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睿華,你不是風流倜儻,陰狠毒辣的麼,什麼時候卻是變得如此的偉大奉獻了?」浣玉咽下那從司徒睿華心底淌出的苦楚,卻是再也忍不住的抱緊了他,捶打著他。「你不知道,剛才要不是阿密達攔得及時,你就已經成了睿親王的劍下亡魂了。」
「你不是說,我及不上西門埔琿有無私奉獻和博大的胸襟麼?」司徒睿華嘴角扯出一抹苦澀,幽幽的將懷里的浣玉抱得緊了。「我听你的,不殺西門埔琿,我救他。但是你會因此就會重新喜歡上我麼?」
浣玉愕然,當初不過是氣急之語,但是他卻深深听進了心底,一字不漏。
多麼痴傻的人。
一旁的阿密達看著這一對有緣無分的鴛鴦,心里卻是無限的感傷。
明明眼前的一幅畫面是如此的美好,是她的最愛。
四周曼珠沙華遍地盛放,綻放出妖異濃艷得近于紅黑色的花朵,整片的彼岸花是觸目驚心的赤紅,如火,如血,如荼。
于漫山遍野的曼珠沙華中,有情人深情相擁,潺潺的繾綣傳情,是那般的美好,可是看在阿密達的心底,卻是酸澀得很。
說不上當初她為什麼執意要在她的居所四周鋪滿了曼珠沙華,如今她知道,那是專門為了此刻而鋪開的曼珠沙華。
他們便是一朵活生生的曼珠沙華。
其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生生相錯,永遠相識相知卻不能相戀。
卻是人間最莫可奈何的事。
為什麼,世間卻是會有如此痴傻的男子,為什麼,她竟然還愛上了這樣的男子。
可是,他愛的,是別人。
一時間,阿密達只覺得沙子進了眼里,很是不舒服。
一時間,阿密達離去,漫天的紅海中,只留了一對抱得甚緊的人,卻是忘記了地老天荒。
入夜,浣玉卻是喝了一大壺一大壺的酒,將自己灌得死醉。
忘記了一切。
那一夜,阿密達也想把自己灌醉,卻是不能。
她是這片苗疆的主宰,這片土地,由她來扛,即使她內心亦是無限的淒楚。
安置好浣玉睡下後,司徒睿華卻是風度翩翩的敲開了阿密達的門,待問了情殤的具體解法,客套一番後,卻是毫不依戀的離去。
始終沒有看阿密達正眼。
看著他們司徒睿華扶起浣玉睡在他膝頭,駕馬離去的身影,阿密達終扶門露出了一抹不舍得的哀慟。
他的父王,先前在他這里吃了閉門羹,定會想方設法加害了西門埔琿。
昏睡不醒的西門埔琿卻是太好加害。
他必須得搶在睿親王之前,救活了西門埔琿。
才不枉了他中了一身的情母之毒。
不知道過了多久,浣玉踉蹌的搖著快要炸得腦袋睜開眼的時候,囫圇吞棗的掃了掃四周,卻是見自己已是置身于一輛馬車里。
掀開車簾,門外的商鋪,卻是她閉著眼都熟得不能在熟的。
這是萬泉溝!
轉過身,就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