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們已經帶著沈志章回去了,你到底回去做什麼?」薛靈嫵見慕雲庭從沈府出來,忙迎上去道。
「設了一個小小的陷阱。」慕雲庭眨眨眼,竟露出幾分狡黠的表情。今天意外找回的一點記憶似乎讓他心情大好,從一定程度上總算是解決了「我是誰」這個難題。
「什麼陷阱?」
「自然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慕雲庭食指勾起,蹭了薛靈嫵的鼻子一下。
「到底是什麼,你告訴我嘛。」
「不過這陷阱還要一個條件,我們現在去確認這個條件有沒有。」慕雲庭不等薛靈嫵回答,一把攬住她的縴腰,右足輕點便輕松躍上了一旁的屋頂。
「我們去哪兒?」薛靈嫵好奇道。
「我現在抱著你你似乎反應沒那麼大了。不哆嗦了?」慕雲庭突然轉了話題道。
「你現在模起來好像沒有那麼冷了,」薛靈嫵伸手戳了戳慕雲庭的胸膛,「比較有真實感。我還記得第一次踫到你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千年寒潭一樣。」
「真實感?」慕雲庭看著薛靈嫵紅撲撲的臉,他的手正攏著她的腰,為了更穩當一點,薛靈嫵的兩只手臂還抓在他的衣襟上,她柔軟的胸脯和腰肢都貼的自己緊緊的,隨著他的每一個起落都離的更緊了一些。慕雲庭腦子里突然冒出薛靈嫵生病那一晚的場景來,那份盈手可握的滑膩溫柔到現在都好像還在手邊一樣真實。
「你想什麼呢?我們可是在房頂上。拜托你專心一點。」薛靈嫵見慕雲庭有些恍惚,忙提醒道。
慕雲庭被抓到小辮子一般立刻心虛起來,下意識地瞟了一眼薛靈嫵的臉,卻正與她的眼神對了個正著。
這雙漂亮干淨的眼楮今天早上他還吻過,像兩只小珍珠鳥一般機靈且不安分。而且轉啊轉的就轉到自己心里去了。慕雲庭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想去買一只籠子然後把這一對小珍珠鳥都關起來,最好外面再加上一層布簾,就只有自己能獨自欣賞。
「為什麼我在你腦子里沒有穿外衣。而且你還抱著我,你……」薛靈嫵盯著慕雲庭的眼楮,方才那一瞬的眼神交匯似乎讓她捕捉到了慕雲庭腦海中的想法,那場景看起來很是奇怪。
「啊!」薛靈嫵大叫起來,手舞足蹈地險些讓兩個人都掉在地上。「你這個變態!為什麼你的手會放在……放在……」薛靈嫵磕巴了半天,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只好紅著臉恨恨罵道,「變態!你胡思亂想什麼吶!」
「怎麼了?我……」慕雲庭剛說完才意識到發生什麼事,頓時也窘迫起來。「你看到了我在想什麼?」
「果然是你在想的!慕雲庭我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誰知道這般下流!你快放我下來!」薛靈嫵扭動著身子掙扎著。
「不是,你听我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其實……」慕雲庭慌了神,方才他回憶的那一幕確實很不像話,對男人而言是很香艷,但對女人,尤其是當事者確實是有些齷齪了。
「我不要听!我要休了你這個變態!你放我下來,我不要跟你說話。不要再看到你腦子想的事,我要寫休書!」薛靈嫵閉著眼楮咬牙切齒道。
「我現在放你下來,你想摔死嗎?別鬧了,我說了會跟你解釋的。」慕雲庭忙安撫薛靈嫵道,可她卻一直拼命搖晃著腦袋。一個字也不听。
「這家伙怎麼這麼任性,這天底下哪有娘子休相公的道理?」慕雲庭很是無奈。薛靈嫵這個樣子他也沒辦法繼續前進,雖然沒怎麼同女子打過交道,但他本能的知道這個時候薛靈嫵什麼話都是听不進去的。
既然听不進去……慕雲庭找了棵不那麼顯眼的樹落了腳,決定為自己的生活增加一些真實感。
「我要把你休……」薛靈嫵這句話還沒吼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堵上了自己的嘴,溫暖柔軟的又有一點點粗糙和強硬,薛靈嫵驚訝地睜大眼楮,不明白慕雲庭為什麼會搞突然襲擊,把她的休字硬生生堵了回去。
「你……」她才動了動嘴唇想說話,可卻給了慕雲庭可乘之機,他的舌順著薛靈嫵的話機自然地撬開她的牙關,溜進了她的口腔里,結實而溫柔地探尋到了她的柔軟活潑如一條小魚般的舌頭。
慕雲庭的舌尖觸到她的舌頭的那一瞬間,薛靈嫵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僵直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她剛才還大罵變態下流的家伙此刻竟對自己做著更加……呃……更加,算是更加下流的事,可為什麼她卻一點也不反感,而且怒火也瞬間熄滅,反倒生出了幾分期待呢?
「嗯~」當對方的唇靈巧的包裹住了薛靈嫵的舌頭並且淺淺吮吸了一下時,這個初嘗深度甜蜜的小姑娘忍不住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感覺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像是要融化進對方的胸膛一樣。
薛靈嫵听到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紅暈立刻襲裹上她的臉頰耳根,甚至連脖子都泛起一陣可愛的淺粉紅色。她忙推開慕雲庭,慌亂地後退了一步,想躲開那個讓自己害羞的懷抱。可卻沒料到自己此刻正站在一棵樹上,一退之下腳下踩空,險些掉了下去。
「小心!」慕雲庭一把攬住薛靈嫵把她拉向自己的方向,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並且扣的死死的,防止她再突然暴走。
「你放開我。」慕雲庭的臉近在咫尺,薛靈嫵都不敢抬頭看那雙眼楮,這次兩個人貼的比方才還緊了,薛靈嫵的心髒跳得幾乎要爆炸,她只把臉埋在慕雲庭懷中猛力地想推開他。
「你個子這麼小。方才我的脖子真累。」慕雲庭湊到薛靈嫵臉旁,在她耳邊輕聲道。
「什麼?」薛靈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人剛剛對自己這無禮,佔了她的便宜之後竟然還嫌她矮!
「我還會再長的!」薛靈嫵大吼著捍衛自己的身高。
「要這樣才對。」慕雲庭當然不會繼續身高這個無聊話題,抓著薛靈嫵的手臂讓她環住了自己的脖子,自己手又滑向薛靈嫵的腰,微微用力向上,薛靈嫵跟著那股力下意識地踮起了腳。臉龐自然也抬了起來,有些愣愣地看著慕雲庭,很是不知所措。
慕雲庭略垂著頭,看著薛靈嫵微微仰起的臉,那雙能看穿自己心思的眼楮,他竟絲毫不介意被對方看穿,而那略略張開的一抹花瓣一般的嫣紅看起來也都是無比的誘人。
薛靈嫵輕輕勾著慕雲庭的脖子,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從最初的略有緊張的生澀變得完全和諧起來,薛靈嫵覺得此刻被慕雲庭抱在懷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和舒適。不再害羞,不再緊張,心髒雖然還在小鹿亂撞。但卻有了規律的節奏似的。歡快地唱起了歌兒。薛靈嫵微微閉起了眼楮,期待著再一次的親吻。
「這樣就對了,下次我就不用一直彎著腰了。好了,走吧。」慕雲庭突然拍了一下薛靈嫵的腦門兒,極掃興地來了一句。
「阿 ?什麼情況!」薛靈嫵睜開眼楮,看到慕雲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窘迫極了,氣吼吼地質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好了,我們還有正經事吶,你這麼期待的話,大不了下次再親久一點就是了。」慕雲庭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地又吻了一下薛靈嫵的唇。然後抱緊她繼續前進。
「喂!魂淡!你……」薛靈嫵頓時氣急敗壞,又開始吼「你放我下來!我要休了你!」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來寫個吻戲。所以就讓這對冤家在去查案的路上小小甜蜜了一下子。哎呀呀,自己都期待趕緊推倒了。)
「你放開我!非禮啦!略賣良人!殺人啦!」薛靈嫵一路大嚎著,引得不少路人紛紛抬頭觀望,卻都只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噓,閉嘴,到了。」慕雲庭突然低聲道。薛靈嫵忙閉了嘴,好奇地往下看,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百草堂的屋頂。
「我們今天運氣好,他們剛巧入貨。」慕雲庭指指門口停著的幾輛馬車道。
「來這里做什麼?」
「證實一些事情。」
「你小心些!」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突然吼道,從一旁呆站著的伙計手里奪過了一只匣子。「這東西摔了你可沒命賠的!」
薛靈嫵的注意力自然被那只匣子吸引,好奇里面裝了什麼珍惜藥草,值得這麼……不對,薛靈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認出了那只匣子,同在周枕月床下找到的那只一模一樣!
「怪不得那人如此緊張,這匣子原來是要送到衙門的。」
慕雲庭卻笑著搖搖頭,並不認同薛靈嫵的說法。
「那是送到哪里?」
「你等著。」慕雲庭閃身下去,同時隱去了身形,走到那管家身邊,悄悄抽走了他放在一旁的賬簿。又迅速返回屋頂。
「看看吧。」
薛靈嫵翻著那賬簿,在最新的一頁看到了熟悉的藥名。
「肖夫藍?那匣子里是肖夫藍?」薛靈嫵驚訝,接著她竟在那行藥名下看到了一個沈字。
「這是送到沈府的?沈府用這個做什麼?」
「確切的說應該是送給霍芷秋的,」慕雲庭接過那賬簿快速往前翻,「百草堂每二十天進一次貨,每次都有這盒肖夫藍,每次也都是送到沈府。只這一匣子可是要五千金。周枕月可買不起。」慕雲庭說完撕下這幾頁交易,合上賬本,一抬手,準確無誤地扔回了它原來呆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霍芷秋同那些少女被殺的案子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