這件事

「好,你做得好。現在你們能夠找到秀蓮的罪證,我決不會食言,將會從輕發落你們的。當然了,適當的處罰仍是有的。你本人應該也明白,小少爺中毒,你們也是有一定過錯的雲皎正色地對李媽說。

「奴婢謝過夫人李媽面露喜歡的神色。廚房送到玉馨院中的湯里有毒,致使小少爺差點喪命,不被活活擊斃或者趕出府外,已經是萬幸了,哪里敢指望把所有的過錯一筆勾銷。

雲皎登時忙忙碌碌︰先吩咐李安岩帶人押回帳房中的那個人;然後馬上叫人綁了秀蓮和盧管事,防止他們逃跑;接著叫人關上府上東西兩側的門,不準人隨意出入大門;再派人到鏢局中,請景少謙即刻回府。

審訊,在一個小偏廳里進行。廳外站滿了護院和家丁。戒備森嚴,廳內只有景少謙、雲皎和景少謙的隨身小廝。雲皎和景少謙身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小包袱,就是帳房中的那個人從景府中帶出去的那一個。

帳房中的那個人被押進廳內,就看到雲皎和景少謙端坐在正中,一眼遇到景少謙殺氣騰騰的眼楮,就嚇得喪失了站立的力量,自覺地跪下叩頭,全身哆嗦︰「老爺饒命,夫人饒命!不關奴婢的事,這個包袱是盧管事叫奴婢送去給他的一個親戚的,奴婢不知道包袱里面有問題

景少謙狠狠地盯住這個帳房中的人,冷哼一下,叫帳房中的人差點暈厥。帳房中的人不敢抬頭看上面端坐的人,景少謙的模樣簡直就是活閻王,看一眼就叫人魂不附體。帳房中的人只想著快點把事情說清楚,讓老爺和夫人知道自己只不過是被人利用,最擔心景少謙馬上就責打,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成了冤死鬼。

雲皎一開口詢問,帳房中的人就馬上老老實實地說出今天拿包袱出府的經過。經過三丫的哥哥和帳房中的人對質。雲皎和景少謙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今天下午,秀蓮拿個小包袱到帳房中後,盧管事就叫這個帳房中的人帶出府去,送到某個客店交給他的親戚。帳房中的人帶包袱才走到半路,就被三丫的哥哥帶人截住了,連人帶包袱押到了一間陰暗的小屋內。直到三丫的哥哥在包袱中搜出了毒蘑菇,帳房中的人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盧管事被帶進來。狡猾的盧管事從雲皎帶走帳本時就知道大事不妙,早已暗中想好了對策,老于世故的他明白,憑借他跟盧夫人的關系,只要雲皎和景少謙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好輕易處置他。因此,盧管事對于三丫哥哥和帳房中人的指證,矢口否認,說他根本就沒有叫人帶包袱出府,三丫的哥哥和這個帳房中的人純屬造謠中傷、栽贓陷害。

三丫的哥哥和那個帳房中的人說不過盧管事,氣得干瞪眼。

景少謙巍然坐著,靜靜地觀看眼前的一切,眼中寒光閃動。

好個狡猾的老狐狸,把所有的事情撇得一干二淨。幸好我已經牢牢地抓住了你的狐狸尾巴,看你怎麼逃。

雲皎冷笑地逼視盧管事,拿出另外一個殺手 ︰「盧管事,先別把大話說在前頭。就算是投毒的事與你無關,那麼我們來說帳房中的事。我查核過帳本,傳了各處的管事來核對帳目,並叫人外出查看各種物品價格,我發現你僅在今年這半年中,就貪污府上銀兩達八千多兩,在本月為小少爺辦滿月這件事中。就貪污了兩千五百三十兩白銀。就憑你貪污府上銀兩一事,于公,我可以將你押送官府治罪;于私,我可以按家法把你亂棍打死

世上還有什麼話語,比這些具體的數據更具有說服力。盧管事啞口無言,心中發虛,冷汗直冒。半天,盧管事才訥訥地說︰「銀子,不是我一人佔據的

「是你一手操縱的,你有意抬高物品價格,有時買進一樣物品報多次帳,貪污出來的銀子你佔大頭,分一小部分給其他的人,堵住他們的嘴。沒錯吧?」為了這次審訊,雲皎預先做過很多準備,才這樣胸有成竹。

盧管事汗流浹背,低垂腦袋,心中猶不肯相信︰就這樣被擊敗了?

「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雲皎怒目而視,大聲喝令。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先讓你一只腳先踏進棺材中,讓你感覺到死亡的恐怖。

盧管事再出現在雲皎眼前時,渾身血痕斑斑。叫人不忍目睹。雲皎不太習慣于這種血腥的場面,屋內濃濃的血腥味叫她心中堵得慌。

「說!這小包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景少謙將桌子上的小包袱擲到盧管事的面前,惡狠狠地瞪眼看盧管事,冷森森地說︰「再不從實招來,我先把你的手指頭一個一個地跺下來,再把你女兒秀蓮送到窯子里去,幾天後扔出去喂野狗

太殘忍了!

听到這些話的人都禁不住打寒噤,沒有人懷疑景少謙是在說笑話。景爺,本來就是以凶殘出名的。

盧管事掙扎著爬起來,向景少謙和雲皎跪下叩頭,欲為秀蓮開月兌罪責︰「此事與我女兒無關。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人干的,一人做事一人當。老爺,夫人,要處罰就處罰我一人好了,秀蓮只是個孩子,請老爺和夫人網開一面

也許,沒有看到地牢中的那一幕,雲皎和景少謙可能會被盧管事的護犢之情感動,網開一面放了秀蓮。如今,只要想起秀蓮在地牢中咬牙切齒的仇恨,雲皎和景少謙還肯放過秀蓮,除非將自己的親人安危置之不理。

景少謙冷哼幾下,凌厲的目光射向盧管事,幾乎要射穿他的五髒六腑。

盧管事驚恐萬狀地低頭,為女兒的安危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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