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前夫,溫綿入骨 108 你果真要跟席慕堯離婚嗎

作者 ︰ 倉央驕月

林落扯了手,笑嘻嘻的說道︰「你還真是寵女人,誰要是嫁給你,一定會被你寵壞的。♀那不就成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頭腦蠢笨的母豬了麼?什麼事都有你在前面擔著沐文樹端著碗筷,走進廚房,「我的女人,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全心全意的愛我林落倚在廚房的門框上,問道︰「那陸清離呢?如果她心里割舍不下席慕堯,不能全心愛你,你還愛她對她好麼?」這話一出口,林落便覺多余。如果不愛,沐文樹又怎麼會等陸清離這麼多年,即使知道她嫁了人,生了孩子,還無怨無悔的陪在陸清離的身邊。林落訕訕的笑了笑,轉過身離開廚房。再坐在沙發上,依舊是看著沐文樹在廚房忙活的背影,還有身邊在嬰兒床里亂揮舞著手的寶寶,林落心中竟是無比的失落。林落如坐針氈一般,不安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沐文樹不過洗了兩個碗的功夫,林落便起身,揚聲道︰「文樹,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沐文樹洗了洗手,從廚房里出來,「那你路上小心林落失落的點點頭,「別出來了,你的手還濕著沐文樹果然依言站在原地。林落握著門把手,頓了頓,徑自帶上門離開。沐文樹晃了晃嬰兒車,又連忙回到廚房去洗碗,平靜的仿佛這棟房子里根本沒有出現過別人。男人也是有直覺的。他能感覺道林落對他毫不掩飾的好感,更何況他曾經還救過林落一次。女人是感性動物,她們判斷人和事物的標準很簡單,喜歡,或是不喜歡。女人總是將救過她們的男人當做守護公主騎士或者吻醒睡美人的王子。這種感性的判斷標準很容易迷了女人的眼楮,讓她們做出錯誤的判斷。比如,林落覺得她愛他。這是錯誤的。一定肯定必須是錯誤的。沐文樹想,也許這是林落在席慕堯身上沒有得到的東西,卻在他的身上找到,才會造成的一種假象。人是需要活出自己的,需要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沐文樹認為林落落入了怪圈思維。陸清離有的,她便想要擁有,卻忽略了自己內心最渴望的東西。人,不要總去排擠、算計他人,學習借鑒他人,可以更好的完善自己,但並不是好奇、探究、刻意模仿他人,看著自己的路,自己的風景,想著自己的問題,不要總盯著別人如何,總是羨慕別人的輝煌,嫉妒別人的光鮮,陰暗的是自己的心,損耗的是自己的光陰,磨損的是自己的人格。對于客觀的物質和主觀的評價都不必不擇手段的強求得到,一切都是雲煙,做個好人,問心無愧,踏實而快樂就足夠了。人生匆匆,雖說「朝如青絲暮成雪」,夸張比擬,但時光匆逝誰也無法挽留,暮年回首,總會有數十年轉眼一瞬的感觸,漠漠塵寰,幾人能見得滄海變桑田?滾滾煙雲,誰又能挽留不散繾綣成永久?芸芸眾生只不過是蒼茫宇宙間匆匆過客,日月星辰亦不能永恆。生命一瞬,所有經歷也是一場雲煙而已。這是付慧亞所編著的許多本書中的一段序,亦是她感悟最深的一句。世界上沒有什麼坎坷走不過,沒有什麼美好值得你停留下去貪戀。在這人生的路上,停下腳步的唯一辦法便是去往永生世界,將自己停留在美好的那一剎那。可是沒有人會敢說你所遇到的便是你窮其一生最美好的東西。因為還未曾走到世界的盡頭,陸清歡合上手中的書,看了一眼書脊上屬于付慧亞的名字。說著容易做著難,若是每個人都想的那麼通透,每個人的生活都是那麼單調無趣,這世界還有什麼趣味?來這世上走一遭,又是為了什麼?人生就是因為它的未知性和不可預知性,以及不同人面對不同的問題所作出的不同的選擇才豐富多彩,五彩斑斕,趣味橫生。陸清歡真想問付慧亞一句,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姐妹兩個?還是你真的無欲無求到連親情都已看淡?只是這問題也只是陸清歡在心里吐槽一下,付慧亞如今有心髒病,她又怎麼會去用這種問題惹她心煩意亂?答案,也許並不是自己想听得到的答案,也許根本就得不到她的答案。陸清歡不在乎,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翻篇的東西她就不會在翻回來。想也好,不想也罷,她陸清歡已經接受並承認付慧亞是她的母親,誰叫她天生一副直爽性子柔軟心腸?付慧亞醒過來,看到陸清歡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書,不好意思的淺淺笑道︰「都是以前寫的書她仔細辨認著陸清歡手中的那本書的書名,然後說道︰「那本是我的封筆之作陸清歡揚著手中的書,多看了一眼,這是她在書櫃里隨意拿的一本。「原來你是作家付慧亞雙手撐著身子想要起身,陸清歡連忙走過來將手中的書放在床邊,在付慧亞身後多墊了一個軟枕,讓她靠的舒服點。付慧亞笑著說了聲謝謝,拿起陸清歡放在床頭的書,隨意翻了幾頁,「嗯,每寫一本書,便覺得自己成熟了幾分,感悟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歷的加深越來越多,越來越透徹。現如今,我都不會再去翻自己以前的作品。只有這一本還留在書櫃里。其他的書已經不適合我現在的心境,只有這本是我認識停滯的層次和深度「這本書是兩年前寫的。既然你是作家,那干嘛不接著些下去,也許會有更深的認識陸清歡好奇的問道。付慧亞長長的嘆了口氣,將書還給陸清歡,「寫不動了,也沒時間寫了陸清歡隨口問道︰「你在家呆著還不是看電視,跟小保姆聊天打發時間?不對,估計,你跟秀兒也沒什麼好聊的。畢竟秀兒才二十出頭,正是愛玩愛看電視劇的年紀,你們之間有代溝,聊不來的付慧亞點點頭,「是啊,有代溝!畢竟時代不同,所處的環境也不一樣付慧亞痴戀的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本書,便別過頭去,不再看。每本書都是她的經歷和回憶,代表著她不同階段發生的事情和當時的心境。付慧亞大半輩子就靠著回憶的刺激和對現實的反思走過來的。如今,才明白,看得太透徹未必是好事,人生最難得的是糊涂。難得糊涂!因為看不透,看不清,才有無盡的歡樂。付慧亞痴痴的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女兒,尖尖的下巴,帶著點嬰兒肥的臉頰,明亮烏黑的瞳眸,小巧的鼻子,還有兩道修的精致的長眉,棕色長發被束在腦後。「我記得你小時候頭發便發黃,你姐姐的頭發卻烏黑發亮付慧亞清淺的開口。♀清歡微微睜大瞳眸,眨了眨眼楮,听柳媽說,她一斷女乃,便被接回陸家,再也沒有見過付慧亞。清歡遲疑著開口,道︰「你怎麼知道?你……」付慧亞溫柔的笑著,模了模清歡的臉頰,「你四歲才上幼兒園,因為個子小,排隊下學,你永遠是第一個走出教學樓的小姑娘。皮膚白白的,眼楮大大的,不知道多少人說你長得可愛水靈呢!」清歡心里一酸,笑得勉強,「我不記得了「十二歲,你上五年級,那天司機去的晚,你便在學校門口等。有個男孩猛地沖你跑過去,我還以為他要欺負你,結果他從書包里掏出一盒糖果還是什麼的東西,塞進你的懷里,說了兩句話就突突的跑開了「盒子里是巧克力,還有彩紙疊的桃心,拆開是封幼稚的情書,錯別字,病句一大堆。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就連姐姐和柳媽都不知道。巧克力我留下了,那顆紙疊的桃心被我扔進了垃圾桶陸清歡開始哽咽,付慧亞一直存在在她的身邊,默默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怎麼能說她不愛她,如果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女兒,又何必跟在女兒的身後看著她成長了這麼多年,只為盡量不錯過她成長的每個鏡頭。陸清歡緊緊攢著手中的書,低頭垂眸,「十五歲那年,我穿著裙子,書包拉低蓋著,一聲不吭的出了校門上車回家。那是我第一次來例假,流了血,我害怕,怕我快要死掉了,中午不敢睡覺,偷偷躲在房間墊著衛生紙。將髒裙子塞在床底下,不讓柳媽發現。下午去上學,還沒上課,老師便把我叫出去,拉到廁所,教我貼姨媽巾。她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媽媽真是不容易當時,我不懂……」這件事她刻骨難忘,甚至每個細節她都還記得清清楚楚。陸清歡放下書,撲倒付慧亞的懷里,緊緊的摟住付慧亞的脖子,哭的不能自已,「媽媽……媽媽……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付慧亞同樣默默地流著淚,緊緊的回抱著陸清歡,輕輕拍著陸清歡的後背,「乖,乖孩子,不哭簡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母女兩個抱頭痛哭的情景。他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該吃午飯了付慧亞連忙松開手,將清歡拉著坐在床邊,取過床頭的抽紙,給陸清歡擦著眼淚。陸清歡從她手里拽出兩張,「給你也擦擦簡陽眨了眨眼楮,確認眼前是付慧亞和陸清歡沒錯,可是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再回來的時候,這母女兩個竟然變得如此親密?抱頭痛哭,還互相給對方擦眼淚?這是什麼狀況?「媽……」陸清歡的聲音里還帶著哭過的鼻音,眼圈泛紅還未退去,「你是出去吃還是我把飯菜端進來,你在房間吃?」付慧亞掀起被子,拉著陸清歡的手,「我還是下樓吃吧。我又不是癱瘓在床,走不動路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付慧亞的腳傷還沒好,腳步如飛,行動自如什麼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都別想,但是已經不再痛的那麼厲害,自己拄著拐杖也順暢許多,不會東倒西歪,搖搖晃晃。清歡連忙站起身來,將衣架上的外套拿下來披在付慧亞的身上,將拐杖遞給簡陽,自己扶在付慧亞的腋下,攙扶著付慧亞下樓。清離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兩點左右。冬日里陽光最明媚溫暖的時間,她是被餓醒的。昨天下午在沐文樹那里吃過一頓飯之後,便緊接著發生bobo被搶走,陸景豪暈倒,付慧亞住院的事情,陸清離忙得腳不沾地,就算是得空坐下來,也沒有心情去開口吃點東西。今天早上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想要跟陸景豪談談,偏偏陸景豪對她采取冷戰方式,陸清離一心想著該如何應對,捧在手里的粥碗也只是捧著,抿了兩小口。又遇上來例假,月復內空空,肚子里絞的能成了天津十八街的麻花。陸清離餓得發暈,單是直起上身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足以讓她眼冒金星,兩眼發黑。陸清離按緊扁扁的肚子,微一抬眸,眼角的余光便將房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柳媽不在房里,房門緊閉。陸清離閉了閉眼,饑腸轆轆的感覺真是不好受。那年沐文樹離開,她尋他無果,茶不思,飯不想,幾天下來,人瘦了一大圈,裙子就像是被套在她身上的,里面還鑽著空氣,空蕩蕩的,風一吹,陸清離就好像能被吹上天去。饒是如此,陸清離也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饑餓感。陸清離想喊柳媽進來,張了張嘴,卻有氣無力。小月復一陣疼痛襲來,陸清離倍感無助的倒回床上,將身子緊緊的蜷縮起來,像一只被煮熟的蝦米一樣弓著身子。柳媽推門進來,看到陸清離這幅痛苦的模樣,連忙小跑著過來,「二小姐,你怎麼樣了?還疼著呢?」陸清離咬著下唇泛出了白印,痛苦的點點頭,柳媽連忙走出門,朝樓下喊了一聲。佣人立馬端著一碗紅糖水上來,柳媽連忙接過來,對著那佣人吩咐了一句,「把我煮好的糯米紅棗粥也端上來吧柳媽將陸清離扶起來,在她的身後墊高了枕頭,用湯匙舀著紅糖水,去喂陸清離,「著紅糖水是我一早就弄好的。那會兒你睡著了,我也不敢叫你,就加了老姜一直用小火煨著柳媽每隔二十分鐘便進來一次,看陸清離醒了沒有。到了午飯的時候,柳媽去問過陸景豪中午想吃些什麼,陸景豪問了問關于陸清離的情況,得知她還睡著,便推說不吃,等陸清離醒了再說。柳媽去叫陸清離的時候,陸清離暈暈乎乎的嘟囔了兩聲,便再也沒有下文,柳媽搖搖頭,便不敢再打擾她,想著這兩天真是夠她折騰的了,也該讓他好好休息。「這得趁熱喝,肚子里暖暖的,才會覺得舒服,你也就不覺得那麼疼了等陸清離喝了小半碗之後,胃里便開始發暖,手上也有了力氣,便接過碗就著碗沿慢慢喝完。果然那股難受勁緩解了許多。陸清離將空碗遞給柳媽,抿了抿唇,輕聲問道︰「柳媽,我爸怎麼樣了?」正巧佣人進來送糯米紅棗粥,柳媽繼續喂著陸清離,「你跟老爺真是親父女兩個,一開口都是先問對方。老爺一直呆在書房里,不知在看些什麼,也沒吃午飯,說是等你醒了再說陸清離掀開被子,作勢便要下床,「我……去看看他「哎哎哎!」柳媽連忙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制止了她的行為,「好歹你也先吃點東西,有了力氣再說。女人來身上啊,就怕空月復,沒力氣。你早上來的早,粥也沒怎麼動,現在也不吃東西,一會兒又該暈倒了!你不知道你那會兒可把老爺給嚇壞了,還以為你怎麼病了呢?」陸清離眼楮不知不覺的濕潤,眼前的柳媽也變得模糊起來,她將陸景豪的急切、擔憂、焦慮全部看在眼里。陸清離乖乖張嘴喝掉滿滿一碗粥之後,正準備起身去找陸景豪,門卻被敲響了。陸清離疑惑的皺起眉頭,「柳媽,去看看誰在外面柳媽放下手中的空碗,連忙起身去開門。「老爺?」柳媽微微詫異著睜大眼眸,「您怎麼來了?」陸景豪不發一語的背著手站在門外,柳媽側身讓陸景豪進來。陸清離听到聲音,連忙掀開被子,一只腳才穿進拖鞋里,陸景豪早已走進來,沉聲命令道︰「別穿了,又不是外人,你身體不舒服,就在床上躺著陸清離看了一眼柳媽,依言將腿抬回床上,蓋好被子。「柳媽,你先出去陸景豪站在陸清離床邊一米之外的地方,表情嚴肅,聲音冰冷。「是柳媽輕聲應了,走過來,將床頭櫃上放的空碗拿上,臨走時,還不忘將門輕輕關上,留了條小縫。女兒隨父親,別看陸清離平時話少,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樣,骨子里的倔強卻是隨了陸景豪。若是認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萬一這爺兒倆說著說著起了爭執,柳媽好歹能听見點動靜,進來勸上一勸。陸景豪正襟危坐在床邊的小布藝沙發上,淡淡的開口,「身體怎麼樣了?還疼麼?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陸清離低眉順眼的回道︰「謝謝爸爸,已經不疼了陸景豪能夠主動來她的臥室來探望,本身就是一種低頭服軟的表現,如今他開口,陸清離不得不乖巧溫順的回應著,順毛模驢,才不會讓驢踢到自己。陸景豪無聲的點點頭,看著陸清離柔軟的黑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頰,連那一雙像極了她母親的杏眸也隱在黑發之下,陸景豪的眸光不知不覺便柔軟下來。「你果真要跟席慕堯離婚,不是鬧小脾氣?不會後悔?」陸景豪的語氣也隨之軟了下來,一瞬間讓陸清離有了父親在身邊問著小女兒的感覺,不再是領導對著下屬命令一般,強硬而冷冰冰。陸清離微微側首,看了一眼陸景豪,移開眸光,盯著自己的黑白條紋蠶絲被,「我沒有鬧脾氣,他身邊有了別人,連心也不是單單屬于我。有哪個女人願意跟別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您是父親,我是女兒,您說的話,下的命令,我得听從。小時候,您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因為愛,我可以容忍他的出軌,為他的背叛找各種理由,然後半推半就的回到他身邊陸清離抽了抽鼻子,接著說道︰「您知道,當我看到席慕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時,我是什麼感覺麼?心如死灰。整個世界都死一樣寂靜,我只看得到他和那個女人。耳朵里嗡嗡的響,卻听不到周圍人在說些什麼。他高蜓偉岸的身影卻是為了別人而直立,那女人嘴角的笑意像匕首一樣緩慢的割拉著我的心髒,一刀,又一刀,痛到麻木,沒了知覺,耳邊還可以听到磨刀霍霍的聲音陸清離的聲音很冷靜,盡管她的臉上滑過兩道無聲的淚水。陸景豪沉默著,沒有應聲。女人的情感總是比男人豐富細膩。當年付慧亞不肯嫁給他,卻連一個正經的理由都給不出來。只一句「不愛了」便冷漠的離去。陸景豪也只有憤怒多于悲慟。即使心中還為付慧亞留著一席之地,即使還牽掛著至今孑然一身的付慧亞,陸景豪也能夠做到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都深埋在心里,不讓外人看到一個男人的脆弱。他體會不到陸清離的悲痛和絕望,但似乎又能夠體會到那種無以言說的難過與悲哀。陸景豪忍不住將手放在陸清離的頭頂,緩緩安撫著。陸清離像只無助的小狗一樣在陸景豪的手心里蹭了蹭,「我知道我不該違背爸爸的命令,對不起,爸爸。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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