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肖容捂著嘴急促的咳嗽起來。
旁邊的紫衣宮女忙幫著順著後背。手法輕柔,撫得肖容心里的郁氣也散了不少。
這是肖容原來的二等宮女,自從紫燕隨著黛玉去了揚州,肖容便將她調了過來伺候。這姑娘模樣長的聰慧水靈,名字也好听——紫書。不過肖容第一次听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最喜歡吃的‘紫薯’,可鬧了一頓笑話。
心里舒坦了許多,肖容擺了擺手,紫書便停下了動作。
崔嬤嬤忙端著茶水低了過去。肖容接過,喝了一口,便又遞給崔嬤嬤,自己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順勢躺在軟榻上的玉枕上,肖容揮了揮手,紫燕便領著一旁的小宮女退了出去,只留下崔嬤嬤一人在殿內伺候。
待眾人出去,肖容方才開口問道︰「可知道事情如何了?」
崔嬤嬤垂下眼瞼,低眉順首的回道︰「說清楚了。」
「嗯。」肖容點了點頭,「珍兒是個明白人,若不是為情所困,也不會做出這麼糊涂的事情。不說傷害了墨雪,便單單那成安侯府和皇後的關系,這事情也是萬萬不能做的。」
雖然如今自己還在,還能平衡其中的關系,可是若是日後自己走了,皇兒和忠順之間難保不會出現嫌隙,若是又與皇後娘家有了這些隔閡,日後珍兒還如何立足?
「太後聖明,王爺必定能明白您一片苦心的。」
「他便是不明白,哀家也認了。他雖然不是哀家親生的,卻是哀家一手帶大,又聰明孝順,平日里比皇上還要親近幾分,哀家如何能不為他著想。」說著又坐了起來,揉了揉眉間,「稱心,哀家這些日子感覺越來越不如從前了,也許沒多少時間了,哀家最不放心的便是忠順和玉兒,哀家須得給他們尋好後路。」
崔嬤嬤聞言,慌忙跪在地上,「太後,您聖體康健,莫要如此憂慮。♀」
肖容搖了搖頭,「這些好話倒是听的多了,又有誰真能千秋萬代。哀家想得開,這些順其自然,待過些日子玉兒回來了,哀家便好好看看那陳小侯爺是何種人物,若是配得上,便讓玉兒尋思一下,若是不行,還得另外再看了。」
話音剛落,便听到外間傳來一個大嗓子,「奴才劉福拜見太後娘娘。」
崔嬤嬤皺眉,只見紫書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外間發生了何事,驚的太後該如何是好?」
紫書跪在地上,面色顯得很是慌張,「啟稟太後娘娘,鳳羽宮的劉福過來報信說是貴妃娘娘看著要早產了。」
「什麼?!」肖容驚的一把站了起來。
「快找人去稟告皇上,讓他趕緊去鳳羽宮,哀家這邊先過去。」隨即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去。
宮人們疾步緊跟其後。
風羽宮里此時傳出一陣陣淒厲的喊叫聲,驚的宮人們手忙腳亂。
肖容剛進宮便听到這熟悉的聲音,心里沉了沉,這個年代,早產便等于一只腳都邁進了地府了,吳貴妃身子本就縴弱,這次早產只怕更加凶險。
早已等候在外的太醫們見到肖容的鳳駕到了,趕緊迎了上去,「微臣拜見太後娘娘,太後千歲千千歲。」
「行了行了,」肖容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里面情況到底如何?」
「這……」太醫們臉上有了難色。
肖容皺眉,指著其中一位白胡子太醫道︰「吳太醫,平日里是你給貴妃請脈的,如何這般大的事情你卻沒有診斷出來,貴妃提早臨盆不可能沒有預兆!」
「太後明鑒啊,」太醫狠狠的磕了個頭,「啟稟太後娘娘,奴才前些日子便給貴妃請了脈,胎位不穩,有滑胎之嫌。奴才早已將其中利害關系給娘娘講清楚,可是娘娘執意要保胎,微臣也沒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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