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8曖昧蔓延（2）
第四十八章
江城市電視台第三演播室內，正在現場直播徐世雅主持的一檔訪談節目，這是江城市電視台僅有的幾檔直播類節目，這也是徐世雅來了以後創辦的，播出第一期便大受歡迎。墨齋小說網
而今晚，這期節目的收視率，恐怕因為這一場意外的「演出」而暴漲吧！
節目正在播出，從觀眾席里沖出來兩個彪形大漢，護著一個中年女人就往台上沖，台下的工作人員反應過來，忙追上去阻攔，卻根本攔不住。
徐世雅剛開始沒搞清狀況，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那三個人只沖著她的方向來，她趕忙起身往沙發後躲。
「你們，這是要干什麼？」徐世雅道。
「你這個狐狸精，我讓你勾引男人！」那女人在兩個彪形大漢的幫助下，一把揪住徐世雅，扭打起來，邊打還邊罵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話語。
徐世雅本能地抱住臉，東躲西藏起來，卻根本躲不開那女人的抽打。
兩個壯形大漢護住那女人，還對著圍上來的人群說「這個女人勾引別人的老公」，這麼一說，再加上阻攔，別人根本不能靠近去解救徐世雅，一時間，演播廳里亂成一團。
保安趕來的時候，徐世雅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了，臉上被那女人的指甲劃出了一道道，本來整整齊齊的發型被扯得沒了形，再看身上的衣服，連扣子都被扯掉了。
終于，在保安的幫助下，徐世雅逃離了演播廳。
而電視台的導播，在徐世雅被打開始，就趕緊將畫面切換掉了，屏幕外的人根本沒看到後面的發展。
此時，餐廳里看見這一幕的人都不禁訝異非常，這情形，一看就是正房來教訓小三的。現在社會的人，對這種事似乎變的熱衷異常。即便是電視屏幕上換了廣告節目，餐廳里的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徐世雅在江城本來就是人盡皆知的人物，有關她的各種事跡在坊間流傳不絕。可是，最後傳來傳去都發現那些所謂的**韻事，只不過都是人們無聊杜撰的，她是傳說中李漱白的女朋友。
餐廳經理看完節目，才發現李漱白就在他的餐廳里就餐，而李漱白一起的那個年輕女子，應該就是替代了徐世雅的那位吧！和新歡在這里享受家庭歡樂，卻看著舊愛在那里被人欺負，不知道李市長的心里怎麼想的？想到此，經理不禁對徐世雅生出深深的同情。
關曉寧看見了電視里徐世雅的那一幕，實在是不敢相信。
她想起某陣子央視某個節目直播時，男主持的老婆上台和老公大鬧，說什麼外遇啊小三之類的，最後才發現是炒作。而那個男主播後來名聲大噪，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炒作出來的。可是，徐世雅已經很有名了啊，不管是在江城，還是全省，她完全沒必要借著這種事炒作自己。而且，畢竟是被別人的老婆打上門，再怎麼說，徐世雅的名聲都要受損的。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世雅不是一直追著李漱白的嗎？她還有心思去插足別人的家庭？
關曉寧這麼想著，不自主地看向李漱白，卻見李漱白心事重重，而餐廳里的客人們，似乎也注意到了李漱白的存在，時不時地側目。
「圓圓，吃飽了沒？我們回家吧？」關曉寧忙問圓圓。
「嗯，吃飽了。可我還想吃冰激凌。」圓圓道。
「天太冷了，吃冰激凌會感冒的。」關曉寧道。
「可我好饞。」圓圓眨著眼，盯著關曉寧。
「好吧，那我們買上冰激凌就回家。」關曉寧沒辦法，只得答應，隨即對李漱白道，「漱白，我們結賬吧，再給圓圓要個冰激凌。」
李漱白沒說話，示意服務生過來。
等他要走的時候，經理迎過來，陪笑道︰「李市長，招待不周，您多擔待！」
李漱白客氣了幾句，就牽著女兒的手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李漱白開著車，關曉寧和圓圓坐在後座。車內的氣氛有點壓抑，圓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大人心里的想法，抱著冰激凌慢慢吃著。
關曉寧覺得李漱白心里有事，或許他是擔心徐世雅，她這麼一想就覺得心里不舒服，想起徐世雅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她怎麼都對徐世雅同情不起來。
「你不去電視台看看嗎？」她忍不住，問道。
「不用了。」他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關曉寧望向車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一言不發。
到了家里，關曉寧給圓圓洗了澡換了睡衣，陪著她在房間里面玩。等她起身去給自己端水喝的時候路過他的書房，听見他在打電話。她本來不喜歡偷听的，可是今天發生了徐世雅的事件，她總覺得他會做什麼，便小心地推開一道門縫，站在門口。
果真，李漱白是在給一個人打電話，不是別人，而是電視台的台長，詢問今晚徐世雅的那件事。
「好的，那就這樣。」他在電話里說。
等他掛了電話轉過身，才發現門口站著關曉寧。
「那個女人是他們一個副台長的老婆——」他說。
「你很擔心她嗎？」她問。
他愣了下，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身，道︰「發生這種事，誰都不願意——」
「那你應該去看看她的傷勢怎麼樣，萬一被毀容了呢？」她克制不住內心對徐世雅的反感和他對徐世雅的關心帶來的生氣，反諷道。
她從來沒這樣和他說過話，李漱白不禁心生詫異，盯著她看了片刻，旋即寵溺地笑了，臉頰貼著她的，說道︰「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怎麼火氣這麼大？說翻臉就翻臉？」
關曉寧鼻子哼哼兩下，道︰「你心里舍不得她，那就去當面問候唄，干嘛在這里著急上火的打電話？」
「你說的是真心話？」他盯著她的臉，問。
她仰起頭，道︰「想去就去，腳長在你身上——」話沒說完，她轉過頭，盯著地面，「我知道你覺得我小心眼，可是，想想她做的那些事，我就沒辦法可憐她。我不能對她做什麼，可是，我也不會同情她！」
他低低笑了，道︰「我們沒必要為了別人的事在這里生氣。你放心，我不會再過問這件事了。」
「我沒有強迫你，她的心里有你，那麼關心你，害怕我連累，一次又一次地找我勸我，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管了。」她說完，推開他的胳膊，轉身離開。
李漱白知道，自己不該讓心愛的人難過，如果把自己放在她的立場，說不定早就——
他快步走進女兒的房間，見關曉寧還在那里和圓圓一起玩拼圖，便對女兒說︰「圓圓，你一個人玩，爸爸和阿姨有事情要商量。」
關曉寧不理他，根本不動彈。
圓圓不知道兩個大人又怎麼了，大眼楮骨碌碌轉著，看著他們。
關曉寧看了圓圓一眼，雖然心里很不想和李漱白出去，可還是起身跟著他離開了。畢竟，他們不該當著孩子的面爭執。
關上臥室的門，她坐在床上，定定地看著他。
「我沒想到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我今晚很震驚也很奇怪。她雖然不是個好人，可在那方面還不至于-——」他解釋道。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很了解她？」她盯著他，反問道。
李漱白坐在關曉寧的身邊，拉住她的手，她卻推開。
「是，對不起，我不該過問她的事。可是，寧寧，她是家璐最好的朋友——」他說。
「你問問你的心，你這麼在意徐世雅，僅僅因為她是沈家璐朋友的緣故嗎？當初她因為你被沈家璐趕出國，你是不是心里覺得很對不起她、虧欠她，所以才不管她對我做過什麼，在她出事的時候，還這麼緊張她？」她質問道。
「一碼是一碼——」
「那好，等我什麼時候把她打成腦震蕩，給她拍了果照，你再這麼和我說話。」她起身，準備離開。
他拉住她，將她拉回懷中，道︰「好了好了，以後，我們誰都不要再提徐世雅這個人了，好嗎？」
她轉過身盯著他，問道︰「你愛她嗎？」
他怔了下，道︰「怎麼可能？你別亂說。」
「她愛你這麼多年，你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只是朋友而已，你覺得我該有什麼反應？」
「那沈家璐為什麼和徐世雅有那麼大的仇恨？如果徐世雅和你真的是清白的，她們兩個人至于結仇嗎？」關曉寧心中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今天他既然說了起來，她怎麼不問個清楚？
「我對她，只是朋友的感情，至于她和璐璐的事，那是她們之間的問題。」
「李漱白，你說的真輕松！徐世雅為了你都快要瘋了，你還說你對她是朋友？」
「寧寧，我們不要為了別人的事在這里吵了，你覺得有意義嗎？」
「我說了，你要是不放心她，你大可以去看她，我不會攔著你。如果你覺得你還愛她，我也可以退出，成全——」她幾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語無倫次起來。
「關曉寧——」他的音量突然升高，把她後面的話都驚回去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難道我在你這里連這點信任都得不到嗎？」
她突然哭了，雙手不斷地捶打著他，道︰「我不喜歡你這麼在意她，如果你們是清白的，如果你不喜歡她，為什麼你還要這樣？你就不能考慮下我的想法嗎？在你的心里，我又算什麼？」
他閉上眼，任由她這樣捶打著自己，良久之後，她無力地垂下胳膊，他才擁住她。
「傻瓜——」他深深嘆息一聲。
「我討厭她，我討厭你。」她抬起手，打著他。
「好了，你打吧，我跟你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好嗎？別哭了，乖！」他抬手擦著她的淚。
她嗚咽不語。
「寧寧，你能平靜地听我說一句話嗎？」他柔聲道。
她不語。
「她傷害了你，你沒有用同樣的手段去報復她，這是你做的對。可是，現在她因為自己沒有犯過的錯接受別人的懲罰，跟你說實話，我心里還是放不下，畢竟她是家璐的朋友。」李漱白道。
關曉寧不說話。
「難道你希望我是個冷冰冰的人嗎？」他問。
她一直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深深嘆息一聲，扳過她的臉，與她對視。
「我比任何人都恨徐世雅，不管你信不信，我想過為你報仇，可是，丫頭，你覺得我該怎麼報仇？讓他們全家為她陪葬，還是把那些照片交給警察處理，還是像家璐一樣把她趕走？」他說。
她不語。
「徐世雅那種人，我們不要再去理會，只要我們好好生活，你覺得她還能做什麼？」他頓了頓，道，「好吧，那我不再管了，不問了，隨便他們怎麼處理。反正再也和我們沒關系了！」
良久，他嘆了口氣，道︰「就當她是惡有惡報吧！」
這時，圓圓在門口敲門，李漱白趕緊過去開門。
「爸爸，爸爸，你和關阿姨吵架了嗎？」圓圓問，孩子一臉的不放心。
「沒有，我們，在說些大人的事。」李漱白道。
「爸爸，不管是什麼事，你們都好好說，好嗎？吵架不好。」圓圓道。
李漱白模模女兒的頭，道︰「爸爸和阿姨沒有吵架，圓圓別擔心，走，爸爸陪你去玩。」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給我講故事，好嗎？」圓圓拉著爸爸的手，道。
關曉寧听著他們父女二人離開，木然地走進浴室，打開洗臉池的水龍頭沖洗著臉上的淚痕。
是不是自己不該這樣對他？也許，他真的只是問一下情況。如果真是這樣，她卻一直緊追不放，是不是就太自私了？
關于徐世雅，或許，自己是不該再那麼在意她的存在了。
洗了臉，擦干臉上的水珠，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
走出浴室，她坐在床上，環顧四周。
這就是他住了一年的家嗎？空空蕩蕩的，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她看向床頭，那白色的牆壁，顯得那麼突兀。
很多人都會把新婚照掛在床頭，那她和他也會嗎？他們，什麼時候才能——
她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他推門進來了，一進門就迎上了她的視線。
「累了嗎？早點休息吧！」他說，說著，從衣櫃里找了一件自己的襯衫出來，道，「今晚就先穿我的衣服，明天，我陪你去你宿舍把行李都搬過來。」
她拿著他的襯衫，久久不動。
李漱白坐在她身邊，抱住她，道︰「丫頭，我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會努力去改正，以後，不要再說什麼離開我的話了，好嗎？」
她重重點頭。
「來，我帶你看看咱們的家，等會你再洗澡。這里，或許咱們還要住很多年。所以，你這個女主人得要發揮聰明才智來布置一下了。」他說著，牽著她的手站起來。
他打開了所有的燈，從客廳開始，每個角落都要給她看一遍。
一樓的情況，她大致熟悉，上次她來的時候有所了解了。
二樓，是他的臥室、圓圓的房間，他的書房，還有兩間客房。
他推開一間客房，開了燈，道︰「這個房子一直空著，你可以把這里當成你的書房，買家具什麼的，你看著辦。」
看著關曉寧拉上窗簾，他說︰「這家里比那邊面積大，衛生可能很麻煩，以前都是圓圓外公那邊的人過來收拾的，我明天讓辦公室的人安排個保姆，這樣，你也輕松點。」
她站在窗口，回頭看著他。
他走過去，將她抱在懷里，久久不語。
「漱白，剛剛，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火的。對不起。」她低聲道。
「傻瓜，是我不好，我不該再過問徐世雅的事情了，是我該向你道歉。」他說著，撫模著她的頭發。
她抬起頭望著他，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壞了？」
他笑了，說︰「有點脾氣才好，要不然會被我欺負成包子的。」
她撅著嘴，不說話。
他斂住笑容，低頭吻上那兩片嬌女敕的唇瓣。她呢喃一聲，主動張開嘴巴，他的舌便鑽了進去。
當兩人相擁著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問︰「徐世雅，今天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不提她的嗎？怎麼又——」他問。
「我這人好奇心太重。唉，算了，不說了，反正她這次是活該。」她說道。
「你就這麼相信？」他含笑問道。
「江城上下誰不知道徐美女是你李市長的身邊人，她還能和別的男人搞出事情來？」她說。
他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就這麼損我吧！」
「我說的是事實啊！」她說完，拾起身盯著他。
「干嘛這麼看著我？」他不解地問。
「你，你就沒對她動心過？人家可是美女呢！」她很認真地問。
「你這是想拷問？」他笑問道。
「問問不行嗎？我就不信你對她沒感覺，她那麼漂亮的，隨便招招手，不知多少男人願意前僕後繼呢！」她說著，看了他一眼，躺。
「那你呢？招一招手，我排第幾？」他摟住她，問。
「我又不是萬人迷，沒身材沒臉蛋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活到三十歲才——」她盯著房頂，說道。
「沒身材的話，這是什麼？」他的手覆在她胸前那一對潔白的玉兔上面。
她輕聲笑了，轉身望著他，伸手撫模著他的臉。
「以後，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不許再想著別的女人，可以嗎？」她輕聲道。
他點頭，抓著她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心。
她無聲笑了，將臉埋在他的胸前。
這就是她的家了嗎？她和他的家了嗎？
「丫頭，找時間去把戶口借出來，我們去把結婚證領了。」他突然說。
「我就要這麼簡單的嫁給你嗎？」她抬起頭盯著他。
他盯著她。
「別人求婚都有很籠罩的儀式，最差也要準備個鮮花戒指什麼的，你的嘴皮一踫，我就要嫁給你，那也太隨便了。」她說。
「呃，我，我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他說，突然覺得自己接到了很困難的任務。
她想了想，問︰「那，你和她，沈家璐，你是怎麼求婚的？」
他將她攬在懷中，望向窗口。
許多年來，他一直都不願去想當初的事，只是，他不該再對自己的愛人有所隱瞞。
「其實，我根本沒有向她求婚。」他的聲音，如同他的回憶一般，從遙遠的過去飄了過來。
她愣住了，抬頭看著他。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像她那樣出身好條件好的女孩子嫁給我，我卻沒求婚。」他不禁苦笑了下。
關曉寧不語，靜靜听著。
「當初，我從省委辦公廳調到江城市市委辦公室工作，那個時候，家璐的爸爸已經是市委書記了，我經常會在他身邊，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起來。他對我很好，給了我不少的鍛煉機會。」他頓了頓，「有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問起我的個人問題，問我有沒有對象。當時我工作也沒幾年，之前在洛城談過一個女朋友，早都分開了。來到江城，哪有心思去談戀愛啊！他就問我，感覺他女兒怎麼樣。」
說著，他笑了，道，「在那之前，我的確是見過家璐幾次，只不過是去她家里接她爸爸時見的，只記得她長的很漂亮，別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沒多看她幾眼？」她問。
他笑著搖搖頭，道︰「她是市委書記的女兒，我只不過是普通的工作人員，看她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用，又和我沒關系。」
「你還真是，不會討好領導。」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呵呵」笑了，她又問︰「那你領導問你的時候，你怎麼回答的？」
「呃，我就說，挺好。」他想了想，道。
「不會吧，你竟然用這麼中性的詞？」她驚訝道。
「我又記不太清楚她的樣子，該怎麼回答才好呢？不如實話實說。」他說。
「然後呢？」她問。
「呃，然後他就說，那你要不要和她見見面相處一下看看？」他接著回憶道，「我就答應了。剛開始，我和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經常見面了也是干坐著，或者，她就坐在那里拿個小本子畫畫。」
「不會吧，那你怎麼和她結婚的？」關曉寧簡直不敢相信。
故事，似乎進入到了最糾結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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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老李在知道徐世雅這件事之後的反應，我想了好久，覺得他還是應該過問一下，可是，這麼一來，就顯得他對曉寧有點辜負。想來想去，還是這麼寫了，不知道大家覺得應該怎樣。接下來，故事進入轉折的地方了，呵呵，盡情期待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