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再起沖突
「我知道你的意思!這並不是‘組織’特有的,許多行業里都有這些!」
听到師兄的話,我只得郁悶地把我剛才要說的話給咽了回去。他猜得沒有錯,我真的以為這些是「組織」的手段,但從師兄的話中,我知道了,這種特制的紙條並沒有什麼價值,也不一定和組織有牽連。
「那這個yz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組織的標志什麼的?」我有些不死心,問道。
「字母?」師兄的臉上突然出現一股啼笑皆非的表情,說不出的滑稽。
「嗯!」我使勁兒點了點頭,說道︰「這一定是某個集團的標志,難道不是‘組織’,那這是什麼?」
我看到,師兄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那個什麼含義都沒有。就是印章的縮寫!印章,你知道不?落款時需要蓋個章,制這種紙條的人嫌棄麻煩,就直接印在上面,就是個印章的意思!」
師兄笑著給我解釋完,又補充了一句︰「嗯,你說它是個標志,倒也沒有錯。哈哈……」
說到最後一句,師兄又是忍不住一頓大笑。笑得讓我面紅耳赤,哭笑不得。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笑話!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讓我迷惑不止,想了許久的「yz」,居然就是這麼個意思!
知道了這些,我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雖然隨之而來的,有個更大的謎團,比如說這個紙條是誰給我的,目的何在,等等。但我現在已經不太擔心這些了。
在人際關系的交往中,我一直秉承著一個原則。敞開心扉對待對你好的,時刻警惕對你不好的。
既然這個不知名的人,對我沒有惡意,那麼,無論他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去提防他。反而像趙永新那種人,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我卻不得不防。難道還嫌教訓不夠嗎?之前和他的交鋒,不就是我「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嗎?
等我的情緒稍微好一些後,我謝絕了師兄讓我留下來吃飯的好意,告別了師兄,準備回診所。
我的上班時間很隨意。有病人,就早點上班,沒有病人,那天就當是休息日。雖然並沒有從師兄胡斌那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yz」的小插曲,讓我的心情變好,也讓我豁然開朗了起來。
不管什麼「組織」,不管什麼「師父」,該來的,一定會來!正像師兄說的,好好提升我的專業能力才是正事!
2005年8月17日星期三晴
早上剛到診所,收到郵遞員送來的包裹,從寄件人地址上可以看出,是廣州,但寄件人姓名一欄卻是空白。
我輕輕皺了皺眉頭,把郵遞員送走後,將包裹放在我的桌子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打開它,而是盯了它半晌。
對于這個包裹,在我心里,除了感覺到奇怪外,而且還不自覺地帶有一些抗拒的因素。潛意識告訴我,這里面的東西不要打開,否則會有麻煩,但另一個聲音卻又不斷地提醒我,打開它,打開它……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神經有些過敏,還是因為沒有完全從廣州之行的陰影中擺月兌出來,總之,我有些糾結。
等我打開包裹,里面的東西確實讓我有些意外。
包裹是廣州的姑父寄過來的。里面有一封信,還有一個移動硬盤。那個移動硬盤我很眼熟,因為我不止一次地研究過里面的內容。正是當初黃玲玲拍攝下來的,那些我和「組織」交易的視頻。
看到這個移動硬盤,我滿月復的疑惑,帶著一絲感慨,撕開了信封。
「小林,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但事情其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愛你的姑姑,還有小雲,她們是我的全部,我不會做對不起她們的事情。有關‘組織’,我無法告訴你太多,但我已經知道,你有個很大的靠山,所以,你遲早會和‘組織’有所關聯的。」
「‘組織’並不是純粹的集團,里面牽涉很多。另外,他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壞,以後你會知道的。這些視頻,是組織讓我交給你的,我不知道上面有何目的,但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還有,謝謝你單獨把視頻給了我。姑父字。」
姑父的信,讓我又陷入了雲山霧罩般的感覺。這個「組織」,到底在搞什麼鬼?之前和陸明的推斷,到底有幾分是真相?
也許是事兒多了不愁吧!我盯著那個移動硬盤許久,突然像醍醐灌頂一般,心頭涌現出一股明悟。都放下吧!現在想得太多,只不過是庸人自擾!
2005年8月18日星期四小雨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師父告訴我一個消息,說趙永新在今天通過了正式催眠師的考核,評定二星級。在考核結束後,他就向催眠師協會遞交了申請,要求與我「搭手」。
(搭手,催眠師內部隱語,意為互相交流,比試。)
我知道師父曾和趙書忠有一個「三年之約」,需要我和趙永新來實行。三年,那是師父留給我的成長緩沖期。但是現在,趙永新在剛剛通過正式催眠師的時候,就提出這個要求,讓我猝不及防。
要知道,我現在還是見習催眠師。
在催眠師的行業里,各個頭餃所能動用的資源並不一樣,是隨著等級的提升而增多的。拿我現在來說,我只能動用最基礎的語言催眠,而不能借助于其他工具。而正式催眠師則可以借助外力,比如「**」。
雖然在實際操作中,「**」並沒有限制,但在內部「搭手」的環節,則必須要按照要求進行。這也是趙永新現在就提出申請的險惡用心。
「他要求的是哪一項?對抗還是互動?」我問師父。
「對抗。」師父回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趙永新選擇了對抗模式。
在「搭手」時,一共有兩種模式,分別是對抗和互動。也就是俗稱的武斗和文斗。
對抗,就是指兩個催眠師互相進行催眠,先讓對方陷入催眠的勝利,互動,則是找兩個相同的病患,同時對其催眠,先讓病患陷入催眠的勝利。
趙永新選擇武斗性質的對抗,這我並不意外。從聆訊會上他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我早就恨之入骨了。能利用自己的有利資源來抹黑對手,即便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這樣選擇的。
我並不恨趙永新的無恥,只是有些感慨。答應是一定要答應的,但我卻需要時間去準備,我現在最怕的,就是沒有時間去準備。
告訴了師父我的打算後,師父就掛斷了電話。到下午四點多,師父的消息過來了。日期定在十一。
還好,不算太久,但也應該夠我準備了。這次,我一定要擊敗趙永新!用我們催眠師特有的比拼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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