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咱們現下這就是呆在這汪古部了?難道主公不去南邊報仇了?」
「現下也是沒有辦法,不過報仇一事肯定是要干的,只不過又要拖上一段時日了。真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好在現下這位闊克汗並沒有對咱們動歪心思。」
「東家,要讓俺說的話,這圖雅公主什麼的,長得還是湊合的,就是有些黑,跟四娘比差了許多。不過這位什麼大汗若是真想讓東家當這上門女婿,那也是不錯的。俺覺著東家倒是可以借用這位大汗的人馬,往南邊去報仇。畢竟,東家的對頭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趙勇下榻的屋子里,此時就姜雷和孟明跟他在一起,其他的人都是在廂房里。這院子和大金那頭的四合院也是差不多,正房下邊有廂房,中間有院子。趙勇前一陣子因為被這闊克汗看中了,便被「請到」這院子里,而他的部眾也是跟著一塊過來了。趙勇在正房住著,陪著他的是姜雷和孟明,而葉赫連安則是領著挑選出來的部眾住在左右兩處廂房里頭,其余的則是繼續在城中的客棧里呆著。趙勇這次可是把自己的人都帶來了,他就是怕自己被挾持。可惜算來算去,還是被人家給算計進去了。好在闊克汗並沒有要真的動他。
圖雅來的時候,姜雷和孟明倒是知趣,並沒有跟在眼前,但是他們卻是守在屋子外邊,里邊趙勇和這圖雅公主說話,他們倆也是听了一些。听完後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孟明心思直接,姜雷也是如此。兩個人一進到屋子里。就問了起來。只不過趙勇從姜雷的話中竟然听出了別的味道,看來這姜家二郎還有意讓自己的徒弟跟他這新東家發展出一段子什麼姻緣啊。竟然把圖雅和那楊妙真比了起來。
「老姜,你這可是瞎說了。你是不知道之前主公把這位闊克大汗算計成什麼樣。這也就是現下圖雅要嫁過來了,那老家伙大概覺著不能真的對主公有什麼手段了。若是之前,咱們還在這老家伙手下的時候,我估計這老家伙都不會問圖雅公主,大概直接就會找個理由把主公和我給做了。當初我可是看到過那老家伙看向主公的面孔的,他可是以為是主公把圖雅公主勾搭走的。現下能不動咱們就不錯了,還指望人家給你出人幫忙。」
「俺這不是就是這麼一想嗎,俺也不知道之前東家還算計過這位闊克大汗啊。呵呵。這要說起來,東家倒是和俺那弟弟一般模樣了,都是喜歡算計別人。不過這都是無關緊要的,東家,你說說俺們現下該干啥吧。」
「干啥?咱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領著人往東邊跑。」趙勇看著自己左膀右臂在一邊上拌嘴,自己卻是在沉思。那鐵木真現下還沒有領兵來犯,那早晚有一天會來。那樣一個英雄人物,又怎麼會想不到這背叛他的汪古部。何況。這汪古部的戰略位置還是很重要的。奪了這里,或是佔了這里,那就是打開了進攻大金的北大門了。這里是一個戰略徐進的要地,漠北草原上的部落要想南下。這里是他們積蓄力量,繼而南下的中轉站。雖然他不確定那鐵木真有沒有膽量向大金動武,但是他確定任何一個人。只要他能統和草原上各個部族的力量,那絕對會揮兵南下的。他看的那些史書中。這樣的事例實在是太多。
鐵木真的實力,他跟著汪古部西征的時候可是看的很明白的。草原上部族之間常年廝殺。鐵木真的部眾那都是百戰精銳,比大金這邊的軍兵可是強上太多了。汪古部現下這點力量,跟鐵木真比,那可是差太多了。趙勇不知道自己那位便宜老丈人有沒有想到這個關節。不過不管那家伙想不想,自己都是要找他那家伙說的。現下雖然那老家伙不動他,但是他卻要替自己的將來著想。若是等到那鐵木真領著大軍過來的時候,那可是一切都晚了,到時候跑都跑不了。
「往東邊?東邊靠近北邊的地方原來可是我們塔塔兒人的地盤,據我所知,現下可是被那鐵木真給了弘吉剌部的。听說鐵木真的夫人就是弘吉剌部出身的,大概是為了補償他夫人那部落吧。咱們過去干嗎?等著人家打咱們嗎?」
「呵呵,你這家伙,現下倒是學會動腦袋了。不錯,咱們就是要往東邊去,但不是弘吉剌部的地盤,咱們往大金的桓州靠,只有跟大金靠的近了,我那些部眾才算安全。」
「可是大金的官員若是看到咱們的人怎麼辦,不會驅逐咱們吧。」
「咱們又不是進那桓州城,咱們就在那左近的牧場上過活。當然,倒是要和大金那頭的貴人打好招呼,不然肯定會有麻煩。」
「我說,東家,咱們這是要自己走,可是那什麼闊克大汗能讓咱們走嗎,再說,你不是還要和那圖雅公主結婚嗎。」
姜雷對于這二位的說話听得不算太懂,不過他知道趙勇要領著自己往東邊去,要離開這汪古部。可是這事他們自己能說了算嗎,要知道現下他們也僅僅是可以在這土堡子里自由活動,出去還是要受限制的。
「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我那位未來的老丈人,我要和他說明情況,不然,咱們到時候就會跟著他倒霉了。」
「跟著他倒霉,跟著一個部落大汗會倒霉?」姜雷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緣由的,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這位東家的,別看他比自己要小很多。
「對,跟著他倒霉。老姜,許多事情你不知道,等以後再跟你說。主公,要不要咱老孟跟著你去?」
「一起去吧。」
………………
「什麼?你說現下不想舉行婚禮,你想要干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圖雅對你的心思。本汗告訴你,圖雅可是本汗的掌上明珠。本汗那是順著那丫頭的意思,才讓你當這上門女婿的。別不識好歹。真以為自己什麼都能說了算?若不是圖雅求情,你覺著你現下能安穩的呆在這汪古部里頭?」
闊克汗坐在自己的躺椅上。面色冷峻,看著站在下邊的趙勇,說話很是不客氣。
「大汗,您誤會了,趙某並非不想和圖雅結婚,而是還有別的事情比這件事情更重要。」
「哦,什麼事情比這事重要?」
「大汗,您難道覺著現下跟趙某說話還有什麼藏著掖著的必要嗎。大汗可記得趙某曾經跟大汗說過大汗命不久矣這句話,現下趙某一樣要跟大汗說這句話。大汗真以為這汪古部現下就太平了?」
「呵呵。你這小家伙,每次說話都是不嚇死人不開口,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要忽悠我。你們漢人,說話總是會賣關子,吊了別人的胃口,別人大概就會完全听你們的了。呵呵,小巴特爾,你這家伙看來跑出去這一年也是沒白練啊。當初在西征的時候就用這招,現下還用,用的倒是純熟。」
「大汗,您若是這個態度。那麼在下只求您能放了在下,讓在下領著自己那點部眾,離開這汪古部。在下可不想等著大難來的時候再走。」
「好吧。我就知道你這家伙看的遠。你說吧,你是怎麼想的。怎麼應對那即將來到的災禍。」闊克此時卻是突然嚴肅起來。
「往東去,但是不能全去。領著部眾當中的精銳,把老弱留在這里,留給鐵木真。鐵木真早晚要來到這汪古部的,發現現下這情況,您說他可能不討伐您嗎。與其到那時候在做決斷,不如現下就做決斷。往東邊大金的桓州城靠過去。」
既然這闊克汗終于正視自己了,那趙勇自然是要直接說出自己的主意了。他們倆現下都清楚,當著明白人不能說糊涂話。
「小巴特爾,我不知道你在大金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都看到了什麼,可是讓我帶著部眾往東邊去,那本汗寧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大金,呵呵,你覺著還是你我能夠依靠的堅牆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漢人可是有這句話的。大金即便現下頹廢,朝中貴人們沒有幾個英明之輩,但是大金還是比較廣大的。那鐵木真即便是真有本事,他在動大金之前,還是要仔細想一想的。」
「你說的有一部分道理,不過本汗卻是不能如你說的那般往東邊去。一個邊軍打仗的時候還要靠著商販提供戰馬的朝廷,又如何會讓人放心。與其靠著那危牆,本汗還不如往西邊去。我們汪古部本來就是從西邊過來的,往西邊去倒是可以回到祖居之地。大金這邊壕,我們汪古部現下也是守的到頭了。」
「看來大汗是早就有了想法了。倒是在下有些急躁了,呵呵,讓大汗見笑了。不過在下還是要提醒大汗,這事做起來要快,要機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大汗該知道三十六計里有一計名為金蟬月兌殼吧!」
「你想讓圖雅跟著你走?」
「大汗若是舍不得,那就讓她跟著大汗走吧。趙某不管怎麼說,還是個有擔當的,若是大汗放心,那就讓他跟著趙某走便是了。」
闊克汗沒有正面回答趙勇的問題,卻是突然把話頭拐到自己閨女圖雅公主這里。而趙勇也是直接,馬上讓選擇權交給了闊克汗。
「好吧,讓她跟你走。姑娘大了,總要離開爹娘的。不過你記住,本汗就這麼一個閨女,你該知道若是慢待她會是什麼結果。」
闊克汗想了一陣子,面色馬上就凌然起來,決絕的做出了回答。趙勇一看,就知道這家伙是在自己身上下賭注了。看來自己在這個家伙眼里還是不賴的,值得投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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