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科員沉淪與升華︰權力之路 第318章

作者 ︰ 憶秋

第318章

翌日上午,路鳴早早來到了黃海川的辦公室,此時黃海川也才剛到,秘書陳江華還在整理著辦公室的文件,黃海川見路鳴這麼早過來,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起身招呼路鳴坐下。

陳江華給路鳴倒了一杯水後便離開,黃海川徑直看著路鳴,等對方開口,路鳴這麼早到他辦公室來,肯定是有事。

「市長,昨天晚上,我去捅了個馬蜂窩。」路鳴見陳江華出去了,苦笑道。

「怎麼?」黃海川疑惑的看了路鳴一眼,[搜︰7-7-讀書路鳴現在也是市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了,能讓路鳴說是馬蜂窩的,那事情顯然小不了。

「昨晚我接到一個匿名電話,說是藍河會所里有人聚眾吸毒**,接到這種電話,雖然覺得有點蹊蹺,但我也不可能不去理會,當時就帶了人去藍河會所,沒想到這一去就攤上麻煩了。」路鳴說著昨晚的事,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那藍河會所的來歷,昨晚去查的時候,的確在不少包廂里查出了有人吸毒,也有一些包廂涉黃,不過要命的是那些包廂里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我這一查,就查出了麻煩了,最要命的還是其中一個包廂里有鄧文華他們,就是鄧秘書長那公子,跟陳老書記兒子還有幾個小年輕也在包廂里瘋玩來著。」;;

路鳴說完,還兀自嘆了一口氣,「哎,要是事先打探清楚那藍河會所的背景,昨晚我就當沒接到那個電話了。」

「其他包廂里又都是些什麼人?」黃海川皺眉問了一句。

「有省委組織部的,有省委辦公廳的,還有省直機關部門的,也有省檢察院的,除了咱們體制內的,里面的人一看也都是有一定身份來歷的,這些人不是在同一個包廂,也不是一起的,是各自在應酬,我昨晚過後打听,也才知道那藍河會所最近這一個月來早就成了南州市炙手可熱的高端會所,听說很多體制內的干部還有富商名流都趨之若鶩,他們的會員,主要也都是咱們南州市的政商界人士。」路鳴說起這些,一張臉跟苦瓜臉似的,想想去查藍河會所,踫到這麼多有來頭的,任誰都會頭大,這種情況,誰敢查下去?

「也不是所有包廂里都有問題吧。」黃海川臉色同樣凝重了起來。

「那倒沒有,不過就算只查出了三四個包廂有問題,那也夠讓人頭疼的。」路鳴搖頭道。

「那你昨晚是怎麼處理的?」黃海川看著路鳴。

「我讓人把現場的一些毒品收走了,並拍照取證了,其他的也不敢多做什麼了,趕緊帶人離開了。」路鳴聳了聳肩,昨晚那種情況,他又怎麼敢抓人,拍照取證也只是為了給自己留點後手,但弄清楚了藍河會所的背景後,路鳴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結束,且不說鄧文華找人給他施壓,讓他把拍的照片連底片都交出去,局長廖東華的反應也讓他感到異常。

黃海川听完路鳴的話,微不可覺的點了下頭,對路鳴的處理方法有一定的認同,會所這種地方,黃海川首先想到的就是復雜的人際關系網,如果真像路鳴說的那樣,藍河會所出入的都是政商界人士,那路鳴貿然帶人闖進去查的確就是捅了馬蜂窩,要是再抓了人,那後面的麻煩就更大,當一張龐大的關系網發動各種關系向你撲來時,這才是最可怕的事,路鳴那樣做,不僅留了余地,也為他自個留了後手,這也算是較為明智的決定。

「你剛才說藍河會所的背景是什麼?」黃海川抬頭問道。

「那是鄧文華開的,名義上的老板不是他,但實際控制人是他。」路鳴答道,他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又是鄧文華。」黃海川挑了挑眉,著實很不想听到這個名字。

「昨晚鄧文華自個也在包廂里吸毒,當時拍照的警員差點都被他們打了,要不是我們這邊人多,估計還奈何不了他們。」路鳴無奈的搖著頭,他們警察可以震懾得了普通的犯罪分子,但震懾不了鄧文華那些家世背景深厚的紈褲子弟,那些人根本就不怕他們,拍照的警員一個不小心就被鄧文華扇了一巴掌,連相機都差點被搶過去,幸好其他警員趕緊上去將鄧文華攔住,而包廂里的其他鄧文華的同伴見狀就一起沖了上來,大打出手,直接就和在場的警察打起來了,路鳴也不敢讓人下重手,十幾個警察沖進包廂,堪堪將幾個吸了粉,神態張狂的年輕人制住,但也沒辦法將他們怎麼樣,至于那個被扇了巴掌的警員,這事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實在是沒法追究,這事其實已經超出了路鳴的控制範圍,否則他也不會拍照取證完後趕緊帶人離開,連半個人都不敢抓。

「都是些無法無天的人。」黃海川神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可不是嘛,但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人家有個好老子。」路鳴搖著頭。

「路鳴,我看這事只能到此為止了,沒法查下去。」黃海川沉默了好一會,而後對路鳴道,說出這麼一番話,黃海川也很是無奈,除非他想和鄧毅鬧翻,否則查下去必須考慮嚴重的後果,這事畢竟是和上次簡單的拘留一下鄧文華,將其帶回公安局給其一點教訓不同,涉及到毒品,一旦查下去,事情就小不了。

其實黃海川並不怕鄧毅,但他不得不想到鄧毅身後站著的福佑軍,光一個鄧毅不足慮,但他要顧慮福佑軍的態度,打狗還要看主人,一個鄧毅算不得什麼,但福佑軍一個省委書記的怒火,不是黃海川輕易能承受的,即便他有邱家的背景,[搜︰7-7-讀書黃海川也不想輕易觸怒福佑軍,縱使這件事他能站住理,但要是真將鄧毅整下去了,福佑軍會怎麼看他?到時福佑軍就算不能對他怎麼樣,但他在南海肯定也無法立足。

「我知道,昨晚我就想到了可能產生的後果了,所以我才會趕緊帶人離開。」路鳴點了點頭,他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事情的輕重,他又怎能分不清,他現在過來黃海川這里,也是想跟黃海川說下這事,讓黃海川心里有個底,免得後面有人拿這事做文章時,黃海川一點不知情。

想到廖東華的詭異態度時,路鳴又有些擔心,道,「市長,廖局長對這事的態度有些古怪,我有點擔心會節外生枝。」

「廖東華?」黃海川神色一凝,廖東華是從省政府督查室下來的,要算廖東華的根底的話,他也是屬于本地派的干部,而且是出自省政府,而藍河會所是鄧文華開的,查這事縱然可以在一定程度打擊鄧毅這個省委秘書長,但廖東華該不會這麼不理智的去觸怒鄧毅吧?除非是廖東華背後的人物發話了,否則廖東華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貿然出手才是。

黃海川短暫沉默了起來,路鳴也沒出聲,他也還在琢磨著這事,越想越是覺得昨晚那個匿名電話很是蹊蹺,對方能知道他的號碼,並且將舉報電話直接打到他的手機上,這本身就說明問題,只是這些疑慮他暫沒必要說出來給黃海川听,等他查出點眉目來再告訴黃海川不遲,眼下路鳴是不敢調查藍河會所了,但對昨晚那個匿名電話,路鳴卻是咬牙切齒,如果真的是別有用心的人干的,路鳴非得挖出這人不可。

兩人相繼沉默,這時,陳江華敲門進來,提醒黃海川等下要去參加市第一中學新實驗樓的奠基儀式。

「市長,那我先走了,這件事我會多留個心眼。」路鳴听到黃海川等下有外出安排,便站了起來。

「嗯,你先去吧,這事要是接下去沒什麼風波是最好,要有什麼動靜,你就跟我通氣一聲。」黃海川點頭道。

路鳴點了點頭,臨走前這才又想起鄧文華找人想要要回昨晚拍的照片和底片,不由得征求著黃海川的意見,「市長,你說那些照片能還給鄧文華他們嗎。」

「要給就給他們,不過你得留一手。」黃海川朝路鳴看了一眼。

路鳴會意,而後也就離開黃海川的辦公室。

省政府,秘書長廖全進的辦公室。

廖東華此時來到了廖全進的辦公室,在人前,廖東華會恭敬的叫廖全進一聲廖秘書長,但沒人的時候,廖東華嘴里卻是叫著廖哥,兩人是同一個宗族的親戚,關系可想而知,沒有廖全進,當初南州市政法委書記的職位空缺時,也輪不到廖東華這個督查室副主任,當時督查室主任王濤也對那個位置眼熱的很,結果還是落到了廖東華頭上。

廖東華這會也不知道在廖全進耳邊低聲說著什麼,說完之後,廖東華便恭謹的立在一旁,似乎在等著廖全進做出決定。

「倒也不是不能利用一下,不過也得掌握好尺度,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廖全進在沉思片刻後,如是說道。

「廖哥,我知道。」廖東華眼里有一絲喜色,廖全進這麼說,那是點頭了,廖東華便知道怎麼去做了,心里也就有了底氣,只要有廖全進撐腰,他就不用太擔心省委那位鄧秘書長找他算賬,當然,他也不是要去找那位鄧秘書長的麻煩,他一個小小的副廳還沒那個膽子,只不過是這馬蜂窩被路鳴捅了一下,廖東華也想做點文章罷了。

廖全進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他這個省政府秘書長還兼著省長助理,也是實打實的副省級干部,但和鄧毅那省委常委比起來,多少還是差了些,兩人算不上有啥矛盾,只能說是各為其主,省長順寶來和省委書記福佑軍代表著本土勢力和外來勢力,兩人在外人看起來是關系和睦,但暗地里也不知道有著多少次交鋒,廖全進在省政府的角色和鄧毅在省委的角色是一樣的,如果有機會從背後捅鄧毅一刀,廖全進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這才是官場本質,殘酷現實,你不去招惹別人,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招惹你。

廖東華得了廖全進的許可後,屁顛屁顛的便要趕緊去安排,卻是被廖全進叫住,「東華,你跟葛建明是怎麼回事?」

「廖哥,沒什麼,我和他是互相利用罷了,不是外人傳的那樣。」廖東華一听是這事,趕緊解釋道,他知道廖全進說的是上次市里常委會上他和葛建明配合默契的事,他如願兼任市局局長一職,無疑是和葛建明達成了某種協議,外面更是傳出了一些謠言,說是他倒向了葛建明的陣營等等之類的,廖東華之前本來想跟廖全進主動提下這事的,後來想想也沒必要,想來廖全進到了這個級別,也不可能被那些謠言所惑,況且他是出自廖全進的提拔,廖全進這棵大樹還在,他又怎敢隨便改變自己的陣營,那等于是自尋死路,廖東華覺得廖全進肯定對這些都看得一清二楚,沒必要再特地解釋,所以他也沒跟廖全進提這事,不想廖全進此刻會問起。

「互相利用?」廖全進似笑非笑的看著廖東華,眼里似是贊賞,又似是警惕,也沒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廖東華離去。

廖東華一走,廖全進在辦公室靜坐了一會,片刻之後,又是站起來走了幾步,背負著雙手在辦公室轉著圈,約莫有十多分鐘的功夫,廖全進這才停了下來,出了辦公室,[搜︰7-7-讀書就往省長順寶來的辦公室走去。

南州市第一中學,這是南州市歷史最為悠久的學校,追溯到其建校時的年份,南州市第一中學已經有近百年的歷史,不過以前不叫南州第一中學,而是叫華元中學,最開始建立時則是叫華元學堂,那都已經是近百年前的事了,建國之後,華元學堂被改為華元中學,文革期間一度停辦,一直到文革之後才又恢復教學秩序,十幾年前的時候,華元中學又被改名為南州市第一中學,代表著南州市中學的最高學府,在這里,每年也不知道要誕生多少清華北大的尖子生。

整個學校里,古色古香,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走在學校里,與其說是置身校園里,倒不如說是在一個綠色氧吧里,黃海川上任之後都還沒有到過南州市第一中學考察走訪過,這次南州市第一中學新實驗樓奠基儀式邀請黃海川參加,黃海川也是欣然應允。

陪同黃海川前來的是分管科教文衛的副市長曾高強,市政府秘書長江秉宣,市政府辦公室主任肖遠慶,市教育局局長馬朝安,常務副局長潘進步,副局長楊紅,與此同時,省教育廳副廳長康濟成也出席了今天的奠基儀式。

第一中學新實驗樓的奠基儀式能夠請到這麼多的領導出席,無疑也說明第一中學在南州市教育學界有著特殊的地位,這座學校,同樣培養出過國家領導人,更不乏省部級高官,其輝煌的歷史奠定了其地位,這第一中學的校長,就算是教育局局長馬朝安都會客客氣氣的對待。

奠基儀式都是千篇一律的領導講話,學生鼓掌,而後是領導們象征性的拿鏟子去鏟一把土,並沒多大意義。

奠基儀式後,是參觀第一中學校園,在場的干部大都是教育口的為主,其實已經來過這第一中學不少次,對第一中學熟悉得很,唯獨黃海川這個市長是第一次來,此刻黃海川饒有興致的在校內參觀起來,其他人自然也只能滿臉笑容的陪同。

副市長曾高強此時跟在黃海川後面,面色平靜,時不時的也會跟著露出一絲笑容,好像昨晚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黃海川目光偶爾從曾高強臉上掃過,都不得不佩服曾高強的本事,昨天晚上曾高強那裝得跟孫子一樣的表情,黃海川還記憶猶新,猶在眼前。

只是瞥了曾高強一眼,黃海川並沒有在曾高強身上浪費過多的注意力,第一中學的歷史悠久,校史輝煌,第一次來參觀的黃海川也著實興起了不少興趣。

在第一中學建得十分大氣的校史陳列館里,黃海川听著第一中學校長吳德藝的介紹,不時的點頭頷首,這座中學曾經走出的國家領導人是十多年前退休的某位副總理,目前還健在,在這校史陳列館里,就有那位副總理蒞臨母校參觀考察的珍貴老照片,作為現任南州市市長,黃海川這會免不得又要說一些恭維那位老領導的馬屁話,雖然對方不見得听得到,但黃海川肯定要講,這是一種必須做的姿態。

黃海川在前頭參觀時,走在黃海川身側,有意落後幾步的省廳副廳長康濟成嘴角不時的露出幾分冷笑,他的目光一直在黃海川和楊紅身上游離著,今天楊紅還是一身西裝套裙,腳上還是肉色**,這似乎成了楊紅的常態打扮,康濟成看著楊紅的眼神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種瘋狂的佔有欲,但瞬間又被其掩飾起來,這里是公眾場合,在場有這麼多人,康濟成不敢讓別人看出異樣,但在心里,康濟成也不知道罵了多少遍楊紅‘臭婊子’,三番五次拒絕他的楊紅在康濟成眼里成了假正經,要不是發現楊紅跟黃海川有一腿被其發現,康濟成都還以為楊紅真是那麼剛烈的女子,沒想到也是一個浪**人。

本已經到嘴的肥肉,最後卻被跑了,康濟成心里端的是萬分不甘心,那天過後,康濟成每每回想起來都後悔萬分,都已經給楊紅下了藥了,楊紅當時說要去上廁所,他怎能不多留個心眼呀,要是當時多留個心眼,現在不就得到楊紅了嘛,康濟成委實是郁悶不已,那次要是沒讓楊紅上衛生間,現在這女人不就成了他的囊中物了。

端莊的西裝套裙,莊重不失性感,再加上那激發男人雄性荷爾蒙分泌的肉色**,康濟成內心深處那種佔有欲也不知道有多麼強烈,若是楊紅和黃海川的關系已經很久了,康濟成還不至于這麼惱火,關鍵是黃海川才來南州幾個月,而他很早以前就對楊紅流露出想法了,也屢屢做出暗示,楊紅都是無動于衷,否則康濟成最後也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沒想到最後下三濫的手段用也用了,還是沒能得到,楊紅卻是另外跟黃海川有了一腿,這怎能不讓康濟成惱火,在康濟成看來,黃海川無疑是搶了他早就看中的女人。

當然,康濟成也不敢在黃海川面前流露出什麼想法來,他也不知道楊紅是否跟黃海川提起過被他下藥的事,反正康濟成在黃海川面前是格外謹慎小心的,對黃海川也保持著十分恭敬客氣的態度,他是省廳系統的,其實不用太忌憚黃海川,但康濟成終歸是不敢得罪黃海川,眼下和黃海川、楊紅出現在同一個場合,康濟成就盡量的讓自己處在不顯眼的位置,今天的主角是黃海川,他沒必要站那麼前面。

一上午的時間,在第一中學參加完奠基儀式並且參觀完第一中學後,已經是十點多,黃海川回到市政府後呆了一會後,這才輕車簡從的出來,宋致的電話就跟催命符一樣,不停的響著,黃海川想不出來都不行,他要是不接電話,黃海川相信宋致能直接殺到市政府來拽他過去。

對于今天中午冒充宋致男友去見宋致父母的事,黃海川端的是覺得荒謬不堪,偏偏宋致又是磨得他頭疼不已,黃海川委實是被趕鴨子上架。

宋致的父母請在南州酒店,宋致打了電話告訴黃海川在哪個包廂,黃海川到了酒店後便徑直上去。

包廂里,宋致正抱著一中年女子的手臂在親熱的說著話,黃海川敲門後,宋致大大咧咧的喊了聲進來,也沒去給黃海川開門,讓黃海川自個進來。

黃海川普一進門,看了下包廂里的情況,除了宋致,就是一對中年男女,看到宋致挽著胳膊的那中年女子,黃海川暗道了一聲兩人長得好像,毫無疑問,那肯定是宋致的母親來著,保養有方,兩個人坐著就跟姐妹一般。

「爸、媽,這就是我男朋友。」宋致此時才站了起來,走到黃海川身邊,當著其父母的面就拉著黃海川的手,饒是黃海川身經百戰,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大小場合,這會也是尷尬不已,同上次是當著宋致那相親對象冒充男朋友搞破壞不同,這次是宋致的父母親,黃海川被宋致這樣拉著手,渾身不自在,心里頭愣是有一種罪惡感。

「嗯,一表人才,不錯。」中年男子打量著黃海川,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爸,我的眼光不錯吧,比你給我介紹的那些歪瓜裂棗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宋致听到父親夸獎,小臉抬得老高,也不知道有多得意,儼然就跟黃海川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一般,親熱的拉著黃海川走到父母親跟前,給黃海川介紹著自個父母,「海川,這是我爸,這是我媽。」

「伯父伯母好。」隨著宋致介紹完,黃海川也硬著頭皮叫了一句,瞥了一旁正投入演出的宋致一眼,心里頭那個苦笑就別提了,他是被這小丫頭折騰慘了,虧他一個市長,竟被人拉來當壯丁,冒充男朋友。

「爸、媽,你們叫他海川就是了。」宋致這時候向父母說著黃海川的名字。

宋致說完,就只听宋致的母親問道,「海川,你和我們家小致交往多久了?」

「那個……交往有一段時間了。」黃海川神色略顯不自然。

「哦,一段時間是多長了?」只見宋致母親打量著黃海川,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審視著黃海川,嘴上更是追問著。

「媽,你這是干啥呀,一來就查戶口呀,也不怕把海川嚇著了。」宋致嬉皮笑臉的坐回母親身旁,她瞧出黃海川應付不來這種場面,趕緊要阻止母親問下去,生怕等下露餡了,事實上,她事先也沒黃海川提前串過‘口供’之類的,等下要是父母親一直追問的話,那還真是會穿幫。

「她是你男朋友,更可能是我未來的女婿,我多問幾句不行呀。」宋致母親白了女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看向女兒的眼神,更多的是溺愛。

「好了,萱茗,你也別跟小致胡鬧了。」宋致父親站了起來,臉上的神色顯得鄭重許多,看向黃海川笑道,「黃市長,您還是請坐吧,要不然怠慢了您,我們可擔當不起。」

宋致父親的話一出口,黃海川一愣,隨即苦笑了起來,一邊眼珠子滴溜溜轉著,還在使勁演戲的宋致更是呆了呆,隨即小嘴一癟,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敢情是黃海川沒來之前就穿幫了,她父母親早就知情,虧她剛才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爸、媽,你們怎麼知道海川的身份的。」宋致疑惑的看著父母。

「還能怎麼知道,你都把鄭進仕戲弄成那樣,你說我們會不知道嗎,他一回去就到咱們家去告狀去了,還怒氣沖沖的說咱們家沒誠意,把你爸我都臭罵了一頓。」宋致父親搖頭笑道,「老爸我可是被你連累了,被人罵得口水都噴到臉上了,還不敢反駁半句,這次我們等于是間接得罪了鄭家,人家父親是副市長,要是給我們找麻煩,那也夠讓人頭疼的。」

「原來是鄭進仕那個二百五,王八蛋,我說你們倆怎麼會知道。」宋致眼珠子睜得滾圓,她想到鄭進仕可能是在無意間知道黃海川的身份,這才會回去跟父母說,嘴上說了這麼一句後,宋致很快就怒氣沖沖的拍桌而起,「爸,那王八蛋竟敢罵你?下次我回去一定到他家去臭罵他一頓,連他老爸一塊罵,他怎麼罵你的,我十倍百倍的罵回去。」

「瞧瞧你,像什麼樣子,還像個女孩子嗎。」宋致父親看著女兒拍桌子、掄胳膊、挽袖子,活月兌月兌像個假小子的樣子,一臉的苦笑,也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咋就把女兒教育成這樣子,從小可都是把女兒往大家閨秀的方向培養的呀,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宋致父親時而皺眉,時而搖著頭,那表情端的是糾結不已。

「小致,坐下,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要淑女一點,你這樣以後誰敢娶你。」宋致母親也是開了口,其臉上的神色也跟丈夫差不了多少,為這寶貝女兒頭疼不已,女兒不像其他有錢人家的孩子那樣嬌生慣養,所以也沒太多驕縱的壞毛病,這是讓夫妻倆很是欣慰,唯獨對女兒這脾性一點辦法都沒有。

黃海川看著宋致父母親訓斥宋致,心里頓覺舒暢無比,臉上都忍不住笑出來,這小丫頭總算是有人來管教了。

宋致父親只是訓斥了女兒一句,隨後又看向黃海川,臉上帶著一絲歉意,「黃市長,讓您見笑了,也不知道我們家小致在南州有沒有給您惹麻煩,如果有的話,我代表我們家小致向您道歉。」

「沒,伯父千萬別那麼說,其實宋致這小丫頭也很懂事。」黃海川見宋致父親說得認真,趕忙笑道,嘴里更是下意識的為宋致說著好話,話剛出口,黃海川自己就直翻白眼,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折騰他多少回了,他還能為對方說出好話來。

「爸,听到了沒有,我可是乖巧懂事得很,誰給你說我只會惹麻煩了。」宋致听到黃海川為其講好話,立刻也是理直氣壯起來。

「你給我安靜坐著,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宋致父親板起臉來呵斥道。

「誰說人家是小孩子了,真要是小孩子,有你們張羅著給小孩子相親的嘛。」宋致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小嘴嘀咕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宋致母親哭笑不得的看著女兒。

沒再讓女兒亂說話,宋致父母倆都不動聲色的看了黃海川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只听宋致父親道,「黃市長,你是怎麼跟我們家小致認識的?說實話,我跟小致她母親都很好奇,不知道我們家小致怎麼就認識了您這樣的貴人。」

「我在京城工作過,住的地方就正好在你們家小致的單身公寓旁,所以就認識了。」黃海川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這樣,你就是隔壁那戶人家呀,我們夫妻倆也去京里看望過宋致幾次,每次都看到隔壁那套房子房門緊閉的,我們還以為那戶沒住人呢,沒想到是黃市長您的家。」宋致父親恍然,和妻子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隱隱松了口氣,不過眼里仍是有些許擔憂,兩人除了不知道女兒是怎麼跟黃海川認識的外,更對女兒和黃海川如今的關系感到疑慮,看女兒的樣子,似乎和黃海川的關系很是親近,但據兩人所了解,黃海川早已有家室,女兒不僅口口聲聲說黃海川是她男朋友,還一直拒絕他們兩人為其介紹對象,每每說到這個,女兒就很是抵觸,現在黃海川在眼前,一個堂堂的市長更是願意被女兒拉來冒充男朋友,兩人會是啥關系?難不成女兒真的成了黃海川的情人?這是夫妻倆最擔心的地方,但這種話肯定沒辦法問出來,眼下兩人先是確定了黃海川和女兒是如何認識的,听到是這麼個原因後,心里稍稍放下了一些擔心,但後面一些話,肯定只能私下問女兒。

黃海川看了下宋致父母的神色,微微一尋思,隨即明白了過來,估計他是給兩人造成某種誤會了,笑道,「伯父伯母,今天被宋致拉過來冒充男朋友,宋致說是這樣才能讓你們不再給他相親,我也是被這小丫頭折騰個夠嗆,現在伯父伯母也都知道真相了,那看來我這個假冒男朋友也不用演下去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伯父伯母倆在南州多玩幾天,這兩天,我會找機會陪伯父伯母游覽下南州。」

「黃市長,您不留下來吃午飯了?」宋致父親沒想到黃海川突然就要走,楞道。

「不了,我還有點事,要不是被宋致這丫頭纏得不行,我中午怕是不會坐在這。」黃海川笑道,看宋致父母的樣子,怕是很多話要問宋致,他還是先走一步。

「我就知道這丫頭會給人招麻煩,看來沒少煩黃市長。」宋致父親听到黃海川的話,苦笑了一下,嘴里仍是繼續挽留著黃海川留下來吃完飯再走。

黃海川最終還是堅持離開,要吃飯有的是時間,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呆著,讓宋致跟其父母把事情說清楚好些,免得他又擔上冤枉的名頭。

從酒店離開,黃海川自己開著車,琢磨著要回市政府還是去另外一個地方,今天中午,他並沒帶司機出來,而是自己開車。

想了一下,黃海川拿起手機翻出一條短信看了一下,那是楊紅臨近中午給他發的短信,黃海川當時看完沒理會,這會反正出來了,黃海川也就決定去一下,記下短信里說的酒店和房間號後,黃海川隨即將短信刪掉,而後來到了市區一家不起眼的酒店,將車子停好,黃海川迅速走進了酒店。

黃海川走進酒店的時候,並未發現在酒店的停車場里,正有一雙眼楮在背後盯著他,看到黃海川出現後,這雙眼楮的主人也不知道多麼興奮,從副駕駛座上拿起一個小背包,那是早已準備好的相機,緊隨著黃海川後面步入酒店。

「媽的,老子一個副廳長親自干起了跟蹤的工作,幸虧有收獲,要不然老子這些天的辛苦就白瞎了。」跟著黃海川的人在心里咒罵著,其身份也呼之欲出,省教育廳的康濟成,這段時間,他兼職當起了偵探的工作,只要一有時間,他都會跟蹤楊紅,已經跟了好些天了,今天總算是有所斬獲。

康濟成只敢跟蹤楊紅,而不敢跟蹤黃海川,原因無他,黃海川是市長,配備著專職司機,領導干部的司機大都是從武警部隊里挑出來的,雖然不一定有多麼強的反偵察本事,但康濟成自個跟蹤人的水平也是半吊子,根本不懂得多少技巧,生怕被黃海川的司機發現,所以他只能選擇跟蹤楊紅,康濟成相信,只要盯著楊紅,早晚能逮到楊紅和黃海川在一起。

今天到第一中學去,康濟成瞅著楊紅看向黃海川的眼神已經是暗含春波,就琢磨著今天中午兩人是不是會出來開房,果不其然,還真被他等到了。

黃海川進了酒店,從電梯上了三樓,康濟成從外面看到電梯的數字時,稍稍松了口氣,迅速從樓梯跑了上去,到了三樓,躲在樓梯拐角處偷瞄著,走廊上並沒有黃海川的身影,康濟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黃海川看樣子是進房間了,這下他不知道是哪個房間,這倒是個麻煩,遲疑了一下,康濟成轉身又折回了樓下,到服務台那邊可以打探出楊紅是開了哪個房間。

酒店的房間里,給黃海川開門的楊紅等黃海川進來後就斜倚著門後的牆壁,眼神帶著媚意的看著黃海川,「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還想著今天中午估計要白等,連洗澡都不想洗,沒想到越是覺得會失望的時候,反倒是有驚喜。」

「是嗎。」黃海川單手撐著牆壁,微微低頭看著楊紅,他比楊紅高了不少,楊紅在房間里沒穿高跟鞋,兩人的身高差距一下就拉開了,居高臨下的看著,目光在楊紅胸前游離著,只可惜楊紅今天在里面穿的是那種圓領襯衫,扣子直接系到最頂端,胸前被包裹得圓圓實實,啥也看不到。

「那不然呢,剛才你可也沒說一定會來吧。」楊紅輕笑了一聲,伸手在黃海川臉上模著,慢慢和黃海川調情著,胸部微微挺了挺。

「別挺了,再挺也看不到什麼,包得緊緊的。」黃海川笑道。

「黃市長想看,還愁看不到嘛,兩只手是用來干嘛的呀。」楊紅嫵媚的看著黃海川,手勾住黃海川的脖子,兩腳往後退著,往床邊移動著。

兩人在屋里時,外面的康濟成卻是上躥下跳,從服務台用楊紅的名字打探出了楊紅是開了哪個房間,康濟成掏出幾張紅色老人頭作為小費給服務台的兩個工作人員,讓兩人保密,不能說有人問過這事,而後又馬上折回了三樓。

在三樓,康濟成躡手躡腳的來到了307外,這是楊紅開的房間,站在門口,康濟成臉色陰晴不定,輕輕的貼著門偷听了一會,康濟成暗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門的隔音效果太好還是里面還沒折騰起來,听不到半點動靜。

沒敢在門口多停留,康濟成很快又走開,但並沒離開三樓,只是站在樓梯拐角處探頭探腦的張望著,臉色很是難看,康濟成發現了一個令他無奈的事實,他想拍到黃海川和楊紅在一起的照片很難,兩人剛剛是一前一後進入酒店的,並不是一起,如果兩人是在房間干那事,那完事後,肯定也不會同時離開,估模著又是黃海川先走,這種情況,康濟成壓根沒辦法拍到兩人在一起,而且康濟成還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是,就算他拍到兩人在一起的照片,但只要不是在床上的照片,那也沒辦法產生太大的殺傷力,試想兩人都穿戴整齊的,他愣說兩人是來偷情,兩人說是來談事,那他又能說啥?

「老子辛辛苦苦的跟蹤了這麼多天,今天總算是撞到了兩人來酒店幽會,難不成讓老子連半張照片都拍不到,空手而回嗎。」康濟成惱火的想著,他這琢磨來琢磨去的,就是想不到能有什麼辦法拍到照片,除非是進去房間里,要不然他能有啥辦法?但進房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被光線照得有些刺眼,康濟成轉頭看了下樓梯旁邊的窗戶,眼神微微一亮,走到窗戶去向外張望著,想看看酒店對面有沒有什麼建築,看了一眼,康濟成暗道一聲晦氣,酒店對面是廣場,不過就算有建築物,只要楊紅他們把窗戶窗簾穿上,他在對面就算借助高度望遠鏡也看不見啥,同樣拍不到照片,轉眼間,康濟成剛才見到黃海川也進入酒店的喜悅就消失殆盡。

也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康濟成神色陰沉的又下樓,這一次,康濟成在服務台開了個房間,弄清楚楊紅所在房間的隔壁還有空房時,康濟成立刻就要了那個房間。

楊紅所在的房間里,正在調情著的兩人並不知道外面正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楮。

楊紅那圓領襯衫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三個,**半露。

「你丈夫又多長時間沒在家了,瞧你這饑渴的樣子。」黃海川用手拍打著楊紅的**,不時的在大腿上模一下,肉色**的手感很好,模起來很是舒服。

「別提了,春節就在家呆了五六天,這又出去了,他說他滿世界的跑生意,我是懶得問他忙得跟國家領導人似的,一年到頭賺了多少錢,是不是快上福布斯富豪榜了,哼哼,大年三十那天,出去和幾個朋友喝了點酒,回來後想要和我溫存一下,手剛模到我身上,我就拍掉了他的狗爪子,讓他也沒了興致,看了我一眼就倒頭就睡,接下來那幾天,他就干脆睡客房去了。」楊紅撇了撇嘴,她和丈夫,如今除了那本象征著夫妻關系的結婚證,算是沒啥感情了,在她眼里,現在除了兒子外,也就剩下權力了,兒子是她的心頭肉,權力,則是她迷戀的東西。

「你丈夫要跟你過***,那是天經地義,你好意思拒絕呀。」黃海川听到楊紅那麼說,忍不住笑道。

「在我眼里,他都快跟陌生人沒兩樣了,一年沒見著幾次面,躺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感覺旁邊躺著的是一個不認識的人,他想跟我做,你說我能答應嗎,在外頭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人了,回來還想踫我,門都沒有。」楊紅一臉冷漠。

黃海川沒多說什麼,別人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沒啥好說道的,真說起來這還是好事,楊紅從跟他發生關系後,就沒再被別的男人踫過,包括其丈夫,這令對女人身體也有另類潔癖的黃海川心里很是舒服。

「不提他了,影響心情,要不是不想影響我自個的前程,我都恨不得直接跟他辦離婚得了。」楊紅哼了一聲,一個穩定的家庭也是考察干部的標準,楊紅並不想自己頭上也頂著離婚兩字,那對她的前程沒啥好處。

看向黃海川,楊紅眼神又轉向嫵媚,「海川,這兩天,我的努力你都看到了沒有了。」

「啥努力?」黃海川一怔。

「你不是要讓我證明自個的能力嘛,這兩天,我發起了一個全市中小學教師評比活動,還請市電視台報道了,你咋都一點不關心。」楊紅翹著嘴,狀似撒嬌。

「這才幾天,你這心態太急躁了。」黃海川哭笑不得,「想要做出成績,不是一天兩天的,你應該把心沉下去,耐心的做好工作,只要你有心,我也相信你會出成績,你現在這種急躁的心態可不成。」

「行行,我不急躁,我慢慢來,總行了吧,反正我是記著你給我的承諾,你得把我扶正,不然女人是很容易記仇的,你說出來的話沒兌現的話,我心里可是會記著的。」楊紅輕笑道。

「那我要是真不兌現,你想怎麼樣。」黃海川饒有興致的看著楊紅,白色的襯衣下是黑色的蕾絲,黑白的鮮明對比徒增了幾分性感。

「你要是敢不兌現,我就……就……」楊紅就了一會,卻是不知道該說啥,仔細想想,她還真沒啥好威脅黃海川的,剛才的話只不過是隨口說說,黃海川這一問,著實讓她說不出來,目光正好看到手里放著的地方,楊紅嫵媚一笑,「我就把你下面這玩意咬掉,看你以後還怎麼去禍害別的女人。」

「是嗎,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咬的機會,看你敢不敢咬掉。」黃海川笑著躺了下來,雙腿伸直著,四仰八叉的躺著,胯下鼓鼓的地方顯得格外刺眼。

「海川,你個,在外面都是一本正經,嚴肅的樣子,一副大市長的做派,誰會知道你那麼色,果然是表明上越正經的男人,骨子里越悶騷,我現在對這句話是格外相信。」楊紅笑眯眯的給黃海川拋著媚眼,她哪里會不知道黃海川這又是想讓她干嘛,黃海川對此似乎也有格外的癖好,正如同黃海川的制服癖一樣。

「真要說色,好像一開始還是你對我霸王硬上弓的,楊紅,你這是賊喊捉賊,還倒打一耙。」黃海川笑道,手已經伸進楊紅的襯衣里,從那黑色的蕾絲里擠了進去。

「人家那次還不是被康濟成那老混蛋下了藥,當時踫到你就便宜了你,你還這樣說。」楊紅一臉委屈的說著,小手解開黃海川褲子的扣子。

「我看你不是便宜了我,是有意的。」

「胡說,明明就是便宜了你。」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手上的動作更像是在較勁一般,黃海川捏著那飽滿的**用力一分,楊紅那握著黃海川下半身上下**著的小手也會陡然加快一下速度,這儼然成了兩人一種另類的調情方式。

拍了下楊紅的手,黃海川努了努嘴,示意楊紅用嘴,楊紅嬌媚的笑了一下,「等下真給你咬掉。」

兩人在房間里渾然忘我的互相挑逗,撫模著,粗重的喘息聲很快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楊紅眼神迷離,身上的衣服半月兌著,裙子直接拉到了腰上,將**月兌掉,被黃海川挑逗得受不了的她已經坐了上去,扶著那根堅硬火熱的**慢慢的引導進了自己的身體,兩人的身體徹底貼在一起時,楊紅高亢的叫了起來,身體不受控制的搖晃著,徹底淹沒在了這本能的中。

房間里,叫聲一下高過一下,楊紅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仍是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的釋放。

「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不假。」黃海川雙手抱頭,輕松愜意的躺著,女上男下的姿勢,男的倒是不用費力,躺著享受就是,楊紅這才磨了兩下,黃海川就感覺到水漬都流到自己大腿上。

「女人是水做的,那男人是什麼做的。」楊紅听到了黃海川的話,閉著的雙眼睜開了一條縫,眼神迷離的看著黃海川。

「女人是水,男人是火,水包容火。」黃海川笑道。

「我看你那是歪理。」楊紅的臉,此時布滿紅暈,嘴里嬌喘著,身體一下一下的起伏著,這個姿勢,她很容易累,一會的功夫,已是氣喘吁吁,但那極致的快感卻是讓她舍不得停下,動作一下快過一下。

「海川,換你來,我……我不行了。」好一會,楊紅終于累得趴在黃海川身體上。

兩人換了姿勢,黃海川普一上來便是一陣狂風暴雨的沖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快感累積到一定程度的楊紅身體突然就如篩糠一般抖著,雙手死死的抱住黃海川。

……………………

當一切風平浪靜,雲消雨散時,黃海川已經是手腳發軟的趴在床上,渾身沒有半點力氣,他中午還沒吃午飯,一番盤纏大戰,黃海川肚子餓得咕咕叫,性事固然是快活,但對男人來講也是體力活。

「海川,咋啦,以前看你做完一次的時候可都還是生龍活虎,精神抖擻的,今天怎麼就累得不行了。」楊紅從後面靠了過來,直接趴在黃海川背上,嘴巴對著黃海川耳朵吹熱氣,聲音甜膩膩的,身心都得到了滿足,楊紅臉上有一股慵懶的美麗。

「我還沒吃午飯,你說我能不累嗎。」黃海川有氣無力道。

「你還沒吃午飯?」楊紅驚訝了一下,隨即關切道,「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幫你叫份餐,很快就送過來了,先隨便填一下肚子。」

「算了,不用了,等下回去的路上再隨便吃點。」黃海川搖了搖頭。

「那你可要記得吃,別餓著了。」楊紅笑著說了一句,輕撫著黃海川那不怎麼結實的胸肌,又調侃道,「海川,我說你不會是急著來見我,連午飯都顧不得吃了吧。」

「你要是覺得那樣想可以讓你心里多幾分滿足感,那你就那樣想把。」黃海川翻著白眼,他可不會說自己是被人拉去冒充男朋友,男朋友沒冒充成,連午飯都沒吃。

「你們男人就這樣,連說點騙女人高興的話都不會,你不會讓我自我滿足一下呀。」楊紅捏了黃海川一下,嗔道。

「剛才還沒讓你滿足嗎,我看你剛才叫得連天花板都要被你震塌了,這床也不知道散架了沒有,我真擔心等下會掉到地上,畢竟你剛才那麼瘋狂,連我這鐵打的身子都要散架了,估計這床也好不到哪去。」黃海川調笑道。

「海川,你還說。」楊紅想到剛剛自己最後那**來臨時歇斯底里的樣子,臉色都微微紅了起來。

「不說了不說了,我得起來了,洗一下準備回去了,這都一點了。」黃海川看了時間,笑道。

「再躺一會兒嘛,完事的時候得溫存一會,這樣才是對女人的真正體貼,,你們男人啊,總是喜歡做完就倒頭大睡,要麼就是提起褲子走人,其實女人最在意的反而是最後完事時的溫馨,懂不。」楊紅撒嬌道。

楊紅話音剛落的功夫,黃海川放在床頭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是肖遠慶打過來的,黃海川接了起來,「遠慶,什麼事?」

「黃市長,成檢察長出車禍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電話里,肖遠慶的聲音有些急。

「什麼?」黃海川驚得坐了起來,趴在他背上的楊紅直接被翻倒在了床上,險些就驚呼出來,幸好楊紅趕緊捂住嘴巴。

黃海川顧不得身旁的楊紅,呆呆的在床上坐了一下,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對肖遠慶道,「遠慶,你先到醫院去,我馬上趕到,一定要醫院竭盡全力的搶救。」

「市長,我知道,我現在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了。」肖遠慶點頭道,這麼大的事,任誰都知道要先搶救成容江的性命。

黃海川掛下電話,匆忙走進浴室隨便沖洗了一下,便走出來穿上衣服,要立刻趕往醫院。

「海川,誰出事了?」楊紅好奇的問了一句。

「成容江出車禍了,我必須馬上到醫院去。」黃海川心不在焉的回答著,好端端的,成容江怎麼會出車禍,這對剛將成容江拉到自己陣營的黃海川來說猶如一個晴天霹靂。

「成容江?是成檢察長?」楊紅驚訝的張著小嘴,這是一個重磅消息。

看著黃海川穿好衣服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就匆匆離去,楊紅也沒說什麼,這麼大的事,她也能理解黃海川,當然,楊紅是不知道黃海川同其他市領導的斗爭,以及成容江剛被黃海川拉攏過去。

黃海川前腳剛進電梯,只見隔壁的房門輕輕打開,康濟成站在門口,面色陰郁,隱隱又帶著一些紅暈,康濟成喝酒了,等待的時間,知道黃海川和楊紅就在隔壁顛龍倒鳳,想象著黃海川壓在楊紅身體上的樣子,康濟成身體就忍不住燥熱起來,房間的食品櫃里擺放的三瓶罐裝啤酒直接被他喝光了。

盯著旁邊的318房,黃海川已經離去了,楊紅還在,康濟成沉默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色偶爾閃過一絲瘋狂,隨即又有一絲掙扎,和理智在腦海中交鋒著。

「老子今天照片拍不到,總也要收點利息。」康濟成嘴角終究是露出了冷笑,戰勝了理智,他垂涎楊紅好久了,上次敢對楊紅下藥,就說明他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今天跟蹤楊紅,照片沒拍成,他也不甘心就這樣空手離去,而今楊紅獨自一人在酒店的房間,有這麼好的機會,康濟成又怎能再次錯過。

輕敲著楊紅所在的房間門,康濟成靜靜的等待著。

「不是急著去醫院嘛,怎麼又折回來了。」楊紅听到敲門聲時,人都還躺在床上的她嘀咕了一聲,隨便將白色的床單拿起來裹了一下就走過去開門,此時的楊紅沒有半點戒心,她第一反應是剛出去的黃海川又回來了,以為是黃海川有東西沒拿,走去開門的同時還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床頭,畢竟除了黃海川,沒人知道她在這酒店開房,而酒店工作人員更不可能無故來打擾,楊紅此時根本不會有半點警惕,除了裹著床單,衣服都不穿,就打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口康濟成,楊紅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楊紅想要尖叫出來,將門關上時,康濟成已經第一時間擠了進來,五十歲的他,動作一點也不比小年輕慢。

康濟成進了房間,都不需要楊紅再關門,康濟成反手就把房門反鎖上,盯著楊紅那只裹著白色床單,雪白的肌膚露出一片,若隱若現的身體,康濟成瞳孔瞬間放大,這具身體,他真的是垂涎好久了,今天終于有機會得到了,康濟成眼里的光芒越來越盛,狼一樣的放著幽光。

「你要干什麼。」楊紅下意識的退了一步,抓著身上的床單,手上又緊了一分,看著康濟成那瘋狂的眼神有些害怕。

「楊紅,你說我要干嘛呢。」康濟成陰測測的笑著,「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多麼純潔呢,幾次三番的暗示你,你都無動于衷,害得我以為你是正經女人,貞潔烈婦,沒想到是我想岔了,你不是正經,是假正經,對我不假辭色的,這一轉眼就跟黃海川勾搭上了,楊紅呀楊紅,你是不是嫌我官太小了,不屑一顧呀,真要是那樣,你好歹跟我說一聲。」

「你……你亂講,誰說我和黃市長有關系了。」楊紅怒視著康濟成,她的掩飾是那麼的蒼白,康濟成都已經出現在了這里,那她和黃海川在酒店開房的事肯定也瞞不住康濟成。

「哈,黃海川才剛從你這房間里出去,你還用得著狡辯嗎。」康濟成戲謔笑著,盯著楊紅那只裹著床單的身體,「你別跟我說你在房間里是和黃海川在談論公事,嘖嘖,月兌了衣服在床上談公事,這要是說出去,估計也能成為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要不咱倆也月兌光衣服到床上談下公事?」

「姓康的,我勸你最好別亂來,你要是敢那麼做,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絕對也沒好下場,黃市長可能不會有事,但你自個就先保不住頭上的官帽子,你以為就憑這點桃色新聞,你就能動得了黃市長?你別異想天開了。」楊紅冷冷的看著康濟成,不屑道。

「我知道我動不了黃海川,人家是誰,年紀輕輕的市長,好大的背景,我怎麼可能動得了他呢,不過就算動不了,我看也足以對他造成惡劣的影響了,嘿,我是半老頭子了,這輩子估計也就止步副廳了,反正我是不在乎這頭上的官位了,黃海川可不一樣,他是年輕干部的代表,有著深厚的背景,有著光明的前程,你說黃海川怕不怕這種事呢。」康濟成冷笑著,「楊紅,今天我也不要求別的,你陪我一次就行,只要一次,我就知足了,過後保證不開口亂說。」

「你就算開口亂說又能咋樣,你沒證據,你以為別人就會相信你嗎,有本事你倒是拿出我們在一起的艷照。」楊紅再次後退了幾步,她是瞧出來了,康濟成對她的心思還不死,到了這份上了,明知道她跟黃海川有關系,康濟成還敢打她的主意,她覺得康濟成是有些失心瘋了,腦子不用,開始用下半身思考了。

「沒證據,的確是不好辦。」康濟成笑了起來,楊紅每退一步,他就進一步,越靠近床邊,他就笑得越高興,「楊紅,就算沒證據,但我人已經在這房間了,你說這怎麼辦?你能把我趕出去嗎?」

「我是不見得能把你趕出來,但我奉勸你一句,現在最好給我離開房間,我當今天什麼也沒發生過。」楊紅死死的盯著康濟成,手心都攥緊了,她真的有點擔心康濟成今天會亂來,康濟成年紀是大了,五十歲了,但終究是男人,她一個弱女子不見得能斗得過康濟成。

「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康濟成像是听到了笑話一般,好笑的望著楊紅,「楊紅,你以為你靠寬衣解帶攀上了黃海川,你自己也是個人物了?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個臭婊子,靠出**體的臭婊子而已,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你能伺候黃海川,就不能伺候我了?今天你要是願意配合的話最好,不配合的話,那我少不得要用強了,你又不是什麼好女人,你說你何必裝高雅呢。」

「康濟成,你中午喝酒了,我看你有點不清醒了,我勸你趕緊回去醒醒酒,別做出什麼後悔莫及的事來。」楊紅心里發顫,看康濟成的樣子,狀若瘋狂,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已經往窗戶的方向移動著,準備打開窗戶大聲喊,在這屋里喊,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听得到。

「我現在清醒著呢,不得到你的話,我這心里頭不甘心啊,你說你既然能跟黃海川睡,咋就不能跟我睡呢,反正你的身體也都被別的男人玩過了,你還在乎多一個?你要是把我伺候舒服了,難道我就能虧待了不成,你要是想當局長,我也不是不能幫你爭取的嘛,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嘛,再說就算你有黃海川當靠山,省廳這邊,黃海川也有點鞭長莫及不是,我可以為你在省廳爭取一些好處的呀。」康濟成笑著,他臉上始終保持著那樣的笑容。

「姓康的,你別把我想得那麼下賤,就沖你這話,老娘便宜了誰也不會便宜你,你這老王八蛋,你給我下藥的事還沒找你算賬,你還敢亂來,你以為沒人能收拾得了你嗎。」楊紅怒道。

「我當然知道有人能收拾得了我,不就是黃海川嘛,哎喲,你現在都成了他的情人了,我好怕哦。」

楊紅冷冷的盯著康濟成,她覺得康濟成今天中午真的是瘋了,看康濟成的樣子,也不像是喝醉的樣子,但那瘋狂的眼神讓她發自內心深處的感到害怕,楊紅有些後悔剛才怎麼就沒多點警覺,隨隨便便就開了門,現在給自己招了大麻煩。

「姓康的,我不知道你中午是喝醉了沒有,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我們都當中午啥也沒發生過,你以前給我下藥的事我也不去計較,如何?」楊紅看著康濟成,心里抱著最後一絲失望。

「是嗎,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不跟我計較?」康濟成笑了起來。

楊紅心里再次一緊,康濟成是不會放棄了,她只能想辦法自救,就在楊紅還準備往窗戶邊靠的時候,康濟成卻是出其不意的撲了上來,楊紅尖叫了一聲,康濟成迅速就捂住了楊紅的嘴巴,楊紅一只手撕打著康濟成,一只手緊緊的拉著裹住身子的床單,本就處于弱勢的楊紅,一只手又怎能對抗得了康濟成的兩只手,嘴巴被康濟成捂著,楊紅支支吾吾的喊不出來。

「想跑到窗戶上去叫人,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康濟成得意的說著,身上被楊紅打了幾下,不過女人的力氣能大到哪去?況且楊紅還是一只手,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勁,就跟給康濟成撓癢一樣。

「軟的不行,偏偏要來硬的,楊紅,我說你這是何苦,你就從了我,身上會少塊肉嗎,而且我還答應替你們保密,這對你來說一點不虧呀,你何必這麼不開竅。」康濟成猙獰著臉,要把楊紅往床上拖。

「你這個老王八蛋,老娘去給路邊的乞丐睡了都不會讓你睡。」楊紅憤怒的掙扎著,身上的床單早已經掉了一半在地上,半邊**著,都已經這樣,楊紅咬了咬牙,也豁了出去,另外一只拉著床單的手也松開,任憑全身**的暴露在康濟成眼皮底下,到了這份上,她一只手再拉著床單掩蓋身體也沒意義,與其那樣,還不如兩只手都騰出來掙扎,否則等下要是被康濟成得逞,她還不得同樣是在康濟成身下受辱,那會照樣是暴露在康濟成眼皮底下。

「好白,好挺。」康濟成咽了咽口水,盯著楊紅胸前的**失神,越不是得不到的,就越不是好的,此刻楊紅在康濟成眼里就是如此。

康濟成這麼一疏忽的功夫,楊紅拼盡全力推開了康濟成,跑到了窗戶邊,將窗戶打開,就要大聲喊,只可惜,聲音堵在嘴巴里,終究是沒能喊出來,後面追上來的康濟成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一只手按住她的身體。

「你個臭婊子,你不讓我干,老子今天偏要干了你,你喜歡玩刺激的,在窗戶邊上做是不是,老子就如你的意,讓你在窗戶邊享受一下刺激。」康濟成獰笑著,按著楊紅的一只手松開要去解自己的皮帶,打算在這里就霸王硬上弓。

康濟成一松手,楊紅就又掙扎起來,兩人在窗戶邊上撕扭著,楊紅身體的潛能好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一般,力氣突然變大了起來,掙月兌康濟成,也一時讓康濟成沒法摁住她,楊紅一邊大聲喊著救命,一邊使勁推著康濟成。

「臭婊子,你敢喊。」康濟成眼楮都赤紅了起來,楊紅這一喊,肯定會引來別人注意,這時候他都恨起了自己只生有兩只手,用都不夠用。

「你個老王八蛋,老娘就喊,老娘讓你身敗名裂。」楊紅怒吼著。

「你別忘了今天你是和黃海川來開房的,酒店的監控記錄可以查到黃海川也來過,你可以盡管喊,這事要是鬧大,你以為對你們就沒影響嗎。」康濟成冷笑,只能這樣來威脅楊紅。

康濟成的話起了效果,楊紅一時沒再喊,康濟成臉色一喜,一只手抓向楊紅那挺翹的**,嘴里說著下流的話,「我就知道你這個臭婊子有所顧忌,全身上下也不知道被黃海川模了多少遍了,嘖嘖,這女人被男人上過了就是不一樣啊,竟然還會為男的著想,真是稀奇,你說我今天把你干了,最後會是怎麼樣呢,說不定你就當我情人了,臭婊子,你說可不可能。」

「你個老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楊紅怒視著康濟成,雙手用力的往外一推。

這一推,猶如一聲平地驚雷,康濟成驚恐的叫了一聲,他剛剛正抓住了楊紅那挺翹的**,一臉享受,這一推,讓他猝不及防,身體往窗戶外倒去。

楊紅呆呆的看著康濟成的身體消失在眼前,伴隨著的是‘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巨物落地的聲音。

「有人從樓上掉下來了。」樓下,也不知道誰喊了這麼一聲,而後還有陣陣尖叫聲,康濟成落地的慘狀,讓路過的女性嚇得叫了起來。

楊紅傻傻的站著,一時沒有反應,她沒想過要害康濟成的,從來沒想過。

「我不是故意的。」楊紅嘴里喃喃說著。

「我要冷靜,我要冷靜。」一陣冷風吹來,赤身**的楊紅哆嗦了一下,整個人像是回過神來,低聲自語著,抓著自己的頭,楊紅告訴著自己要冷靜,必須要冷靜,越是遇事的時候,越是要冷靜。

站在原地,深吸了幾口氣,楊紅沒敢探出頭往窗外看,這里是三樓,她不知道康濟成掉下去死了沒有,如果死了,她更怕看到康濟成的慘狀,那會讓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再次崩潰。

快速走回床邊,楊紅第一時間穿起了衣服,但是當她看到房間里的情況時,楊紅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床上都是她和黃海川剛才歡好時的痕跡,浴室里,也有黃海川用過的毛巾,警察過來時,她如何自圓其說?如何說成是康濟成意圖強暴她,她在奮起反抗之下,失手將康濟成推到了樓下?

楊紅此刻出奇的冷靜,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樣的情景下還會想到這些,但毫無疑問,這都是警察到來時會查到的疑點,楊紅不想讓黃海川牽扯進來,她也擔心黃海川會受到影響,那對她沒有好處,不是她真為黃海川想得那麼周到,願意為黃海川犧牲一切,而是楊紅明白,只要黃海川沒事,那黃海川肯定就會有辦法為她擺平麻煩,楊紅將主次分得格外清楚。

「海川,你到哪里了。」楊紅給黃海川打了電話,這個時候,她必須先給黃海川打電話。

「在去醫院的路上,怎麼?」黃海川感覺到楊紅的語氣有些不正常,在電話里問道。

「剛才你前腳剛走,康濟成就來了,我以為是你返回來,也沒留心,就開門了,沒想到康濟成會闖進來,他試圖強暴我,我和他撕扯間,一不小心將他推到樓下去了。」楊紅言簡意賅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電話里,是一陣久久的沉默,正趕往醫院的黃海川又在中途接到這樣的電話,黃海川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可想而知。

「康濟成死了沒有?」良久,黃海川聲音嘶啞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不敢看,現在他不知道是死是活。」楊紅苦笑了一下,「不過從三樓掉下去,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你先打電話報警,我會安排。」黃海川思慮片刻後說道。

「海川,屋里面有一些我們剛才留下的痕跡,怎麼辦。」楊紅擔憂道。

「你先打電話報警,沒關系的,其他的交給我。」黃海川安慰著楊紅。

得到黃海川的吩咐,楊紅心里松了口氣,哪怕現在不知道最後會怎樣,听到黃海川的話後,楊紅內心深處就踏實了許多。

「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還遇打頭風。」黃海川掛了電話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事情要麼不來,要麼就趕一塊,但現實還容不得他喘半口氣,黃海川不得不為楊紅的事做出安排,他剛才也出現在了房間,那里能查到他的痕跡,要是想沒有麻煩,黃海川也必須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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