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纏身︰男色無疆 058 烈焰柔情

作者 ︰ 透明手指

第二天一早,雲悠終于氣呼呼地回了平江,而主動選擇退出的五皇子也被送回了皇宮里,保鼠雖然跟著五皇子一起離開了,但是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煉金場里又冷清了一些,但是生活依舊。經過大皇子那件事,大家已經習慣了不少,現在已經能輕松面對分別這種事情,他們畢竟是皇族,感情至上在他們看來是最不理智的。

秦暮的魔鬼操練如常,「今日徒手對戰,兩兩一組。」

聞言,站在保雞身邊的保豬臉色異常難看。保豬一直是個淡定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很少,臉色難看那就更是少見了。

「主子……」保豬輕喚一聲,卻被九皇子南宮臨蹙眉瞪了一眼,收了聲。

保雞以為他是擔心自家主子的安危,安慰道︰「保豬你擔心過頭了,九皇子可是跟我家主子對戰,我家主子的威力沒那麼強的。」

保豬沒有理會保雞的玩笑,皺了皺眉,臉色依舊難看。

「九哥,得罪了!」南宮爍與南宮臨面對面,做出了抱拳的手勢。

南宮臨的表情有些僵硬,本想抱拳回禮,手卻只微微抬了一下就又放了回去,「十二弟,咱們點到即止。」

南宮爍以為他是在說客套話,根本沒放在心上,全力出招攻擊,南宮臨先是向後退了一步,見南宮爍又逼近自己,避無可避之下只得出手阻擋。他的右手被南宮爍的拳頭擊中,當即痛得臉色慘白,「啊」地痛呼一聲倒在地上。

南宮爍的力道並不重,不清楚南宮臨怎會如此,驚詫道︰「九哥,你怎麼了?!」

「主子!」保豬見狀,緊張地奔了過去。

南宮臨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皺眉托著自己的右胳膊。他們這邊的狀況很快被秦暮注意到,他走近兩人,蹲子問道︰「九皇子何事?」

見南宮臨不肯回答,秦暮強硬地將他的袖子挽起,南宮臨右臂上的大塊淤青觸目驚心。

「這傷是怎麼回事?」秦暮問道。

南宮爍不想被誤會,解釋道︰「本宮剛才的力道很輕,不會將九哥傷得如此之重……」

秦暮點頭道︰「這傷不是剛形成的。」轉而看著南宮臨,重復道︰「九皇子,怎麼回事?」

見南宮臨不肯開口,秦暮轉而去問保豬,「保豬侍衛,你說!」

「昨晚過節,街上人多擁擠,主子被人群擠倒,扭傷了胳膊……」保豬低著頭,一臉愧疚。

保雞恍然大悟,原來保豬擔心的是這件事。

秦暮聞言道︰「沒保護好主子是侍衛失職,皇子受傷不是小事,此事我必須上報錢總管。」

保豬聞言,認命一般低垂著頭。

操練暫停,秦暮將事情上報後,錢金很快帶著人趕了過來,與初一那晚一樣的陣仗。看到這種陣仗,肯定不是好征兆。

「大膽保豬!」錢金厲聲道,「你保護不周令九皇子受傷還膽敢不報,意圖瞞天過海?!」

保豬應聲跪下,「奴才不敢……」

錢金似乎對懲治人很有興趣,聲音都比平時要洪亮許多,對左右兩人吩咐道︰「將保豬帶回固房,依律重打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身後兩人聞言,走上前將跪地的保豬架起。保豬求救的眼神看向南宮臨,南宮臨卻是默默別過臉去,當作沒看到一般。

保豬眼神一暗,認命地垂了頭,任由錢金的手下將其拖走。昨晚是主子命令他不許跟在身邊所以才會出了事情的,但是主子不親口說出又有誰會信他?五十板子算是要了他半條命,主子不是不清楚,但是主子為了自己的面子不肯說出事實……

保豬心里黯然,心如死灰。跟著九皇子,自己根本看不到希望,甚至連微弱的溫情都感受不到,反正自己的命運早晚如保羊和保鼠一樣,罷了……

看著保豬心如死灰的模樣,保雞忍不住哀傷。保羊、保鼠還有保豬,他們這些保皇侍衛確實是對手,但到底也是同命相連的同伴,有著一樣受壓迫的命運,不彼此同情又能奢望誰的憐憫?

固房又是一陣「 啪」的聲響,棍棒擊打皮肉的聲音令人不適。只是比起保羊受刑那次,保豬始終很安靜,沒有發出一聲痛呼,由著五十板子在自己身上肆虐。心死了,身也不覺得痛了。

擊打聲終于停下,保豬被兩個打手扔垃圾一樣丟出了固房,他癱軟在地,已經是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視。

「這次只是小懲大誡,如有再犯,定斬不饒!」錢金狠戾地丟下一句話,毫不憐憫地關上了固房的門。

保雞看看九皇子,見他絲毫沒有要管保豬的意思,鄙視地皺皺眉。

見保雞又要去管閑事,南宮爍不悅道︰「你又要做什麼?別再惹是生非了!」見保豬這個樣子,人都會生出憐憫之心,可是他更在乎的是保雞,在這煉金場中,她已經太過招風,他不想保雞再有出格的舉動惹麻煩上身。

保雞看向南宮爍,眼神出奇地嚴肅,輕聲回道︰「我們是同伴啊。」

南宮烈、南宮斐和南宮烈聞言心里都是一動。他們這些皇族就連親情都是很淡薄的,而這個女人居然要幫助所謂的同伴?那種感情不是比親情更渺小的存在嗎?

南宮離歌水墨色的眸子靜靜看了保雞一會兒,面無情緒地別過了頭。

見保雞還要上前,南宮斐阻止道︰「男女有別,你過去不方便。」轉而對保馬吩咐道︰「保馬,你把保豬送回去。」

南宮離歌也對保龍吩咐了一聲,保龍和保馬兩人一起將保豬抬了回去。他們從保雞面前經過,保豬慘不忍睹的和刺鼻的血腥味令保雞再次皺眉,九皇子只是扭傷了胳膊而已,這懲罰狠過頭了吧?

看了一眼南宮爍,保雞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兩次出門她都沒有陪在南宮爍身邊,還好他沒出什麼事情,否則現在被打爛的大概就是自己了。

南宮爍見保雞愣神兒,推了她一把,「又想什麼呢?」

保雞幽幽道︰「主子,奴婢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

南宮爍微愣,這女人又是唱的哪出?想到她剛剛看到保豬時的恐慌眼神,心里明了,安慰道︰「莫怕,你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保雞在固房被打一棍的事情他現在仍舊介懷,怎麼會讓她再次面臨險境?

你不必保護好我,只需保護好自己,永遠陪在我身邊,即可!

難得熬到了中午,保雞對著飯菜卻沒了胃口,看過保豬那血淋淋的,這會兒能吃得歡實的絕對沒心沒肺!

「快吃啊!」南宮爍難得好心,夾了塊紅燒肉放進保雞碗里,道︰「本宮吃過飯還要趕去操練,可沒空等你!」

保雞看看碗里的紅燒肉,撇了下嘴更沒了胃口,「主子吃完就先過去吧,奴婢馬上就到。」

南宮爍見她魂不守舍,知道她還因為保豬的事情害怕,本想再安慰她兩句,卻被門口的八皇子催促道︰「十二弟,大家都到了,秦老師讓你趕快過去!」

「秦暮那個狗奴才!」南宮爍沒好氣地咬咬牙,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保雞碗里,「本宮要過去了,你慢慢吃吧。」說完,靈活的身影快速閃了出去。

保雞見飯廳里只剩下了自己,隨便塞了幾口白飯,剛要起身出門,卻見錢金肥碩的身體走了進來,「人已經走光了?看來本官來得太晚了。」

保雞對錢金沒有好感,強扯出一絲笑容,「錢總管有事?」

「趁皇子們在操練,本官想將保皇侍衛們召集到一起,統一訓導,重申賞罰,以防再出保豬之事。保雞侍衛,麻煩你去將保兔侍衛叫來,半個時辰後在總務閣集合。」錢金說完,又扭著肥碩的身體走了。

保雞輕哼一聲,這是要開訓導大會啊?一個破爛的煉金場,破事兒真不少,還說什麼重申賞罰?他們除了被罰,哪里有賞,說的都是屁話!

雖然對錢金不滿,保雞還是不得不听命去找保兔。教場上沒人,那應該是在屋里。

保雞小心地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保兔?」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保雞又靠近了一點兒,聲音稍大了一些,「保兔?」

依舊無人回應。但是這會兒她除了在屋里,也不會在其他地方了啊?

想著皇子們都在教場上操練,保雞大著膽子掀開了門簾,這一看,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屋子里只有南宮烈一人,他背對著自己,全身上下只有一條褻褲遮身。他的肩膀好像受了點兒傷,正在費勁兒地上著藥。

此刻的南宮烈近乎全身赤果,優美的身型完全暴露在保雞眼前。南宮烈的身體如同他的人一樣,堅毅結實,每寸肌膚都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但他的肌肉美得恰到好處,才不像那些恐怖的肌肉男。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讓保雞忍不住贊嘆,這身材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放到現代絕對是模特的料子啊,不知道會晃花多少女人的眼球,想用鈔票塞爆他的內褲呢!

說起內褲,呃……這南宮烈還真是喜歡紅色啊,仍然是穿著紅色的褻褲。咦?床邊也扔著一件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很是眼熟哎!保雞努力地認了認,這才想起,那東西不就是自己送給他做生日禮物的那件紅背心嘛。沒想到這南宮烈居然真的在穿,保雞很是意外。

似乎感受到了保雞窺視的目光,南宮烈猛地轉過身,喝道︰「誰?!」

保雞被南宮烈駭人的目光盯住,心里一怕,條件反射地舉起了兩只手,一副投降的姿勢,「是我是我。」

南宮烈看到是她,皺眉道︰「你鬼鬼祟祟看什麼呢?」

保雞慌忙解釋道︰「沒什麼,是錢總管叫我來找保兔的。」

南宮烈仍是皺眉,「那你不叫人,躲在這里做什麼?」

保雞一臉委屈,「我叫過了沒人應,所以才想進去找。」

「那又為什麼沒進來,躲在外面偷看?」

保雞被他說得臉紅,又想起了南宮烈的完美身材,慌忙道︰「誰偷看了?」

南宮烈眉毛挑起,一副杠上保雞的架勢,「你有經過我同意?」這男人簡直就是十萬個為什麼?!

保雞聞言,心虛道︰「是沒有……」

「沒經過同意的看,不是偷看是什麼?」保雞癟癟嘴,啞口無言。

南宮烈看著保雞不爽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得意,他終于把這個女人說住了一次。得意之下,徹底忘記了自己只穿著褻褲的事情。

保雞不敢直視他,臉有點兒發燙,過了一會兒才哼哼唧唧地指指南宮烈的,「那個……」

南宮烈微愣了一下,順著保雞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這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剛才的得意完全被慌張所取代。他臉色一紅,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嗖」的一聲就跳到了床上,一邊扯著被子往自己身上蓋,一邊孩子氣地往角落里縮。

保雞見狀無語,這個南宮烈到底純情到什麼地步啊?明明是很Man的臉和身體,怎麼倒像是個被看光了的女人一樣?切!

南宮烈俊臉通紅,命令道︰「你不許偷看,走遠點兒!」

「是。」誰稀罕看你,哼!

南宮烈見保雞轉身,慌忙又補了一句,「不許走,只遠點兒等著!」

「是。」一個大老爺們兒,矯情!

保雞听話地躲到了一棵偏遠的樹下,以至于南宮烈穿好衣服後找了好久才發現她。

南宮烈走向保雞,不滿道︰「躲這麼遠,存心不讓本宮看到你是不是?」

「是你讓我走遠點兒的。」

南宮烈怒了,「那也沒讓你躲這麼遠!」

保雞看他一眼,「那是要多遠才行?」

「你!」南宮烈郁悶,每次跟這個女人說話都會把他氣得七竅生煙。除了這個女人,哪個敢這麼大膽子惹他?!雖然這女人總是惹自己生氣,但是自己偏又奇怪,她不惹自己時卻會覺得失落。

保雞見南宮烈皺眉,馬上換上了經典的招財貓笑容,問道︰「三皇子叫奴婢等著有什麼事啊?」

南宮烈愣了愣,這個女人變臉可真快。她聲音恭敬有禮,倒令自己很不習慣。

南宮烈邊說邊靠近,道︰「你幾時這麼有禮貌了?」

「一直如此。」打死她也不承認自己是被保豬的事情嚇的,她很喜歡自己的,不想開花。

「一直如此?」南宮烈走近,見保雞低著頭,以為她在為剛才的事情害羞,打趣兒道︰「莫不是在為剛才的事情害臊?」

剛才?看到南宮烈只穿褻褲的事情?

「害臊?是我看了你,又不是你看了我,我干嘛害臊?」保雞此言一出,南宮烈也跟著紅了臉。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不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就不能偶爾像個矜持的女子?

南宮烈臉紅道︰「本宮是男人,你是女人,不管是本宮看了你,還是你看了本宮,該害臊的都應該是你!」

保雞實在不理解他的邏輯,反駁道︰「三皇子的身材是不錯,不過我看到了也不用害臊吧?照您這麼說,我看過那麼多次男人的身體,這會兒早就不能活了,光害臊就臊死了!」

她看過少兒不宜的片子,可不是他們這里的貞烈女!只不過保雞忘記了,這種話是不該說的,更不應該在南宮烈面前說。果然……

南宮烈怒氣沖天,眼看又要噴出火來,「你這該死的女人到底看過多少男人的身體?!」該死的!她還看過別人?她如果敢說是,自己一定一掌劈死她!

「我……那個……」保雞看著南宮烈要吃人的表情,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大膽了。但是也沒惹到他什麼吧,表情干嘛那麼嚇人,「這個……那個……三皇子你別這樣看我……」

保雞被南宮烈嚇得步步後退,南宮烈則步步緊逼,她越是不說話就越是證明她心虛!

保雞正小碎步後退著,南宮烈卻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朝她沖了過去。保雞以為南宮烈要打她,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腦袋,卻沒想到自己只是被推到了一邊。

「唔!」南宮烈皺眉申吟一聲。他左手捂著自己的右手,血液順著手指流下。

地上,扔著一條不再動彈的花蛇。

「啊!蛇!」保雞嚇得大叫,忍不住後退兩步。這地方有個老鼠蚊子蒼蠅什麼的也就算了,居然還有蛇?她最怕的就是蛇!

南宮烈看她一眼,嫌棄道︰「叫什麼?倒好像被咬的人是你一樣!」

保雞有些明白了,「你剛才,救了我?」

南宮烈看他一眼,哼了一聲作為回答。

原來剛才南宮烈推開她是為了救她,但自己卻被蛇咬傷了。看著南宮烈流血的手,保雞既感動又害怕。媽媽呀,南宮烈可是皇子,雖然不是自己的主子,那也是主子!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害他被蛇咬傷了,那對她的懲罰可就不止是五十棍子了!

想到這里,保雞趕緊把南宮烈扶坐到樹下,「三皇子,你……不會中毒吧?」

南宮烈見她害怕,故意逗她道︰「你說呢?」

「這……據說蛇毒擴散得很快……」保雞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拉過了南宮烈受傷的手,頭微垂,嘴唇觸上了他的傷口。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把毒吸出來就可以了,只要自己吐得夠干淨應該沒事吧?

「你……」南宮烈的手被保雞的柔唇踫觸,全身一僵。屬于女子的柔軟唇瓣在輕觸自己的手,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讓南宮烈心慌意亂。雖然有保兔在身邊,但他從來不曾跟女子有過這樣親近的接觸,瞬間感覺自己的手麻掉了,根本不能反應。

看著保雞桃粉色的小嘴一口口地吸,又一口口地吐,擔心之情溢于言表,南宮烈忽然很想去撫模這個小女人的頭發,告訴她自己沒事,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你做什麼?難道不怕自己也中毒?」

保雞停了一下,「我要救你啊!」

南宮烈的心又被柔軟觸動,尷尬道︰「你……擔心我?」

「當然了!」我更擔心我自己啊!害皇子被毒死的話,自己的小命也難保了!

在保雞看不到的角度,南宮烈剛毅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淺笑,卻仍是問道︰「為什麼擔心我?」

保雞一听這話,愣了愣,以為南宮烈已經開始說胡話了。莫非這毒已經沒辦法救了?

心里一急,保雞也忽視了稱謂,「南宮烈,你千萬別死啊!」

見保雞和其他幾人的關系都很親近他還覺得生氣,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原來這個女人心里裝的人真的是自己。她一定是喜歡自己的,不然也不會費心親手為自己做背心了,想到這里南宮烈笑了,俊逸瀟灑,「你喜歡本宮。」

保雞一听愣了,「啊?」

南宮烈見她愣住,只覺得是她害羞的表現,忽略了「啊」字的反問語氣,「本宮沒事。」

「啊?」

南宮烈越看她嬌憨的模樣越覺得可愛,「那蛇沒毒。」

「啊?」

南宮烈輕笑一聲,「若是有毒,本宮早已毒發,哪里還能跟你說這麼久的話?」

保雞聞言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對啊,南宮烈會武功的,一條蛇還能玩死他?就算中了毒,他那個什麼什麼寒冰羅漢掌不也能暫時凍結毒性嗎?自己還真是傻,傻乎乎地做了蚊子吸了半天血!

看了心情大好的南宮烈一眼,保雞忍不住眯起了眼楮,心里火氣橫冒。這人真夠惡劣的,既然沒事還不早點跟自己說清楚,害自己白白擔心了半天!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那人的身份高貴,不是她能輕易抱怨發泄的。

保雞不再理會南宮烈,大喇喇地往地上一坐,撿起一根樹枝,悶不做聲地畫起圓圈來。

南宮烈見她行為怪異,不解道︰「你在做什麼?」

保雞抬頭看他一眼,一臉騙死人不償命的模樣,「哦,奴婢這是在感激老天庇佑三皇子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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