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白若寧市長千金的身份撐腰也是一層不錯的保障。
或許有人會覺得季流年這樣會不會將金錢看得太重了?
季流年心中苦澀,夾著煙的手指垂在身側。
他又何嘗喜歡這樣的生活?
如果不是季風老爺子的器重,他現在可能還是寄人籬下,季家既然將他接了回來,給他富裕的生活,他就有必要好好報答養育之恩。
他最愛的女子已經嫁人,再不找點事情來做,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
白若寧氣結,什麼時候季流年也變得如此牙尖嘴利了?
她看著煙霧繚繞的季流年,第一次覺得很陌生。
天使還是魔鬼,只是一念之差,季流年啊季流年,你到底是我的什麼呢?
「你還打算賴床賴多久?」
季流年掐了煙頭,輕挑眉毛,淡淡地問道。
「季流年,我想你一定弄錯了,該出去的人是你,別忘了這里可是你囚禁我的地方。
你現在應該在外地出差,突然跑回來對我施暴,現在還信誓旦旦要趕我出去,真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白若寧氣得牙齒都疼,故意將「施暴」二字咬得很重。
媽的,你季流年愛面子麼?本小姐偏要拆你的台!
果然,季流年一听施暴二字頓時黑了臉,好不容易築起的優雅面具瞬間被撕毀。
這個該死的女人,生下來就是專門克他的!
「你是我妻子,我怎麼就施暴了?」
季流年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殊不知已經掉入了白若寧挖好的陷阱里。
「既然都是你妻子了,干嘛還要趕我走?夫妻本就是同林鳥,你在哪里我就應該在哪里
白若寧得意地揚唇,吹了一記口哨,眉宇間盡是喜悅。
「……」
季流年黑著臉,真不知道她這不要臉的精神到底是從哪里繼承來的?
還有,那個口哨是怎麼回事?
你見哪個大家閨秀會這麼沒品得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吹口哨的?
「你閉上眼,我現在要去洗澡
白若寧惡狠狠地對著季流年下令,後者只覺得很好笑,而其實他的確這麼做了,等到他笑夠了,看到白若寧陰森森的目光時,這才強忍住閉上嘴,同時也閉上眼。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意思,昨晚都已經那樣了,剛剛也是那麼理直氣壯,現在的那股子害羞勁兒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浴室里,白若寧看著自己滿身的吻痕,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
喜歡麼?喜歡他的觸踫麼?
她陰鷙著臉站著,前一刻的偽裝笑容全部褪去。
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吻痕對她而言就是羞辱!
他季流年不過是把她當做了夏流離的替身!
他昨晚喊了那麼多聲的「小離」,那樣深沉的感情,幾乎令她嫉妒地發瘋!
垂在身側的兩只手緊緊握拳,眼底閃過仇恨的光芒。
夏流離……
浴室中的水汽氤氳了她的眼,那原先黑白分明澄澈無比的眼楮,頓時變得渾濁一片,深不見底。
季流年,夏流離,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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