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宅斗之家和萬事興 第43章 手段

作者 ︰ 蘇以沫s

林棋茹不是很明白薛姨娘的意思,遂又問道︰「為何母親會如此說?」

夜深天寒,薛姨娘將支起的窗放低了些,屋里頭雖有些悶,卻也不至于因灌了涼風進來而覺著略有些冷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重走回來時,薛姨娘笑了笑,對林棋茹道︰「這屋子里,有許多人都覺著母親這兒不是,那兒也不是。凡屬是母親說出來的話,他們都不得盡信,心中自會留下一二分寸自己去瞧瞧。不過你那四姑姑可瞧著母親不順眼多年了,成日里跟老太太沒少鬧過,你覺著她會信得過母親給說的那錢行之?」

林棋茹怪道︰「若是那人好,管是誰給說的,日子總是要自己過的不是。」

薛姨娘曲指刮過林棋茹的鼻尖,「這話母親听了還好,在外頭可少說些,省得給惹了閑話,說你恨嫁得不行。」

林棋茹紅了紅臉,羞道︰「順嘴一說不是。」

薛姨娘道︰「母親托了家中人幫你相看著呢,再不濟也有你父親。」

不提還好,一提起林大老爺來,林棋茹反而是更為擔心了︰「父親平日里少來走動,待我和林辰祖又都未有多傷心。母親這也就是一說,父親那頭也就是一應,進不進得心中去還說不準呢。」

薛姨娘嘆了口氣︰「可憐母親娘家人現多是不中用的,不過話卻是不能像你這般說的。」薛姨娘鋝著林棋茹額前的瀏海邊道,「我識你父親幾十年,別的還不能說有多清楚,有一樣卻是可以實實在在放心的。若是大女乃女乃不從中摻和些什麼,大老爺決不會將你隨意發嫁了出去。」

林棋茹眼中一亮,從薛姨娘的懷中月兌了出來,坐直了問︰「怎麼說?」

薛姨娘道︰「大老爺最最緊要的便是他那頂烏紗。若是生個男兒,自然希望是個得力的,不僅顧了自己的臉面,還能互幫互抬一下。若是生個女孩兒,最好是嫁了高門大戶,還能幫提著家中一把。」

林棋茹听著,心中百味陳雜,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但見薛姨娘面上的笑容,又覺著應該不會是個不好的,遂也跟著笑了笑。

難得說到這處,又是同知心小襖一般的寶貝兒林棋茹說話,薛姨娘也沒什麼顧忌,邊又說道︰「你以為大老爺又有多偏幫偏疼著大女乃女乃那房人?母親告訴你吧,若不是大女乃女乃的父兄得力著,你以為大老爺會這樣?這也是如今母親的娘家人不得事了,若是母親的娘家人比大女乃女乃家的要得勢,當年哪里還會有大女乃女乃的位置。」

薛姨娘面上口上裝著恭敬顧氏多娘,左一個大女乃女乃右一個大女乃女乃,甜膩膩地叫個不停,不知的人都以為她于顧氏多麼恭謹。如今幾十年過去,關上門來說些對顧氏不中听的話時,她亦改不過來口,仍將顧氏謙恭地叫成了大女乃女乃。

林棋茹听薛姨娘這麼說,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自己使在替母親難過,還是在為自己的日後擔心,手上絞著帕子,半晌也沒言語。

薛姨娘鋪好了床又松了她的頭發,讓她趕緊睡了進去。

如今的林棋茹雖然大了,也有了自己的屋子。不過她一向同薛姨娘的感情好,因而十有j□j仍是賴著要同薛姨娘睡的。

林大老爺同薛姨娘淡了這麼多年,薛姨娘如今也不指望大老爺能突然過來瞧她,也便隨了林棋茹的脾氣。

林棋茹裹著被子,覺著有些冷,便推了推薛姨娘道︰「母親,可是方才那窗你沒關實了?怎麼覺著越發冷得厲害?」

薛姨娘已經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道︰「你將被子裹好些,哪曾冷了?」

林棋茹縮了縮,覺得鼻子尖尖上似又涼風嗖嗖擦過,不高興道︰「母親,我冷呢,您起來將窗關上吧。」

方才娘倆在房里聊著事情,便將丫頭都支開了,臨到熄燈睡的時候,娘倆個躺在床上又說了些體己話,因而後來仍是沒有將那幾個丫頭叫進屋里來,應是留了個在外頭守著的,其余人都去隔間里睡著了。

薛姨娘順著林棋茹的意思,模模糊糊叫了丫頭幾聲也沒見著人來,頭昏昏的即要睡了,卻又听見林棋茹急道︰「母親,母親,您起來將窗關上吧。」

薛姨娘揉揉眼,無奈于林棋茹這不依不饒的架勢,沉了口氣無可奈何地輕掀了被子坐了起來,卻又怕被中的林棋茹涼著,忙將掀起的被子壓了下去,披了件衣服把窗關緊了,卻因那從窗角瀉入房中從腳底爬上心頭的冷風打了個噴嚏。

薛姨娘揉揉鼻子,對縮在被中的林棋茹嘀咕道︰「也未曾寒冬一般冷,你偏就要母親起床來關窗,瞧瞧母親,這怕是受寒了。」

林棋茹笑著討好道︰「母親身子骨好著呢,哪能這麼輕易就受了寒了,方才那個噴嚏是女兒想著您呢。」

薛姨娘听著很受用,心中歡喜,將披著的衣服擱在一旁,輕輕掀了被角鑽進來,帶了一股風霜寒氣。

林棋茹下意識往旁躲了去,薛姨娘壓好被子邊道︰「淨跟祖哥兒不學好,嘴里抹了幾層蜜。」

林棋茹道︰「哪有抹了蜜,要抹也是哥哥抹了,女兒這頭可都是心里話。」

薛姨娘道︰「好了好了,夜深了,先睡了,明個兒一大早還要給你祖母請安去呢。」

林棋茹癟癟嘴道︰「日日都那麼早去請安,日日都是說些無聊的話兒,哪一日能請了不去麼。」

薛姨娘吐字模糊道︰「做個樣子總是要的,老太太喜歡熱鬧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不說了,趕緊睡。」

林棋茹努努嘴。

如薛姨娘所說,即使再不喜歡,門面功夫總是要做的。

她閉了眼楮轉了身,與那頭還未睡熱乎的薛姨娘隔了道不遠不近的距離。

送了沈老太太回院子的時候,沈氏同老太太多說了幾句。

後回了露薇軒,沈氏輾轉反側不得安睡,重又起了身,坐在一燈燭火前默默拭淚,身後那個站在燈影中的小丫頭就著這嗚嗚咽咽的泣音漸入夢想,腦袋一垂一垂地打著瞌睡。

前些日子得知沈老太太過來林府時,沈氏便有兩個念想。

一是為林書茹的日後打算,一是讓老太太出頭壓壓月見苑的謝姨娘,紓解悶在心頭多年的怨氣。

如今,那第一個打算尚待考慮和觀察,第二個卻是妥妥的不成了。

沈老太太說了︰「要我為你出頭?我雖是這林府里出去的,如今卻也不是林家的人了。我在這不過是為了光哥兒這長子嫡孫的婚事來賀賀的。若是說要住久些,尚能說得過去,可若是說要長住下去,怕就不行了。」

沈老太太同她說︰「你又不是有多少手段,如今我在這里一天替你壓著她一天,或你還想我更做些什麼,反正二爺左右還要喊我一句姑母的,也不怕他敢同我說些什麼。」

那時,沈老太太一語說中了沈氏憋在心里頭的所有話,真是讓沈氏滿心歡悅不已,可沒等她那股子開心勁兒洋溢到面上,老太太又說了︰「可我說了,縱使我能再住久一些,但我總是不能長住的。若我一走,你不怕人尋你秋後算賬,我還怕呢。」

沈老太太說︰「你沒那手段,如今這般相安無事倒還好些。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沒那抹平風浪的能力,我便也不會替你招惹事情來。」

沈氏知沈老太太講得有道理,句句皆是為了她好,可是听在耳里,話中字字入心,卻像被利刀片過一般疼痛難當。

她問老太太︰「那按母親說,我這輩子就當是要被謝姨娘給壓在頭上了?」

沈老太太笑笑,問︰「耀哥兒還是讀不得書麼?」

沈氏不知,瞧了王善家的一眼,王善家的忙回老太太道︰「好似仍是讀不得的。」

沈老太太又道︰「我看二爺疼那畫茹丫頭疼得緊呢。」

日日見著林二爺將林畫茹像心肝一般捧在手心里,沈氏酸溜溜道︰「是呢,疼得很呢。」

沈老太太拍拍她的肩,說︰「庶子不長進,這個便不必說了。他疼庶女疼得比嫡女還緊要,身份卻是擺在那里的。那孩子的脾性我看著呢,大了必不得好。你好生看管著書茹丫頭,……」沈老太太想想,覺著這話不大妥當,沈氏根本就不是個能靠得住的,遂又說了句,「……也不用你多看著,我看書茹丫頭懂事不少,明年開春是不是要認字了?給先生好好管管。若是丫頭日後好著,你又怎會被人壓了頭?」

雖是這麼說,可是沈氏心里頭仍是難過。

誰能想得那麼遠呢?

憋在心里頭多年的氣可還得繼續憋著,這日子過得也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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