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致讀者
第37節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久楮必久雨，人們千百年來根據大自然氣候的變化，總結出來的規律之談，已不再適用于現代大自然氣候的變化了。歷史的推進，社會的進步，不知是巧合，還是時代所趨，大自然也在進行著史無前列的變化。或許是與人類社會進步相呼應，或許什麼都不是，或許什麼的什麼。
沒有一點征兆，晴空萬里，驕陽似火，偶有紗巾般大小紗巾般薄的雲塊在天際移動。微微的風，絲毫不給人感覺，只有樹梢上樹葉的微微擺動，才感覺到天空並沒停止呼吸。剎那間，猶如晴空萬里的一聲劈雷，沒有閃電，沒有狂風，沒有鋪天蓋地翻騰的黑雲，豆大的雨點從光芒萬丈的天空中灑了下來。開始，雨點依稀可見，打在人身上，溫溫地叫人舒服。
根據以往經驗，陽光中落雨的現象，是過路雨，意思是來得突然，去得也匆忙。稍長一點，就那麼幾分鐘，稍短一點，當然是稍縱即逝。後一種情況，不叫過路雨，那是別處下雨，被風吹過來的雨點。六月落雨隔道牆嘛。意思是牆一邊下暴雨，牆的另一邊風和日麗。
陽光中見雨，民間對這種自然現象，上了歲數的人，喻示天下皇帝在嫁女。「又出太陽又落雨，皇帝老子嫁滿女」。席遠山知道這句口頭禪。小時候，只要有這樣的自然現象出現，他女乃女乃總是望著天空，不急不慢地自語︰「又出太陽又落雨，皇帝老子嫁滿女了有時，席遠山也站在屋前的台階上，看著太陽中的雨也會跟著大聲喊︰「又出太陽又落雨，皇帝老子嫁滿女了！」笑咧咧地，掉了的乳牙還沒長出來，漏風。遇有同村的小伙伴在一起，偶爾齊聲高聲喊著，沖到雨中去追逐玩耍。
席遠山見過村里人討老婆嫁女的事，當然不明白大人為什麼把艷陽高照下雨的現象說是皇帝在嫁女。其實，大人們也不懂，只是生生相息的傳承罷了。席遠山讀高中時，或許是他懂事了，或許又是他知識的不斷增長，一次在體育課，他和同學在球場打藍球，晴朗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他一邊隨同學去教室避雨，腦海驀地浮現出了孩提時代。喊口頭禪的情景。他不禁想。為什麼民間把這種自然現象，預指是皇帝在嫁女呢？是指天宮玉帝還是指人間皇帝？或許都是又或許都不是。天高皇帝遠，鬼才曉得天上皇宮人間皇宮的花花事。老百姓所指，應該是天上的皇帝。以前科學不發達，無法探究宇宙的奧妙，都說天上有神仙，有神仙當然就有皇帝了。書上也正是這麼寫的。
女大當嫁，嫁女，喜慶的事，當然要陽光燦爛——太陽。女兒一出生，寸長的腳板養到十八歲，一下子要遠嫁他鄉為人妻，身為父母，尤其做母親的，想起來就難過，離別時少不了落淚送別——雨水。嫁娶是喜慶的事，再難過再傷感灑幾行淚就行了。又出太陽又落雨，皇帝老子嫁滿女。比喻得幾多生動幾多形象。天上皇宮如此，人間百姓人家不也是如此嗎？
偉大啊！人民，開創歷史，勞動，創造智慧。
然而，這一次艷陽中下雨的景象，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雨，越下越大，雨點越來越密集，似乎沒有絲毫打住的意思。天上沒有一片黑雲飄動，太陽依舊地懸在天空，照得雨點晶瑩透亮，猶如水晶粒從天空傾泄下來。沒有風，樹葉紋絲不動，百般無奈地承受著水與火的肆虐。驕陽似火嘛。
曾未有過的事情，曾未出現過的景象。人在做，天在看，如果陽光中下雨，真如古人所言是皇帝老子嫁女，那麼這次皇帝的親家不是富可敵國，便是另一星球的皇帝。地上的人間權貴人家娶媳婦嫁女，大擺筵席，大搞各種名流演唱會表演會，揮金如土，十天八天地來慶賀，難道就不許天上仙界皇帝老子嫁女來大熱大鬧一盤？
又出太陽又落雨，皇帝老子嫁滿女。皇後娘娘一想起女兒要離開自己身邊，再熱鬧再喜慶，傷感的淚水怎麼也止不住奪眶而出。
太陽還是那麼懸在空中，雨點卻越來越大。
是皇帝老子在為嫁女大喜大慶大歡……雨仍在下，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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