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卻是臉se一沉,「我管你是誰?沒听見麼?明ri再來!」
說完又要關門,方歌城哪融他再次關門,揉身而上,內力運在左掌,吸附住側門。
那人幾次運勁,依然不能扯動側門,方歌城方才說道,「這位前輩,在下的確有生死攸關的急事,必須立刻面見趙老局主,還請通報一聲
那人卻是一聲冷哼,竟然回身從門里掣出一把樸刀,直接對著方歌城吸附住側門的左掌砍下。
方歌城心頭大驚,不了西北民風彪悍如此,一個門房竟然也能隨手拔刀就砍,不備之下,手掌到底非鋼筋所鑄,只得無奈收回。那人似也知道武功相距甚遠,一聲冷哼徑直關上了側門。
方歌城苦笑著立在門口,听得門里傳來門銓上鎖之聲,然後腳步漸漸遠去。
ri頭又西墜了一點,殘光似乎即將遠去,方歌城想起城外眾人尸身,心頭焦急,暗自思量,「此時情況特殊,也只有暫時不顧理解了,趙老局主,還請莫怪
然後運起雲山逍遙,從牆頭一躍而入。
鏢局前堂一片青影,樹木森森,頗為古樸,開始那門房早已蹤跡不見,也不知去了哪里,方歌城隱身牆頭,慢慢向內堂走去,只是心中奇怪,不知為何龍威鏢局如此安靜。
行過外堂,方歌城慢慢爬過牆頭,看向內堂。
遙遙可見,內堂會客之地,有一金邊牌匾,上面文字雖然說不上龍飛鳳舞名家手段,卻是氣度驚人,一股英雄豪氣迎面而來,上書,「龍威鏢局」四字,旁邊一道金印,雖然遠遠看不甚清,然而想必就是當年風雲皇帝所辭牌匾了,果然是氣勢不凡。
方歌城方才落地,突然心生jing兆,身子側了一側,只听「撲」的一聲,一根弩箭從身旁she過,she穿門牆,尾羽兀自顫抖不已。
方歌城不及回身,就覺得身前一陣弓弦聲響,遠處不斷有冷箭she來,盡管碎空法連動,也是無奈顯露身形,立在堂前明亮處,只看見四處不斷有人持弓閃出,冷箭從四方八方she來。
方歌城眉目閃過一絲冷se,身子一低,貼著地面,閃開大部分弩箭,身子如蛇一般在地方游行,只是仔細看去,衣衫與地面其實有一層空隙,並未著地。
方歌城長劍不斷格擋冷箭,身子則向內堂直沖而去。
後來弓弦聲越來越急,只是不能沾染方歌城分毫。
終于,到了堂內。
身後弓弦聲停息,方歌城舒了一口氣,正要長身而起,只听得一聲大喝,「賊子納命來!」一條大漢,手執宣花大斧,從天而降,一斧頭劈向方歌城,若是不能避開,怕不是個一斧兩斷?
斧頭破空而來,顯得勢大力沉,大漢身影粗豪,兩眼卻閃露出憤怒的顏se,方歌城心中奇怪,也不敢硬接,順勢一滾,只听「砰」的一聲,適才所在地板已被大漢擊得粉碎!
大漢力氣驚人,一聲斷喝,就拔出陷入地板的大斧,橫著就向方歌城斬來,身後一群鏢師打扮的人,也是棄了弓箭,紛紛從門外沖入,向方歌城殺去。
方歌城心知其中必有絕大誤會,口中高呼,「諸位還請慢動手,此間必有誤會
那大漢「呸」的一口濃痰向方歌城吐來,大吼到,「誤會你個頭!點子扎手,大家一起上當頭就是一斧砍來。
一時場中刀光劍影,都往方歌城身上飛去。
方歌城碎空法jing妙無雙,游走在刀光劍影中,一時倒也無恙,反倒那大漢大斧舞動,往往會因為避開鏢師而施展不開,急的「哇哇」直叫。
方歌城瞧出便宜,趁著兩名鏢師撲上,右上重重彈在一人劍身,那人劍身激蕩,已經與另外一人長刀撞在一起。
方歌城趁勢一帶,二人身子就向大漢飛舞的斧風飛去。
大漢大驚之下,慌忙停手,卻是中門大開。
中門已大開,自然白虹貫山川!
方歌城一劍驚鴻,就向大漢心口斜掠而去,場中鏢師紛紛發出驚呼,卻又無可奈何。照雪清明,轉瞬已到大漢心頭!
方歌城卻是長劍倒轉,就那麼收劍回鞘,只是用劍柄向大漢身前重穴點去。
忽然方歌城只覺得背影一陣掌風襲來,無奈之下,身子如螺旋一般凌空飛起,避開了那掌風,自大漢身旁斜飛了出去。
空中依稀可見,一名老者,絲綢華服,須發皆白,提掌向自己拍來。
那大漢吃了暗虧,也是心頭火起,掄起大斧,呼呼有聲,就向方歌城砸了過來。
方歌城人在半空,右掌閃電般攤出,「砰」的一聲擊在大漢宣花大斧之上,雖然自己全身巨震,卻也借著一掌之力,將大漢帶得一個趔趄,斧頭重重砸在地板之上,木地板受不了終極,碎裂開來。
只是那老者的掌法卻已經對著方歌城一掌拍來。
方歌城此時真力不繼,已經無力格擋,只來得及氣運胸膛,硬接老者內力滿溢的一掌。
武學一道,往往年紀越大,內力越深,雖然難免年老力衰,可是方歌城似乎也注定吃個大虧。眾鏢師臉上已經閃過如釋重負的表情。
老者掌風揚起方歌城頭發,卻忽然「咦」了一聲,發出一個「方」字,掌力已是一緩。
方歌城見機,連忙腳步一錯,險險從老者掌力之下逃開。
老者細細一打量方歌城,冷冷一哼,閃過懊悔的神se,衣衫起處,已經當頭向方歌城一掌擊來。
大漢大斧也是從後面一斧砸來,帶起漫天風聲,凌風而至。眾鏢師則環繞四周,圍了個水泄不通,勢要將方歌城擊殺于此。
此時此地,方歌城能奈何?難道非得用出那招天地同焚,才能自保?
只是如此一來,恐怕與龍威鏢局仇怨不了了。若不如此,又能奈何?
方歌城吐氣,青衫擺動,長劍再次出鞘,這滿堂刀光劍影,又能擊向何處?
擊向那正上方!
白虹貫山川,最為凌絕,一劍出,擊碎在方歌城上方的刀光劍影,雲山逍遙飄搖而起,輕輕躍上了橫梁。
龍威鏢局格局寬大,這橫梁自然也粗大無比,方才能配得上那御賜金匾,方歌城藏在橫梁中間,竟然遮蔽住了整個身影,下方暗器弓矢,都無法she到,氣得眾人呼喝連連。
方歌城理了理真氣,方才吐氣開聲,「諸君,在下倚劍派方歌城,實在是有要事相告,卻不知如何產生誤會,方致如此,方某愚鈍,實在不知,還請諸君明鑒
那大漢「呸」了一聲,「你小子少在那假惺惺的,你不是他派來的,為何正門不走,卻翻牆而入?」
方歌城無奈一笑,「在下也曾敲門通傳,只是門房不曾允許在下入內
大漢正要再次大罵,只听得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老張,這位公子是否曾經通傳要求入內?」
又是一個聲音傳來,不正是那門房的聲音,「回稟局主,確有此事,只是少局主吩咐,一只蒼蠅也不能放進來,所以我才將他攔在外面,也不知道他何時翻了進來
那大漢兀自呼喝,「爹,這小子定然是那邊派來的人,且讓我一斧頭砍了他
老者沉吟半晌,忽然開口問道,「方公子,卻是不知方才你本可重傷犬子,為何長劍回鞘?」
方歌城卻是笑道,「在下本有急事相告,如何能夠殺傷貴鏢局中人?」
大漢卻是一跺腳,「爹,別听這小子胡眼亂言,說不定是想取信我們到時候來個里應外合!」
那老者又是一陣沉默,忽然嘆了口氣,「公子已至妙境巔峰,久聞倚劍派方少俠乃是妙境巔峰高手,老夫素來不信,今ri一看,怕是真的了。還請公子恕罪說罷,口中呼喝,將眾鏢師遣開。
「方少俠,此時滿堂不過愚父子二人,還請公子下來一見
那大漢听得老者如此說,兀自呼呼喘氣,顯然心中頗為不平。
方歌城哈哈一笑,飄然而下,從梁上飄落,拱手說道,「這位老先生想來就是龍威鏢局趙灑落老局主了,小子方歌城,見過前輩,只是不知令郎如何稱呼?」
趙灑落連忙回禮,「老夫正史趙灑落,這是犬子趙雲陳說完回頭一哼,「還不快給方少俠賠罪
那趙雲陳卻是呼呼喘氣,重重將斧頭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趙灑落苦笑,賠罪道,「還請公子原諒犬子失禮
方歌城一笑,「老局主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趙灑落點了點頭,請方歌城坐下,方才說道,「方才方少俠說有急事相告,不知?」
方歌城臉se沉重,想了一想,才緩緩說道,「趙局主,方某此來,有兩件事情。這第一件,唉,還請趙局主節哀
趙灑落白眉挑了挑,滿是皺紋的面皮卻是一暗,「喔?還請方少俠明示
方歌城從懷里掏出錦盒,慢慢放在桌上。
趙灑落一凝,緊緊盯住那小小的一方錦盒,「不知這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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