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蛛絲馬跡

作者 ︰ 介然齋

等君也是一臉得意的笑得咯咯的,還蹬著一雙小胖腿兒,煞是惹人喜愛。舒愨鵡

漣韻一大一小連個人玩鬧夠了,才想起還有一個別扭的屏幽在此呢,遂道︰「你看,他心里有數的,不會亂來的。」

屏幽知道,也許是她多慮了,等君本就是不平凡的孩子,只是這樣鋒芒畢露,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屏幽從漣韻手中接過一臉興奮的等君,「兒子!娘親知道你的不一般,可是你練的這是殺人的利器,一定要小心使用,只要能防身就好,不能亂傷無辜,知道麼?」

等君睜著圓圓的大眼楮,毛嘟嘟的眼睫毛在太陽的照射下,映出了一道淡淡的陰影,他重重的點了點圓圓的頭,小嘴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鈮。

「好了,等君咱們去玩吧,雲屏幽,你不要教訓他了,她什麼都懂!」漣韻從屏幽手中接過等君就走,不給屏幽任何說話的機會。

「喂,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的?」屏幽對著漣韻的背影無奈的喊道。

但留下的只是漣韻清脆的聲音︰「那些閑事等我和等君玩夠了之後再辦吧? 」

在她的口中,含情院的事兒還不如陪等君玩重要?

遠處,又傳來女人和孩子開心的笑聲。

如今的等君除了吃女乃之外,其余時間幾乎都不找她,只有在餓了的時候才想起她,屏幽感覺無奈,因此就更加珍惜那短暫的哺乳時間。

「王妃!」听雨、听雪來到了屏幽的身邊,此時一臉復雜表情的屏幽,正注視著遠處漣韻和等君的玩鬧身影。

屏幽回過神兒來,意外的問道︰「今日怎麼這麼早?」他們每日的匯報幾乎都是晚上,可是今日還未過午時就來了。

听雨立即稟報道︰「王妃,自從向凌雲大陸發出蒼狼令之後,陸續的有一些匯報,但是不確定,直到今日才有了一些蛛絲馬跡,遂來稟報。」

屏幽眸中頓時精亮,「是寒的消息,快說!」

「是!可不是很確定!」听雨有一絲躊躇。一旦給了屏幽一個空白的希望,反倒打破了她的平靜的生活。

「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如今還有何更壞的麼?」屏幽道。

「我們分布在其他四國的人來報,說是最近都有一個酷似閣主的人,曾在他們那里出現,可是用蒼狼閣暗號,卻沒有接到回應,而且此人武功高強,專門在夜間,呃——」听雨看看屏幽,欲言又止。

屏幽正听到關鍵處,听雨又一次不說了,急的她厲聲道︰「你怎麼像個婆娘似的?快說!」

听雪嘴角一抽,這個比喻也只有王妃敢說,其他人說的話會被听雨大卸八塊的。

听雨一臉委屈道︰「此人專門在夜間‘采.花’!」

「什麼?——」屏幽驚訝的嘴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她的百里初寒不會如此齷齪的。

听雨成功的看到了期望中屏幽的表情,他心中暗暗月復誹︰還是承受不住吧?其實他們也不信,所以得到消息一周了,直到今日才來匯報。

听雪見听雨一個勁兒對他使眼色,只好勉為其難的對著,仍舊處在震驚中的屏幽繼續道︰「王妃,而且此人‘采.花’的對象都是男人,都是年少的少年郎!」

「什麼?——」屏幽又一次聲音提高八度,听雨、听雪立即捂上了耳朵。

屏幽無論如何,還是消化不了听雪的又一記重創。

她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一年有余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屏幽甚至快將大錦的地皮翻過一遍了,可是仍然沒有他的蛛絲馬跡,沒辦法,近幾個月來,屏幽只好將精力集中在其他四國,沒想到卻得到這麼勁爆的消息。

「你們確定那是百里初寒?」屏幽不得不懷疑!

「之前不確定,只是說是武功套路相近,而且也是手持柔柳劍,天下只有這一把,王妃不也說柔柳劍隨著王爺,那次一同跌入懸崖了麼?直到前幾日有個兄弟在東升國與他近距離的接觸過,說確定是王爺無疑,下屬才趕來稟報。」听雨也是不敢說的過于肯定,畢竟沒有親眼所見。

屏幽努力的消化著這些信息,百里初寒沒死是一定的了,畢

竟生死殿上沒有記錄,如果此人真是百里初寒,那麼到底寒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他不回到她的身邊,而且也不認識自己的屬下,及其親手創辦的蒼狼閣的暗號呢?

想不明白的屏幽只好暫時不想,還是找到他當面問問為好,遂問︰「都在哪里看到過他?」

「除了大錦國,其余四國都有人見過,而且都是那個作案後被官府抓捕之時有過一面之緣。」听雨回道。

「他就那樣不改頭換面的作案,每次都用真面目?」感覺不像百里初寒,因為寒有高超的易容術,不會如此的笨。

「是!他仗著武藝高強,曾經揚言,要讓這天下色藝俱佳的少年郎,盡收入他的囊中,而且每次作案後,留下的名字是︰獨行!」听雨道。

「獨行?他為何要換名字呢?是怕百里冰曳的屠殺麼?如果真是如此,為何不改頭換面呢?」

想不明白的屏幽一時心亂如麻,如今知道了他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確定一下。

「听雨、听雪,你們發出蒼狼令,囑咐凌雲大陸所有的蒼狼閣的弟兄,以後無論是誰遇到他,都不要打草驚蛇,只要慢慢跟蹤便好,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屏幽下令道。

「那確定之後呢?」听雪問道。

「確定之後,我要親自會會他,看是否是我的寒,如果是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否則他不會如此的。」

屏幽堅信,以百里初寒對她的感情,不會做如此不羈之事。

「是,那我們退下了。」

听雨、听雪走後,屏幽回到房里,只是無力的依靠在被子上,心中一陣酸楚,這個消息令她喜憂參半,如果是百里初寒,那百里初寒近兩年的時間里,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如此的?

如果不是,那他又是誰?為何要假扮百里初寒來迷惑她?

可是他為何獨獨不在大錦國作案,其他四國相距萬里,為何他要選擇如此的千里迢迢,奔襲作案呢?

頭,越想越痛,腦,越用越昏,索性不想了,也許他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雲屏幽!你出來,下午到我和等君的時間了,可是那個女人佔著等君不放,你不管我要殺人了。」應千凌欠扁的聲音傳來。

屏幽只好整理一下衣物,略微梳理一下弄亂的頭發,信步走出,看到一臉郁悶的應千凌。

「又怎麼了?你們不是都說好了麼,一人半天,為何又來找麻煩?」

應千凌嘟著嘴,憤憤道︰「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竟然說要等君選擇,可是等君喜歡美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選擇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我不管,你一定要將等君跟我要回來,要不然我不虧了?」

屏幽皺眉,她的這個娘親,一日之中都見不到幾個時辰,他們兩個還打得不亦樂乎,如今不知道誰才是他的娘親呢。

等君真不知道為何那麼招人喜愛,竟然讓這兩個家伙如此的爭得頭破血流的,一天到晚吵鬧不休。

「應千凌,你經常在我這里久住,難道就不怕你的太子之位不保?」

屏幽曾經試過無數次要攆他回國,但是都踫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式的回答︰「要替百里初寒保護她們母子。」

「不怕,那個位置有人給我.操心,我就關心我的徒兒,要知道你和百里初寒,辦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他,等君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學醫的天才!」應千凌又把話繞道了等君的身上。

屏幽郁悶無比,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能看出是醫學的天才?恐怕連那些佶屈聱牙的術語,也難以消化吧?

「如果你實在沒事的話,我建議你去我的濟生堂教授一些醫理知識吧?否則等君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喂喂,你不帶這麼辦的吧?要說我能收你的兒子為徒,你該感謝我才對,如何還要連帶著有利息呢?」

要知道他應千凌也是冰山老人的得意弟子,多少人想爭著搶著,拜在他的門下,他都不屑。

屏幽繼續往漣韻和等君的那一方向走去,邊走邊道︰「那就算了,反正我們等君不需要你的錦上添花,要知道她的娘親的醫術也不差的。」

「呃——」應千凌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一樣,是哦,他的娘親可就是很厲害的,自己能收到這樣徒弟也是造化了,

遂趕緊道︰「那個我妥協,我可是只教一些基本的醫理,具體可是不會涉及到師門的秘密,那要傳給等君的。」

屏幽轉身一臉笑意,「成交!我這就將等君給你抓回來去。」

屏幽偷樂,沒想到這個寶貝兒子,還能如此的幫到她?

現在是濟生堂擴張的大好時期,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醫術作為資源和背景,那是無法在世界立足的。

她的經歷畢竟有限,如果加上這樣一個有名氣的應千凌,那可真是如魚得水了。

漣韻和等君正在竹林下練習倒立,只見等君小短胳膊、小短腿的,倒立在一棵竹子上,小臉憋得通紅。

而那個漣韻,卻坐在一側的石凳上,吃著葡萄和荔枝。

沫兒則是抱著千尋,一臉心疼的看著等君。

「天!你這個女人是太狠心了,要知道等君還不會走路呢,你竟然讓他練習倒立?」應千凌大呼出聲。

屏幽也有些心疼,孩子雖然超出常人,可是畢竟是不滿一歲的孩子,這樣是不太狠了?

「王妃,漣韻不讓我抱等君,只要我一過去,她就點我的穴道!」沫兒也氣呼呼的瞪著漣韻告狀。

「漣韻,好像是太過了,他還小呢!」屏幽作勢就要去抱,卻被漣韻一把攔住,「還差一刻鐘,從小就要培養毅力的。」

「你?」屏幽無語,有誰見過吃女乃的女圭女圭要培養毅力的?真是交友不慎。

漣韻看出屏幽的不高興和心疼,走過去一下子攔住屏幽的腰,道︰「雲屏幽,告訴你,經過這些日子我的觀察,等君可是練武的奇才,骨骼奇特,如果善加引導,必能有大成,別看他小,心可不小,你看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要多練習半個時辰的,我一點兒都沒有逼他。」

屏幽看到漣韻眸中一閃而逝的狡猾,遂也不急于抱孩子了,而是坐下,道︰「漣韻,你確定沒有逼他?你不是跟他說,他的爹爹不要他和他的娘親了,所以要讓他自小就努力練武,好保護我這個沒用的的娘親,不被人欺負?」

漣韻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張的老大,驚訝問︰「你是如何知道的?沫兒?不對呀,當時和等君說這些的時候,我確定方圓半里地之內不可能有人,你是如何知道的?而且一字都不錯?」

漣韻自從上次的貪墨銀子的事件後,對身邊的人好一頓查探,都沒發現到底哪一個是奸細,如今雲屏幽又一次輕易的知道了她和等君之間的事情,讓她感覺詭異。

屏幽雲淡風輕的一拂衣袖,撥了一刻大粒飽滿的荔枝,放到口中,這個女人果然會享受,入口甘甜清冽,

「要知道也行,以後你只能訓練等君半天,另外半天要交給應千凌來訓導。」

屏幽自己說完,都有些委屈,作為娘親的她,只能在喂女乃的時候,或是睡覺之前,才能和等君親熱的互動交流,其余時間都是這兩個家伙的。

「可是——」漣韻一瞪應千凌,應千凌毫不示弱的回瞪回去,他的眼楮也不小的。

「否則,以後我可保證不了將你的什麼秘密,一不小心泄露出去,畢竟我要保護我兒子不受你的虐待。」屏幽眼眸看向仍然在支撐著的等君。

漣韻一時氣惱,但是對屏幽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的確有著天大的好奇,遂憤憤道︰「好吧,我同意!但是我要上半天,他只能下半天。」

屏幽點頭,應千凌喜滋滋的搓著手。

「該說了吧?」漣韻對屏幽道。

「告訴你吧,其實我能讀懂他人的內心,就這麼簡單,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了?」屏幽拍了拍漣韻的肩膀。

「讀懂內心,真的,假的?」漣韻有些不相信,這還是頭一次听說。

「你要不要我說說你現在在想什麼?」屏幽笑道。

「呵呵,不用了,我信你,不過,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漣韻一副諂媚的模樣。

「我也是,也教給

我讀心術吧?」應千凌一听屏幽能讀懂人家的內心,想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讀心術吧?

看著兩個人突然達成統一戰線的一致,屏幽樂道︰「其實你們兩個倒是有點兒夫妻相呢?」

漣韻一下子跳開離得很近的應千凌身邊,用手不停的氆氌著胳膊。

而應千凌也是一激靈,一臉狐疑的看著漣韻。

二人同時道︰「這不可能!」

說完之後,又同時的互瞪一眼,表示對彼此的不屑。

屏幽趕緊趁此機會,抱起眼看支撐不住的等君,道︰「等君,告訴娘親,真是你自願練武的麼?」

屏幽可不想對他過早的開發。強身健體和練武功是兩碼事。

等君一臉汗意,小臉通紅,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他點頭之後,小手卻指了指屏幽的胸部,眼眸里溢出了貪婪和渴望。口水都流了出來。一副吃貨的模樣。

屏幽一腦門黑線,這個家伙,見到她就是剝削她的精血,要不一日都看不見他。

只有在需要填報肚子的時候,這個小家伙才想起她娘親的重要性來,否則也許總也不見回來找她。

屏幽納悶她和百里初寒都不是那種自來熟的性格,為何他就總是一副愛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呢?

對于等君的博愛,屏幽只能無奈,只是不知道這個小家伙,如果真的長大,他的桃花該有多麼的泛濫。

「漣韻,你過來,我有話說!」屏幽對著和應千凌如斗雞一樣的漣韻道。

漣韻得意的看了一眼應千凌,尾隨著屏幽而來。

「喂,你到底和誰學的的那麼厲害的讀心術,竟然瞞得一絲不透,虧你憋得住?」漣韻滔滔不絕的說著。

「漣韻,寒可能出現了,屏幽沒有心情和她絮叨那些。」屏幽一邊滿足小等君的飽月復之欲,一邊道。

「什麼?你不是又糊涂了吧?」漣韻一驚一乍道。

「漣韻——你相信我,這些時日我一直在用蒼狼閣的其他一些力量在不停的查找他,最近他出現在了四國,而且都是都城,時間間隔不長,我們的人已然和他照過面了!」屏幽鄭重道。

「他們沒有相認麼?為何他不回來?即使不回來,凌雲大陸到處有蒼狼閣的人,也能聯系上啊?莫非有了意外?」漣韻看出屏幽此時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是這麼想,難道是有人控制住了寒?」屏幽的擔心更加的強烈,「含情院如何了?」

一提到含情院,漣韻頓時眸中一抹兒得意,「托你的福,這個月,我們又賺了六十萬兩,我們一人三十萬兩,這樣一年下來三百萬兩打不住!你的這種看得見、模不著的伎倆的確好用!那些男人恨不得把家都搬過來。」

屏幽一笑,當年她的醫院每年的利潤在五千萬左右,如今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你再有一點兒野心的話,也許你每年的收入會增加到上千萬兩銀子的,到那時你可是名副其實的富婆了!」

「真的?你快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照做!」漣韻現在已然是五體投地。

「在北辰國、東升國、那離國、席月國,只要是他們的知名的城市,都要分布我們的含情院,要讓含情院遍地開花。」屏幽的野心很大,到那時她不信百里初寒會看不到。

「天,那得是什麼樣的場景?到時候我豈不是數錢都會感覺累的?」漣韻眸中星光閃閃。

「而且,每個含情院的頭牌要想見到,必須回答一個問題,那就是︰生死相依、死生相守是何意?」她不信百里初寒會一點兒印象沒有?

「這個死死生生的,不會把客人嚇跑吧?」漣韻疑惑,知道她是想念百里初寒心切,可是這種辦法似乎有些極端。

「不管了,只要能找到他,傾家蕩產在所不惜!」屏幽果決道。

「好!屏幽,就憑你對百里初寒的這份痴心,我也陪你一起瘋!」

漣韻雖然愛錢,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她往往選擇的是道義,要不然屏幽和百里初寒,也不會將含情院交給她管理,自然有值得信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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