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只不過被人砍了幾刀而已,放心吧,你古哥已經把吳英的手給他砍下來了,而且等王彪能出院,我們就去把飛車黨滅了!」陳飛掃了眼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往這邊看,才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停了陳飛這句話的錢英俊一群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相互看了幾眼,心里在琢磨著陳飛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隨口就要滅了飛車黨。
而且,尤其讓錢英俊注重的是陳飛那一句砍了吳英的手,錢英俊雖然這些年混的遠遠不如吳英,但是這兩人可是宿敵,為了一個女人,不死不休的折騰。
錢英俊還從來沒有佔到過什麼便宜,現在听到吳英的手被人砍斷了,怎麼能不驚訝,能不興奮?
「咳咳,大哥,這吳英的手真的被古哥砍掉了一只?」錢英俊縮了縮脖子,湊到陳飛的耳邊問道,看他的眼神當是充滿了期待的。
陳飛點頭︰「當然,難道你古哥會撒謊不成?」
……
陳飛的一句話,便徹底的堵住了錢英俊的諸多問題,而且王彪被砍這件事已經讓整個君臨會上下震蕩了,新加入的一群混子都是有些擔心,可是在他們紛紛得知為了王彪,古雷竟然一個人殺上了君豪娛樂城,將吳英的手斷掉一只,而且還把飛車黨的頭號打手阿全給囚禁了起來之後,立刻就又對君臨會充滿了信心。
在道上混的人都是這樣,不怕自己受傷,就怕自己吃了虧,頭上大哥沒能耐幫自己討回公道。
如果不是想拜個有能力的大哥,那自己帶著人耍多舒服?不受管教,也不用對別人卑躬屈膝。
就是因為看君臨會的崛起必然,對飛車黨也是說砸就砸,所以才有這麼多人加入君臨會。
陳飛的命令一下去,根本不用他親自操心,這些曾經混跡了無數年的老混子,便紛紛將苗頭對準了華信路上的一些商鋪,整個飛車黨亂成了一團,不光是因為他們的大哥吳英被砍掉了手掌住進了醫院,更是因為君臨會竟然全面發動了戰爭。
但凡是飛車黨罩著的場子,一律被打砸,飛車黨的成員被趕出去,想要奪回場地,踫上的就是古雷這凶神惡煞。
這一切,都是在陳飛來飛舞激揚之前就跟古雷商量好的,如果不出王彪這一檔子事,那麼或許還會等上幾天,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與飛車黨的沖突根本不用等到一月之約那天了。
下午六點鐘,飛舞激揚的生意開始好轉。
今天來這里的客人明顯比昨天又多了不少,沒有了十三太保的那幾個渾人在門口阻攔,對服務態度良好的飛舞激揚,這群年輕男女還是十分喜歡的,而且這地帶本來就亂。
屬于整個西郊最混雜的地方,小混混,小太妹數不勝數,甚至還有一些高生夜晚出來找刺激的。
「金山哥,你今天費了這麼大勁招我們聚集,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酒吧?」陳飛與錢英俊等人在酒吧內享受著免費的點心,根本不知道在這外頭正有一群人嘩啦啦的聚在一起。
足足有幾十口子。
這群人都是附近有名的混混,打架斗毆出了名的不要命,只不過,真正願意幫馮金山動手的,也就幾十個而已,畢竟,這附近的混子不光是有鐵頭幫的,也有飛車黨的。
兩個幫派,從一開始就不對付。
那些跟飛車黨關系親近的混子,自然不敢幫馮金山辦事。
「哼,你們幾個可不要小瞧了這個小小的酒吧,昨天我二弟的人可是在里邊吃了大虧,听說,這個酒吧的老板請了人來,有二十多個!」馮金山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今天這赫赫有名的十三太保只有馮金鵬一個人來了,其余的陳鐵龍等人自然是去醫院接手了。
錢英俊下手之狠辣,是陳鐵龍一群人從來沒有踫到過的。
在這附近混,一般來說只要報出馮金山、馮金鵬的名字,一般人都會給點面子,就算是火拼起來,也不會動輒就斷筋折骨,可偏偏陳飛的手下都是群猛人。
尤其是受到陳飛和古雷的燻陶,王彪和錢英俊這群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這是真的?」
「是誰這麼不開眼,敢跟金山哥作對?」兩個長得很是愛國的漢子叫了出來,這兩人都是附近有名的混子,唯有一個面上白白淨淨,看起來活像是個小白臉的男人盯著馮金鵬,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
「金鵬,不是吧,你的人出了事?」
馮金鵬只有一米六出頭的身高在這一群人十分的不顯眼,不,應該說是往前面一站,十分顯眼,往後面一站,那是看不到他。
「我大哥說的是真的,這群人不光人數不少,而且下手很干脆,所以我才會讓大家過來幫忙,這家酒吧是被我看上了的,不在于想讓他交多少保護費,而是想讓他將地方讓給我!」
馮金鵬在這群朋友面前也不隱瞞實情,反正他的目的只要是明眼人都應該能明白,而且他想要開家酒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苦于附近的商人都是老戶了,在這一帶總有那麼三兩個熟人,不好下手。
這回好不容易讓他逮到梁林這麼一個老實人,還不得好好拿他開刀?
「二十多個,呵呵,那也叫人多?今天咱們兄弟就把他們給辦了!」先前忙著符合馮金山的一條漢子又大咧咧的叫嚷起來。
在這飛舞激揚對面的巷子里突然聚集了這麼多人,自然是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矚目,但是當他們看到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和手的片砍鋼管之後立刻就將目光轉向了一旁。
沒有人願意惹禍上身。
在這一帶,黑幫火拼是很尋常的事情,即便是飛車黨和鐵頭幫拼起來幾百人的規模也不是沒有過。
就連派出所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有看到,次次等到收場了才來,久而久之,還有誰會多管閑事去報警?
「好了,不用廢話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進去!」馮金山的嘴里叼著一根劣質雪茄,手腕上綁著塊銀表,拉風的看了眼時間,大聲說道。
他一聲令下,頓時,原本還在張望的混混們都是沸騰了起來,一個個大搖大擺朝著飛舞激揚就是走了過去。
「蓬!」
「嘩啦!」那從一開始就對馮金山附和不停的漢子也不知道是缺根筋還是咋的,剛剛走到了飛舞激揚的門口,便是一棍子砸在了厚厚的玻璃門上,這貨一棍子下去,力道十足。
玻璃再厚,那也是易碎物品,一下便碎裂開來,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酒吧內此時放的是一曲輕柔的音樂,所以這刺耳的碎裂聲直接蓋過了一切,讓酒吧里剛進來沒多久的客人們都是愣住了,同樣愣住的還有嘴里正塞著最後一塊蛋糕的陳飛。
時間已經不早,陳飛吃完這塊蛋糕本來打算就該離開飛舞激揚回家的,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家多了一個陸瑤,陳飛總不舍得讓自己這剛剛到手的女朋友獨守空房吧。
「臥槽,不是吧,有人砸場子?」錢英俊傻眼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
怎麼不光是王彪那邊被人砍了,這邊竟然也嘩啦啦的來了一群人,帶頭的沒有一個熟面孔。
陳飛只是隱隱猜到很有可能是十三太保找來的人,但饒是如此,他的眼楮也瞪大了,塞在嘴里的蛋糕久久咽不下去。
「金山哥辦事,不相干的人都給老子滾出去!」大漢一聲吆喝,整個酒吧里頓時變成了亂哄哄的一片,看著這足足幾十人拎著砍刀走進來,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早早避開了。
梁林在後台听到了這里的動靜,心那叫一個痛苦,今天的生意剛剛好了一點,他還沒來得及欣喜,這要債的就找上門了,金山哥,這個稱呼陳飛沒听過,但他卻是深深知道這個名字的能量的。
馮金山在鐵頭幫的地位雖然說不上是絕無僅有,但能和他比肩的也是寥寥幾個人罷了。
「你們昨天誰是廢了我馮金鵬小弟的人,站出來,我們好好劃道劃道!」客人都走開,那麼還留下來的不用看,馮金鵬等人便明白就是昨天將陳鐵龍幾個打的屁滾尿流的新面孔了。
「咳咳,十三太保?」錢英俊看著距離自己不過三米的馮金鵬,挑了挑眉毛問道。
他是真的有點無語了,這年頭真是奇葩輩出,就看馮金鵬那小胳膊小腿兒的,竟然也出來混社會,錢英俊甚至嚴重懷疑自己一個蹲下去,能把這小個子全身的骨頭都壓斷。
「沒錯,好眼力,我就是十三太保的老大,馮金鵬,這位是我大哥馮金山,你就是昨天動手廢了我幾個小弟手的胖子?」馮金鵬也不是傻子,打眼看了一圈,頓時將目光落在了錢英俊的身上。
整個飛舞激揚之內,也只有錢英俊這形象和昨天陳鐵龍描述的相同了。
「沒錯,俄是,你們想咋樣?」錢英俊看的清楚,這群人在人數上足足比己方多出了一倍,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慌張,還臨危不亂的抿了一口紅酒。
那囂張的神態,看的馮金鵬眼的神光越來越勝。
他陰森的盯住錢英俊道︰「好,很好,朋友好好說道說道你們是混哪兒的,這一帶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吧!」馮金鵬作為苦主,自然是第一個發難。
他強調這一點,就是為了告訴身後這些跟過來的混子,錢英俊這伙人不是地頭蛇,動手狠點也沒關系。
「哈哈,君臨會,听說過麼?」錢英俊笑呵呵的問道,他的臉上肥肉甚多,再加上嘴巴很大,一笑起來就像是一尊佛爺。
「君臨會!」馮金鵬低頭陰笑了兩聲道︰「听過,當然听過,不過你們君臨會這會兒不應該是在華信路上跟飛車黨死磕麼,怎麼跑到我們這地段上了,難道還沒開打,就已經被飛車黨嚇破了膽子,打算逃到我們這兒混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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