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特意做了我覺得溫良城愛吃的食物,之所以為我覺得是因為溫良城從來沒對我說過他喜歡吃什麼,反而討厭什麼倒是表現的淋灕盡致,我只能自行琢磨。
結婚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算短,了解一個人得習性足夠可以。
溫良城從來不喝酒,大概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最喜歡愛爾蘭咖啡。咖啡中夾雜著淡淡酒香,雖然是咖啡,喝多了也能讓人微醺。
溫良城不喜歡蔥姜,尤其是蒜,上次我做了盤蒜蓉黃瓜被他推到地上現在還記憶猶新。蔥姜只要切的小一點,多少他還能入口,唯獨大蒜,仿佛大蒜上輩子和他結過仇似的,他根本就不允許它出現在廚房。要不是我一時疏忽,我還不知道他那麼討厭蒜。
溫良城喜歡干淨,或者說有些潔癖。
溫良城不喜歡外人踫他書房的東西,所以每次清潔我都只打掃地面,座椅板凳之類的。
……
如果要說我們之間的關系的話,我覺得我和溫良城更像保姆與雇主。
昨天下午一直在陪炎炎,晚上又和她聊到深夜,雖然沒出什麼力,可現在精神明顯有些不濟,現在看來今後領得悠著點,畢竟它也算是個體力活。
我輕輕推開病房門,想著或許溫良城還沒有睡醒于是躡手躡腳的轉身關上門。
果然溫良城安靜瞪在病床上,其實我覺得如果他脾氣如果好點話一定很受歡迎。
我以為張嫂會在,沒想到只有病床上的溫良城。那麼張嫂是什麼時候走的,還是我來她剛巧不在。
我尋思著又悄悄來到醫院值班室。
「您好,我想問一下603房昨天有人來嗎?」
「603?」小護士思索半天「好像……沒有。」她突然起身叫住從門口經過的另一個護士「小玲,昨天603是你照看的,有家屬來嗎?」
「沒有啊!」叫小玲的小護士一臉迷茫「你身邊站著的不就是她家屬。」
我尷尬的咧咧嘴,勉強撤出一個笑容向她們道了謝匆匆跑進洗手間。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必須讓自己有些混沌的腦袋清醒一下,大把的涼水拍在臉上,還是立理不出個所以然。
是溫良城說了謊,還是炎炎騙了我,總歸是哪一個可能我都猜不頭原因。
我整理好思緒,努力讓我平靜下來。
我推開病房門,溫良城已經洗漱好,算算時間,可能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我從櫃子中拿出昨天特意帶過來的碗筷。溫良城從來不喜歡用外邊的餐具,就算去飯店吃飯也從來都是兩雙筷子。有時我都在想,想他這樣難伺候的人在外邊是怎麼和人談生意的,也許他在別人面前會收斂點?我不知道在別人面前他是不是這樣但他在我面前從來都是這樣,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我手里倒著粥,滿腦子想的卻是張嫂的事情。
手指上傳來帝痛讓我恍惚的腦袋瞬間驚醒,但也為時已晚,碗里滿滿的粥在我不知不覺中從碗里溢出,弄得桌子上一片狼藉。我倒不雄手指被燙傷,只是可惜了這灑出來的粥。
早上5點我就起來熬粥,媽媽以前說粥熬得越久越濃,身體也比較越容易吸收,我的右手現在都還是麻麻的,雖然是小火慢熬。可我怕粥糊掉,只能不停地輕輕攪拌。任誰不停歇的攪拌一個小時都會麻,不但麻還會痛。
我連忙小心謹慎的收拾這一桌狼藉,不忘窺視下溫良城的表情。他悠然自在的斜靠在床上若無其事的看著我,就那麼目不轉楮的看著我,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呵責。
我迅速收回視線不禁大囧,他是從什麼時候這樣看著我的,我怎麼沒一點感覺?如果他一直看著我,粥滿的溢出來他為什麼不提醒我?反倒一副無關緊要的姿態,那麼我之前的失神,慌亂他也一定注意到了?
我突然覺得自己變得滑稽可笑。不過好像我在溫良城面前從來都是這麼小心謹慎,卑微的注意著他的喜怒哀樂。
習慣真的好可怕。
今天的粥似乎很合溫良城的胃口,他吃飯速度明顯比平常快一點,而且喝了整整兩碗。
直到我把餐具洗刷好,卡在我喉嚨口的那個問題依舊還在那里,我不知道該從何去問。
算了!我決定再膽小滌避一次,就當做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5月真的挺好的,春意盎然,到處散發著青草的氣息,微風徐徐,天氣不冷不熱,真的很適合出游。
醫生說,有時間的話多帶溫良城出去轉轉,散散心,老是在床上躺著也不好,于是在吃過午飯我以天氣晴朗為由建議他去醫院的小公園轉轉。
溫良城沉默不語,這就表明他不排斥也就是變向的接受我的建議。
公園雖然不大,但該有的都有,有人工湖,說來也就是一個遺棄的荷塘改建的,湖面上還飄著去年荷葉留下的斑駁痕跡,荷塘周圍築起半人高的護欄,荷塘上架著一個簡單的石板橋,從荷塘這邊直到荷塘那邊的小亭子。
雖然沒有林蔭小道,但有一刻參天大樹,樹蔭下也是涼爽無比。其他的地方開著這個地方特有的一些野花野草,也有一些小樹。
自然氣息甚是濃厚。
我推著溫良城從大樹下經過,沒做停留,我覺得樹蔭下還是有些涼,怕他的身體經受不住,于是又經過荷塘上的石板橋來到小亭子里。
里邊坐著兩位老者,談笑風生,不大的亭子顯得個格外熱鬧。
上了年紀的長輩圍在一起下象棋,表情時喜時優,不過看起來應該很認真很投入,甚至有樹葉落在頭頂都無暇顧及。
看到這樣的場面,我心中突然有些酸澀,我爸爸也喜歡下象棋而且還特別愛悔棋。
…………亭子內向起一陣音量超大的苛責聲。
「老李,你怎麼可以耍詐?」一老人氣氛的瞪著對面的另一位老者。
「兵不厭詐。」被叫做的老李的老者顯得淡定許多,一副不干我事,願賭服輸的姿態。
這個樣子讓我情不自禁想起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
「不行,讓大家評評理……剛才他這個馬明明在這里,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移到哪里……」老人不依不饒「上車(ju)吃馬。」溫良城靜靜的靠在輪椅上,說的隨意。
「嗯?」老人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棋盤上,這才發現對手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沒有注意整個棋盤的格局,竟然把馬和車放在一條線上,而且中間沒有隔擋物,這不就明擺著讓人吃。
「哈哈哈哈哈,老東西怎麼不得意了。」老人像個孩子般笑的開心「小伙子……謝謝了。」
人總是會因為一些情緒而忽視另一些重要的事情。
「舉手之勞。」溫良城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倒是把一邊自始至終淡定的老者惹惱。
「年輕人,講話不要太囂張,有真本事就和我來一局。」
「老李,你這話講的有點過分了。」老人嘻嘻一笑「小伙子,要不來一局?」不等溫良城回答兩位老人興致盎然的重新擺盤,還不忘給溫良城挪出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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