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馬靜靜地站在十一番隊的穿界門前,環著臂等待著那個人的歸來。天空中菲薄的雲緩緩游弋,而那看似平靜的天光流瀉在松軟的草地上。藏馬看了一下懷表,差不多四分鐘,也該到了。
想罷,穿界門就有些輕微的波動,然後藍紫色發的少年從中走了出來,偏著頭向他微微一笑,「等很久了,」
「不,我也是剛到。」藏馬摩挲了一下手中刻著代表靈王紋路的令牌,開始向幸村解釋近來幾天發生的事情。
十一番隊十分空曠,隊員們早就被銀時派遣了出去,攪亂局勢,在關鍵時候要盡量控制住事態,以免這場動亂使尸魂界元氣大傷,導致藍染得利。而明面上為失蹤人口的高杉晉助則是負責去煽動貴族,這項任務他完成的很好,成功利用中下層貴族和新興貴族想要在決策層中分一杯羹的心理,攫住他們的命脈,至少保證了他們不會出面搗亂。
而回歸的碎蜂則是承擔了很大壓力,一是在獄中丟失了十一番隊隊長高杉晉助,因為鎖靈的問題,完全不知他是自己逃跑還是遇害。二是輿論動亂越發嚴重,她的辭令並不為眾學生所信任,導致最近的碎蜂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怒氣沖沖。
還高杉隊長一個公道!
尸魂界的政治內/幕!論專權的十大罪行!
剛剛邁出十一番隊大門就看到令人無語的橫幅掛在對面的牆上,幸村腳下一個趔趄,苦笑道︰「我說藏馬,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啊?」
「這可是你的老師的人格魅力。」藏馬挑起嘴角。接著他望向西南邊,那里驟然發出一陣巨響,煙塵四起,接著兩股極為可怖的靈壓爆發出來,帶著凶戾如獸的氣息。幸村微微一怔,他感覺其中有一股氣息極為熟悉。
「是……夜兔神威?」他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就是他,他大概堵住了三名隊長吧。」藏馬眯起眼。「我倒是很期待,他的身上有著近乎來自魔界的妖怪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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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央學生的游行已經波及了番隊。日番谷冬獅郎因為是年輕隊長,所以並未迎戰旅禍,而是帶領著番隊開始鎮壓游行。可是那都是學生啊!未來的死神,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絕對要吃不了兜著走。日番谷來自流魂街,即使是平民死神,他也想盡量不傷害。
可是情況是極為嚴峻的。
學生的隊伍已經行徑至雙極之丘的下方了,他們大多數人腰間還別著淺打,用著有些拙劣的瞬步,可是由于不能采取暴力手段鎮壓,十番隊的隊員們擋住了這個就漏了那個,焦頭爛額。甚至身著死霸裝的死神在學生潮里像一片隨浪漂浮的葉子,身不由己。
「還高杉隊長一個公道!釋放高杉隊長!」
「是啊,我們對今日的雙極處刑提出異議!」
日番谷臉色一沉,大聲問道︰「是誰告訴你們今日是高杉晉助的處刑的?」
「釋放高杉隊長!釋放!釋放!釋放!」回答他的則是無處不在的學生的喊叫聲。日番谷迫不得已在聲音中加上了靈壓,冰冷的臉龐上帶上一絲肅殺。
「今日處刑的並非高杉晉助!」
沒有人听他的。激動是會傳染的,瘋狂也是。這股極度不正常的學生潮似乎被人為影響了,堅定不移地相信著尸魂界的英雄將要被處刑,而他們則是去做拯救英雄,拯救尸魂界未來的事業。為首帶著黑色袖章的學生代表振臂一呼,頓時百應,身後那群學生源源不斷地涌上前,試圖沖破雙極之丘前十番隊布下的防線。
「端坐于霜天之上吧,冰輪丸!」銀發碧眸的隊長拇指一推,斬魄刀出鞘。他寒冽的眸光中透出絲絲被利用的憤怒與被迫使用斬魄刀的無奈。「如果是正常情況,我絕不會把斬魄刀對準你們這些預備役死神的。」
驟然,一堵靈力做成的冰牆橫在了雙極之丘的入口處,擋住了上去的階梯。而日番谷冬獅郎的隊長羽織在靈壓產生的氣流中狂亂飛舞,那大大的十字冰冷無情。
「我再次申明一點!今日處刑的是十三番隊隊員朽木露琪亞,而非十一番隊隊長高杉晉助!你們被利用了!」
學生的力量十分薄弱,當然抵不過真央的天才,十三番最年輕有為的隊長的始解。正在這時,帶領著隊員的斑目一角與綾瀨川弓親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分開人流走到了那堵冰牆面前。
「我說你還藏不藏你的卍解?」孔雀頭的男人騷包地用指尖繞了繞頭發,問身邊的光頭。而光頭則是用扛在肩膀上的鬼燈丸敲了敲肩胛,然後伸了一個懶腰。
「擋著我們去見隊長的人,無論是哪個番隊的,我們十一番的‘鬼’們……可都是照打不誤!」他咧開嘴肆意地笑起來︰「即使是豆丁隊長,也不例外!」
亂菊猶豫地看了一眼平日那群又有義氣又熱血的同僚,他們這種毫不猶豫的敵對宣言讓亂菊有種錯亂的感覺,山雨欲來風滿樓。她的目光凝注在往日和她大口喝酒的幾個酒友身上,又想起十一番的男人們在戰斗時永遠沖在最前面。她心里有些動搖,不自覺地看著她的小隊長。
日番谷臉色如晦,看著驟然提高了不知幾倍靈壓的斑目一角,最終刀尖指向了他。
「只要是我守在這里,你就別想踏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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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四十六室的地牢外層。
這里依舊黑暗逼仄,隱隱有一份無法預知的不詳。
卯之花烈資歷很老,話語權很高,所以由她見證的事情在總隊長那里的可信度也是很可觀的。由此,吉田松陽邀請卯之花前往中央四十六室一探,請他們收回收押高杉晉助的命令。
吉田松陽淺色的發柔柔地披在腦後,劉海微微遮住眼睫,澄明的一雙眸總是滿帶笑意。只是這一次的危機出乎意料的眼中,在卯之花面前,那個總是讓人如沐春風的男人難得擰緊了好看的眉。
「吉田副隊長,擔心你的隊長高杉君嗎?」卯之花烈溫柔地把雙手搭在月復部,走路的姿勢也是嫻靜而優雅的,可是時不時他們回望身後,接連不斷的房屋倒塌聲,暴虐的靈壓,紊亂的局面,這些一切都讓他們作為隊長的自慚。
「晉助是我極為疼愛的一名學生,現在生死不明,我自然擔心。」吉田松陽籠著袖子向前走了幾步,他掃視著周圍的機關。「卯之花隊長,中央四十六室有人曾經闖入過。」
自從他們踏入後,所觸發的只有極小的機關,而很明顯中央四十六室平日里是戒備最為森嚴的一個場所。
「喔?為什麼這樣說?我覺得與平常無異……」卯之花剛剛說完,松陽就率先一步踏入會議室。這個文雅的男人雖然知道j□j,但是還是為自家徒弟異常殘忍的手段微微嘆息。而觸目驚心的畫面讓卯之花烈驚了一跳,臉上微微變色。
「這是……他們都死了!而且看這個血跡的干涸度,至少有五天!那麼,三天前高杉隊長的收押命令……到底是誰下達的?」卯之花彎下腰用縴細的食指試了一下血跡,干干的,而且靈壓幾乎要消散殆盡了。她面沉如水,莊肅地籠起袖子,尸魂界內部絕對有叛徒。
「沒想到是你們來到這里。」
「誰?」卯之花凜起眼眸,喝問一聲。
走出隱蔽之所的,是一個戴著眼鏡,溫文爾雅的男人。他依舊披著隊長羽織,白淨而端麗的面容上虛偽的笑容卻有些刺目了。
「藍染隊長?!」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打了這篇,困死我了……
恩,四天後馬不停蹄地奔向南京考試,一呆就是五六天,這幾天在家復習的手忙腳亂,只好默默地在夜里更新。也許明天還有更新,最近心力交瘁……ORZ寫晉助是我極為疼愛的一名學生時,我下一句話打的居然是標注單詞在北大的單詞本上我是作死還是作死還是作死,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學到潛意識也被佔領了。
一個學期都快結束了,我無奈的發現完全沒有寫多少,很長時間都不踫電腦……
而且死神篇設定太多構架太大,要全部交代清楚也挺困難的。我也沒時間再去補原著了,所以後面除了一些中心事件,幾乎都是原創了。等到藍BOSS升天,我就圓滿了趴地……
模一模還在等的娃們,恩,再累今年新年也要盡量更完……不能再拖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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