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大人輕輕親 (四十六)遇險

作者 ︰ 艾叮

說話的同時,未得到停止動作命令的士兵們還在往上拉著繩索。

碎小的岩石簌簌的飛落,肖富在喊住手也已經來不及了。

一邊是吊在懸崖邊生命垂危的戰士,一邊是即將面臨死亡挑戰的參謀長。肖富,這個來自農村,一步一個腳印靠體能技術走到現在這一步的軍官,深知這里面的利害關系……

「肖營長,怎麼回事兒?」對講機傳出的聲音將那些絲絲拉拉的雜聲穿透,如同凌晨的一聲號角,讓思想有些混沌的肖富猛地醒了神。

「參謀長!救援受阻,傷者下方有一塊受力岩石,受力點松月兌。在繩索拉動過程中,造成了岩石移位,碎石亂滾,如果再繼續向上拉拽,岩石受力曾崩潰,恐怕……」肖富額角上的汗都下來了,陰冷的山風吹得他的頭嗡嗡作響。

還未等肖富說出那一聲,‘參謀長,請指示,’樊旭東就已經在對講機那頭喊道,「那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把人拉上去!」肖富震驚,身子微微一晃,忙道,「參謀長!」

「肖營長!」樊旭東厲聲將肖富打斷,略有嘶啞的聲音回蕩在山間。

「到!」肖富捏住對講機,手有些發抖。

「執行命令!」

四個字,字字如鋼。肖富沉了沉,悶了一口氣後大聲道,「全力往上拉,給我往上拉!」

崖頂的戰士們齊聲用力,一聲聲口號喊的肖富心如刀絞。

‘轟隆!’

那塊底部松動的岩石順著山體翻騰而下,在肖富以及所有戰士的眼中滾向了山下深淵。

「肖營長,人已經上來了,下一步的任務,請指示!」

對講機里傳來上面救援士兵的聲音,肖富擰眉,切換頻道,「參謀長,傷員安全到達,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肖輔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回蕩在寂靜的山間,讓人的心不由的揪了起來。

「吳飛帶一小隊送傷員下山,張文帶二小隊跟我下山找參謀長,剩下的聯絡增援,時刻跟我保持聯系,增援一到,立即下山!」

肖富命令著,揮拳劈向身邊的灌木叢。他接過戰士遞過來的頭燈,領著一行人下山。這一片山林為軍事管理區,了無人煙,根本沒有路可走,肖富不顧下面小兵的阻攔一路沖在最前……

半夜,正在發熱門診值班的簡單起身去洗手間,身下突來的不適感讓跟大姨媽搏斗了十年的女孩子一下子明白了是什麼狀況。繃著身體,簡單給自己剛剛轉到急救科同樣在值夜班的大學同學蕭炎去了電話。那邊也正空著,知道了簡單的情況急忙招呼她過去。

簡單和蕭炎結伴去了洗手間,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付「大姨媽」的溫柔手段,一群綠軍裝推著擔架車跑著進了大門,把簡單和蕭炎生生沖散。

「醫生,護士,救人,救人吶!」為首的綠軍裝焦急的喊著,听起來那擔架上的人馬上就要不行了。簡單被撞到牆上還沒來得及跑到擔架去看那徘徊在生死邊緣病患,就听見擔架車上的人開了口。「就這麼點兒小傷,亂喊什麼都,一點兒沒有紀律性!」

聲音有些耳熟。

不會吧……

簡單皺眉,忙從綠軍裝人牆的縫隙里擠了進去。她湊到近前仔細看把那臉上混著血污的人臉辨認出來。簡單臉色一僵,人也頓時慌了,「樊,樊首長,你……」

血腥味混著一些泥土的腥味混在一起,難聞的讓人作嘔,簡單下意識的低頭就看見樊旭東迷彩軍褲下濕了一片。那片濕濡正在慢慢的洇向擔架車上的純白,而上下繃著的兩處迷彩帶早已看不清顏色,成了血濃處的墨黑。

「什麼情況!」簡單急聲問道。那架勢,是樊旭東從來都沒見過的模樣。剛才還為了那些大呼小叫的綠軍裝而生氣的樊旭東目光平和下來,漸漸聚在了簡單的臉上。

那張小臉兒上滿是緊張,小嘴兒緊緊地抿著,粉與白交織成一片。

肖富听見簡單問情況,便趕緊上前交代了事情的經過。簡單嚴肅的擰著眉,不住的點頭,而後她輕輕的伸出手,縴白的掌落在樊旭東的傷腿上,柔且有力的按下。

岩石墜落,若不是身手了得,就不僅僅是被砸傷墜地這麼簡單了,只怕連命都沒了吧……

簡單看著樊旭東,一臉的擔憂。她知道軍人職業的不安全性很高,可她卻從未想到貴為太子爺的樊旭東的命也會受到威脅。

「受了傷怎麼沒有提前向上面匯報,聯系醫院?」簡單不解,質問肖富。肖富面色一窘,似是為難,淡淡吐了一句,「樊參謀長,不許!」

一句不許,透漏出許多訊息,簡單明了。部隊里面的事情有很多不可以問不可以說,有些事情只有一個或者幾個人知道,命令了不許,那就是不許。

簡單點頭,轉而將精力放在樊旭東的傷勢上,再不顧其他。

「這里,疼不疼…那這里呢?」簡單一邊問一邊看著樊旭東的表情。而樊旭東只是點頭或搖頭,看向簡單的神情里卻略有訝異。

「應該沒傷到脊椎和腰部要害……」粗略的問詢,簡單大概能夠排除樊旭東將來可能會癱瘓的可能。她長舒了一口氣,分外溫和的看著樊旭東,「首長放心,養養就會沒事的。」

「炎炎,先去通知院領導吧,放射科需要人手。」

樊旭東的家世只怕早就在h軍區傳遍了,听過這名字的人都會知道他是京城里來的太子爺。蕭炎沒見過樊旭東,認不出,自而簡單這認得的就不能裝傻,這要是出個什麼差錯,真不是他們醫院能問責的起的,

對于自己的判斷簡單雖有信心卻明白自己這種粗診只能夠看個大概,若真有實物,誤了最佳治療時機豈不是白白葬送了這樣一位優秀軍人軍旅生涯?

簡單小事上迷糊,關鍵時刻卻不亂陣腳。

幾個高大的綠軍裝都齊刷刷的看著簡單,沉穩、冷靜出現在一張嬌女敕的臉蛋兒上。認真又專注,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氣勢竟不亞于指揮作戰的首長們,仿佛前面就是他們要拿下的高地,志在必得。

簡單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許久後接通,簡單立即描述了樊旭東的受傷原因、部位等情況,在確保無誤後,對方做出了一個與簡單判斷相同的診斷。

「簡護士,你……」這是樊旭東第一次這樣稱呼簡單。只賴此刻的簡單白衣白帽,神情既嚴肅又神聖,好像她手里握著的是她的命,讓樊旭東實在對她喚不出小丫頭這種詞。

「我爸是骨科醫生,對這方面,我粗通一二。不過,最終的結果,還需要專家來定奪,我已經聯系了骨科的副主任,最慢半小時內也能趕到。」簡單解釋,腳步匆忙,帶著肖富以及一干人等推著車向最近的急救科奔去。

雖然躲過了那塊岩石的致命打擊,但是從高處墜下樊旭東除了骨折意外皮肉傷也不少。簡單扒開樊旭東腿上裹著的布條,里面一片血肉模糊。樹枝木屑的殘留物混在里面,難分彼此。

簡單記得那個一臉慌張的男人說過,樊旭東因為躲閃岩石的沖擊而不慎從樹枝上跌下,亂枝扎進了腿里,他們發現樊旭東的時候樊旭東剛剛拔出那插入腿間的樹枝。

鮮血淋灕的場面,簡單屢見不鮮,可想起樊旭東自己拔樹枝的情形,簡單的腿竟不由的顫了一下。樹枝不必刀刃等利器,看似粗鈍傷害力度小,可那硬生生的疼痛卻比刀刃要強許多。

簡單攥著鑷子的手不動聲色的緊了緊,凝眸,她越發仔細的清理起樊旭東的傷口。「扎的太深了,這樣取不行!」清理完創口面近端的髒污後簡單搖了搖頭,樹枝扎的太深了。如果她就這樣清創,那種疼到壓根的難受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這點兒疼還能忍,你直接取吧。」樊旭東一臉無所謂畏懼的表情,直挺挺的抻著脖子。

看見樊旭東這不服輸、生怕被自己小瞧了的樣子,簡單倒是偷偷的笑了一下。她沒想到這平時冷著一張臉的樊公子,心性兒卻像個孩子。人家說自己不行,就偏偏要做給別人看。

哎。簡單輕輕的嘆了口氣,半開玩笑道,「首長,我不殺豬,您不用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題外話------

大家會慢慢嗅到jian情的味道,米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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