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七年臘月,南線黃巾軍在蘇軾領導下與東線黃巾軍首領岳飛會師,隨後二人立即整頓人馬在皇甫嵩、朱雋二人未到之時對曹操大營發動了一次夜襲,雖然因曹操防備周密未能取得實質性勝利,但是卻讓曹操錯誤的判斷了局面,正當曹操加倍防範,不敢進兵之時,岳飛、蘇軾二人卻帶領二十萬黃巾軍突然東進,直奔芒碭山而去,曹操發覺後領兵追擊,卻遭到黃巾軍精銳的埋伏,敗了一陣,只得回兵。
當皇甫嵩、朱雋趕到時,曹操剛剛敗回大營,三人見面後立即商議對策,無奈長途奔波之後,皇甫嵩二人所帶兵馬也無力追趕,只得讓黃巾軍逃月兌。
黃巾軍入芒碭山之後,皇甫嵩三人暫時失去了黃巾軍的動向,只得向雒陽回報,天子劉宏接到戰報後大喜,雖然沒有徹底消滅黃巾軍余黨,但是最重要的是張角三兄弟已經死了,黃巾軍沒有了領袖後,朝廷不再把活躍在各州郡剩余的小股黃巾軍當回事。
為了表彰皇甫嵩三人的功勛,劉宏將皇甫嵩的食邑增加到萬戶,朱雋封為西鄉侯,拜鎮賊中郎將,曹操升為校尉,隨後朝廷下詔改元為中平,並大赦天下。
在朝廷軍隊與黃巾軍大戰的時候,西北由于遭災也發生了叛亂,羌族中的先零部落以及枹罕、河關兩地的山賊強盜聯合造反,共同擁立湟中的胡人北宮伯玉、李文侯為將軍,將護羌校尉泠征殺死,隨後用計將金城兩位有名的人士騙了過來,這二人便是邊章、韓遂,並用二人的家眷脅迫二人一同造反,主持軍政事務,二人無奈只得遵從,並按要求將金城太守陳懿殺死,以表決心。
一時間,西北大亂,當時由于與黃巾軍交戰正酣,朝廷無兵可派,所以對于西北也是有心無力,只能由當地的郡縣出兵抵擋,好在漢陽郡長史蓋勛為人正直,頗有聲望,在他的調節下,各級將領才能同心同德,迎戰叛軍,冀縣一戰,邊章因敬重蓋勛而撤兵,但在救援新任護羌校尉夏育之時,蓋勛在狐槃遇敵,結果被羌人俘虜,羌人敬佩蓋勛的仁義與勇武,不敢加害與他,還特地將蓋勛送回了漢陽,但是官軍卻損失慘重,無力再與叛軍抗衡。如今最大的三波黃巾軍已被鏟除,所以劉宏立即派皇甫嵩帶領三萬大軍前去平叛。
中平二年正月,由于前一年的連續大戰,而當時的人又沒有徹底清理戰場掩埋敵人尸體的習慣,所以造成了瘟疫,即使在寒冷的正月里,瘟疫還是在各地傳播起來,這使得各地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到處是染病而死的百姓,活著的更是到出躲避逃難,流民又在大漢土地上形成了。
幽州鄰近的百姓由于听聞涿郡太平,而且官府寬容,願意收納難民,所以全都爭相向涿郡涌來,劉睿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然知道瘟疫的厲害,但同時他也懂得控制瘟疫的方法,所以在賈詡等人提出拒絕難民入境以保境內百姓安全時,劉睿提出了不同意見。
劉睿通過公孫瓚下令,讓士卒嚴把各地要道,設立關卡和周轉營,高薪聘請各地大夫到周轉營中為難民診病,凡是逃到涿郡的難民全部需要隔離半個月以上才可入境,並在營中教授百姓良好的各人為生習慣,減少傳播途徑。
讓劉睿萬萬不曾料到的是,就在他為了診治難民而到處高薪請大夫的時候,涿郡來了一位自告奮勇而且分文不取的大夫,劉睿深深為此人的高尚而感動,特地前去拜訪。
來到一處周轉營,劉睿見到了此人,見此人身穿一件藍色粗布長衫,約有六十上下的年紀,但卻是鶴發童顏,一副慈眉善目讓人覺得分外慈祥,此時正在給百姓診治。
來到此人近前,劉睿躬身施禮道︰「老丈有禮,在下涿郡劉睿討擾」
老人听到劉睿之言,回身上下打量劉睿,隨後露出笑容,對劉睿說道︰「原來是涿郡劉善人,恕罪恕罪,老夫有禮」說著也對劉睿拱了拱手。
劉睿趕忙客氣的還禮,並問道︰「如今天下疫病流行,人人談疫色變,奈何睿高金相請,也少有大夫前來應診,倒是老丈不為財物卻無私前來,劉睿萬分感激,在此先行替眾多百姓謝過老丈!」說著一揖到地。
老人趕忙扶起劉睿笑道︰「劉善人言重,百姓該謝者實乃劉善人也!老夫之綿力怎可與劉善人之大義相比,老夫行醫一生只為世間能少些病人,至于錢帛皆乃身外之物,老夫並不看重,劉善人不同是如此耶?收留這眾多流民所耗之資何其之巨?若非心存善念,心系百姓安危者,絕不能行如此大善之事,老夫此言可對否?」
劉睿忙道︰「老丈謬贊,睿實不敢當,未曾請教老丈尊諱是?」
老人道︰「哦,老夫失禮也!老夫乃沛國人士,華佗華元化是也!」
劉睿聞听一愣,隨後大喜道︰「原來是神醫華佗!」
華佗被劉睿的表情弄得也是一愣,莫名其妙的道︰「神醫之稱華某絕不敢當,難道劉善人知曉老夫之名乎?」
劉睿這才感到自己失禮,連忙道︰「方才睿唐突,華神醫莫怪,實不相瞞,睿確是曾聞神醫大名,若華先生當不得神醫之名,恐怕當今天下也無人敢當也,神醫若是不棄,稱在下子聰便可」
對于劉睿的一些事跡,華佗也是早有耳聞,所以內心對劉睿也是非常欣賞的,否則他也不會老遠的來到涿郡,來此除了盡自己之力拯救百姓外,其中目的之一就是來看看劉睿,若是劉睿為人確如傳言中所講,自己就留下多幫劉睿些時日,若是此人只是沽名釣譽之輩,自己救完人便離開,今日一見劉睿覺得此人氣度非凡,而且毫無那種富家子弟凌人的氣勢,有的倒是謙謙君子之風,所以他對劉睿的印象非常好。
听到劉睿之言,華佗也不客氣,對劉睿笑道︰「子聰老弟,老夫亦是早聞老弟善名,今日得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老夫深感與老弟投緣,故老夫欲與老弟平輩論交可好,以免今後總感見外,若是子聰不嫌我華元化老眼昏花,便稱老夫一聲老哥可也!不知子聰之意如何?」
劉睿見華佗性情開朗,也不再矯情,便喜道︰「華老哥哪里話來,睿怎敢嫌棄老哥,只怕今後睿還要勞煩老哥給睿診病也」說完二人皆笑。
笑罷,華佗問劉睿道︰「老弟,老哥有一事不明,請老弟釋疑」
劉睿道︰「請老哥名言」
華佗皺眉道「老哥此來路經多處,疫情之重無以言表,使得老哥行程耽誤良久,可是到得此處,老哥發現,此處病人雖亦是不少,然其余常人卻不似他處,容易被染,後才知曉,是此處守軍嚴令百姓注意飲食,勤加洗手,只喝燒滾之水等緣故也,老哥要問之事便是,這眾多方略出自何人之手,以老哥觀來,此人也必是行醫之人,且其醫術必不在華某之下,故老哥欲與之結交,不知老弟可否引見」
听完華佗之言,劉睿身旁的親衛忍不住,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感到自己失態趕忙忍住,並偷眼看了看劉睿,劉睿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未責怪,華佗看了卻覺得奇怪,但隱約也明白了幾分,眼中露出疑惑之情,劉睿看華佗眼神知道華佗猜到了一些,他本身也沒想隱瞞,而且他自听華佗自己介紹完後,心里就有了一個計劃。
于是劉睿道︰「老哥內心所猜不錯,此法正是睿所傳,睿對醫術卻並不精通,然睿手中確有醫道之書若干,此間方略皆是出自那些書籍,若是老哥有興趣,睿可贈與老哥」
華佗一听,高興異常,他一生致力于醫術一道,華氏家族本是一個望族,其後裔中有一支定居于譙縣以北十余里處,風景秀麗的小華莊(今譙城區華佗鎮)。
至華佗時,這支華氏家族業己衰微,但家族中對華佗寄托了很大的期望。其名「佗」,乃負載之意,「元化」是化育之意。華佗自幼刻苦攻讀,習誦《尚書》、《詩經》、《周易》、《禮記》、《春秋》等古籍,逐漸具有了較高的文化素養。
華佗行醫,並無師傳,主要是精研前代醫學典籍,在實踐中不斷鑽研、進取。當時我國醫學已取得了一定成就,《黃帝內經》、《黃帝八十一難經》、《神農本草經》等醫學典籍相繼問世,望、聞、問、切四診原則和導引、針灸、藥物等診治手段已基本確立和廣泛運用;而古代醫家,如戰國時的扁鵲,西漢的倉公,東漢的涪翁、程高等,所留下的不慕榮利富貴、終生以醫濟世的動人事跡,所有這些不僅為華佗精研醫學提供了動力,而且陶冶了他的情操。
在華佗二十多歲時,正是漢桓帝之時,桓帝寵信太監,各地叛亂不止民不聊生,王粲的七哀詩中曾有過當時情景的寫照,詩雲︰「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路有饑婦人,抱子棄草間
華佗正是在這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十分同情貧苦的百姓,當時由于百姓貧苦大多數人生病都無力就醫,只能硬抗,很多人開始都是一些小病,但因無力診治最終丟卻了性命,華佗于是憑借自己的醫術,奔走于大漢這片土地上,用自己的一顆濟世之心和一雙腳板到處為貧苦百姓解除疾苦。
此時當他聞听劉睿手中有很多醫書時,他欣喜異常,因為從劉睿傳與百姓的簡單消毒之法來看,這些知識起碼他沒在醫書上見過,也就意味著劉睿手中的醫書是另一個領域的知識,所以他才興奮。
隨後,經劉睿建議,華佗在營中診斷了十余名病人,確定下藥方,劉睿吩咐守營士卒前去準備藥物,然後煎好給病人喂服,三日後病人痊愈,這才將藥物大量使用,華佗也才隨劉睿回到涿縣。
回到涿縣後,華佗被李家莊的景象所吸引,對劉睿的印象再次加深,在他眼里李家莊儼然就是人間仙境,洋溢在百姓臉上的幸福之情,徹底打動了華佗。
當劉睿將《百草綱目》以及一些西醫外科方面的資料整理交予他後,華佗更是被這些書籍資料所吸引,孜孜不倦的學習起來,其實此時的華佗已經開始了對進行外科手術的研究,只是限于條件落後以及觀念的影響,具體實施的非常之少,只有在踫到使用常規方法無法醫治,必死無疑的病癥時,他才會進行外科治療,正所謂是死馬當活馬醫。
有了劉睿所給的資料,華佗系統的對外科手術等知識有了了解,根據以前自己的親身接觸對照劉睿的資料,華佗對人體有了進一步認識,尤其對什麼人工呼吸,心肺復蘇等更是感覺新奇,但通過常年行醫的老到經驗,他深知這些方法絕對是行之有效的。
華佗這一學就是一個多月,對于不能理解的術語句子他向劉睿不恥下問,這一個多月他與劉睿的感情加深不少,而且對劉睿的遠大抱負也有了一個了解,劉睿也趁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建立涿郡醫學院,讓華佗擔任首任教授,雖然華佗對這些什麼醫學院、教授的名詞不是太理解,但是劉睿的意思他是明白的,想到經過自己之手,將來從這里可以走出一批批的醫道高手,解救天下百姓與病痛之中時,華佗頓時激情高漲,並向劉睿表示,不光他要在此任教,他還要將自己的小友張機請來,與他一起為醫學事業做出貢獻。
對于張機,劉睿也是非常熟悉,他就是後世稱頌的醫聖張仲景,他所著的《傷寒雜病論》是自己時空中後世中醫的入門教材,听到華佗說要把張機請來,劉睿更是高興萬分,于是在劉睿與賈詡等人商議過後,李家莊外開始動工修建涿郡醫學院,而華佗則動身前往荊州去請張仲景,原來張仲景由于避禍已經舉家遷往江南,劉睿為了華佗的安全,再三勸說下派了三名親衛保護華佗而去。
而在華佗學習的這一個月中,張、蘇二人更是利用自己的商業系統從各地采買藥材運回涿郡,之後將配好的藥物再運往各地,對于那些豪門世家便是高價賣出,而對于貧苦百姓則是暗中無償贈藥,使得涿郡周邊的州郡疫情很快得到了控制,而且在民眾心中對涿郡劉睿的感激之情大盛,這為以後劉睿對這些地區的治理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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