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風華 凶殘成性

作者 ︰ 姜歌

「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君燁熙猛地伸手掐住春綠的脖子,渾身散發著凍死人的陰戾之氣。

春綠臉色發白,春芽在一旁嚇哭了,田嬸也臉色大變,「你要做什麼!」

「田嬸別怕。他開個玩笑的。」上官驚鴻風華萬千地伸手搭上君燁熙的手,「夫君,你不是咬過人家的……你說你不是小狗是什麼?就算夫君是小狗,也是天底下最可愛的小狗。乖,你這麼嚴肅,會嚇著小孩子的,松手啦。」

君燁熙血色的瞳眸透過笠紗,直視上官驚鴻‘平淡’的面孔,她撒嬌的語氣直暖了他的心,讓他覺得,真的願意做一只小狗,獨屬于她一人的。

「夫君……」她又次柔柔地喚。

他總算收回了手。當是賣她個面子。

春綠也嚇哭了,兩個小女孩哇哇大哭地跑到田嬸懷里,田嬸抱著兩個小娃兒直發抖。

「別哭了。」君燁熙不算重地冷喝一聲,兩個小女孩馬上閉嘴,嚇得不敢再吭一聲。

「發生了什麼事?」屋外的田大壯大步走過來。

「哦,沒什麼,田大哥。」上官驚鴻解釋,「是這樣的,我夫君幼年受過刺激,不喜歡人家說他小狗,或是什麼不敬的話。孩子一時頑皮觸到了他的禁忌。妹子在此道歉。」

田大壯有點不滿,「來者雖是客,也不該對主人家……」

上官驚鴻不讓他說下去,「田大哥,我夫君年少時父母相繼過世,那些個親戚只顧著爭他家的家產,不但不管他的死活,還派人暗殺他,多少年,他都過著含鋅茹苦的日子,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還請田大哥田大嬸原諒我夫君的一時之失。」

田大壯憨厚的臉上也了然,馬上就起了同情心,「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位兄弟成長也極其不易,能娶得妹子這麼好的妻子,真是上天賜的福份,兄弟可要好好珍惜啊。」

田嬸也是老實人,「是啊,是我家春綠不懂事,冒犯小哥了,小哥別見怪。」

君燁熙戴著斗笠,沒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哪里哪里,是我們不好。」上官驚鴻站起身,「多謝田大哥田嬸招待,我們還是不打擾了。」免得做了好心人還得枉送性命。

「不走。」君燁熙涼涼丟出兩個字。

「你……」上官驚鴻微眯起眼,「你想怎麼樣?」

「明天再走。」君燁熙好心地給出四個字。

「沒關系,沒關系。」田嬸忙擺手,「你們歇一宿應該的。天都黑了,附近要很遠才有投宿的客棧,明天再起程吧。」

「是啊。」田大壯毫無心眼的說,「兄弟既然有心酸的過往,我交待我家幾個娃不犯你的禁忌就是。春綠、春芽,以後別拿哥哥尋開心,知道不?」

「知道了。」兩個小女孩听話地點頭。

上官驚鴻走想一走了之,可放心不下這家善良的人。要是走了,他又起殺機怎麼辦?無奈地坐回火爐邊,豈知君燁熙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里,心安理得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她。

「你……」她臉上浮起怒氣。

田大壯臊紅了臉,又去忙了。

田大嬸說,「小哥跟妹子可真恩愛。」

「是……」這個字,上官驚鴻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夫人似乎在生氣,是為夫錯了麼?為夫獻上一吻,不賠罪。」微掀紗笠,他一手按壓她的後背,讓她退不開,吻上她嬌艷的紅唇。

她睜大眼,想推開他。

邊上春綠與春芽好奇地瞪著眼楮在看,「娘,哥哥嫂嫂在做什麼?」

「做夫妻才能做的事。」田大嬸捂住兩個孩子的眼,「小孩子不能看的。」心里也嘀咕這小哥怎麼這麼不羞。

君燁熙狂熱地吸吮著上官驚鴻的唇瓣,上官驚鴻猛地在他受傷的胸口揍了一拳,他重重的傷勢愈發嚴重,只得退開,「夫人,你想謀殺親夫嗎?打得這麼重。」

「哎呀!」田嬸走過來,一臉責怪,「妹子,別說嬸子說你,就算你夫君剛才對你的親密行為有點出格,你也不能打他啊。他那不是太愛你麼?看得出你們感情相當好……」

上官驚鴻腮幫子氣鼓鼓地生著悶氣,該死的君燁熙,難怪不肯走,原來是想借這家人牽制她。

「別生氣了。」田嬸樂呵呵地說,「年輕夫妻恩愛些,實屬正常。」

「听到了麼。」君燁熙嗓音里有絲笑意,「小鴻兒,我的夫人。你應該跟本尊好好恩愛。」

上官驚鴻猛呼一口氣,朝田嬸咧嘴一笑,「嬸子說的是。」

「這就對了。」田嬸開始打開話匣子,「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我跟孩兒他爹也是這樣。晚上你們好好……哎喲,那事你們懂的,明天肯定感情更好。」

「小鴻兒,晚上為夫要賣力好好為娘子你服務。」君燁熙心情有絲愉悅,「才為免辜負田嬸一片好心。」

上官驚鴻狠瞪君燁熙一眼,卻不想再跟他杠,免得逆了他,又拿田家人開刀。

晚飯一桌吃的是青菜,極少許的肉絲炒的一盤土豆。

「家里也沒啥菜,兄弟跟妹子就將就著吃點吧。」飯桌上,田大壯很是熱情。

「是啊。我們是窮苦人家,今年收成也不好。」田嬸說,「看二位的衣著,應該是出身富人之家。吃這些是委屈了,將就著吃吧。」

「哪呢。」上官驚鴻夾菜吃菜,「青菜土豆,還有肉絲,很好了。還有香噴噴的白米飯。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也並不好,借宿田大哥田嬸家,真的是很開心。」說著,還給春綠、春芽夾了菜。

「謝謝嫂嫂!」兩個小女孩禮貌地道謝。

君燁熙定定地瞧著上官驚鴻,光是如此青菜白飯,亦能吃得如此安樂,心中是百感交集。他看上的女子,果真非同一般,不論富貴榮華,或是貧苦生活,她都如此有滋有味。

「看什麼?」上官驚鴻夾了片青菜到君燁熙碗里,「快吃。」

君燁熙心情大好,開始吃白菜配飯,這等幾乎有生以來都沒吃過的劣等食物。小鴻兒第一次給他夾菜呢。

「田嬸,您家里不是還有兩個小娃兒麼?」上官驚鴻淡聲問。

「她們愛睡覺,醒了又睡了。一會兒,我再端去房里給她們吃。」

「哦。」

晚上,田家騰出的房間里,也不過是一間土胚房,房里就一張床,一張桌子,沒有別的東西。床上的被褥一看就是下等粗差的質料,不過還好,看起來挺干淨。

君燁熙皺著眉站在房門口,似乎不打算進ru。

上官驚鴻低喝一聲,「還不進來?」

田嬸將油燈放在桌上,看了看門口的君燁熙,「家里只有這樣的條件,小哥先委屈一晚吧。」

君燁熙不為所動,田嬸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小哥……」

「沒事的。田嬸您也去歇著吧。」上官驚鴻體貼地說。

「可……」田嬸瞧著門口,上官驚鴻知道君燁熙堵著門口沒法讓人出去,于是,一把將君燁熙拉進了房里。

田嬸交待有事叫她之後,就走了。

關上房門,上官驚鴻馬上板起臉,「君燁熙,你這算什麼意思?在這里白吃白住,人家欠你了不成?還擺譜?」

君燁熙嘆口氣,「小鴻兒,本尊不是擺譜,是這般簡陋的環境,怕委屈了你。」

「有昨天在山洞里連床被子也沒有,要睡地上委屈?」

「情況不一樣,昨天本尊重傷到動都動不了,今日,本尊好多了,也能聯絡到部署。原想與你一同ti會下農家的生活。」

「不是體會到了?」上官驚鴻眼底露出欣羨,「田大哥一家雖然生活清貧,卻其樂融融。一家人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很幸福。」

君燁熙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想,本尊願意給你這樣的日子,關心你,照顧你,但不會讓你吃苦。」

上官驚鴻抽回手,「得了吧。一個凶殘成性的男人,談什麼關心照顧?」

「那是對別人!」

「白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她拉下臉,「春綠不過說了句無心童言,你便想掐死她。」

「本尊不止貴為血族聖尊,天魔教主,更是南遙國至尊無上的皇帝。」君燁熙不覺有錯,「冒犯本尊,敢把本尊與小狗相提並論,即便是玩笑,也是死罪。誅殺他全家都不為過。」

「小孩子跟田大哥一家都不知道你身份,所謂不知者不罪。你還講不講道理?」

「本尊向來專橫獨霸,我行我素,從不講理。」他說得理所當然。

「你簡直不可理喻!」

「若是講個理字,本尊也沒命活到今天。」君燁熙將頭上戴著的斗笠取下丟于桌上,露出一張絕色得妖異的面孔,「小鴻兒,你不值得為一家賤民與本尊鬧別扭。」

「他們一家都是樸實的良民。要賤,也是你賤。」

君燁熙沒有生氣,伸出手探至她耳後,揭下人皮面具,她的面容又恢復了絕世的貌美,「小鴻兒,本尊不生你氣。在本尊眼里,你是心頭寶。」

「別廢話了。」上官驚鴻瞟了床鋪一眼,「只有一張床,怎麼睡?誰叫你說我們是夫妻的?搞得連不跟你睡一間房的理由都找不到。」

「你本來就是本尊的未婚妻。」君燁熙率先躺到床上,「來,小鴻兒,到本尊懷里。」

上官驚鴻挑了下眉,「你這麼快就能獨自走動了?」

「能免強撐著走幾步。」

「你睡吧。」她搖頭,「我不會跟你睡一張床的。」

「房里連張椅子都沒有,你就算想趴桌上睡都不行,難道想站一夜?」

她語塞,「站一夜就站一夜。」

「本尊怎麼舍得你再受苦?」君燁熙微微一嘆,「粗茶淡飯,陋舍而居,你都是為了本尊。今晚你睡床。」

「你呢?」

「本尊練功,坐著就成了。」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我睡著了……」

「如何?」他倒是很有興趣听她說下去,「本尊想起,你白天說的,本尊是咬過你的胸……還喝過你的血,真是又滋又女敕……」

「因此,我不可能跟個豺狼共眠。」她下了結論。

君燁熙長臂一攤,「小鴻兒,現在就是你想,依本尊重傷的程度,髒腑具碎,僅憑魔功護著命,好不容易傷稍好些,又給你一拳頭打回了原形。就算你想,本尊也暫時沒辦法做‘那種事’。」

「我才不會想。」她否認。

「既然光明磊落,就過來吧。本尊保證今晚不‘踫’你。」

「你的保證不值錢。」

「若你再這般僵持,別怪本尊派人殺了姓田的全家。」

「你敢!」

「你說本尊敢不敢?」君燁熙紅色的瞳里滿是冰森的寒意。

上官驚鴻知道他不是說笑,主要是她白天扶他走了快一天,實在太累了,于是,走上床,拉了床上唯一一床被子蓋好。

君燁熙自發讓她睡里邊,在外側盤腿而坐,閉上眼,開始凝心靜氣,修練第七重魔功。

上官驚鴻閉上眼,不久便睡著。一股寒風從門縫里灌了進來,燭火被吹得搖曳,她不由冷得將身子縮成了小蝦米。

君燁熙睜開眼,低首瞧著她絕美的睡顏,躺,薄唇在她面上印下一吻,鑽進被窩將她擁入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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