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操作,不是客服。客人的貨物應該運到哪個目的港去,應該是客服告訴我才對李艷麗瞪起眼楮不客氣地說道。
「這票貨物,我當初與客人確認時,客人並沒有告訴我目的港是哪里。美國人的郵件上也沒有說貨物目的港是哪里。不過,我想你一直做他們的貨的,你會知道目的港是哪里的,或者客人的托書和報關資料上也會注明的,對吧?」我的語氣也開始變得生硬起來。
「我是一直做他們的貨,但那也不代表我就應該知道他們的貨要去哪里。客人沒有給托書,他們報關資料也都是空白的。你作為客服,你沒有將工作提前做好,現在運錯目的港了,責任當然應該在你這邊李艷麗提高了音量,她已經毫不掩飾地開始公然推卸責任了。
「是,我的確是不知道應該與客人確認一下目的港的,因為我一直覺得你比我有經驗,對客人的情況更加了解。就算是我工作沒做到位,那麼你呢,你沒有得到任何確定信息之前,就能隨便向船公司訂個艙把客人的貨物隨便運個港口麼?」我也提高了嗓音,不客氣當眾反駁李艷麗。
「你啥意思啊你?自己工作沒做好,還有臉指責別人李艷麗說著站起手來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似乎有馬上要將這場爭論升級成武打片的意思。
旁邊的同事趕緊站起來攔住了她,也安慰了我幾句。這場看似意外的爭執才告一段落。
趙經理坐在靠窗的辦公桌後面,他默默地看著這些,沒有對這場剛剛發生在他身邊的爭執給出任何的評判。
我又將美國人的投訴郵件反復閱讀了兩遍,腦子里在思考如果我處理不好這個問題,我的命運該是如何?答案是肯定的,李艷麗已經在公司工作三年多了,算得上是海運部的老員工了。如果美國人的這次索賠要求得逞,公司的老板和經理一定都不會站在我這邊的。如果一定要有人為此付出代價,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你把那票單子的file給我下,我看看有沒有辦法不給美國人賠償我語氣平靜地對李艷麗說,但態度卻不再如以前那般親密。
「啪」的一聲,一單file摔在我桌子上。
我沒有去與她再做過多的計較。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要趕快解決美觀人的投訴。
我將那票貨的所有資料前前後後反復翻看了五六遍,感覺到僅僅從單票貨物的角度來分析,很難說服美國人放棄對我們的索賠要求。于是,我又將此前lilian與李艷麗共同負責過的這個客人的同類貨物資料都翻了出來,經過對書面留存資料和電腦中的郵件記錄信息反復地比對,終于讓我找到了向美國人解釋的突破口。
原來,美國人的這個客戶是常年操作的一個大客戶,主要是做皮裝的。由于客人是常年且有規律性地出貨,所以美國人在寫郵件時,對很多事情並不重復下指令。
在過去兩年的操作過程中,美國人一直都是將這個客人的貨物運到美國的boston去。他們除了在兩年的一個郵件中有明確規定過目的港是boston外,之後的郵件中,包括他們上個月寫給我的郵件中,都沒有再重新給過關于目的港的指令。
也就是說,李艷麗憑著前面兩年的經驗安排將貨物運到了目的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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