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幽臉色鐵青,咬牙道︰「百里初寒,小心我讓你變成太監。」
等君一看到娘親吃人的模樣,頓時一捂嘴,不敢再刺激她。
可是,後殿中已然沒有了柳媚兒和百里初寒的身影。
屏幽心中如鐵錘在重重的捶打。
房中的百里初寒,雖然身上熾熱難耐,可是就在進房的那一刻,仿佛用听到了一聲︰「不然我讓你變成太監!輥」
頓時猶如冷水潑頭,沒有了精神頭,此時再好的催情藥,都讓他沒有了精神,不用到時候變太監了,恐怕此時他已然成為了太監。
可是興奮異常的是柳媚兒,迅速月兌了所有的衣物,可是剛要去月兌百里初寒的,卻听道他說︰「我不行!鹿」
柳媚兒頓時一抖,難道這麼好看的男人是個繡花枕頭?
伸手一模,果然不行,百般挑.逗,還是不行,十八班武藝和姿勢,還是不行!
最後只听到大汗淋灕的柳媚兒,突然在房內懊惱的大吼,「獨行!你不行,你不早說!害得老娘白白浪費感情!」
這一吼,郁悶了柳媚兒,卻高興了許多人。
眾人听到柳媚兒那極其郁悶和喘息的一吼之後,反應各異。
魔君唇角上揚了一個勝利和輕蔑的微笑。
其他夫君則是無奈和八婆的互看一眼。
等君听到後不明所以的看著屏幽。
屏幽則是興奮的一跳腳,在傻傻的不知所謂的等君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大大的吻。
等君一邊擦著屏幽的印記,一邊翻白眼,「娘親,拜托你以後不要當眾親我了,要知道我都是男人了,咱們這樣不好的!」
屏幽雖然一頓無奈,可是因為剛才的好心情,難得的沒有教訓他,只是興奮道︰「等君,你爹爹果然爭氣,沒有丟臉!」
「是爹爹贏了麼?」等君也一下子興奮起來。
屏幽激動的點頭,沒有發現,後殿中的柳媚兒一臉的惱怒,帶著一眾夫君,氣呼呼的甩袖而去。
她臨走時,沒忘了惡毒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相擁而「喜」的母子!
柳媚兒雖然走了,屏幽也贏了,可是猶在房內.衣衫不整的百里初寒卻欲火焚身!剛才他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如今柳媚兒一走,他一下子放松了緊繃著的神經,可是那種***卻是極其的強烈。
這種毒,非女人不能解!
可是該死的,此時他滿腦子竟然都是雲屏幽,那個古靈精怪的女人!
以前,他從未懷疑過自己身份,但自從她出現後,他腦中時常浮現她的容顏,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如斧鑿刀刻般深刻,特別是自從獨處了八日夜後,他竟然每日腦子里,都要出現數次,不!應該是時時出現。
直到那一次,一切都變了,他的懷疑也許找到了證據。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她,都是她——
雲屏幽獨自坐在房中,回憶起剛剛柳媚兒氣急敗壞的一幕,便偷偷的樂個不停,這是她自從百里初寒跳崖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她的寒永遠是他的,哪怕是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也是她的!
獨自竊喜中的屏幽起身關窗,準備睡覺,可是不知為何,眼前人影一閃,好像鬼影一般,緊接著眼前一黑,身子某個部位一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暈了,最後她知道自己不知道被哪個挨千刀的給算計了!
又是該死的點穴!
她的意識里牢***滿月復,大意了啊,大意!
但是意料之中的痛楚沒有,卻是跌在了一個十分火熱的懷抱里,最後的感覺是,是不是這個人發燒啊?
百里初寒抱著懷中的雲屏幽,這是心中腦中,無數次出現過的人。
本來就已然欲火如焚,如今更是如饑似渴,于是,沒有其余的動作,眨眼功夫便到了床上。
衣衫瞬間月兌落,滿地都是,有他的,也有她的。
搖曳的燭火不時的發出曖昧的響聲,于是春光一室,處處旖旎和浪花如潮……
次日,日上三竿,屏幽還未起床,于是擔心的周碧洛趕緊敲門,但是半天沒有聲音,只好推門而入,頓時室內的凌亂讓她一窒,這是什麼情況?
屏幽睡在床上,半條腿露在床簾的外面,衣衫不整,曖昧不明,周碧洛的疑惑,讓終于被她叫醒的屏幽,依舊疑惑不已。
她這是怎麼了?身上布滿青紫錯落的梅花,而且衣衫不整,尤其是,那個部位,也明顯的不適。
看著娘親欲言又止的表情,屏幽的一句話,更加讓她震驚,「我可能被人非禮了!」
「孩子,這可是不能開玩笑的,這里沒人敢來,再說以娘親的武功,昨日並未察覺有人靠近你這里!」周碧洛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這種現場太明顯了。
屏幽也是很郁悶,被人那個了,可是還不知
tang道事主是誰?有沒有這樣干的?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啊啊——
看到一臉糾結的屏幽,周碧洛心一軟,一把抱過屏幽,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孩子,別怕,以後娘親好好保護你,不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屏幽到沒有因為一次意外的失.身,就尋死覓活的意思,可是這種令人抓狂的稀里糊涂的失.身,的確讓她氣憤,要是讓她知道他是誰,一定送他到西天找他姥姥!
「娘親,我好想睡覺!」該死的,昨夜一定是讓那個挨千刀的色.狼,折騰得不知道有多少次?
今日渾身酸痛,眼皮到現在還抬不起來。
周碧洛疼惜的道︰「那好,你睡吧,睡夠了再吃飯。」
其實屏幽已然安心的窩在她的懷里睡著了。
這一覺又是一個日上三竿。
這一次,不是被吵醒的,是被餓醒的。
睡了這麼久,已然養好了精神,渾身也不算痛了,她收拾了一下,出來正好遇到等在她房門外的周碧洛和等君。
「娘親,你病了麼?」等君一下子撲到她的身上。
屏幽尷尬的一笑,「就是累了,沒事了!」
周碧洛笑笑,「早膳已然備好了,我和等君等你用膳!」
屏幽此刻是溫暖的,如今也是有娘疼的人了。
「娘,為何這里要一妻多夫呢?」屏幽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是想了解一下,是不是這里的夫君都是欲求不滿的,所以才會趁機非禮她。這個奇怪的民族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之事?
周碧洛手一抖,夾著的一筷子菜,也掉了下來。
「哎——」她反倒放下了筷子,一臉心事道︰「也是迫不得已!」
「族中創立之初,也是如外界一樣,男尊女卑,可是,不知道為何,經過五代之後,竟然女孩越來越少,而男孩卻逐漸的多起來,沒辦法,那一任族長,為了後代的延續,才出此下策!」
「至此後,多數為女人任族長,男人卻越來越多。」
「那娘親為何不再娶,畢竟還要為了族長的後代著想的!」
屏幽其實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多此一問,也是閑來無事而已。
卻沒想到周碧洛,竟然掉起眼淚來了,「你爹爹對我的深情,我只是知道,奈何他有他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責任,只是回來後,我無論如何做不到!」
屏幽握著放在桌上的周碧洛的手,「娘,以後會好的!」
「會麼?」她已然不抱著能再見到雲崢的打算了。
「對了,屏幽!你千萬不要讓這里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女兒,否則我怕你會走了我的老路!」周碧洛突然擦干眼淚說道。
「知道,是不是和我的血液有關?」屏幽問。
周碧洛謹慎的看了看周圍,小聲道︰「你記住,你不是我的女兒,打死都不要認,這是我惟一能幫你月兌離苦海的方法。」
「娘親不是這里武功最高的麼?」
周碧洛搖了搖頭,「還有兩位閉關的長老,就連我也要叫一聲叔公的。」
「他們在哪里?」屏幽從沒想到這里還有更厲害的人物。
「在通天池閉關,而且也快出來了,一年一次的開關!就在近日!」周碧洛皺著眉頭道。
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這種時候,不想節外生枝。
兒子不知道身在何處,如今女兒和外孫又進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娘親,我們的血液到底有什麼秘密?」
「娘給你留下的墨玉可戴在你身上?」周碧洛突然問道。
屏幽搖頭,「被大錦國皇帝弄去了,不在我這里!」
周碧洛頓時眸中一下子失落,「也罷,既然不在身上,你就不要問了,只是不要承認就好!」
屏幽不再追問,自己也不想深入到家國大事中去,她的想法就是相夫教子,可是老天還不許。
一直不語的等君其實在認真的听著,知道娘親似乎是特別的人,遂問道︰「外婆,那我的血液也有秘密麼?」
自從知道秘密兩個字,等君興奮了好幾天,終于還是在某一天沒忍住,將周碧洛和他的那番談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屏幽。
並且表現的極其的神秘。
屏幽自然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次又接觸到了這個令他興奮不已的詞,自然十分的感興趣。
周碧洛寵溺的抱起已然吃好了的等君,寵溺道︰「當然,等君也是有秘密的!」
「那能告訴我麼?」等君知道外婆沒有告訴娘親,但是他卻特別想知道,但是周碧洛依然含混道︰「等君大一些,外婆就告訴你。」
等君失落,很失落!不過至此後,如果她知道等君為了得到這個秘密,身陷險地,她打死也不會告訴他的……
「娘
,這里男女到底相差多少呀?」屏幽不明白,那為何柳媚兒還要到處搶掠美男呀?
「這里人口大約兩千人,女人只有二百人有余。」
什麼?男女比例竟然是十比一的比例?如此男女失衡,難怪這個民族如此奇怪。
「現在繁衍後代也很吃力!」周碧洛道。
這就是男女比例失衡的嚴重後果。
「但是為何柳媚兒要出去找男人?這里男人還不夠麼?十比一耶!」感覺柳媚兒就是一個.狼!
「關鍵是不知道為何,近年來,只要是跟谷中的男子生育的子女,十個中倒是有九個身體有殘疾!像是中了魔咒一般!」周碧洛緊鎖眉頭,她是前任族長,想必這個問題已然困擾她好多年了。
屏幽頓時明了,遂問道︰「這種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碧洛已然知道了屏幽是醫者的身份,也許她能救了這一族之人,也說不定呢?「在我父親任族長之時,那時候畸形兒十人之中有五人之數,而近十年來,便十個能有一個正常的就不錯了!」
屏幽知道,這是谷中一直奉行的只能谷內通婚的弊端的體現,在建立神秘谷之初那三四代,也許還不明顯,以後想必整個村子中的人,都是或多或少都有些親戚關系,以至于到現在,血液的混雜已然十分的復雜交叉,所以近親結婚的弊端也就體現的越來越明顯。
但是這些道理,他們一定不懂的。
以至于導致了惡心循環,逐漸發展成了如今這兩個滅絕人類的弊端︰人口比例失衡、近親結合!
屏幽想著是這樣的問題,可是如何能說明白呢?
多虧母親愛上是父親,如果也和這谷中的男子結合,想必也逃不過那種惡性循環的命運。
「娘,也許我能解了這里的魔咒,可是不知道這里的人能否接受?」
「如何做?」周碧洛知道這樣聰慧的女兒是老天厚待她。
屏幽趴在她耳朵邊耳語幾句,周碧洛雖然開始是頻頻點頭,但是後來卻一臉的凝重,道︰「如果是從前,娘親可以做主,可是如今——」
「我知道,所以,我要和柳媚兒談條件,只要她答應,我便解了你們這種族滅絕之圍。
不是她心狠,是這種時候,只要這個是可以用來談的條件。
早膳過後,屏幽一想到那日晚上被非禮以後,就一肚子的郁悶,到底是誰?那日她去關窗子,一個人影出現,然後她就一夜那樣了。
不想了,不想了,煩——
冰山老人出去有幾日了,想必听雨那里也該有回音了吧?
不過這幾日的好處就是,又看到百里初寒自由出入了,而且每次看到她的眼神,像是在探究什麼,搞得她特別的不自在,難道他知道了那日的事?現在屏幽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個做虧心事的小孩。
如今他已然不住在後殿,反倒離得遠了,屏幽心道,早知如此,就不打那個賭了,還看不到了。
還未待屏幽找上柳媚兒,卻出事了,出事的是等君,等君竟然獨自跑了出去,然後周碧洛僅僅差了不到一刻鐘,便找不到了,遍尋不著。
屏幽心中警鈴大作,這是壞人的節奏,這也是逼死她的節奏!
她找了幾處之後,就直奔柳媚兒的寢房,想必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麼她一定知道。
「等君在哪兒?什麼目的你說吧!」屏幽開門見山。
柳媚兒正坐在床邊,享受魔君的按摩。抬眸看了一眼還是很鎮靜淡然的女子,果然不同,竟然愛子丟失,還能處變不驚?
「你為何認定是我做的?」
屏幽無奈的罵了她一頓,白痴,這麼明顯,就你最不喜歡她們母子好不?
「宿敵!」屏幽簡單明了。
「倒是爽快,如果不是我們都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也許我會和你做朋友的!」柳媚兒起身坐起。
「不可能,我的朋友,沒有道德敗壞之人!」屏幽不屑。
「好個牙尖嘴利,你不想要你兒子活命了麼?’」
「想,所以才來!」
「我只想知道你和師父是何關系,至于獨行,如果你能解答我的疑問,連同你的兒子,可以一塊兒帶走,反正我不需要不行的男人!」柳媚兒一想到那日的狼狽,便郁悶之極。
「此話當真?」屏幽問。
「自然是真!」
「好,你讓我看到等君的安全,要不就將等君交到獨行的手中也行,反正我怕你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
柳媚兒真想一掌結束了這個女人的命,奈何很多事都與她有關,遂不得不厲聲道︰「魔君,將那個小崽子交給獨行,並將他們送到二位長老那里!」
屏幽一凜,果然夠狠,那兩個長老,可是連母親都忌憚的。
于是,一行人,便一起來到了兩位長老修行的所在︰通天池。
隱
隱約約一處霧氣繚繞的所在,巨大的池水中,一座透明的房子,里面兩個須發皆白之人,竟然衣著整齊,泡在池水中,猶如睡著了般,不見動靜。
「娘親——」要不是為了外婆說的那個秘密,他也不會被柳媚兒捉去。等君懊惱。秘密沒找到,還連累了娘親。
等君被魔君點住穴道,交給了百里初寒,並且也同樣將他們關在了通天池里。
但是從外面看里面卻是清清楚楚。
這時,周碧洛也匆匆趕來,看到等君還算平安,深呼了一口氣。
「媚兒,為何打擾兩位長老的清修?」
「師父,是雲屏幽想來看看兩位長老的所在,徒兒也不能撥了他的面子不是麼?」
柳媚兒無恥的借口令屏幽作嘔。
周碧洛也不揭穿,只是道︰「將他們放出來吧,兩位長老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可不願意有人來叨擾!」
「師父!正好兩位長老也該今日出關,就當我們提前來迎接吧!不過我正好听听,師父和這位不速之客到底是何關系?想必兩位長老也想听听。」
「你休要欺人太甚!」周碧洛臉上陰雲密布。
她一貫寬仁,可不代表會受人欺侮。
「哈哈哈——師父,莫生氣!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還請師父不要插嘴,否則想兒可不一定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了!」赤.luo.luo的威脅。
「娘親,她要知道你我是何關系,我們就告訴她,從今後我們沒必要活在別人的陰影下!」
屏幽知道周碧洛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要漏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可是她仔細琢磨,如果不說,自己也不一定能完好不說,還會反倒增加了娘親的危險。
如今這樣,也許能將娘親所面臨種種危險和困境,轉移到她自己的身上,也未嘗不可,到時候,五國也好,神秘家族也罷,她倒要看看,到底會掀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她自己就是那顆石子,他們就是那些掀起大浪之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石子她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