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第86章

作者 ︰ 兩條魚

李姨娘無比得意,在二老爺那邊受到的打擊好像一下子急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整個人好似都要飄起來了,連走路看起來都是用飛的。(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這種事情確實讓人震驚!大房那邊,對秦姨娘來說,大夫人娘家下馬了,她應是喜才對,可是上馬的偏偏是跟她有怨仇的李姨娘的娘家,這下子,可就不知她究竟是喜還是悲了。而二房這邊,林氏一臉慘淡地跌坐在椅子里,苦笑著連連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茹半知半解,只是安慰著她的姐姐。

王婉卻瞬間恍然大悟了。呂姨娘背後之人確是李姨娘無疑,只是先前一直不解李姨娘為何會在這種時候如此有把握地這般誣陷林氏,一點證據都沒有的就想將林氏拉下馬,現今這樣的消息一出,可就一切都了然了。

果然,老夫人當天就下令將讓林氏閉門思過去,說是她身為二房主母,卻讓二房發生了這樣的事,失職之罪是無可避免的。至于呂姨娘的指證,雖然沒有切實證據,但是一個姨娘膽敢這樣指證自己的主母,必然也是有一定緣由的。可見林氏這個主母做得極其不稱職,那麼她這中饋也就不必管了。老夫人就這樣將林氏手中的中饋給收了回去,還是自己管理了起來,當然,依照她的精力,必是有心無力,因此,秦姨娘那「協管」自然還是需要的。

林氏被關在了自己的庭芳苑中閉門思過。期間不許出來也不許人探望,時期是三個月。

林氏被關起來之前在黯然落淚的林茹面前大笑,說道︰「這老夫人,真是……,果然不虧那老侯爺如此厭惡她啊!」

林氏對老夫人估計是如吃了蒼蠅般惡心,連評價都不屑了,直接把老夫人遭受老侯爺厭惡之事一句點出。當年因為王婉在老夫人壽宴上無意得罪了她,而後期不得不小心翼翼奉承她什麼「老侯爺為了您而特地上書樓找尋醫書寫下藥膳」,如今與這「果然不虧那老侯爺如此厭惡她」一句相對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大大的笑話和諷刺。

林氏一陣冷笑,許久後才不吐不快一口氣地道︰「這老夫人!面熱心冷,面善心狠,一切只從利益出發!也虧得我能討她歡心,才能在這府里辛苦支撐這麼多年,若換了別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不喜那陳玉娘,可是還不是因為陳玉娘的爹是戶部尚書,值得她去為她兒子利用,任那陳玉娘在府里折騰,等到陳玉娘因為文雅的死因傳了出去被娘家拋棄了,她就急急又把中饋拿回了手里,看看這六年來,她有把陳玉娘當人看了嗎?陳玉娘被那秦氏母女欺負,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她而言,只要沒在府內把人弄死就成了!而那李蘭,早年她雖責備陳玉娘與她太過親近,可是何曾有過真正的反對?以前李蘭在府中氣焰那麼高漲,難道就沒有她的一份功勞?哼,表面上最好面子,什麼‘妻是妻,妾是妾,寵妾滅妻要不得’,但是,一切還不是全從利益出發?!現在李蘭她爹坐上了戶部尚書的位置,哼哼,」林氏一臉的諷刺,「怕是她巴不得讓她二兒子把我給休了,好將那李蘭扶正,只是……」林氏笑起,「好面子的她如果真這麼做了,可怎麼在京里邊抬頭做人啊!哈哈——」

王婉同情地看著她的姨媽。

林茹不停地抹淚。

林氏繼續道︰「有用了就好好地利用你,沒用了就把你扔到一邊。利用起人來不管那人好的壞的,利用後那人會是死的還是活的,只管去用。這樣沒心沒肺的,也不怕將來遭天打雷劈!」林氏這話說得可夠重的了。林茹眼圈紅紅地傻傻看著她。

王婉幽幽地嘆了口氣。她的姨媽這次可真是氣得夠嗆了!

這老夫人顯然是知曉這朝中變動的,只是不確定那李姨娘之父能否真就坐上戶部尚書之位,因此一直在觀望。呂姨娘收買乳母毒殺小寶兒之事,老夫人怎會認定那李姨娘就絕對沒有嫌疑?李姨娘與那呂姨娘近年來如此親近可是全府上下有目共睹,有心人估量著或許就會猜出那呂姨娘可能有什麼把柄被李姨娘抓到了,否則一向對世事漠不關心的她,怎會突然拿出一千兩銀子做出這樣的事,且一口咬定是林氏所唆使?但老夫人卻偏偏無視,無視也就罷了,直接說呂姨娘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把此事略過也好,可她偏就呈觀望態度,顯然是在等那李姨娘之父真的坐上那戶部尚書之位後,把李姨娘的位置給抬一抬,。可是,李姨娘一個妾室而已,其位置抬上去就是正妻!大戶人家哪有隨意休妻,把妾室抬上去的道理?于是,剛好李姨娘給的機會就在眼前,她就趁此把壓在李姨娘上頭之人,也就是林氏,給壓了一壓,算是給了那李尚書家一個交代吧!讓那李尚書明白,他的女兒雖為妾室,但是,在侯府之內還是很有地位的。

王婉頓時想起寧素芳說的那句話︰「說起來,她們幾個倒是和那老夫人挺像的。」——這話說的,真是太對了!

好似是因為侯府的陰郁氣氛,這接連幾天的,連天公都很不作美,一直在陰陰沉沉飄著雪花。

林氏被關起來的那日,林茹抑郁非常,又為她的姐姐的處境感到擔心,一直在抹著眼淚。王婉無奈,只得安慰她的母親,道︰「娘親,姨媽沒事的,只不過閉門思過三個月罷了,中饋暫時被老夫人拿回去罷了,老夫人又不會逼姨夫把她休了,你不用再擔心了。」

「可是……看李姨娘那架勢……」

「李姨娘她爹官再做大,她在這侯府里也不過是個妾室罷了,妻不能隨便休,妾不能扶正,這道理娘你又不是不懂!等三個月後,姨媽出來了,還不是一切如常。老夫人好面子,再怎麼著,她也不可能把那李姨娘給寵上天去!一個妾室而已,你以為老夫人會讓自己成為京城貴婦人圈里的笑柄啊?」

林茹這才點了點頭,覺得心內的大石放下,輕松了好些。

卻是在王越那里,王婉重重地嘆了口氣︰「姨媽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也只有等著表哥回來,我們三人全部各自成親後,姨媽著手分家後,估計才會好上一些。」說著,她狠狠地瞪向王越︰「說,為什麼每次姨媽和娘親要給你說門親事,你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推掉?!不是說外頭見過那姑娘的哥哥,她的哥哥人品都那麼差,做妹妹的會好到哪里去,就是說人家家里人口復雜,亂七八糟,怕把這樣人家的姑娘娶回來,應付她那復雜的娘家就能把自個兒累死!是誰曾經說過,‘畢竟稍微富裕的家庭都有一兩個妾室的,何況官宦之家’的?你現在卻說要娶個父親沒有納妾的女子做妻子,不覺得太打自己的臉了嗎?!還有什麼‘比我年歲都大的表哥和阿斌都尚未成親,我急什麼急啊!’,這種理由你不覺得太牽強了嗎?表哥又不是你的嫡親哥哥,哪有表哥沒有成親,表弟就不能成親的道理了?何況那斌哥哥還與你沒有血親關系呢!」王婉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王越,猜測道,「我說,哥哥,你不會是想和那斌哥哥一樣,偷偷溜去邊關‘建功立業’吧!」

王越被王婉戳中心思,臉微微紅了起來,卻很快就梗著脖子道︰「男兒‘建功立業’本就是一生的大事!我這想法有什麼錯了?」

「當然錯了!」王婉怒瞪了他一眼,「俗話說‘成家立業’,先成家後立業,你連家都還沒成,卻建什麼功立什麼業!還有,貌似爹的遺願是希望你好好用功讀書,將來科舉金榜題名吧!最後,邊關的戰事從去年入冬起就平息了許多,听聞朝廷都要派使團過去談判了,想來大軍回朝應該就在今年了,你偷偷溜去邊關有什麼意義!就那斌哥哥,我估計他這一去,就算被他模到了邊關,也是被老侯爺給拎著脖子抓回來的份,難不成他還會被留在那兒駐守邊關不成?就算他想,也是不可能的!他可是大房唯一的孫子,老侯爺怎麼可能讓他留在那里?」

王越把頭撇向一邊不說話,但嘴角撇了撇,顯然對王婉說的話不可置否。好半晌,突然見他笑得賊賊的,他看向王婉,眉眼彎起︰「是啊,大軍回朝應該就在今年了,那麼楚鳳歌終于要回來了!」

「……」好吧,王婉臉皮厚了,沒有臉紅。只是那個名字被他一提,確實怦然心跳了一下。

「這楚鳳歌啊……」卻是王越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來居然連個消息都沒有!要不是前些日子壽王世子說他的名字出現在邊關傳來的捷報上,我還真不知道他已經是昭武校尉了!既然名字都出現在捷報上,那麼想必他應當還會升職吧!啊!有軍功的人就是升得快啊!」王越說著,一臉艷羨。

王婉打碎他哥哥的遐想,道︰「哥哥你再羨慕也沒有用!戰也快打完了!就算你偷溜去邊關也是被抓回來的份!」

王越瞥了王婉一眼,不再言語,但顯然有著自己的心思。王婉只得搖了搖頭。她的哥哥志不在讀書科舉,她怎會不知道,只是,若支持他去自由飛翔,那他們的母親不就該傷心死?想到終日在父親牌位前喋喋不休嘮叨哥哥功課上怎麼一無長進的母親,王婉頓時頭大不已。

正是二人沉默間,突然,王越想起了什麼,講到了那大夫人。「大夫人這回可真的完了,本就默默無聞這麼多年,現今她娘家又毀了,依老夫人那為人……不會把她給休了吧!這樣的話,阿斌也忒可憐了!」

王婉道︰「不會的。就沖著斌哥哥是大房唯一的嫡子,老夫人是不會讓那大老爺將她休掉的。頂多……讓她自生自滅吧!」

「她不會……」王越想到了最糟糕的事。

王婉神色暗了暗,道︰「難說,誰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開。不過,大夫人若去了,于那秦姨娘而言,可沒有半點好處,大夫人沒了,大老爺就會再續一門,新的主母進門,她手中的權利不被分出去才怪!」

王越的情緒頓落,喃喃道︰「可憐的阿斌……踫到這種事……等他回來,怎麼接受得了啊!」

這一天,王婉和王越坐在一起有感而發的討論,在三日之後被證明就是純粹的烏鴉嘴。是的,大夫人自盡了。

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王婉與王越又是坐在一塊,那王越正在同王婉說起他最新打听來的消息︰「好像說是七年前旴江建堤,不過三年堤壩就崩裂,今上也不知怎麼的,去年才開始調查此事,但也把前戶部尚書和前工部尚書這兩只大碩鼠給挖了出來。前戶部尚書直接下獄抄家,而那前工部尚書雖早已乞骸骨回鄉,但還是被抄了家,不過不用下獄了,只是其子孫,三代不能入朝為官。」

「旴江?」王婉一怔,「難道是父親轄下的那條江?」

「是的。」王越點了點頭,「話說,父親當年忙得有好幾個月連家都沒回,好像就是為了這旴江建堤之事。」說著,他就沉默了。

王婉也不語了。

兩人皆是胸口堵得慌。

無法言明的氣氛蔓延在這屋中。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大夫人的死訊。

王婉與王越驚得一站而起︰「什麼?!」接著兩人互看了一眼,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難以置信之色︰「不會吧……」「她真的……」

據說,大夫人是在柳姨娘拜見她之後上吊自盡的。

那柳姨娘得知這個消息後,瘋了似的坐在地上大笑大哭︰「陳玉娘,你就這麼走了,哈哈哈哈——我的文雅啊……你可以瞑目了啊!嗚嗚……」

老夫人怒問柳姨娘到底跟大夫人說了什麼。幾年間比同齡的秦姨娘蒼老了許多的柳姨娘,臉上滿是淚痕地冷笑道︰「說什麼?就說她的爹秋後就要處斬,她的兒子死在了去往邊關的路上!」

「你!」

「哈哈哈——」柳姨娘又是大笑,笑得拍著手不停地道,「這邊前戶部尚書才剛下獄,那邊嫁在忠勇侯府里的嫡長女就被活生生逼死!這種消息,想必是大街小巷男男女女都喜好談論的吧!」

「你、你!」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卻是柳姨娘繼續道︰「老夫人,您該好好謝謝我呢!我幫你除去了這個大麻煩不是?對了,您可知這府里被陳玉娘貪走的錢財究竟去了哪里?哈哈,那些錢哪,可是都被她運回了自個兒的娘家!您不是總對老侯爺說,這朝廷里,該打點好的關系就該打點好,否則,以後連帶兵打戰都會被人克扣軍餉!您這關系確實打點得好啊,府里的東西全往人家家里送,現在,人家落馬了,白白努力了這麼些年啊!」

「把、把她的嘴給我堵上,關起來!關起來!」老夫人用拐杖拼命敲擊著地板。

柳姨娘被堵上了嘴,關了起來。

這一幕被許多人看在眼里,雖然當著老夫人的面不敢言語,但是背地里卻都在竊竊私語。都言那老夫人號稱最好面子,可如今,這面子里子卻全部丟光了。

柳姨娘現今敢在老夫人面前這般說話,想必是早就豁出去了,她說話的那些內容,應該早已被她傳到了外頭!

果然,沒過多久,這整個京城都瘋傳開去︰忠勇侯府的大夫人因為娘家破敗,在府內被活活逼死,而被逼死的緣由之一,是她掌管中饋多年,將那府中之財搬去了娘家!于是,忠勇侯府老夫人老糊涂認人不清,為人見風使舵,心狠手辣什麼的,一夜之間,連街頭挑擔的老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老夫人在府內得知這個消息,氣得一時喘不過氣來,居然就眼皮子一翻,昏了過去。嚇得那秦姨娘趕忙派人去把太醫請來。而那請來的太醫顯然也是知道傳聞的,竟瞥了秦姨娘一眼,特地悄悄地去問個小丫鬟她是誰,小丫鬟告知他是大房的秦姨娘。這太醫也不是個嘴嚴的,再說了,忠勇侯府都被傳成這樣了,再添他幾句又算什麼,畢竟又不算什麼陰私之事,他回去之後就繪聲繪色地同自家婆娘說起,說這忠勇侯府果然是亂七八糟,竟由一個小妾來管家!于是,關于忠勇侯府的風評,在京城里又添上了這麼一筆。

而待老夫人知道這個的時候,她早就是京城里一些貴婦拒絕來往的對象之一了。

而在忠勇侯府里,王婉得知了柳姨娘的所為後,頓時嘆了口氣。這柳姨娘除了怨恨大夫人外,把整個忠勇侯府都怨恨上了,特別是那老夫人,應該說,除了大夫人外,她最恨的就是那老夫人了,甚至傳遞消息給方文雅的方文頌都要排在後頭。畢竟,大夫人為方文雅定下那婚事,若老夫人有去管一管的話,方文雅就不會那麼悲劇了。

而這柳姨娘,如今可是把老夫人惹怒到了極致,她,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吧!

果然,在柳姨娘被關起來的第二日,她就被灌了毒酒,去了。對外說是和她的主母大夫人情深意重,陪那大夫人了。王婉知曉後,簡直是……她深吸了口氣,那老夫人,能夠再無恥一點嗎?弄死柳姨娘後,還要給她安上這個最讓她深惡痛絕的名頭!

而那老夫人,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日子里,都氣得一病不起了。她手中的中饋,自然是無法管理下去。

李姨娘在老夫人病倒之後,一下子就變得極其活躍起來,主動到老夫人那里端茶送水,熬湯喂藥,總之,就是把自己當作一個正經媳婦兒來專心伺候她了。

秦姨娘不屑。兩人私底下倒是斗嘴了幾回。但是,老夫人明顯對李姨娘更好一些。也是了,不管怎麼說,李姨娘的爹也是新上任的戶部尚書不是?

李姨娘與秦姨娘頻繁出入老夫人的屋里。

侯府的下人們閑話就多了起來,經常是有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說外邊傳的沒錯,這侯府確實是越來越不像樣了,正經夫人一個沒了,一個被關了起來,剩下的兩個小妾倒成了媳婦兒了,全伺候到婆母那里去了。那老夫人,的確是老糊涂了。

且不說這下人們在偷偷說著些什麼。那李姨娘的心思就是很明顯的,她就是希望老夫人能將手中的中饋管理權分給她一半。可是,老夫人在糾結了許久之後,竟將手中的中饋都交到了秦姨娘手中,說是讓秦姨娘暫時全權管理,等到林氏閉門思過出來後,再把原來的那部分轉交回林氏。

李姨娘頓時傻眼了。

秦姨娘「哈哈」大笑,無旁人之處,諷刺那李姨娘道︰「想拿走中饋?做夢!你是什麼身份?你家的夫人還在呢!你以為用你那點手段就能把她打趴下不成?老夫人可是眼尖著呢!那種事情你家夫人有做沒做她會真不知道?要不是因為你有個平步青雲的爹,她會讓你得意成這個樣子?」

李姨娘惱羞成怒,諷刺了回去︰「你又是什麼身份?同樣是做妾的,娘家的地位還遠遠不及我!小心爬得太高,一朝摔了下來,把命給摔沒了!」

秦姨娘扭了扭身姿,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不是跟你一樣是個妾嗎?我家夫人是個蠢的,把絕好的機會送到我面前,後又被那姓柳的三言兩語講得連命都不要了,你家夫人呢?」秦姨娘哼哧了一聲,鄙視地看著李姨娘,「等你真能斗過你家夫人再說吧!」

「你!」

「對了,」扭著腰已經走了幾步的秦姨娘又回過身來對那李姨娘笑道,「這中饋啊,是永遠到不了你手上的!你要恨就恨自己的父親為什麼發跡得如此之遲,沒能讓你以一個正妻的身份嫁入侯府。還有啊,」秦姨娘笑起,「你家老爺這些日子來可是不斷來老夫人這里為他的發妻求情哦,這你不會不知道吧!老夫人,是個疼兒子的主呢!」說著,哈哈笑起,轉身扭著水蛇腰洋洋得意地走了。

李姨娘氣地雙眼通紅,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後咬著牙回去了。

卻是這邊李姨娘被秦姨娘氣回了梅香院,梅姨娘就來到了王婉這里,素臉冷然地對王婉說道︰「表小姐,這有眼楮的人都猜得到是誰害死我兒的!我要是為我兒報不了仇,我就誓不為人!」

「……」王婉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梅姨娘只是過來訴說心中的恨怒的。她說︰「夫人這般盡心調查我兒死因,怎麼會是她所為?呂姨娘分明就是在撒謊!呂姨娘死了又如何,真要查下去,怎會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我已經央我哥哥去往那念福庵,看看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居然能讓那呂姨娘為她所用!」

梅姨娘態度非常堅決。王婉想了想,道︰「可以的話……我會幫你的!」

梅姨娘兩行清淚流下來,真心謝過王婉。

王婉道︰「我也不虛偽了,其實就是在幫我姨媽罷了。」

梅姨娘還是行大禮相謝。

梅姨娘的調查暗中進行。而在這侯府里,短短時間內,一連就死了三個人。整個侯府的上空都彌漫著一種壓抑的不祥的氣息。甚至在很長的時期里一直都是這樣。人人情緒陰郁,唯恐又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甚至突然間在府里出現了一種傳聞,說是這一切都是四小姐方文頌帶來的,她的定親就是一個不祥之兆。

听到這種傳聞的王婉先是愕然,心內對那第一個傳出此話的人佩服無比,方文頌可是皇帝賜婚啊,膽敢質疑皇帝的,真是連命都不要了!還好,這種傳聞只是府里下人里私下進行。已經成為消息收集員的忘憂把這句話帶回梧桐院後,直接被萬嬤嬤嚴正警告了一通,叫她把嘴閉嚴,絕對不能再把此話說出去。忘憂嚇得拼命點頭。而王婉愕然之後,立時大笑了起來,好吧,她就是幸災樂禍了。

卻說這李姨娘因為中饋大權沒有到手,郁悶了好幾天,但是,她很快就找到了另一件可以去謀劃的事了。討好老夫人依舊,然後在某日不經意間,她提到了她的女兒方文棋。「老夫人,這文棋啊,在莊上都呆了快七年了,性子差不多也磨平了,您看,要不讓她回來,給她找個人家?好歹她也是我們侯府正經的千金小姐啊!」

老夫人蹙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于是,四月初八,天空放晴,蔚藍天空卷雲千里。

那方文棋,終于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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