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已經月兌離了生命危險,不過重傷療養是逃不掉了!」陳飛看到古雷平安歸來,眼露出了一絲笑意,以古雷的能力,陳飛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
倒是對于跟在古雷身後而來的阿全,陳飛有點不解。
「這個家伙,你怎麼給帶回來了?」看著氣質邪異的青年,陳飛皺了皺眉頭。
當初砸了君豪娛樂城的時候,陳飛就是听這阿全與人交談,才猜到刀疤可能是白家派過來的人,從而解決了一個隱患的,所以對于阿全,陳飛也是有著很深刻的印象。
「哈哈,這件事情可就不能怪我了,彪子被人砍了,這種事情我做哥哥的當然要幫他找回場子,所以我砍掉了吳英的一只手,算是給彪子一個交代,只是沒有想到,那家伙太不驚嚇,竟然不敢自己承擔責任,把他這個小弟推了出來,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等彪子醒過來,看他怎麼處理這貨!」
古雷一抹鼻尖,對于吳英今天的做法,他是真的不屑到了極點。
本來好歹還敬吳英是條漢子,但是現在看來,真的是狗熊不如。
「這樣也好,不過你帶了這人回來,難道就打算真的把這次的恩怨一筆勾銷了?」陳飛掃視了幾眼阿全,發現這個青年被古雷帶到這里似乎就已經心存死志了。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光。
古雷連擺手道︰「這飛車黨好歹跟咱們也有一個月的約定,如果這個時候鬧的太厲害,或許道上的人還要說我不講江湖道義,再者說,這事情歸根究底還是要你來決定,你如果說要立刻滅了飛車黨,我自然沒有意見,對不對?」
「好,既然你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就讓飛車黨再蹦幾天,不過今天晚上,你要找幾個小弟過來守夜,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耽誤!」陳飛站了起來,正跟古雷交談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卻是再次被打開來。
身上被繃帶包裹住的王彪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
這貨已經成了木乃伊的德行,還在眯著眼楮偷看那兩個推車的漂亮小護士,眼色迷迷的光芒全被陳飛捕捉在了眼。
「靠,彪子,命大啊,怎麼樣,死不了吧?」古雷一眼看到王彪此時的造型,頓時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雖說王彪被砍,按道理說古雷和陳飛應該是窩心,郁悶。
但這發泄過後就不一樣了,飛車黨雖然偷襲成功,但也就這一次的機會,無論是陳飛還是古雷都相信,一月之約的當天,將會是飛車黨土崩瓦解的一刻。
「古哥,我……都被人砍成這樣了,你還幸災樂禍!」王彪烏魯魯的說道,看著古雷的眼充滿了哀怨。
今天早上的戰斗,遠遠超出了王彪的預料。
一直以來對于陳飛和古雷的信任、依靠,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出事,但是當那飛車黨一百多人將大雜院團團圍住,當對方掏出手槍,當古雷不在現場的時候,王彪才突然意識到了,任何人的力量強大都不如自己i的力量強大。
陳飛是強。
古雷是強。
但這兩人一個是他大哥,一個是他的教官,都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而且他是陳飛的小弟,將然要為陳飛打江山,賣命賣力,沒有出色的身手,恐怕根本熬不到榮華富貴的那一天,就跟不上陳飛的腳步了。
「哈哈,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幸災樂禍呢,放心吧,你的仇我已經給你報了,那吳英的手被我直接剁掉了,你放心,等你出院,哥哥帶你去把整個飛車黨滅了!」古雷看到王彪那一副想動又不敢動的樣子,不由嘴角咧出了一抹弧度。
跟王彪相處的日子不長,但是古雷卻能感覺到這王彪絕對是個講義氣的家伙,而且稍微教教,武功進步也算是很快,這樣的朋友,古雷從來都願意深交。
「行了,廢話少說,王彪,你就好好在醫院養傷吧,這一次的教訓正好讓你知道,我讓老古專門給你安排訓練是為了什麼,飛車黨只是我們第一個對手,往後比他更強更大的幫派都會接踵而來,如果你動不動就被人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那我只好給你找個正經工作讓你上班去了,我可不想看到我第一個手下被人生生砍死!」陳飛出言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他的話比起古雷來說更加刺耳。
但是落在王彪的耳,卻讓他的面色漲紅了。
「大哥,你放心,這是最後一次了!」王彪的心又何嘗不愧疚,不尷尬。
枉他自認為這麼久的訓練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可是當他真的跟飛車黨的人對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點。
被槍口頂著不敢輕舉妄動,這不丟人。
真正丟人的是,這一次,王彪又是傷在了阿全的手,而且是重傷,差點掛掉。
「呵呵,行了,看看這小子,你古哥已經給你抓來了,等你好了,想怎麼處置都行!」陳飛一把抓住了阿全的衣領,將其輕松的拎到了王彪的病床前面。
阿全的拳頭猛地攥緊,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當他的目光觸及陳飛冰冷的面容時,原本緊緊握住的拳頭再次放開了。
他現在,已經喪失了靈魂。
從他出道以來,吳英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雖然失敗之後的懲罰很嚴酷,但最起碼一直以來,吳英都沒有放棄他,也正是顧念這一點的感情,阿全才沒有生出叛逆之心。
可是,這一次,阿全是真的心涼了。
吳英竟然將他交給古雷,讓古雷帶走,難道吳英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是犧牲他阿全的性命麼?
阿全不相信吳英想不到。
「臥槽,這小子……」王彪一只露在繃帶外邊的眼楮猛地瞪大了就要起身,結果卻撕裂了身上根本沒有愈合的傷口,頓時,一股血水滲透了出來,他疼的呲牙咧嘴,一下子摔倒在了病床上。
「夠了,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的傷多嚴重麼?不要再亂動了!」正在陳飛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剛剛不耐听著陳飛二人與王彪交談的小護士卻是叫出聲來。
這小護士也不知道是仗著自己的三分姿色還是膽子天生就大,根本沒將陳飛和古雷二人放在眼里,甚至連王彪也敢呵斥。
「哎呀,小同志,我說你這怎麼說話呢?知道我是干什麼的麼?」王彪被當眾數落,臉上似乎有些放不下來。
但回答他的卻只有一只白女敕狠辣的小手。
「啪!」這貌美如花的小護士根本就不吃王彪這套,眼看著王彪還想要咋呼她,直接一巴掌拍在了王彪留有一道深深刀傷的肩膀上,頓時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記住了,不管你以前是干什麼的,現在,你只是個傷員,病人!」小護士刻意著重了最後幾個字,還略帶深意的瞥了陳飛二人一眼,然後與另外一名靜一些的小護士推著病床嘩啦啦的離開了。
直到王彪被轉移到病房當,陳飛和古雷才相視一眼道︰「這小妞,很生猛啊!」
「好了,言歸正傳,彪子既然已經沒有了多大的問題,那麼我還是要去飛舞激揚那邊坐鎮的,這里就交給你了,至于這個從飛車黨帶出來的小子,你好好教吧!」陳飛最後語重心長的對著古雷說了兩句,便轉身離開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陳飛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吳英雖然身為飛車黨的老大,心肯定對砸了他場子的自己痛恨不已,但從古雷所述說他的反應來看,這種膽小怕死的人,明顯不應該冒險只帶著一百來個小弟去對付自己。
而且,這老小子這一次可是動了槍的,陳飛在琢磨,自己接下來應該怎樣反擊,是直接對付飛車黨,還是揪出幕後指使者,陳飛相信,這件意外的背後定然又是白晨在搗鼓。
在大雜院和醫院之間來回折騰了半天,時間過的飛快,眼看著已經快到晌午了。
陳飛給陸瑤打了個電話,讓她不要等自己,自己做點飯菜吃,說是自己這邊忙走不開,晚上才回去,實際上,陳飛卻是孤身一人去那大雜院的附近繞了幾圈,果然發現,在附近始終有兩輛面包車在來來回回的晃動。
但不管他們換到什麼位置,卻都是能夠監控大雜院情況的。
這一幕,更加確定了陳飛的猜想,他琢磨了一下,沒有直接對這面包車的人動手,而是選擇若無其事的離開,回到了遠在十幾里外的飛舞激揚當。
這個時候,錢英俊也是已經得到了王彪等人被砍的消息,當陳飛走進酒吧的時候,這貨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了,一眼看到陳飛,立刻沖上來道︰「大哥,彪子他沒事吧?」
錢英俊臉上的肥肉一晃,從他的眼神當,陳飛能夠看出來他的關心是真切的。
這錢英俊和王彪雖然相識不久,但卻也有幾分英雄惜英雄的感覺,尤其是當天那一次的切磋,兩人斗了個勢均力敵之後,錢英俊既把王彪當成好哥們,也將其當成了自己需要趕超的目標。
試問,他一個體重快要達到二百公斤的壯漢,竟然連一個體重在自己一半之下的人都解決不了,那不是給胖子丟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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