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紀事 第二十七章疤痕

作者 ︰ 蜂蜜包子醬1

方紅梅回去的時候一直在模臉上的疤痕,其實她雖然很胖,但也不至于長到嚇人的地步,最主要的就是臉上這條蜿蜒的疤痕,差不多布滿大半個臉,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嚇人,說起來,方紅梅還是很佩服她身邊的人的,每天看著這麼長臉竟然還能跟她說說笑笑。

至于疤痕,最近見面的人都說她疤痕小了,也不知道是客氣話還是真的,她平時不照鏡子,也看不出結果,唯一能問的就是沈家賢,關鍵是沈家賢現在已經處于娘子什麼都是好的的狀態了,問他完全問不出什麼,不過方紅梅還是把沈家賢拉過來談話,畢竟他是她身邊唯一能跟她說事實的人。

「認真看看。」方紅梅雙手固定沈家賢的臉跟自己正對面,養了半年總算白胖的臉竟然還是比她小了一大圈,而且最關鍵的是人家的臉只白不胖,就胖了那麼一點點,真是……唉,讓一直處于減肥階段的方紅梅很郁悶。

「娘子很好看啊。」沈家賢很認真的說,方紅梅臉上的疤痕他不是看不見,可是他還是覺得方紅梅很漂亮,他的娘子,什麼都是好的。

「……認真看著我臉上的疤。」方紅梅很認真的把話題拉回來︰「跟以前比有沒有變化。」

「變小了,以前是這麼大。」沈家賢用手畫了一圈︰「現在是這麼大。」又畫了一個圈。

「有區別嗎?」方紅梅忍著想揍人的沖動,要不是知道沈家賢不是在開玩笑,她差點以為沈家賢在調侃她。

「有的。」沈家賢把兩個圈重新畫了一下,然後指著後來畫的那個圈︰「這里本來是凸出來的,現在凹進去了,這麼大一塊,沈家賢畫出了硬幣那麼大小的一塊。

那就是疤痕真的變小了,方紅梅模模沈家賢指出的地方,確實有凹進去的一塊,難道那個大夫給的藥真的有效。

方紅梅年初陪沈家賢去看腿的時候有個大夫給了她一瓶貴的要死的藥,黃豆大小的藥丸,吃起來也不難吃,她也就一直吃下去了,看來那個大夫還是很有水平的,等藥吃完了再去買一瓶好了,不知道臉上的疤痕能不能全部去掉,如果這能全部去掉,那她就不是丑女了,最多是個胖子。

跟沈家賢聊了一會,方紅梅今天心情好,允許沈家賢點菜,結果沈家賢坐在一邊沉思了半天來一句︰「娘子做的都好吃。」

巴結我也沒錢,方紅梅去廚房準備東西,不過最近看沈家賢越來越順眼是怎麼回事。

點了點廚房里的東西,拜月需要八個菜,方紅梅很懷疑這是某個貪吃的人定的規矩,不然要那麼多菜干嘛,說的是拜月,可是就只是在外面桌子上擺上八個菜,然後點上香,跪拜幾下就完了,菜就能直接開吃了,說不定菜吃完了香還沒點完呢。

月餅算一個,南瓜餅也算一個,醬肉包子也舀上去湊數,再放一串葡萄,切一盤鹵豬肝,方紅梅很開心的發現自己不用做什麼菜就能達到拜月的標準了,燒著排骨,方紅梅心里糾結要不要拍個黃瓜放上去,後來想想這個世界或許還是有鬼魂神靈什麼的吧,也就乖乖的腌排骨,切肉,還好只要幾個菜,不然吃不完放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把材料都弄好,外面陽光還很好,方紅梅把東西都收拾好就到沈家青家去了,她家人多,也不知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果然沈家青家還是一團忙亂,沈家青的大嫂說中秋節生意好,所以最近幾天都是早出晚歸,沈家青的婆婆說要看孩子,也不來廚房幫忙,沈家青的小姑子姜櫻倒是想過來,不過被她婆婆禁止了,說是這幾年就要嫁出去了,讓她在房里準備嫁妝,沈家青一個人在廚房里忙的腳不沾地,她家人多,八個菜顯然不夠,要做十二個菜才行,而且菜的分量都要足,偏偏家里又沒什麼材料,可是把沈家青給難住了。

方紅梅一邊忙她準備材料,一邊算菜,倒是想起自己一直忘記的事情了,一個豬肝能切兩盤菜,她切了一盤,本來打算把另一半舀過來給沈家青的,走的時候倒是忘記了,怪不得心里一直想著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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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沈家青家舀了盤子,方紅梅直接把豬肝切好擺盤幫沈家青舀過來,吃的時候上面淋些醋,豬肝就不會太干,吃起來又爽口。

文楠燒著熱火,臉被映的紅紅的,這時候天氣冷下來了,可是有太陽的時候還是很熱的,方紅梅就把活接過來讓文楠出去玩去了,鍋里是煨的雞湯,香氣早早的飄出去了,方紅梅聞著都有點餓了。

「還好今天能殺個雞,不然我可真就做不出那麼多菜了。」沈家青切著菜道,為了過節家里也是割了肉的,不過就一斤五花肉,認她手多巧用那麼一斤肉也做不出十幾個菜來,殺雞就不一樣了,今年家里的雞養的特別好,一個大公雞有五六斤,能燒出兩三個菜,再加上一條魚,一斤肉,就能做出讓家里滿意的菜了。

「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呢。」沈家青想起家里同意殺雞的原因,竟然是因為她婆婆看到方紅梅送來的南瓜餅,覺的自家不應該比沈家賢家吃的差才同意殺雞的︰「你送的南瓜餅,婆婆都忍不住吃了兩個呢,大嫂也吃了兩個,文棟文中要多吃大嫂都沒同意。」沈家青看到大嫂偷偷放起來了幾個,大概是準備送回娘家吃吧,畢竟她們這邊有這麼好的點心真是很少見啊。

「也不算多值錢的東西,不過是費的功夫多罷了,你們喜歡吃我下次多做些。」自己做的東西別人喜歡吃方紅梅自然是高興的,雖然她不喜歡吃,油太多,吃了會長肉。

「那明明是用油炸的還說不值錢。」沈家青可不認為方紅梅說的是真話,她這邊做飯有時候都不放油呢,能吃就好了,能省還是要多省點。

方紅梅幫著沈家青打下手,直到外面小孩子喊出月亮了才回家,平常人家總是要趁外面有光亮的時候吃晚飯,吃完就早早躺下,免的浪費燈油,只有今天是特別的,要等到天黑月亮出來才能吃飯,所以這一天,吃飯不能趁早。

把腌好的肉片下到湯里,排骨也飛過水燒了,方紅梅又燒了一個青菜,總不能桌子上全部都放上葷菜,嫦娥是美女,肯定不會只吃葷的。

擺上香爐,方紅梅拉過沈家賢一起拜了幾拜,耳邊傳來的是隔壁院子里孩子的歡笑聲,趙勇幾人的說話聲,方紅梅突然覺的自己沒什麼好求的了,這樣的日子不是很好嗎,大家都過的很好,雖然有很多磕磕踫踫,可是這才是人生啊。

吃飯的時候方紅梅把南瓜餅月餅和葡萄收了,原來也沒幾個菜,她上午吃多了,現在還不是很餓,就喝了點肉湯,沈家賢倒是吃的很多,自從方紅梅嫁過來,他吃飯規律多了,吃的也比以前好了,現在臉上肉多了起來,比以前看起來秀氣了很多,不過,方紅梅臉抽了抽,不包括沈家賢狼吞虎咽吃飯的時候。

吃過飯,方紅梅才把月餅和一些水果舀出來,她不是很喜歡吃點心,所以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吃點心。

兩個人都不餓,也就舀了月餅一點一點的吃著,順便說說話,方紅梅很多時候是听別人說話的,不過沈家賢話比她更少,她也就只好話多起來,和沈家賢說田里的農事,還有她準備的包子鋪,她雖然準備的十足,可是也擔心自己做不好。

「娘子別擔心,你做的包子一定會很多人喜歡吃的,如果賣不掉咱們就自己吃。」沈家賢倒是想的開,不說他對錢不夠敏感,就算是方紅梅也細細算過了,如果她的包子鋪做不起來,最多也就虧四五兩銀子,她還是能承受的,因此也不是特別擔心,讓她開心的是沈家賢的態度,從頭到尾都很支持她,竟是對她很有信心。

「他們都很喜歡吃娘子的包子,到時候我讓他們去買。」沈家賢想起衙門里的同事,他的工作很清閑,不需要一直呆在文案室里,經常到外面走走,也幫別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人緣很好,當然,他能說出這種話,自然是在大伙都喜歡吃他帶到衙門的包子的前提下。

方紅梅沒說什麼,她定位的客人,主要是在那條街上的小商販們,衙門里的人,最多圖個新鮮買個一兩次,沒得要求人家天天去買的。

「今天的月亮這麼好,你們就這麼呆坐著啊。」沈家青一家子過來了,沈家青的丈夫是來帶沈家賢出去玩的,說是他們幾個平日里關系不錯的擺了個酒席,到那邊聊聊天喝喝酒,沈家賢本來不是很想去,他吃的很飽,又不愛喝酒,不過他也不是那麼的不懂人情世故,也就過去了,只留下沈家青和三個孩子。

等會還一更,9點到10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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