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荷忽然一愣,這一瞬,一動不動……
她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動啊……
「怎……怎麼。愨鵡曉」
皇甫逸羽突然笑了笑︰「沒什麼。」
什麼叫沒什麼?合著叫她好玩的?嗯?
一顆心被他方才那麼一叫,七上八下的,此刻只睨著水眸看他。
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此刻是極度糾結的樣子。
「嗯?」皇甫逸羽也跟著挑起了眉。
齊明荷糾結著,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皇甫逸羽就這麼看著他,看了半晌。
齊明荷終于緩緩開口道︰「現在這樣了,我以後是該開口,叫你逸羽還是……寒光?」
不是皇甫逸羽與蕭寒光之間的區別。
而是皇甫逸羽與皇甫寒光之間的區別。
此刻,他就這麼勾了勾唇角,邪肆的眸眼里也有魅色掠過,暗沉得讓人不知所措。
齊明荷的心突然加速的快跳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嗯?」
等著他的回答。
心跳,一下又一下……
「皇甫寒光吧。」魅聲復而響起。
這寂靜終于被打破,這一瞬齊明荷的心竟然快速的跳動,一瞬間竟有種感覺,令人無以復加的覺得奇妙。
心跳聲就這麼一下又一下……
還沒緩過神來,沒搞懂現在這心情到底算是什麼,突然——
感覺唇上一熱,他又烙了下來。
「唔……」
皇甫逸羽……不,應當是皇甫寒光,此刻就這麼勾挑著邪眸。
玩味譏誚的聲音︰「你以後願意喊我哪個,就是哪個。」
齊明荷這會兒睜著水眸,怔怔的盯著他看。
「逸羽……」低了聲。
這會兒剛開口,驀地就被這邪肆的聲音再打斷︰「不想再被我給吻了的時候,兩個人獨處之時,最好叫我寒光。」
不是單純的蕭寒光,而是皇甫寒光。
既然連這最大的秘密,包括為何替代皇甫逸羽生活,駐留皇甫府,都告訴她了。
那麼,他現在就不僅僅是蕭門的蕭寒光,更是皇甫府里的皇甫寒光……
皇甫逸羽的孿生兄弟。
他不想在她心里,替代著他生活。
齊明荷不懂他的心思,納悶的微張著嘴。
「逸羽,你……!」不是他說的,以後願意喊他哪個,就喊他哪個……
明明是他自己親口說的,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此刻,剛張嘴,忽地又感覺腦袋被扣住了,下巴被迫微抬起來,微張的嘴就這麼被攻掠城池,他的舌頭探了進來,炙熱的氣息一卷……
齊明荷忽然滿嘴全是他的味道,曖昧得令人發杵!
「你!」
抬眼,是他不滿的樣子。
「叫皇甫寒光。」尤其是這個時候。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皇甫逸羽的女人。
齊明荷惱了……水眸里全是霧光。
這麼長久以來,一直都喊逸羽,突然改口……她要怎麼改……
「明明就是你……」還要反駁。
此刻,突然把嘴閉上了,因為就這麼看著皇甫寒光把頭低下來,他邪肆的眸光掃了她一下,而後便這麼在她怔怔的注視之下,再一次吻了她。
這種感覺,就好像現在夜風全停寂了,只有兩個人站在這里,唇齒纏綿。
溫柔的,再真實不過的感覺。
邪到了骨子里,從來就沒有對一個女人好過,忽地有這麼一個人進入他的心了,從此上天入地,都只對她一人好。
齊明荷現在滿腦子空白,完全不知道這個吻是什麼意思。
全當他又在耍她︰「你……唔……放開……」
「逗我……」好玩麼?
纏綿了一陣子,忽地他再抬起頭,這麼看清他眼中的暗光之時,才切切實實的意識到,眼前的人真的是寒光。
皇甫府的皇甫寒光……
「算了。」
「什麼算了?」魅沉的聲。
「……」齊明荷干脆別了腦袋不回答。
她不想再糾結在這個事情之上。
忽然,此刻只驀地覺得一陣風吹過,有點冷。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月牙般的彎月,雲層時而浮過,月光也時隱時現。
「冷了?」
「嗯……」
算是有點吧。
此刻,一句話都沒說,只感覺身前的人動了動,這一瞬,感覺到他月兌衣袍的動作,下一瞬……
齊明荷感覺到身上一暖,已經有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了。
皇甫寒光的味道撲鼻而來。
「逸……寒光。」趕緊改口。
害怕再被他像剛才那樣對待了,今夜不適合這麼口無遮攔,有些習慣要漸漸改掉了。
皇甫寒光此刻驀地一笑,明顯滿意了。
此刻,齊明荷只感覺自己肩上一重,暖上加暖。
他的大手就這麼落到了她的肩頭上,擁著她︰「回去吧。」
這會兒說完,頎長的身軀都跟隨著站直起來,一下子就松開了停在她肩上的手,放開了她,徑直朝外頭走去。
齊明荷這會兒一急,只能跟著走了。
……
離開了西院,只感覺身後的院子整個沉寂了下來。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人,再住進這個院子來……或許,今晚也是最後的熱鬧了。
「看什麼?還不跟上?」魅沉的聲音從前頭傳過來。
「嗯……」趕緊跟上。
此時,兩個人一同走在這漆黑的路上,齊明荷只感覺突然有雙大手反身一撈,巧合得那麼剛剛好,直接就將她的手一握,握進掌心中了。
包合起來……
此刻,只覺得這掌心相貼的感覺暖暖的。
皇甫逸羽此時在前方走著,回頭,就是簫寒光那張臉,邪魅的眸子就這麼暗挑著,嘴角扯出了深不可測的笑。
讓人看不懂他此刻心里再想著什麼。
就這麼,把齊明荷一帶。
這會兒,她也就這麼跟著他的步伐走,傻傻的……就像是被他給慣壞了,魂魄也被他現在這麼個月光中的一看,給看走了……
……
一條路,就這麼走完了,從西院走到東院,說短也不短。
一條整路齊明荷都是這麼心跳加速的走過的,路上倒是把人清理干淨了,估計蕭宇已經安排過了。
皇甫明軒在方才知道二十多年前出生的真相後,已經出府了,蒲氏也被帶下去關起來了,府中的下人估計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本應是已經死了的皇甫逸羽與齊明荷沒死……公子和少夫人都沒死……結果一回府就直接去了西院,而後簫侍衛又將夫人拖出了西院,關押了起來。這麼明顯的事情,不管推不推理,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皇甫逸羽本就是皇甫府的嫡子,從皇甫廉政死後本就應該是他在掌管皇甫府,不過是因為瞎了不方便才會交到了夫人手上。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無需說……都知道誰才是皇甫府現在主子。
「寒……寒光。」
「嗯?」
此刻剛踏進房中,她停步,他轉身,再然後下一瞬……
「嘶……」
齊明荷只感覺身下一輕,已經猛地被他抱起來了。
「你……要抱我去哪里?」慌張!
下一瞬,感覺自己重重一跌,整個人都落到了床榻的被褥上,「唔……」出了一聲。
而後再一瞬,現在忽地整個人都被壓了下來。
皇甫寒光就這麼壓著她,將齊明荷整個人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齊明荷臉一燒,就這麼不知所措,紅著臉……
盯著他看。
這一整個晚上,不知道是為什麼……已經連連被他霸道的吻了幾次了,這親密的感覺……這麼讓人心慌意亂……
雖然沒做什麼,可現在的感覺,更讓人覺得親密。
此刻就這麼心跳加速,看著眼前的人……
「逸……寒光。」再一次趕緊改口。
現在,腦里面全是不合時宜的想到他之前的那句話,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再喊錯,小心他吻她。雖說以前是不知道緣由,所以可以無所謂的仍舊喊逸羽,現在已經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了……
再喊,可就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皇甫寒光此刻深邃了邪眸,輕揚起嘴角,玩味的笑看著齊明荷。
「嗯?」
一點點靠近,呼吸聲也微微起伏,他刻意放沉的樣子。
齊明荷只覺得脖子上有熱氣,一點點的襲來。
「你……別……」喘聲。
今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現在倒是有心情來捉弄她。
「別鬧……」了。
剛說完,忽地覺得身上一重,他壓下來了。
此刻竟是用行動來證明,他不是在開玩笑。
現在的神情都變得正經了起來,斂著幾分魅色的暗眸有著認真,就這麼像是變了一個人般的看著她。
齊明荷也心跳加速,就這麼喘息著……
突然,感覺他的吻又落了下來,這般猝不及防,幾分急躁,幾分霸道,幾分……眷戀與感動。
許多復雜的情緒都摻雜在這個吻里了,皇甫寒光忽然將她的手一拉,從被褥中抽出來,猛地按到了她頭頂上。
齊明荷這一瞬就這麼動彈不得,感受著他的力道,他整個人都坐到她的胯間了。
然後,就這般用這曖昧的姿勢親吻起來,在這深吻間,齊明荷可以感覺到他胯下的異樣……抵著她。
齊明荷就這麼呼吸急促,臉爆紅︰「唔……逸羽,你快下來!」
完了,喊錯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