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庶女為妃作歹 飄忽獨行

作者 ︰ 介然齋

「現在已然有十家開業了,分別分布在其他四國的大城鎮,並且蒼狼閣中人,悉數已然改頭換面,在店中或是學著看病,或是打雜,或是抓藥,無一人離開。舒愨鵡」白墨道。

「好,每日的銀兩進項如何?」

「十家分店,每日總利潤是二十萬兩銀子,悉數用在新店的開業和新招人員的開銷上了。」

「很好,如今還要繼續擴張,我要讓其他四國的醫藥行業,濟生堂一枝獨秀,到那時,寒也能找到回來的路。而且給我準備百名高手,隨時待命!一有寒的消息,我們立即出發!」

屏幽並沒有掙錢不夠的野心,如今做這些無非是想要讓百里初寒能盡快出現鈹。

「是,只是,這幾日蒼狼閣的弟兄匯報,說是並沒有听到獨行的任何消息,突然間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白墨疑惑是不是百里初寒。

「繼續打探,如果是他,我們終究會找到的,如果不是,就當一場美夢吧。」屏幽感覺百里初寒離她並不遙遠。

「夫人,我覺得如果只是將蒼狼閣的名號,明著改換成濟生堂即可,暗中的搜集情報的業務還是保留的好,也便于尋找閣主,還有,招收的新人,夫人準備如何安置?枇」

「你趕緊強化訓練,稍稍有些功底的,找一些武功高強的,專門保衛各個國家的濟生堂的安危,還有在新人和老人中挑選百名高手暗衛,交給听雨和問天,以後負責我和公子的安全。」

「是,你以後負責北辰國的濟生堂業務,聞笛負責東升國,聞蕭負責那離國,席月國就由听雪負責吧。而大錦國的濟生堂,還只是簡單的醫藥坊,不要涉及過多,具體情報的搜集就交給漣韻吧。」

屏幽如此安排也是考慮方昇等人不懂武功,而且在大錦國她還想保證濟生堂的穩定。

「是,夫人準備何時出發?」

屏幽眸中也是閃過一絲不確定,「看看吧,至少得知道寒出現在哪里?」

屏幽看向遙遠的天際,一排排燕子成隊的翱翔,那看似飄忽不定的雲,卻總是在屏幽的眼中悠悠蕩蕩,不肯離去——

秦太後的坤德宮。

太後自從生產完當今太子,便困居在坤宮中,皇帝禁止她的出入,說是為了她的身子——對外稱病至今。

如今的太子百里容若,已然一歲,雖對外稱是皇帝和雲幽幽所生,可是她這個真正的娘親,卻不得相見,百里冰曳禁止她過多的接觸太子,說是以免情難自禁而露出馬腳。

太後困居在此已然兩年有余,當年風韻猶存,如今已然是昨日黃花了,鬢角因為思念太子,而有了些許的白發,中年得子,那是她的幸運,也是不幸,如今得見一面,卻難如登天。

本想著,兒子繼承皇位,她作為太後也能如魚得水,誰知道還是不能得到自由,皇上自從知道自己是秦暮和她所生的,便不再搭理她,即使在她又一次與秦暮苟且,生了這個太子後,也不願意相見。

這種痛楚是煎熬,兩個兒子,一個都見不到,尤其是那個小的,在剛剛出生,便被雲幽幽抱走,她甚至沒有看到一眼。

她獨自坐在花圃前,欣賞著這滿地凋零的殘花,頗有一種顧影相憐的自嘲。

「太後,璇嬪求見!」宮女進來道。

太後凝眸,還有誰敢來這里,皇帝對她的這個母親不聞不問,如今合宮之中,只知道有副後,誰還知道還有她這個太後?璇嬪?印象中好像沒有這麼個人呢?

「進來吧?」她倒是想看看,如此時刻還有誰敢來此地。

璇嬪紫玉,籍籍無名宮中多年,當年太子還未登基之時,是太子妃雲碧幽的丫鬟,因為一朝被太子百里冰曳寵幸,而在太子登基後,得以封為璇嬪。

雖然以一丫鬟的身份,得享嬪妃的榮耀,但已然是奢侈,如今在宮中,每日里抬頭是方方正正的一片天,低頭是四面牆,封嬪位兩年,卻從未再見被寵幸。

「臣妾璇嬪紫玉,參見太後!」紫玉一身合體紫地繡白蓮的錦袍,盈盈拜倒。

「起來吧!賜坐!」太後不動聲色,宮中幾十年,豈是不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太後

,紫玉不敢!還是站著回話吧,紫玉位分低賤,以免污了您的寶地。」紫玉謙虛道。

太後看紫玉沒有那些得寵嬪妃的傲慢,便知這也是一個不受寵的。宮中不乏郁郁不得志之人,卻也少不了不甘寂寞之人。

「璇嬪來此所為何事呀?」太後依靠在榻上並未移動一下。

「只是知道太後久居圍牆之內,必然如嬪妾一般,寂寞難耐,故此來陪太後說說話,並沒有其他的事,望太後不要嫌煩才好!」

太後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被人說中心事,滋味不好受,但是,這個人她還是不敢信任,遂道︰「哀家肅靜慣了,如果璇嬪無事,不妨常來坐坐,也算兩個孤獨之人做個伴吧?」

「是,紫玉知道了,太後何時病體康愈,也好管理一下後宮,省的到處是烏煙瘴氣的,不得安寧。」

「哦?後宮怎麼了?」太後也是得不到信息,如今听听也好。

紫玉四周看看,欲言又止,太後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應聲而退。

「說吧,哀家如今也是耳目閉塞,你要是能時常過來陪哀家說個話,也是好的。」太後意有所指道。

紫玉眸中一喜,之後又不動聲色道︰「太後,如今的皇宮可是雲家姐妹的天下,據說,據說——」

「說,哀家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有什麼沒見過?」太後厲聲道。

「據說,每日里,皇上都和副後、雲貴妃三人,徹夜宣yin,而且花樣百出,有時候竟然讓數十宮女太監,不穿任何衣物,一起跳舞喝酒yin樂。」紫玉看看一臉鐵青的太後。

「皇帝如今這般不成體統?那比先帝還不如!」太後狠聲,先帝無非是迷戀一個女子,可是百里冰曳卻聚眾yin樂。

「據說,有時候他們竟然將太子也抱著,一同欣賞那種yin詞浪曲,毫不避諱。」

「什麼——這是要敗壞我大錦國的朝綱啊。難道那些大臣就不管?秦暮可是官復原職了?」太後還是寄希望與他。

「秦暮?」紫玉一愣,「秦暮不是早就死了麼?母後難道不知道麼?據說是畏罪自殺,可是大家都在傳,是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在那里和秦丞相說了一個下午,他就死了,都說是皇上授意的。」

太後一下子癱軟在了椅子上,「死了?那可是,那可是——」太後飲泣不止。一時之間,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流動的浮雲一般,飄忽不定。

「何時死的?」太後顫聲道。

紫玉有些疑惑,為何太後會如此激動,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已然有一年半了吧?太後竟然不知麼?」

太後此時是心如刀絞,這可是人倫上的慘劇,子殺父!還有什麼比這更加殘忍的?

太後如今終于知道,為何皇帝不讓她出去這個坤宮,原來是怕她知道了要鬧,如今和她養育了兩個兒子的秦暮,已然死去一年半之久,可是她卻剛剛知道,這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秦暮的痴心她不是不知道,那是無論如何都能夠感天動地的,如果沒有當年的一道無情的聖旨,她何必要入那吃人的後宮,如今也許,二人琴瑟和諧,早就共享天倫了。

可是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終于將他們的兒子扶到了那個至高之位,但是卻被自己的兒子親手屠殺,這是何等的殘忍。

太後幾欲暈厥,但是她不能,這個後宮沒有讓人療傷的地方,卻只能通過不停的用別人的血,去掩蓋自己的血。

「紫玉,以後你要經常來此,我會善待與你的。」太後調整了一下心情道。

「是,」紫玉觀察著太後的驚人表現,似乎有些過火了,雖然是她的哥哥死了,可是也有些出人意料的難過。

看著紫玉離去,太後整理好衣衫,對著門外的侍衛道︰「告訴皇上,我要見他。」

秦暮已死,如今在沒有誰能像他那樣對待自己,可是對于皇帝,她還是要訓誡,即使他不尊重他的這個母親,可是作為母親她也是要盡到最後一點兒責任。

皇帝百里冰曳來到坤宮時,已然過了晚膳十分,太後的桌上依然是未動的飯菜。

「母後,不曾用膳?」

太後看到百里冰曳道︰「皇上,容若可好?哀家想見見他,畢竟是哀家的孫子,總也不見也不好,讓大臣知道,會說皇兒不孝的。」

沉寂多日的太後,突然要見他,卻是為了那個野種,和他一樣的野種,雖然他也是這樣來的,可是他一看見那個孩子,就想到自己的身世也是如此的不堪,所以就想折磨他,每次都要帶著那個小雜種喝酒yin樂。

「母後還是頤養天年的好!」聲音異常陰冷。

「你不要太過分了,畢竟沒有他,你的笑話會更大,哀家是在為你遮羞,可你呢?卻在自暴自棄!」太後痛心道。

「遮羞?」百里冰曳邪魅的笑笑,「是為了你們的痛快吧?」

「你?好了,過去的事哀家也不想提,從今後,容若哀家親自撫養,你們只管操持朝堂和後宮就好,否則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太後眸中透出一股狠絕。

「母後!您還是安心養病的好,容若是本宮的兒子,怎麼能放在您這里撫養呢?如果他長大了和本宮不親,可就不好辦了。」雲幽幽一副尖銳的嗓音,刺入太後的耳膜。

副後雲幽幽和雲貴妃帶著妖嬈的香氣,走了進來,頓時,房中一貫的清雅之氣,便被胭脂的香氣彌漫。

「哀家和自己的兒子說話,還輪不到你來置喙!」太後氣她如今不但不把她放在眼里,還如此說話。

「母後,幽幽說的有理,朕和副後的兒子,自然由我們自己撫養,怎能放到母後宮中呢?這樣于理不合!」皇帝附和。

「你,你真是哀家的好兒子,畢竟哀家是你的母後——」太後氣得手抖得如寒風中的枯枝。

「母後?!」雲幽幽嬌笑連連,手攀上皇帝的脖頸,身子整個傾入了皇帝的懷中,「皇上——太後行為不端,怎能再在宮中隨便出入呢,雖然您有孝子之心,可是對待如此不知道檢點之人,還是不能心軟。不如就讓太後遷居清幽殿吧,那里安靜。」

「什麼?你敢讓哀家居住冷宮?」太後沒想到,當年那個听話的雲幽幽,竟然如此對待她。

「這個怕是不好吧,姐姐?太後畢竟是皇上的母親呢?」雲紫幽裝傻充愣道。

「你懂什麼?太後不能與人多加接觸,否則——皇上,您不能心軟,否則,與您不利呀?」雲幽幽仍然像纏繞大樹的青藤。

百里冰曳眸中閃過一絲動搖,這是她的母親,為了她也曾經受過不少委屈,如今雖然她做過令他都不恥的事,但還是他的母親不是麼?

雲幽幽的擔憂也是有理的,畢竟容若實際也是她的兒子,是他的親弟弟,如果將來太後有廢他之心可就麻煩了,遂狠了狠心道︰「母後,那里幽靜,適合您休養,明日就搬去吧。」

雲紫幽看看皇帝,看看太後和皇後,看來這里仍然有她探不到的東西。看著太後那一雙如死灰一般的眼眸,雲紫幽計上心頭——

「皇兒,哀家是白疼你了,秦暮死了,你是否也覺得哀家礙眼了?不如賜死哀家吧!」

而皇帝出來一臉的麻木和淡漠,只是對著雲幽幽道︰「副後,該回去就寢了,不知道你們姐妹二人想出什麼好的玩法了?」

雲幽幽柔媚無骨的身子頓時如青藤般纏了上去,「皇~上~,你好壞喲——」

雲紫幽在皇帝和副後出去後,對太後小聲道︰「太後,還是听從皇上的意思吧,好死不如賴活著,畢竟容若還小。」

其實她並不知道容若是太後所生,只是太後對容若過于關心,令她懷疑,而且她知道雲幽幽是假孕,如今卻生出一個和皇上長相很像的孩子來,聰明如她,一猜也就知道,也許是太後代勞的吧?

太後對雲紫幽最後的話和眼神,也是有一絲不解,難道她們姐妹不是一路的?那也許她就沒有走到絕境,皇宮之中,每一次的絕境都有可能是機遇,每一次的機遇,也都有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璇嬪?雲貴妃?太後腦中立即清明起來——笑道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浸yin皇宮多年,她知道什麼是隱忍。

次日,太後自是乖乖的搬去了冷宮,而後宮之中,雲幽幽再也無一人的權勢,能蓋過她去。

雖然自那次皇宮中,和皇帝談判後,他再也沒有找

過屏幽的麻煩,但屏幽每日里卻緊鑼密鼓的張羅離開的事了。

如今只要再有一次百里初寒的下落,她就要出發,一定要找回他。

可是,事情往往就是,當你準備好時,卻獨獨不能出現期待中的結果,百里初寒也就是現在的獨行的蹤跡,之後近一年的時間里,都再未出現。

屏幽每日黃昏,都翹首期盼著听雨的匯報,可是都是一無所獲,如此三百余日,屏幽都是數著指頭在過日子,異常的漫長。

可是等君的成長卻是日日不同,如今已然兩歲多的他,個頭明顯比同齡的小孩要高出許多,而且走路已然相當的穩健了,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四五歲的孩子呢,完全不像一個兩歲孩子該有的模樣。

「娘親——」每日里,他都是這樣撲向屏幽的,憨態可掬,胖乎乎的嬰兒肥的小臉,兩個大大的酒窩竟然深深的種在臉上,更增添了他的萌態。

「哥哥——」後面依然是跟屁蟲一樣跟著他的千尋,邁著不穩的步伐,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你怎麼不拉著妹妹的手?摔了她怎麼辦呢?」屏幽嗔怪。

等君回頭看向對著她痴笑的千尋,「千尋,不要听娘親的,自己的路要自己學著走,要不然怎麼能跟上哥哥的步子呢?」

「嗯,哥哥——」千尋如今正努力學著說話。

「等君說的對,千尋就得鍛煉。」沫兒隨著說話進來。

「就你嬌慣他?」屏幽對沫兒給予等君的溺愛,總是持著批評的態度。

「娘親,妹妹有爹爹,那我的爹爹在哪里呢?」等君疑惑,為何別人都有爹爹陪著玩,獨獨他沒有。

屏幽頓時一愣,心中一陣酸楚,三年了,百里初寒已然消失了三年,還是沒有消息,除了去年的出現過獨行的消息後,便一直沒有下文。

如今等君已然知道要爹爹了,「等君,爹爹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你想和娘親一起去尋找麼?」

「我也有爹爹是麼?」等君最在意的是有沒有,如果真有,他就開心了。

「是,你有,你的爹爹是最厲害的爹爹!」屏幽道。

「好的,娘親,等君和你一起去找,但是可不可以帶著千尋妹妹,她長大了要給等君當媳婦的?」等君揚著認真的小臉道。

屏幽頓時由憂傷轉為爆笑,點了一下等君的小鼻子,「你個小花痴,這麼小就知道泡妞!」

「可是,是沫兒姨姨說的,將來千尋就是等君的媳婦!」

沫兒在一旁滿臉寵溺的笑。

「好了,沫兒快帶著你的一對活寶出去玩吧,听雨來了!」屏幽听到听雨進來的聲音道。

看著一大兩小出去後,屏幽搖了搖頭,孩子的世界無憂無慮真是好。

「王妃,今日有了新發現,有人看到獨行和一個俏麗的女子,在北辰國都城郭爾羅斯城出現,而且還交過手,獨行似乎並不認識我們的人,出手頗為狠辣。」听雨道,這是近一年來唯一的一次可貴的消息。

「郭爾羅斯城,可知道他們要做什麼?」

「听雨搖了搖頭,堂主白墨去的時候,獨行已然離去!行蹤飄忽不定。」

一年多的時間,濟生堂已然在各地站穩腳跟,並且迅速的蔓延至了周邊的一些大城市,只要屏幽覺得有可能百里初寒出現的地方,都有濟生堂的身影。

而漣韻的含情院自然也是不在話下,如今已然開了數十家,遍布各地。

「听雨,準備一下,我們三日後出發,我一定要親自找到百里初寒!」屏幽堅定地道。

「是,可是皇宮那里——」

「既然百里冰曳沒有找事兒,我們就弄個假的在這里,還有跟我爹爹說一聲,讓他也準備一下,一起離開,這里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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