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了母親的難處,屏幽反倒輕松了,知道了問題的根結在哪里就好,總好過如無頭蒼蠅般亂撞。舒愨鵡
百里初寒的事情只能暫時放一放,弟弟想兒,倒是最緊要的,怎樣才能知道他的所在呢?
一時之間沒有頭緒,屏幽輕皺眉頭。
周碧洛自從知道屏幽是她的女兒後,眼楮就沒有錯開過,看到屏幽的眉宇間的愁緒,遂問道︰「屏幽,你爹爹還好麼?他如今也是兒女成群了吧?柿」
其實對于娘親的忠誠,屏幽也感到意外,要知道這里的規矩是可以女子娶多夫的,這一點,與爹爹相較,就要比爹爹還要佔著剛烈和決絕。
「爹爹休了李姨娘,秦夫人也死了,如今孑然一身,對您是念念不完,一度痛哭不止,爹爹知道你還沒死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你說一句,要讓他跟你走,他就會毫不猶豫!」
周碧洛淚流滿面,那個膽子大卻粗獷的男子,也能說出如此感性的話來?
「可是我終是負了他!銚」
「不,沒有,你們還有下半生!」屏幽知道父母親如此相愛,老天定會憐惜的。
可是如今雖然找到了母親和百里初寒,但是下一步如何她卻不知道,憑直覺魔君她只敢信一半,但是那張綢布上的信息,她卻莫名的感覺可行。
不知道冰山老人是否能順利出谷?
正想著,外面卻是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快,搜一下!去那邊。」
屏幽心中一凜,難道被發現了?這幾日娘親周碧洛已然告訴她,出入谷中的方法,沒想到那塊墨玉是最簡單之法,可惜不在自己的手中。
如今卻入了大錦國的百里冰曳的手中,如果他知道了方法,想必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前來吧?
那個用綢布傳遞信息之人,沒有說五國,只說四國,是哪四國呢?屏幽覺得如果非要排除一個,那麼就是大錦國對她是有害無利的。
其余四國,那離國和席月國不用說了,為了兩國的皇子,一定全力以赴,北辰國的阿古拉如果听說自己的難處,定是義不容辭,可是東升國?她卻不確定,但是為了神秘家族的秘密和利益,喻落塵也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主兒。
周碧洛听到外面的***亂,出去查探了片刻回來道︰「有人出谷了!」
屏幽松了一口氣,可是一听到她的下一句話,心卻又提上了。
「柳媚兒心狠手辣,她不會放過你的,如果出去的是你帶來的人,恐怕這時快到了吧?」
周碧洛話音剛落,一個女子的尖銳甜膩的聲音便傳來,「師父果然厲害,不過你們到底是何關系?為何如此親密,師父教導我這麼多年,可是從來沒有主動的親近過我,我還真是嫉妒呢!」
雲屏幽一看到她的得意洋洋和妖媚的的樣子,便不舒服,一想到被幾個男人伺候,渾身雞皮疙瘩一地。
真不知道後面緊緊跟隨的、一臉痴情的魔君是如何做到的,反正她是受不了。
「媚兒,在這里還是不要胡鬧的好!」周碧洛起身將屏幽護在身後。
周媚兒進來後上下的打量著屏幽和周碧洛,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似的,叫到︰「師父,真是徒兒腦子笨,現在細細看來,你和她倒是有八分的相似呢!」
屏幽瞪著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知道又如何,她和娘親從此後就要以母女相稱,誰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心,而且她還要將娘親劫回去,不在這里。
「周媚兒,你將我夫君囚禁起來,到底意欲何為?」屏幽並不接她的話,而是轉了話題。
「你夫君?我看你是想夫君想瘋了吧?」
「是不是這三年來未曾得到過他,所以心中不舒服?要不然為何屢屢讓他給你搜羅美男?」屏幽反唇相譏。
「你休要呈口舌之快,你就好好看著獨行是如何服侍我的吧,來人!」柳媚兒本想著今日來此將雲屏幽要回去,慢慢折磨,但是一看到她的不屈服的樣兒,便改變了主意。
「是,族長!」
「今晚要獨行給我侍寢,還有洞房就在苦情居後殿,也好讓這位不請
自來的女人,親耳听听美好的樂音!」柳媚兒說完後,今日自顧自的狂笑起來。
屏幽倒是無動于衷,反正百里初寒答應過她,不會與這個女人有接觸。
反倒是後面的魔君眉頭皺了起來,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深愛著的女子身子和心都不在自己身上。
「媚兒,他不是一侍寢,就狂吐不止麼?這次你——」
屏幽頓時小臉就樂開了,原來如此!
原來百里初寒雖然記憶上沒有了自己,可是身體還是忠于自己的,這就夠了!
「原來你一直沒有吃到,還真是可憐,怪不得瘋狂的掠奪少年郎,原來是欲求不滿,填補空虛!」
屏幽的出言譏諷,頓時惹得柳媚兒如炸了毛的公雞,渾身散發出攻擊的意思。
「你不想活了?那也得等過了今晚,我要讓你親眼看看獨行是如何伺候我的!」
「媚兒……」魔君欲言又止,阻止不了了麼?
看來是,每次遇到這種時候,他都是心如刀割,格外難熬啊!
魔君的痛楚豈會躲過屏幽的眼楮,她揚聲道︰「好,今日我和你打一個賭,如何?」
挑釁的看向柳媚兒,意思是不會不敢接受挑戰吧?
柳媚兒知道她鬼點子不少,但是如果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不敢接受敵人的挑戰,那她如何統治這個家族?
她高傲的挺了挺傲人的胸,「可以,講吧!」
「今日如果他從了你,我就此再不糾纏,可是如果他不順從——」
眼楮看向柳媚兒,「不順從的話,只要族長你從此不要強迫他,並且允許他自由出入即可!」
柳媚兒本想著,也許她會趁此機會說帶著他離開,那她不會答應,也許立即就會殺了她。
她柳媚兒可是不允許有人,覬覦她的私有物。
可是既然只是那樣的兩條,對她有利無害,如果這次一旦成功,不是也不用和師父撕破臉了,看這情形,師父和這個女子似乎關系非同尋常,她還是要小心的。
「好!同意!魔君,告訴其他的夫君,今日要準備好了,所有人都來做個見證也好。」
什麼?屏幽感覺這個女人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自己準備和另一個男子同房,而她還要所有的其他的夫君,來觀戰?
賣糕的!這是要讓人無恥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啊!
屏幽翻白眼!對著蒼天默默的祈禱,百里初寒如果你讓我失敗,看我怎麼收拾你!
而後院里獨自思過的百里初寒,莫名的一哆嗦,感覺哪里突然而至的一股冷意,直直的打在後背上。
趕緊回到屋子,還是這里暖和些——
前殿的柳媚兒和雲屏幽,互相對著瞪了足足一刻鐘,終于眼楮都酸了的情況下,才各自回房,當然目的各有不同。
柳媚兒的房間。
「魔君,你給我準備上好的‘情香’,劑量大一些,我就不信他受得了!」
情香可是至yin的藥物,柳媚兒為了勝利,不惜任何代價。
魔君渾身一凜,但還是淡淡道︰「是,我這就準備,可是如果不成的話,他可就毀了!」
如果不能及時和女子**,那麼百里初寒就會破體而亡。
「管不了了,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那就死了吧!」說得決絕而無情!
得不到的她寧可毀了!
「媚兒,你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才好,我這就去安排!」魔君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柔聲道。
「好——」
苦情居前殿。
屏幽走來走去的想了半天,終于知道自己該干些什麼了,一定要和百里初寒說上話,要不然他一旦抵制不住誘惑,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後殿她又不能靠近,怎麼辦呢?
響
起前世的電話原理,以前用兩個紙盒,連上線,相隔百米內也能听到對方的說話,對,做一個!
于是,開始找各種合適的紙制品,做成了一個圓筒狀,用一根繩子連上,一邊一個,試了試效果還行,只要不是很遠,還是能說上話的。
于是,屏幽不敢靠近那個院子,隔著院牆,將做好的紙筒的一頭,用力扔了進去,幸好這牆不夠嚴實,找到了一個豁口,遂趴在那里等著百里初寒的出現。
一等就是兩個時辰,眼看著太陽已然逐漸偏西了,再看不見他,晚上就麻煩了。
終于當太陽的一抹余暉,還沒有散去的時候,百里初寒終于出來了,他感到那種莫名的冷也散去了。
來到院子里,四顧一下,然後又來到石桌前,坐下,準備喝茶。
可是卻听到瓦片敲擊的聲音傳來,就在身後!
他猛地轉身,卻看到一個女子的臉從一個豁口上露出來,雲屏幽!
他疑惑的看向她。
她用手示意他看足下。
他一低頭,竟然一個奇怪的東西,拾起來,就看見屏幽將手中同樣的一個東西放到了耳朵上。
他按照她的樣子放好,就听到她微弱的聲音傳來,「喂,听到了麼?」
他點點頭,眼楮卻一直看著屏幽。
「告訴你,這東西怎麼用,你听的時候將它放到耳朵上,說話的時候,放到口上,就像我這樣,明白麼?」
百里初寒再一次點頭,嘴角竟然是好玩的笑意。
這個女人總是能制造有趣。
「說話!」
「听到了!」百里初寒對著那個紙筒道。
屏幽這個美呀,她家男人的聲音就是好听!
「喂,你听好了,不能浪費時間了,來不及了,你要記住,今晚上,無論那個柳媚兒如何威逼利誘你,都不要失.身,懂麼?」
失.身?百里初寒好笑的看著一臉正經的屏幽。
「為何?」
為何?還敢問她為何?老娘要不是為了你,會被那個女人欺負?
遂氣鼓鼓道︰「反正你不能失.身!要是不听話,小心我將你變成太監!」
太監?貌似太彪悍了吧?
百里初寒渾身又是莫名的寒意,冷風颼颼,這三伏天他為何屢屢感到寒冷呢?
「可是她是族長,而且也是娘子!」百里初寒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是看到屏幽的醋壇子勁兒,便開心。
「錯了!」一聲大吼震得百里初寒一下子拿開了那個紙筒。
「你是我雲屏幽明媒正娶的夫君,如果你這麼喜歡嫁人,咱們回家後我再娶你一次就是!不過在此之前,你只能潔身自好!否則——」
屏幽在牆外面從百里初寒的上邊,一直看到他的兩.腿之間,停住。
威脅!赤.luo.luo的威脅!但是這種威脅他為何不反感,反倒是有一種隱隱的小興奮呢?
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屏幽知道主角登場了,遂趕緊道︰「**來了!你要小心!」
她趕緊收起她的寶貝話筒,一溜煙跑回到了前殿。
而還站在那里的百里初寒則是,看著她的貓著腰的小心翼翼的溜走的背影,眸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熾熱和渴望。
這時大門突然打開,柳媚兒和魔君走進來。
後面跟著的是那幾個被搶來的夫君,除了被關起來的應千凌和孟幻楓沒來之外,悉數到齊了。
百里初寒一躬身,施禮道︰「媚兒,如此興師動眾,可是有事?」
「今日你我圓房!」霸氣而毫無羞澀之意。
身經百戰的女子果然臉皮厚!
這是偷偷的站在前殿的後窗那里看著時,總結的。
柳媚兒豈
會不知此時的雲屏幽,是何等的緊張和忐忑。
她款步走到百里初寒身邊,身子柔若無骨一般,便靠了上來,嗲嗲道︰「獨行,今日花好月圓,是個圓房的好日子,我也想要個孩子了,第一個孩子就是你的。」
魔君渾身一股冷意,他跟了她好幾年,從來都是他想要孩子,可是柳媚兒卻以要研習武功為由拒絕了,今日她竟然主動提出?」
百里初寒下意識的一躲,可是卻沒能躲出去,她的身子也順勢一撲,頓時溫香滿懷。
推開她,推開她!一側觀戰的屏幽默默的念叨著。
「娘親,看來爹爹是想順水推舟呢!」等君進來靠在屏幽身邊,同樣抱著雙手,和屏幽一樣的姿勢。
屏幽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守著兒子去看他的爹爹和另一個女人***,是否有些不妥。
遂一本正經道︰「等君,少兒不宜,非禮勿視!」
等君一撇嘴,道︰「這些都是我對千尋做過的,你們大人真是麻煩,明明心里喜歡的事情,嘴上還要一副道德楷模的樣子。」
納尼?小小年紀竟然做成人該做的事?
屏幽怒目圓睜,看來教訓兒子,比此時看夫君的艷遇更加的迫切。
「是拉手,擁抱了!」等君知道屏幽的心中想法,頓時翻白眼,他老娘還真是思想不純潔。
屏幽訕訕的松了一口氣,「你可以走了!」
「娘親,就讓我在此看一會兒吧,也許我還能幫上你呢?」等君拿出自己的小飛鏢,晃了晃。
屏幽頓時了然,也不錯,如果百里初寒真是把持不住,她不介意給與警告。
于是母子二人倚窗點評,她的夫君,他的爹爹的***手腕。
後殿中,百里初寒在柳媚兒的死纏爛打下,喝下了那杯交杯酒。
同時,侍女們早就擺上了八碟八碗,擺好了筷子,幾個夫君一起,慶祝他們又有了一個弟兄的加入。
「來,我們祝賀獨行兄,今日小登科!」魔君笑不到眼底。
其他幾人只是淡淡的舉杯,沒有多話。
柳媚兒妖孽的一笑,的確是風情萬種,可是百里初寒卻略一皺眉。
她的身子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體。
但是一杯酒下肚,此時他感到陡然一股熱氣,自小月復上延,呈現火燒燎原之勢,這是怎麼了?難道——
他腦中頓時明了,剛才的酒有問題。
「你下藥了?」臉頓時糾結。
柳媚兒的小手輕輕的拂過他的紅熱的臉頰,趴在她的耳邊道︰「是又如何?」
「不,我頭痛!」百里初寒頓時下月復燥熱的同時,臉色也異常的白,而且頭痛欲裂,竟然踉踉蹌蹌的推開如八爪魚似的柳媚兒,躲到牆角,一頓嘔吐。
柳媚兒眉頭一皺,太影響情趣了,一到關鍵時候,他就吐,關鍵她還是有潔癖之人。
魔君自然知道柳媚兒的癖好,遂趕緊讓人收拾掉了那些穢物,遂問道︰「媚兒,不如回去吧,其實輸了也沒有什麼的。」
「不,我不能讓那個妖女笑話我!」
她一搖三擺的復又走到了百里初寒的面前,「吐完了,我們進房吧?」
百里初寒此時已然冰火兩重天,一方面上邊的強烈的惡心感,一方面下面的強烈脹痛。
「不,你走!我做不到!」
「做不到?你是否想著那個女人?要知道我才是你的妻子,她不是,她是一個強盜!」
柳媚兒有一種征服的***。
「不是,媚兒,我還沒有準備好,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會想明白的。」百里初寒眸中已現火紅。
「不行,就今日,要不我就殺了那些人!」柳媚兒出言威脅。
為了那些被無辜擄劫來的人,百里初寒曾經出言求他,不要殺了他們。
 
那些人本來是助她練邪功的,她的武功除了玄冥功之外,還意外的得到了一本秘籍,如果煉成,就不需要受到她師父的制約了。
可是那種功夫需要與處男**,如今雖然對那些男子沒有致命的傷害,休息一段時日,便會好了,可是為了遮丑,她不得不軟禁這些男子,以達到保護神秘家族聲譽的目的。
本來她想一了百了,殺了他們以絕後患,可是獨行卻求她放了他們,說是軟禁就好,殺人性命還是不好的。
而她答應的條件就是,要求百里初寒利用他的絕世武功,以獨行的名義,去五國去劫掠少年郎。
百里初寒只好同意。
如今卻正好成為了她威脅他的最好的條件。
「不要,他們都是無辜的。」
柳媚兒就知道他心軟,遂一下子貼了上去,手輕輕抬起了他的下巴,眼放電波,「那就隨我進屋!」
百里初寒痛苦的一皺眉,可是卻默默的點了點頭。
前殿後窗。
母子兩個看到百里初寒竟然點頭。
「娘親,看來你的男人要成為別人的了!你輸定了!」等君小大人一般抱著小肩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