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袁琨看到陳飛要求避開袁晴兒,眼神不由微微一頓,他當然不會忘記當初陳飛將這筆錢借給他的時候,他許下的諾言,如果陳飛有什麼事情需要讓他去做,他也一定不會食言。
「哥哥……」袁晴兒一怔,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沒等她開口袁琨已經快步走了出去。
酒吧里現在沒有什麼生意,陳飛就坐在距離包間不遠處的一個沙發上,袁琨出門就可以看到,他走了上來,又掃了一眼不遠處朝這邊張望的王彪一群人,不由開口道︰「恩人,你需要我做什麼說吧,從你救了我妹妹那天起,我就已經決定了,只要你有什麼難做的事情,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
袁琨上來就忙著宣誓,似乎唯恐陳飛看輕他,認為他是個不講信用的人。
正點煙的陳飛被袁琨的話震了一震,才緩緩開口笑著道︰「你看我像是有什麼難做的事情麼?不要緊張,放心好了,我叫你出來,只是有個選擇給你,這個選擇,你選,我不會高興,你不選,我也不失望,只是對于你的人生來說,這個選擇或許會起到轉折性的作用!」
陳飛淡淡的說著。
讓袁琨入黑道,看似是害了這對良家兄妹,但實際上,袁琨混到今天,已經身無分,在這茫茫江北市,要想保護袁晴兒,又要打拼,根本是兩頭難以顧全。
「什麼選擇?」袁琨緊張的問道,他從陳飛的派頭以及這酒吧當的氣氛已經隱隱猜測到,陳飛肯定不是一般人。
「入黑道,在我君臨會做事,以後你可以拿高薪水,保護你妹妹,但是你也明白,在道上走的人,都需要承擔風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陳飛的煙,已經點燃,絲絲霧氣升騰著遮掩住他的面孔。
在陰暗的小酒吧內,顯得十分的飄渺。
陳飛的一句話,便讓這袁琨明白過來,陳飛將他帶出來是什麼原因了。
的確,混黑道是條出路,只不過這條路的風險很大。
一旦踏上,將來就是身不由己。
他沒有想到表面上看起來斯斯的陳飛,竟然會是個黑道大哥。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其實就算你不願意混黑道,我也可以幫你和你妹妹安排個工作,保證你們的安全!」陳飛對這袁琨兄妹早就動了惻隱之心,不然也不會丟下一筆錢後就不再去找袁琨。
就是不想讓袁琨的壓力太大。
但有些事情陳飛不說,不代表袁琨心沒有,他還欠著陳飛的七萬塊錢,再讓陳飛給他安排工作,陳飛憑什麼幫他這麼多?
他又能回報什麼?
想通了此處,袁琨直接便做出了決定,他看向陳飛道︰「不用考慮了,恩人,我願意加入君臨會,為你做事!」
袁琨的反應還算在陳飛的預料之內。
他點了點頭道︰「好,既然這樣,那以後你就跟著我手下的王彪混吧,王彪,過來!」陳飛說著,大聲將站在遠處張望的王彪叫了過來。
這貨雖然已經拜古雷為師,但這些天,古雷忙著尋找維克爾的蹤跡,卻是沒有功夫教導他的,而且訓練的計劃維克爾已經給他制定好了,只等他訓練一段時間,當古雷干掉維克爾之後,就帶他離開江北,去那國際上闖蕩一番。
不經歷風雨,便不能真正的成長。
王彪雖然在年齡上已經不小了,但他的心志,他的能力,和陳飛這種人一比就如同嬰兒一般弱小。
「大哥!」王彪快步走了過來,看著袁琨對待陳飛恭敬的樣子,他露出了一絲和善的笑容。
「這位,袁琨,你認識一下,以後就讓他跟著你混,我們君臨會的情況,好好教導他,另外,告訴老古,有空的時候幫我教一下這家伙,和當初訓練你們時候一樣訓練!」陳飛看著王彪重重說道。
「是,大哥,我明白了!」王彪連忙點頭,帶著袁琨去一邊熟悉這里的事物了。
既然袁琨已經決定加入君臨會,在黑道混跡,那麼陳飛自然會不留余力的幫他,至于袁琨的妹妹袁晴兒,陳飛根本不用親自出面,直接讓王彪在這飛舞激揚附近找一家正規點的酒樓,給她安排個大堂經理的職務還是很輕松的。
君臨會的名聲一響,在西郊的地位就迅提升。
或許現在在江北四大幫里君臨會還不算什麼大氣候,但對于一些小商家來說,那已經是強大無比的組織了,隨便耍耍手段,就能讓他們關門倒閉。
所以在西郊,除了于今生罩著的地盤還算安穩,其余地盤上的老商家,沒有幾個敢不給君臨會面子的。
陳飛處理好了袁琨兄妹的事情,便早早的返回了小區家。
明天,就是他去白家赴宴的日子,對于白洛斌這種在商業界模爬滾打半輩子的人,陳飛不敢如同對待白晨那樣去看,白晨雖然在江北有錢有勢有名氣,但畢竟,他不是這些財富的真正創造者,只不過是坐吃前人的積累罷了。
所以在這之前,陳飛需要好好的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若是白家以禮相待,那自然是輕輕松松的去,輕輕松松的回來,可如果白洛斌準備動用武力,陳飛也不打算一拖再拖了,直接給他來個大鬧一場,滅滅白家的威風,陳飛相信,做官做到了陸少秦這種高度的人,肯定也有自己的眼線,江北市發生的事情,小事或許不入他法眼,但大事卻一定會傳進他的耳朵。
月涼如水,陳飛端坐在自己臥室的大床之上,心恬然無物。
等到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已經調整到了巔峰,體內一股氣流動蕩不止,醞釀著一股股的力量,讓他有一種能一拳打爆空氣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舒適,讓陳飛充滿了自信。
「滴滴滴!」車窗外突然想起了一連串的鳴笛聲。
陳飛心頭微微一震,穿好了衣服,探頭看了看窗外,果然,是白家的車隊前來接他了,上次來給陳飛送信的時候,就是這一連串的車隊,白家果然是白家,不管走到哪里,做什麼事,都講究排場。
不過如果是別人或許會被這種排場震懾,可陳飛哪里會有絲毫的觸動?
他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然後又換了一身松垮的休閑服,才緩步朝著樓下走去,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兩個帶著墨鏡的年男子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不過看到陳飛下來,他們的腳步自然而然也就停住了。
「陳先生!」兩個年男子都是冷冰冰的看著陳飛。
從他們的眼神當,陳飛可以看出,這是兩個訓練有素的冷血殺手,還有他們那自然彎曲,長滿了厚厚老繭的手掌,一看就是經常擊打鈍物和拿槍造成的。
「呵呵,這一大早的,你們來的倒是挺及時!」陳飛嘲弄的笑了笑。
對于白家的人,他可不認為有必要攀什麼交情。
是敵人就是敵人,已經無法避免,除非白晨願意放棄路遙,又或者白家願意放棄白晨。
「家主有命,我們不敢來遲,而且陳先生在一個星期之前已經答應了我們家主的邀請,想必,不會食言吧?」左手的年男子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從陳飛的語氣當,他自然不難听出諷刺。
但他不敢對陳飛有絲毫的不敬,因為在他們來之前,白洛斌是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一定要禮貌對待陳飛,而且一定要將陳飛請到避閑山莊去。
所以,這年男子才會一開口就用陳飛答應過的話來堵住陳飛,以免陳飛出爾反爾。
至于白晨與陳飛之間的那點矛盾,他們是根本不知情的。
白家交給白晨的那點人手,勢力,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當然,我們約定好的事情,我不可能反悔!」陳飛點了點頭,看到這年男子的表情有些僵硬,也沒有再過度刺激他,而是直接跟在兩人的身後緩緩走出了樓道口,但是緊接著,陳飛的動作又讓這兩個年男子有一股將他掐死的沖動。
因為陳飛根本沒有理會他們打開的車門,而是晃悠悠的走到了從王彪那開回來的破舊面包車,拉風的一甩車門,坐了進去︰「你們在前面帶路,我習慣了坐自己的車,舒服!」
陳飛的一句話,將那帶頭的年男子的嘴巴徹底堵住了。
他的一只手尷尬的對著車門,這個時候卻只能收了回去,眼閃過一道寒光道︰「陳先生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呵呵!」
「人人都有些特殊的愛好,你們白家主難道就沒有?」陳飛冷笑一聲,回了過去。
看到陳飛好似對他們充滿了敵意,這兩個年男子也是不再答話,而是對著站在一排車輛外面的十幾個黑衣壯漢一揮手,這些人就整齊劃一的踏上了車子。
就算是白洛斌,也不會對他們這樣輕視,他們只是來接陳飛去見白洛斌的,陳飛肯去就好,別的,也與他們無關,自然不樂意多看陳飛的臉色。
一排浩浩蕩蕩的車隊,夾著一輛白色掉漆的面包車駛上了大馬路,這一幕,引得路邊的行人久久側目,難以忘懷。
車子順著街道穿行,最後又跨上了高,陳飛的心一直處于警惕狀態,他腳踩油門,緊緊的跟在第一輛車的後面,白洛斌的邀請,白家的大本營,說實話,陳飛也很想見識一下。
看看這在江北市幾乎成為傳說般的人物到底有什麼本領。
「呼呼!」車加快,大概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一排車子車猛然轉入了一條孤僻無人的小道,如果不是陳飛能夠明顯感到這一群人對自己毫無殺機,幾乎就要認為他們是在拐帶自己到僻靜無人處,動手殺人了。
心境平緩,陳飛即便開著車,那呼吸吐納的功法也一刻不落下,他必須調整自己的身心狀態,讓自己始終保持在巔峰水平。
又走了不久,前方豁然峰回路轉,一座從遠處看就如同長城般的圍牆出現在了陳飛的視野當,不得不說,這白家的避險山莊真的是建立的宏偉大氣,陳飛乍然看到的時候都是有些震撼。
這足足上千畝的莊園,怕是江北市的獨一份了。
白家,果然不愧是江北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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